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痛苦修习（下）

白无心眼见张奀宁好似很伤心，抖抖地拿着配药成份，认真的在工作，张奀宁见状，又伤心，又难过，白无心的单纯、善良、一直吸引着张奀宁，本来张奀宁已经喜欢了白无心，才给他坦然一切，却换来这种结局。

张奀宁哭了，跪在树下一直大喊：“娘，你说情伤人，为什么一个平庸的男子却让我如此心痛。”白无心躲在院子后面流泪，张奀宁喊叫着：“小白，如果我不是魔女，你会不会爱上我？你说话啊！”张奀宁喊叫着，白无心躺在后面，一直流泪，却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张奀宁摇着头：“为什么，我的宿命这么残酷，为什么……”

曾几何时，白无心都想跑出去跟张奀宁说：“不要哭了。”可是，当他想起张奀宁是来复仇的魔女，心一硬，便往着十二色玫瑰园里跑去了。

他一直往着十二色玫瑰园里奔跑，似乎没有任何目的，直到摔倒在地上，白无心背后挂着的铁锈剑化身成了小姨子：“无心，为何你如此伤心？”

白无心忽然一震，转头看着小姨子，小姨子轻叹了一口气，对白无心又道：“无心，你是知道的，你喜欢张师姐对么？她美丽动人，善良可爱，可是你为什么对她这么绝情？”

白无心低着头，哭道：“小姨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来历，她是一个魔女，一个来危害飞城门的人，你叫我怎么对待她啊！”

小姨子低着头，似乎在回忆什么，片刻，才说道：“或许奀宁有苦衷呢？为何你一定要这么极端要伤害一个人呢？”

白无心内心一痛，咬牙道：“反正我知道正邪不两立。”

小姨子漫步而来，坐在白无心的身边，微微笑道：“何为正，何为邪，你不妨给小姨子说一下。”

白无心内心痛苦，躺在小姨子身旁，泪水盈盈：“不做坏事就是正，做坏事的就是邪。”

小姨子又说：“还记得当年，屠龙客吗？他可能是正道之人，若他真的是，那岂不是正道的人也做坏事？而在小姨子看来邪魔妖怪也有好的，正道的人也有披着狼皮，可见，正邪本来就是矛盾的。”

白无心忽然叫道：“够了，反正……反正魔教就是不好的，反正张奀宁说要伤害师傅，说……说是来复仇的。”

小姨子一怔，瞄了白无心一眼，脸色浮现出温柔的微笑：“那张师姐有没有伤害过飞城门那个人？有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白无心想了想，张奀宁确实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但无疑张奀宁是魔女，这也是事实。

入夜了，白无心回到自己的屋中，便把小青龙放了出来，这些年来，陪伴在白无心身边的就小青龙和小姨子了，如今青龙已经有一丈长，有半人高了，青龙的龙型渐渐显著，身体的鳞片渐渐发达，毛发、龙角、爪子也渐渐成型。

但可惜的是，如今还未能通人话，记得两年前白无心与刘承见面之时，魔龙、金龙以及海龙都有语言表达能力了。

白无心心中一动，隐隐觉得小青似乎对自己的铁锈剑很有感情，每次放出它，都缠着铁锈剑不妨，心中便喜悦无比。白无心也很谨慎，放出青龙，他总是把房间的们锁好，六年来青龙一直在白无心身边，当从来未曾被人发现，那也是白无心心思比较细腻，虽然资质愚钝，但他情商还是比较丰富的一个少年。

白无心搂住小青，口中对空气说道：“若我不是在玄武城这种人丁单薄的门派学艺，我估计我明天也没有机会参加下级仙侠考试了，实在太好了，师傅他老人家真是宽宏大量，就算我笨还是让我去长长见识，呃，到时说不定还能跟刘承、靳美玲、靳庆玲他们见面呢？两年前一别，真的好怀念他们啊！现在他们到底怎么了？”

说到这里，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又低声自言自语：“不过真的要考试，我只怕自己会给师傅丢脸了。算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小青，你说对不对啊。”

“嗷——”

青龙长吟一声，便倒在白无心的怀里，白无心也觉得奇怪，六年里没有给小青吃过任何东西，可是小青却在一日日的长大，这让白无心异常惊异，距离与三目神僧乐嘉的约定，还有两年时间了，乐嘉曾经说过两年之后就让白无心把佛学跟道法融合为一体，到时候白无心会发现一些什么东西。

然而白无心对这个八年之约产生了好奇。

他又想起了张奀宁，张奀宁确实在这几年之中不知不觉的陷入了白无心的心中，或许是日久生情吧！毕竟与白无心相处时间最长的人除了小姨子便是张奀宁了，白无心对小姨子看待是自己的亲小姨，然而倒是没有产生多少男女之间的情感，可是毕竟白无心也是血肉之躯，少年时代懵懵懂懂地对女孩子产生好感，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唉”他叹了口气，试图想象着如果张奀宁不是魔女，只是玄武城一个平凡女子，该有多好啊！那一瞬间，放佛就是永远。

白无心倒在枕头上，甚至很伤心，这些年来，他在修炼之道上碰碰撞撞，受了不少伤，却从来不觉得有什么，毕竟已经习惯了失败，可是张奀宁却是他心里的一条刺，“魔女”两个字禁锢了白无心萌芽的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