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重回云山村
作者:西门西西西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8316

一转眼,江鼎寒已经来到云山地界四个多月,先后去了云山村、云山城,又因为此次试剑大会,而知道了云山郡。 首发--无弹出广告在跟门内弟子闲聊之时,又知道了像云山村、云山城、云山郡都是属于云州的管辖范围之内,所以无论云山村、云山城还是云山郡的人都有一种一州之中心的自豪感。其实这种自豪感是毫无来源的,但生活在这里的人自然就有这种自豪感。而实际上无论云山村、云山城还是云山郡,在整个云州中都并不出众,仅仅只是名字有点相似而已。

在突破了聚气破法期,达到聚气图灵期之后,江鼎寒开始有点想念在云山村那位和蔼的村长,所以此次闭关出来,就想再到云山村去走走。此时已是冬天,而整个云州的气候只适宜播种一季稻,所以也不知那次的欠收,是否对他们产生了太大的影响,虽然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但心中似乎是有了牵挂一般。

由于修行境界的提升,他的脚程也快了不少,仅仅两个时辰,便又来到了静谧的云山村中,此时已是人间吃晚饭的时间。但走到村长屋外,并看不到炊烟,屋子里面似乎也毫无动静。叫了几声无人应答之后,江鼎寒推开了村长的房门,寻觅了一番,并无人影,让他感到好生奇怪,心中隐隐觉得应该是出了什么事情。

走出屋外,正好看见了那rì的jīng瘦男子,赶忙拦住了他,询问道:“小哥,为何村长家没有人在?”

那jīng瘦男子仔细打量了一下江鼎寒,顿时毕恭毕敬:“原来是仙人驾到,小子无理,请仙人见谅。”也许在他心里,敢盯着看一看江鼎寒这种“大人物”,都是一种大罪过。这也是凡间那些嚣张跋扈的官员,长期压迫所致。jīng瘦男子边跪边说完了这些,然后低下头去不再敢言语。

江鼎寒心中焦急,也顾不得去把他扶起来,省得又是一番推让,浪费更多的时间,因为焦急,因此大声问道:“你知道村长家的人都到哪里去了吗?”

jīng瘦男子听到这里,顿时一个激灵,赶忙回答道:“仙人息怒,小子知道,小子知道。”jīng瘦男子听到江鼎寒大声的询问,却以为是仙人已发怒,江鼎寒也懒得解释,对这种人他知道,越是跟他礼让,他又会跟你说更多谦让的话,此刻,他已心急火燎,所以什么也没言语,继续听他说下去:“仙人走后不几天,县丞便派人来催租,而仙人知道,今年我们村因少雨,地里收成并不好,交了租,全村人便没有多少余粮了,于是村长几次请求县里宽容,又到城里大户去募粮,但都没有结果。几次这番以后,县丞竟亲自带了县里的衙役来逼租,我们实在交不出租来,被衙役们又打又骂。村长因年事已高,经不得衙役几番摧残,竟被活活打死。县丞和衙役们见出了人命,于是悻悻离去。我们本以为就此逃过一劫,但没想到,一月之后,县丞和衙役们又赶了过来,也许是上次出了人命,不好交差,这次幸得没有动手,只是把我们臭骂了一顿,冲进各人屋内就要抢粮,抢到村长家时,那天杀的县丞竟看上了村长的女儿顾小兰,于是将她强抢走,当做了小妾。现在已是冬天,各家“交”了租之后,本就余粮不多,很多人家已是断粮一个来月了,全村一百多口,现在已饿死了近半,这rì子,实在不知该如何过得下去,请求仙人救我等于水火呀!”说完便大声哭了起来。

江鼎寒本是xìng情淡漠之人,这是在乐土养成的。但听到jīng瘦男子这番陈诉之后,也不禁怒火中烧,修仙之人本不该管这凡尘俗事,但是可忍,孰不可忍。如此之事不管,天道何在,天理何在,修仙之本何在,天地万物苍生自然循环何在?

十五岁的江鼎寒,毕竟还有一腔热血,即使文县丞的仙叔文罗启,自己还得称道一声师叔,但他的侄子做出如此有违天道之事,不杀之不足以平民愤,不杀之不足以平己愤,不杀之不足以平天下万物苍生之愤。大道茫茫,顺之者昌,逆之者亡。他要替天行道,替民行道,替天下万物苍生行道。

江鼎寒对天长啸一声,这一声之后,代表着云山城文县丞已是将死之身,谁也救不了他,谁也不会救他,谁也不敢救他,这就是道,这就是理,这就是循环往复。

由于境界的提升,江鼎寒的脚程比以前快了不少,只约莫一炷香时间,就来到了县衙门口。rì已西斜,照在县衙的朱门之上,熠熠生辉,真是好一番气派。

一脚踢开大门,只见堂堂县衙大堂之上竟摆起了酒食。众多衙役们正胡吃海喝着珍馐美味,与jì女们的**浪语充斥着江鼎寒的耳朵,一双双满是油脂的大手,划过jì女们的丰rǔ、肥臀、大腿、**,又惹来一阵阵做作的娇羞和嗔怒。

江鼎寒见此大吼一声:“县丞何在?”

衙役们都已醉意熏熏,似乎无人听见他的问话,而大部分jì女则更加不会理睬这看起来还只有十几岁的小娃,只有一个jì女对他抛了几下媚眼,然后又对身旁的衙役谄媚起来,真真是可恶之极。

江鼎寒略捏法诀,不一刻,一阵暴雨从他们的头顶冲下,淋醒了众人。衙役们开始已有醉意,并没有看清淋醒他们的水从何而来,这一刻,还只道是谁泼了他们一身水,顿时恼怒不已,拿出平rì里作威作福的那副嘴脸:“你这小畜生,竟敢坏了大爷们的好事,只怕是活腻歪了吧?”

江鼎寒自然是懒得搭理他们的话,继续大声问道:“县丞何在?”

“你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到这县衙里来放肆。今rì不扒了你的皮,你还真道是你爷爷我管不了你?”其中一名衙役拿起大棒便朝江鼎寒走来,边走边骂,满嘴污言秽语,真真是嚣张跋扈之极。

一棒落下,江鼎寒侧身闪过,接着又是一棒,又被闪过,如此这般十几个回合之后,那衙役已经是气喘吁吁。知道不是对手,但他杖着有这么多衙役在,又借着酒意,依然是有恃无恐:“黄口小儿,有种你别躲,看爷爷一棒打死你这小畜生。爷爷的棒下可是冤魂无数,就在早一阵,那云山村的顾姓老儿,爷爷只一棒就叫他脑浆迸裂,不想死就乖乖的给爷爷磕几个头,爷爷心情好就赏你个全尸。”

此言一出,江鼎寒顿时明白,原来他就是杀害云山村村长的元凶,如此伤天害理之事,他居然在此刻当做一种威慑力来吓唬这名他们看起来只是小孩的江鼎寒,真真是无耻之极。

此刻的江鼎寒满眼已经布满了血丝,一股怒气冲到了喉咙,缓缓的说道:“原来是你,那就乖乖等死吧!”

江鼎寒心中略念法诀,那名衙役马上惊恐起来,眼珠似乎都要冲出了眼眶,他看见自己的双脚开始被冰封,接着是小腿、大腿、腹部、胸腔、双手,只留下了个头,全身顿时失去了知觉,不一刻,由惊恐慢慢的变得意识模糊,每一个细胞都不再受他意识的支配。

江鼎寒双手一抓,那衙役的身体寸寸碎裂开来,只有那眼珠几乎已是冲出眼眶的头颅掉落下来,滚到衙役们的酒食桌前,看着一众衙役和jì女们。

此时,衙役和jì女们每个人都脸sè惨白,张大着双口,不能言语,呆在了那里,这是他们一生中见过最恐怖和诡异的事情,顿时就被震慑在了那里,脑中一片混沌。

江鼎寒继续问道:“县丞何在?”

这一语,犹如一声洪钟,把衙役和jì女们从呆滞中惊醒。只见他们齐齐跪了下来,大声求饶道:“仙人饶命,仙人饶命。。。。。。”这帮奴才,前倨而后恭,真真是可笑之极。

“难道还要我再问一遍吗?”

听到这里,衙役和jì女们的求饶声戛然而止,有人断断续续回道:“他。。。。。。他就在。。。。。。就在内堂之中。”然后手指了一下内堂的位置,接着就不再敢言语和动作。

县丞一般是住在县衙之内的,县衙前面叫做公堂,这里是县丞办公的地方,而后面则是内堂,供县丞和家眷居住。当然有很多县丞在外面还有自己的私房,但那里他们一般是不会长期居住的,往往只是当做一种资产而已。可以偶尔休闲,或者是豢养女人的地方。

江鼎寒大约走了三十丈,才来到了内堂的花园之中,这县衙还真够大的,从公堂到内堂的距离就可见一斑。花园内的花草树木、虫鱼鸟兽,虽谈不上有多稀贵,但跟一旁连饭都吃不饱的云山村村民比起来,简直是有天壤之别。

再想到文县丞那肥头大耳,顿时让江鼎寒感到有点恶心,一路稍微平复了一点的怒气,又充盈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