第十一章 上路吧!我的老铁马!1
作者:寒潭水一色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9266

1故事写到这里的时候,我偶然在网上空间翻看从前写过的一些类似笔记类的rì志。 首发--无弹出广告发现了不少2004年chūn天里写下的心情rì记。

快10年了,这些文字静静地在空间里忠诚地守候着我逝去的时光足迹,记录了那个浮躁的chūn天,记录了在即将开始的历程到来之前,我的心、我的人生、我的生命是怎么样从躁动和不安中,毅然决然地把青chūn的稚嫩蜕化成男人坚硬的心。

这样的文字是不应该被忘却的,正如我们不能忘却逝去的点滴往事。

所以我考虑再三,决定在即将叙述开动摩托车上路之际,在讲述了太多的功利交织、人心险恶后,把这些已经在岁月流失中渐行渐远的文字,这些清澈的感情积淀的文字呈献给读者。只为纪念我从男孩成长为男人的这个chūn天,这个我们永远的2004!

心情rì记---------我的2004

(一)一年chūn尽花几枝

蝶恋花

一年chūn尽花几枝?小楼独醉,倦看绿嫣红翠。失意人,此时无有泪。久做天涯客,万般情愁

,孤云丹燕追。rì暮云飞,柳丝青青送伊归。

惊鸿体态,疑是仙子贬坠。朱唇一点,黛眉暗垂,憾动一江寒水。月华收,半窗冷蕊。恨悠悠,惹起平生事,乱绪心碎。绿波绕竹,残梦苦对!

(二)得耳蕊斯的chūn天

这个chūn季就这样即将过去了,少了一些足迹,新添了一些脚印。

定好了去省城的车票,回到酒吧,朋友们不再说什么。坐在老位置上磨哥伦比亚咖啡豆,想想还有什么人要去告别,什么人不需要告别。

透过虹吸壶里的液体已经看不到小辫的脸。又是一个人的开始,谁知道在涌向家的浪cháo中,逆向的我又会有怎样的结束呢?

电话那边,已经是夜半,柔顺的声音说:“你该安个家了,至少为了你自己。”

我想起了师傅坐化的那个冬天,我远远的流浪着,远远的知道了一个灵魂即将把游离的结束和飞升的开始合二为一,但我还是急急的赶回来。

冬天北方的山村,有一种深入骨髓的安详,安静的使人怀念母亲的怀抱,我沉沉的睡了,很舒服的那种睡眠,什么梦都没做。

师傅就在我的身旁走了,清晨走的,什么话也没有留下。我又开始了流浪,十年了,爱过,恨过,但没有再流眼泪,因为再没有那种无牵无挂的睡眠了。

我喜欢女人,喜欢睡在女人身旁,那种倦怠能清除我的孤独,暂时的清除。然后离开,因为我违反了戒律,这一世注定要享受孤独,下一世注定要享受背叛,我等待惩罚的结束。

男人的任何话题最后都要回到女人这里,这就好象饥饿的哲学家最后还是要讨论蛤蚧汤的浓度一样,我们不能背叛yù望,只能徒劳的抵制。

我想我老了,在刚刚过去的那个冬天,在那19个小时的等待中,鹰的傲岸,狼的傲气,马的桀骜不逊,统统消失在无边无际的雪原了,我想找回他们,但我也许这一世永远的失去他们了。

父亲老了,我看到了他的白发。母亲老了,我看到了她的眼泪。我也老了,因为在白发和眼泪面前,我心如刀铰。

这个冬天就这样过去了,平静的和以往的冬季一样,我喝下最后一杯咖啡。

那个失去女儿的农业女神--得耳蕊斯,用眼泪制造了冬天。又因女儿的归来制造了chūn天。我不是神,我就要尝试着可以为什么人或是什么事流一些泪,我想,我既然失去了一次流浪的过去,就选择制造下一次流浪的理由吧。

(三)失眠的理由

说来可笑,一部喜剧片里的一个搞笑的“恐怖”镜头,让我失眠了。其实怪不得电影的,没有这个借口,也从没有在夜里两点前,能心安理得的睡去。

再有两个小时,天就要亮了,索xìng放弃了睡的念头。泡了一杯老爸托人捎来的新茶。茶名为“雪绒”,看着却怎么也找不到《音乐之声》里劳伦斯·奥理佛的“味道”,清香苦冽却有若阿尔卑斯山上,晨风中冰冷的苦艾酒滋味。

很静,但不是毫无声息。昏黄的街灯下,偶尔会有跑夜车的出租车慢慢的驶过。白天望着它们奔波,尽管开的也不算快,却急躁的如同斗牛场上喷着白沫的公牛,怨恨交jǐng,怨恨行人,怨恨红灯。

夜里,望着尾灯安静的消失在小街的尽头,总想起《小桔灯》描述出那个安贫乐道的故事。贫穷不能剥夺我们的快乐,富有的快乐并不快乐,是生活让我们无暇顾及快乐,活着,太多时候让我们无法选择结局。

前些rì子,和准备一起骑摩托车去西部的朋友例行500公里拉练。回来时在沙河吃午饭,蓦然想起,一位十几年前的好友曾住在这里。

找了一下午,最后得到确切的消息是可能去了深圳。寻人无果,心情有些落寞。

仿佛沙砾于指缝间慢慢漏去般,记忆的闸门也于落寞时慢慢的开启。

那时,我是个穷学生,贫穷的诗人,他也是个穷学生,贫穷的画家。唯一卖出的作品让我们成了好朋友,我的女朋友喜欢画上安详zì yóu于惊涛巨浪上的海鸟,买下做生rì礼物送我。

我请他于画上添一首小诗,于是,一起涮了火锅,一起跑到结了冰的昆明湖上溜冰,一起去地坛装“香蕉”,一起去北医解剖室偷骷髅。

后来,我毕了业,失恋,工作,失恋,出国。他四处游荡,长发剪了,失业,留起长发,失业。

最后一次见面,是他和女友开了一家小小的花店,花店后隔了个画室。他兴冲冲邀请我去看他养的兰花和新作的画。

一别,八年。画还挂在我SANDIEGO的家中,仿佛见证着“贫贱有真知”的古语,但我清楚,我输给了生活,他还在坚持。

嘿,哥们!你还会整夜的守着要开的兰花吗?

天竟然在没喝三道茶时就亮了,站在阳台上,风有些凉凉的味道。伸个懒腰,摸摸下巴,一夜没睡的结果是新添了硬硬的胡茬,这可是要耗费蛋白质的。饿了,街角四川大姐的云吞米线应该冒着香香辣辣的热气了······

一天,一天,一年,一年,生活给予我们痛苦,也给予我们快乐,只是,有时,我们忘记了快乐的理由······

(四)Aember

一颗沙砾有一颗沙砾的快乐,一座山脉有一座山脉的孤独,那么我为谁快乐和孤独?

记忆中不能磨灭的和悄悄泛起那莫名的哀伤,算不算对眼前爱情的背叛?我没想过答案。

那个夏天陪你走了一段的人,旅程只走了一个夏天,记忆却是一辈子.

今年的chūn天在期待中慢慢的清晰起来,如同刚刚过去的那个漫长的冬天一样,于期待中渐渐遥远起来。

还有100天,死亡和恐惧也于期待和躁动中清晰起来,没有人能预言这个夏天我们将面对什么?

15000公里和1390公里通往死神的距离是一样的,或是沙漠,或是草原,或是雪山,或是我们自己。

生如夏花,灿烂如清晰的记录了那些rì子里我的迷惘和忧郁,也记下了我仿佛是安排后事一样的回忆过往的他们和她们,为的是想想我究竟有没有遗憾。

当然也有不少片段是暴露了,对一天天临近的出发rì期的恐慌和不安。

不能否认的是,我是在整个事件不断发展的过程中开始畏惧了。这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这就是我把陈旧的rì记拿上来的原因,10年后回头看看过往的那个自我确实是件有趣的事情。

如果我一开始是以戏谑的方式在陈述这个故事的话,那么这些尘封已久的文字则真实的呈现了鲜亮的故事背后,一个老爷们细腻的一面。

呵呵,这个我们姑且称之为铁汉柔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