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玲虽然对于弄哭季芳芳感到非常内疚，可是她来医院的主要目的还是为了找何谢，所以仅仅在哄了季芳芳半分钟之后，这个现在满脑子就只剩下男人的发春女警花就跑出了行政大楼，将季芳芳扔给了头大的刘院长。

“我家何医生到底上哪里去了呢……”找不到何谢的女警官郁闷无比地在医院里来回地晃荡起来，可是忽然，讨厌的电话却制止住了蒋玲第五次走进妇科病区的脑残行为。

“喂！什么事情！？”母暴龙不耐烦地在妇科大楼门口吼道，却听手机中传来了非常着急的声音：“蒋队长，不好了！又出大事情了，有人发现兴东路那里有一个记者在自己家里被人剁成了肉酱，法医还说他的心脏不见了！”

“好！你们等着，我马上过去！”蒋玲脸上一青，不舍地回望了一眼妇科病房，在病人们“原来女警也有病”的眼神中跑进了警车中，迅速地消失不见掉。

蒋玲虽然在何谢面前表现得非常脆弱，可是只有警局的人才知道这是一个多么凶悍的姑娘。根据正式资料的记录，蒋玲初中毕业后就开始进入了军事训练，在读高中的时候她就拿过全国军级干部家属内部子女搏击比赛的冠军，虽然这个比赛听起来很可笑，但是内行人绝对不会否认这个冠军的含金量。而在进入军事大学之后，蒋玲更是接受了几乎和特种兵相同的训练强度。所以当她25岁学成出来后至今3年，被打人毫无顾忌的母暴龙单独弄成残废的绿林好汉绝不下于3位数。要不是突然出现齐老二这种妖怪，蒋玲怕是永远也不可能知道天下有多少牛逼角色。而也恰巧是这个原因，女警官才死心塌地地爱上了何谢这个猛男中猛男——从小大大，就没有她蒋玲解决不掉的男人，所以她发誓，一定要找一个能解决掉自己的男人作老公！

所以蒋玲对于警局的作用，绝对不是外人所想象的花瓶。除了抓捕硬茬、刑讯逼供的特殊本领之外，蒋玲在对案件的推理能力上也是整个两江省首屈一指的。于是每当碰上大案子，宁州市警局里的那群没用的男人们总是会第一个想到性感的母暴龙。

正当蒋玲焦急地开车前往事发地点的时候，何谢还在和张三德做着关于某些事情的扯皮。

坐在一副空荡的棺材上，何谢和张三德互不退让地相互对视，场面之阴郁，几乎可以将停尸房里的尸体都召唤出来玩一次集体诈尸。

“小子，你要么现在就去向组织把我这么多年的补贴全部要回来，要么你就把一年1万块的学费交齐。我老实告诉你，《正气诀》第一层对于妖性的抑制作用几乎是微乎其微！你最近几天是不是好几次都出现情绪失控？”

“是又怎么样？反正也出不了大事！我还是那句话，要钱没有，要明你拿去！”

面对何谢油盐不进的野蛮态度，老头子不得不放出狠话来：“何谢，我实话告诉你，这几天你情绪的短暂失控只是那股妖性对你的试探。再加上有我的灵符削减它的作用，你才没作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来！要是那股妖性全完爆发出来了，而且又没我的灵符拦着，你知道后果会有多严重吗！？”

“切！能有多严重？难道它还能控制我去劫持飞机去撞北平京的人民大楼去？！”

“对！”张三德提高了调门大声吼道，“要是等到那股妖性完全爆发出来，你小子脑子里所想的脏东西，都会被无限地夸大并且不自觉地付诸实践。

比方说只要你心里想着想调戏一下某个路边的漂亮妞，你可能就会在光天化日之下把她吊起来，当着路人的面脱光了完滴蜡；只要你想随便揍某个混蛋两拳，你可能就会把他打得浑身不剩一块完整的骨头，砍掉他的生殖器塞紧他的屁眼里，然后再挖掉他的眼睛继续塞进他的屁眼里！只要你心里想着要找人闹事，罪过可能就更大了，你搞不好会杀光那个人的全家，接着会拿着他的通讯录将和他有关的人一个个找出来杀掉，就跟古代的时候诛九族一样，但是偏偏你就是不杀那个人，而是让他在无尽的恐惧中自我折磨，最后精神崩溃自杀！”

听完老头子的话，何谢不由狠狠地打了个寒战，想起自己在短短三天内失控两次的事实，何谢不禁感到背上有点发凉。一滴冷汗从何谢的头上缓缓滑下，可是何谢的嘴巴却依然硬得跟鸭子一样。

“老……老头！你少吓唬我！《正气诀》的修炼这么简单，我用不掉半天就能修炼到第三层，到时候还怕个球的妖性！”

“嘿嘿……”张三德阴阴地一笑，露出老狐狸般的笑道，“你以为，《正气诀》是地摊货，想练成就练成吗？第一层之所以这么简单，是为了宣传的需要，要不然我们龙虎山上哪里去弄那么多信徒？告诉你吧，其实《正气诀》第一层只能对付那些差不多都快魂飞魄散的垃圾恶灵，相反，当你体内的妖性感到这股瘪三一样的灵气了，不但不会隐藏自己，反而会更加暴戾起来。”

为了让何谢清楚他停留在《正气诀》第一层境界时同时身兼牛逼妖性的危险程度，老头子还特地打了个比方：“这就好像是，一个残疾人胆子大到敢挑战当地的著名流氓，你说说，这个平时绝对不怎么愿意搭理残废的流氓会怎么干？”

“怎……么干？”

“当然是想怎么干就怎么干，但是他的指导思想是绝对不变的，那就是往死里干！”

张老头一番话，直接吓得何谢低下了脑袋，趁着何谢的心理防线被击溃，张老头马上趁热打铁使出了必杀技：“在这种情况下，要是没有我的封印，你小子不出两天就能作出人性泯灭的事情来。而且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虽然你吸收了这只五轮眼的所有能力，但是对于你本人来说，这只眼睛并不完整，因为当这股妖性最终消失之后，这只眼睛原本的一部分能力也会不见！而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能帮你将五轮眼重新修炼到圆满的境界！徒儿，你说我人品这么好，从来不会逼别人做不愿意做的事情，你是不是应该把学费凑齐了表示一下对我的尊敬？”

“我尊你大爷啊……”何谢心中暗暗腹诽，脸上却满是屈服道：“师傅，对于你的人品，我从昨天开始就已经感到很佩服了！您放心，今年的学费我一定会交上来的，您能不能给我半天时间，顺便……把五轮眼修炼的方法也告诉我？”

“先交订金2000。”张三德也不客气，直接给五轮眼开出了价码，要是这个价码被一个低级妖怪知道了，它们指不定得哭得半死。

“好！”何谢一咬牙，点头走出了太平间。

走出大楼，何谢不甘心地又闭上的眼睛运行了一下《正气诀》第二层，果然如张老头所说，气流运行的速度比之前慢了100倍还不止，按照这个速度，何谢估计自己起码得花上7天才能练到第二层。可是张老头给出的妖性发作时间却是——2天！

“我干！死杂毛，要是你有孙女，等老子妖性发作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她睡了！”

“阿嚏！”在遥远的龙虎山，一个娇俏可爱的女童猛地打了个喷嚏，然后茫然地将口水擦到手上的经书上，丝毫不知道某个怪叔叔已经将尚未谋面的她列入了自己的清理名单中。

“2000块，老子现在上哪里找2000块去，真是一毛钱难倒英雄汉。还有狗日的五轮眼，要是妖性没了之后血轮眼的透视功能也不见了，哥以后上街看妹妹还有什么意思？”

何谢口中喃喃着，肚子忽然“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

就在这一刻，何谢的脑子猛地一亮，嘴角一咧，心中一下子就飘过了某人的身影。

“阿德啊阿德，别怪兄弟手很，今天这钱，你是不想给也得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