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又开始篮球的内容了，总算绕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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酗酒的恶果很快就显现出来。

第二天丁盛和王琦宏在训练中总是显得精力不集中，挨了教官好一顿批。至于郑羽虽然也有些宿醉后的头痛症状，不过相对于那两位，他简直像是不痛不痒的毫无感觉。

另一边张远他们也不好受，四个人可耻地集体逃了课，美其名曰养精蓄锐。

不过这样的后遗症只持续了一天，犹如惊鸟飞离的森林，生活重新恢复了原状。

***

平淡而单调的日子总是过的特别快，军训不外如是，时光匆匆，转眼间郑羽他们进入大学后的第一段生活历程已经落下了帷幕。

在丁盛还在回想最后的射击体验、王琦宏沉浸在方阵走队列的回忆中之时，郑羽却似乎根本未曾经历过军训生活一般地回到了正常生活状态。

上午的课好不容易捱到结束，郑羽身手敏捷地抄起书包就从座位上蹦了起来。

“小D，走了。打饭去！”他向身旁的巴图尔招呼着。

小D是寝室那群人百般无聊时给巴图尔取得外号，本来同学之间称呼总以“老*”、“小*”、“阿*”或是“*哥”之类为模板套上去，不过这用在巴图尔身上就很是别扭了。

几个人绞尽脑汁都觉得不能在这个仅仅15岁的大个子面前吃亏，后来还是小胖方奋山机灵想到用英文“Dad”头一个字母代替。尽管还是觉得别扭，但大家终究勉强接受了这个称呼。

年纪不大的巴图尔是个很仔细的人，听到郑羽的招呼后，仍旧是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自己的笔记，这才跟着出了教室。

中午的食堂总是一天之间最热闹的地方，不过这一天郑羽却觉得食堂拥挤得有些过份。

他好不容易靠着巴图尔具有威慑力地身高一起挤进去，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才明白了人潮涌动的原因——电视上正在播放男篮亚锦赛的新闻。

按说姚明受伤，关注度应该会有所下降，可现在看来大家的热情依旧。

郑羽又瞅了几眼新闻，发现男篮还算顺利地晋级下一阶段就没太大兴趣继续关注了，扯着巴图尔就上了二楼打菜吃饭。

等两人都打好饭坐下开吃，巴图尔才开口问：“羽哥，你平时不是挺关心篮球的嘛，怎么就看了那么一会就不看了？”

郑羽停下对食物的攻势，稍稍斟酌了下说道：“我是喜欢篮球，不过对郭大教练上任后的男篮没太大信心，所以嘛，眼不见为净。”

巴图尔有些迷糊，他不知道眼前这个一直撺掇他打篮球的男子心中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听到郑羽的回答后也只能是哦了一声就吭哧吭哧地扫荡起面前的饭菜。

两人打得菜虽然是在各自的盘子里，可这些天一直和郑羽一起吃饭的巴图尔似乎已经逐渐习惯了这种共享饭菜的模式。他知道郑羽是在想方设法地帮助自己，说实话刚开始是有些不适应，不过巴图尔并没有那种所谓的莫名其妙的自尊心，过了段时间也就坦然接受了。

他的想法很简单，无所谓什么嗟来之食，这是朋友伸出的援助之手。

朋友之间不是本来就应该互相扶助么？

正当巴图尔心中泛起小小的感动之时，郑羽的思绪也同样繁杂。

如同那些将中国足球批得体无完肤却依旧坚持看他们比赛的球迷，将篮球视为心中圣域的郑羽怎么可能对中国篮球无动于衷？他只是无奈、愤懑。

在他看来信大官人重新上台绝对是中国篮球的一大退步，想想信大官人原先在任时的成绩吧，几乎是当时那个年代中国篮球的最低潮。这其中也不乏因为王治郅事件而致使郑羽对他产生更大反感的主观因素。

而今“信王朝”复辟，看看球迷们的反应，一副对联似乎是最好的说明：谢天谢地谢**，信鬼信神信**；横批：足篮打水。

先不提尤纳斯卸任后郭大教练能不能顺利接班，信大官人对CBA联赛的改革就是一种倒退。朝令夕改的外援制度，缩水的联赛赛程……不知道他准备把前一任好不容易积攒的家底挥霍掉多少。

想到这里，郑羽努力吐出一口气，仿佛要吐尽胸中的郁闷。

足协篮协，现在都成为官僚捞政绩的舞台，真是一种讽刺。官僚所做的决定，又何曾要看球迷的脸色？

苦笑着摇了摇头，郑羽觉得自己是在瞎操心。

可定睛一看，台面上的饭菜已经少了一大半，巴图尔竟然在自己出神的时候进行了扫荡！

“小D，你也太狠了，就给我留了几块豆腐皮！”某人哀嚎着，嘴里却不停歇，餐盘中的食物不断扫入其中。

巴图尔嘿嘿一笑，也不争辩，将自己面前的餐盘推了过去。

郑羽抽空抬头瞄了一眼，顿时无语：这家伙居然吃完了。再看自己餐盘中寥寥无几的剩菜，郑羽暗道了一声“算你狠”，又起身打了一个小菜，这才勉强就着菜消灭了米饭。

俗话说饱暖思淫欲。

可刚刚吃完饭的郑羽却只是觉得一阵困意袭来，明明已经入秋，可他发现自己似乎依旧保持着春困的状态。

“小D，你困不？”某人慵懒地发问，他甚至觉得自己可以直接在这噪杂的环境中入睡。

巴图尔微微一愣，很认真地回答：“刚吃完，很精神。倒是想去活动活动身体。”

听他这么一说，不知怎地，郑羽一下子困意全消，带着几丝坏笑：“走，打篮球去！”

巴图尔听到这话很是无语，这些天来郑羽几乎一直在他耳边唠叨着按自己的身体条件应该去打篮球，不过他很清楚自己来US大学最主要的任务是学习，也就一直敷衍着郑羽。

可今天看到郑羽那明亮中隐约带着期盼的眼神，巴图尔突然觉得或许去试试也不错。

“走吧！”

“嗯？好啊，走走！”

听到某人那兴奋得几乎变了调的声音，巴图尔不由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