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作者:当当2008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074

韦相子一听顾大人如此说来,直是气极,本就是杰骜不驯的公子哥儿,便气极而道:“顾大人身为前来判案的朝廷命官,难不成便是以自己说了算而定案的么?如此说来,还何以服众?!”

李大人听得韦相子这一言,直是气煞了脸,冷脸地斥道:“大胆韦相子!竟敢以这般口气与顾大人说话!公堂之上,由不得你胡言乱语!”

顾大人笑道:“韦相子说的倒也在理,只是我说的属不属实,这个李大人心里最是有数,你说是不是啊李大人?”

李大人脸色惨白,冷汗泠泠,垂首道:“下官……实在与此案毫无牵连!那严公子是容福贵的上门女婿,自家人当然说一家话,顾大人不可轻信,还望顾大人明察!”

念慈不由气结,这个李大人想来不易对付,实在狡赖无比。/**/顾大人也不曾料到这李大人竟敢以念慈身上作文章,反咬一口。

顾大人见这李大人抵死不认,便坐回堂上,好不威严,喝道:“将昨晚看守狱牢的狱卒带上来!”

李大人听罢,已是跪地不稳。

那狱卒上堂来便跪地不起,忙不迭地嗑头认罪,道:“李大人,昨晚你们的话都被顾大人听去了,小人……小人也是保全家里老小,不得己……才说出……”

李大人跌坐在地上,气颤颤指着那狱卒,道:“你这个……奴才,狗奴才,就凭你一家之言便可让顾大人定案?!狗奴才!……”

顾大人道:“李大人!凭一个狱卒之言的确是不能定案,但我亲耳所听,亲眼所见,还不能案子裁定吗?!”

李大人语结,只得干坐在地上簌簌而抖。/**/

顾大人道:“现在理一理这案子顺序脉络,先说说极品斋的那厨子为何落毒药死食客的,这厨子本是容老爷府里的一个厨房帮手,因家中债台高筑,为筹银两,一愁莫展,而与极品斋素有生意上相争的素菜门早便有了打极品斋的主意,得知极品斋这个小厨子为银两而心急如焚,便下了套子,以百银为诱饵,果然那厨子上当,为了银两而在食客的饭菜里落了毒,后逃回家去,路上被官府逮捕归案,就是李大人将这小厨子收入狱中,他不日便暴毙在牢里,看似是畏罪服毒,实则乃李大人将他毒死,杀人灭口的技俩实在拙劣。”

“厨子一死,容老爷自然罪责难逃,便可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将容老爷收入狱中,并查封了极品斋,占了生意上处处先机,同时以容芷儿胁迫容老爷写下字据将极品斋的宅院占为己有,再且,韦相子以此为由而逼婚于容小姐,实在是一石三鸟之计,谁知容小姐却在极品斋查封之前数日时间里,容老爷竟将容小姐许配了上门答谢的严公子,韦相子与李大人便恼羞成怒,将容老爷提前收入狱中,并在此间,李大人威胁容老爷,将容芷儿说动从了韦相子,容老爷不答应,在严公子回府途中,李大人派出衙役暗杀严公子,却未能得逞,而后李大人又想直杀了容老爷灭口,便是在最后一次胁迫容老爷之时,李大人并不知道,我却听了事件的最秘密之处,由此本官方才定夺此案已结,主犯从犯皆已在堂,李大人,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李大人早已软瘫在地,一句也说不出,韦相子见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拨出腰间佩剑,正要跨上将那容芷儿威持在怀中,哪知有人更快过他,直如一道白色闪电,将他手中的剑一掌劈落,那掌风呼呼生威,好不利落干脆,且又威力十足,韦相子跌落地上,抬眼一看,正是他不拿入眼中的白面书生严公子。

念慈笑道:“韦公子,公堂之上不允许佩剑,公子不知我朝律法?”

韦相子哑口无言,把着伤处咄咄地直盯住念慈。

顾大人威仪十分,道:“本官宣判此案,堂下人等听着,京都府衙李大人滥用职权,以公谋私,玩忽职守,知法犯法,杀了小厨,又生杀心欲除容福贵而后快,为树我朝律法威严公信,李大人即日革职为民,斩立决!”

李大人立马昏厥在场,两名衙役上前将昏去的李大人拉了下去执行行刑。

顾大人继续道:“极品斋容福贵,经营斋菜百余年,却家管不严,在极品斋发生如此重大命案,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命你索赔死者家属,念在此项赔偿已在李大人手中已施行,今日便不再给予追究,当场无罪释放。”

容老爷面容红光十分,欣喜若狂了道:“多谢顾大人恩典!”

顾大人道:“素菜门韦相子,为人跋扈嚣张,已是恶名满载,伙同李大人犯下命案,现将押入牢中一年,再将你流放云州,两年之内不得回到京都。素菜门由严辞代为管理。”

“本官宣判此案已结,退堂!”

案子一结,自然皆大欢喜,容老爷父女与二水老李头四人终又回到极品斋内,见失而复得的极品斋,直是感概万千,便命二水与老李头做下一席大宴,宴请小候爷,念慈仍是一身白衣装束的公子装扮,妙心则在一旁与二水和老李头宣染堂上当时判案情景,直听得二水眼光精亮,只可惜当时并不在场。

席间,容老爷举怀向小候爷,即是那顾大人,敬道:“顾大人果然是明鉴秋毫的青天大老爷,能遇上顾大人,也是老夫之幸,若处在李大人手上,老夫这条老命早就……”

容芷儿嗔道:“爹爹,案子已判,极品斋又可以重新东山再起,切勿在顾大人面前再说此话了。”

小候爷却朗然一笑,眼看着念慈道:“若说判定此案,我还需感谢容老爷的乘龙快婿严公子呢,若非是他,这案子也难以这么快便定结。”念慈听得此言,便抬眼望向小候爷,却见得他的双目情意十分,不由得忙错开视线去。

容老爷难得如此开杯,便不免多饮了几杯,那酒却并非当日成亲宴上的重莲酒,而是金华酒,倒入樽中如是琼浆玉液,念慈也不忍多饮了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