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五章 最后的战斗
作者:四代重歼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073

欧尔佳离开了城头。她知道,自己在城头的作用恐怕还比不上自己把这个问题想清楚来的好。现在自己的决定就将影响到整个家族的命运。通过乔安娜的话,她已经隐隐知道了那个青年的身份。虽然,她还不是很确定,但是,那种感觉却非常强烈。

欧尔佳有点坐不住了。因为她一坐下去就会想到领地。她真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怎么做了。烦闷中,她一个人走到了城堡的城墙上。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她今天,却是有了这样的感触。恍然间。她一个人竟然就这样沉沉地睡着了。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看到的是自己的房间。一看时间,已经是第二天了。显然,是别人把自己送进了房间。

她再次走上了外城的城墙。显然,形势比昨天更加恶劣了。敌人的进攻,从声势上就完全可以判断出来,浩大多了。

她找到了马利尤金:“哥,敌人的进攻为什么这么猛烈?”

“他们已经看出我们快要支撑不住了。想要迅速把我们吃掉,不再给我们喘息的时间。如果有时间,我们当然还可以再组织兵力。问题是,现在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马利尤金是一脸无奈:“昨天的事情,你决定了吗?”

欧尔佳摇了摇头。

马利尤金难掩失望的神色,一个人走开了。

看着哥哥的样子,欧尔佳心头一酸。她哆嗦着掏出了传讯纸,略微斟酌一下了,就开始写内容——“速来救援,危急。”而落款则写上了她的名字。

传讯纸被她撕成了碎片,朝着城墙之外一抛。纸屑漫天飞舞。眼泪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她不得不放下自己最后的矜持,按照他的意愿,做了这自己不想做,却又不得不做的事情。她看着那些纸屑从眼前消失,最后,她自己也无力地靠着城墙靠着,两腿叉开地瘫坐在地上。

“你终于还是这么做了。其实你没有做错。也许向别的男人低头会让你感觉到丢脸。可是,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你即便让步了,也没有什么。想开一些,谁叫他那么优秀呢?”乔安娜的身影出现在了欧尔佳的面前。

对于乔安娜的话,欧尔佳也不知道是听到了还是没听到,反正,她最终只是默然地点了点头。

看倒欧尔佳这个样子,乔安娜也不好多说什么。叹了一口气,她走开了。她觉得,也许让欧尔佳一个人待着是个不错的选择。至少对于眼前来说,这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去劝慰。既然如此,留在这里,也只是徒增伤感罢了。

然而,事情的发展显然有点出人意料。

敌人一天的猛攻取得了不小的成果。特别是第二天,敌人竟然拥有了投石机,这对于守方来说,无疑是一场巨大的灾难。城墙开始出现坍塌。而坍塌就意味着,能够固守的依赖即将失去。人心动摇,带来的后果则是连锁的反应。

波隆斯基也守在了城墙上。

马利尤金看到有几处敌人已经几乎要冲进城中了,走到波隆斯基的身边道:“父亲,我们退守内城吧。妹妹已经给坚发消息了。只要我们还能坚守几天。坚到了就能逆转局势。”

波隆斯基却是摇了摇头:“我们跑了,其他人呢?城堡才能容纳多少人呢?难道,你要把其他人都抛弃掉吗?今天,哪怕是战死,我也认了。”

周围的士兵震撼地无以复加。他们知道,城破,他们这些参与抵抗的人都是没有好果子吃的。显然,伯爵本人还是有机会的。不说坚守待援,就是从水陆逃跑也远比现在这种局面好上不少。可是,伯爵竟然选择了共同战斗。

一传十,十传百,很快,这个信息就传遍了城头。一时之间,士气如宏。

可惜,这个世界上,不是光有士气就能够解决问题的。随着时间的推移,战况的不利早就把士气给打了下去。这坐城市最后的时刻也即将到来。

几个魔法师都被送了下去。那是尊贵的客人,一比巨大的资源,谁也没有理由让他们在这里陪葬。他们先期回去,一旦有事,就马上从水陆撤走。这也是波隆斯基最后所能够做的事情了。

终于,波隆斯基来到了欧而佳的身边:“女儿,你快走吧,只要有那个坚在,我们就还有希望。虽然我不知道理由是什么,但是这种直觉非常强烈。”

“不,爸爸,我会和你一起战斗到最后一刻!”欧尔佳的确没有想过走。

“你别傻了。爸爸年纪大了,你还年轻。你未来的路还长,没有必要在这里冒险。爸爸对你的关心一直不够,你今天就听爸爸一回吧。”波隆斯基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语重心长地娓娓道来:“家族,不能没有人去接班。希望就在坚身上。你哥哥和坚之间,没有你这样的联系。”

“您都没有了,家族还有么?”欧尔佳抽出了剑,她已经看到有敌人冲上了自己面前的城墙。

没等波隆斯基再有机会说什么,欧尔佳已经冲了上去。波隆斯基彻底无奈了。这个女儿呀,怎么到这个时候性格还是如此刁钻古怪。

欧尔佳酣畅淋漓地杀着。她已经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她只知道,她要杀人。

波隆斯基也抽出了自己一向用于装饰的剑。他也要战斗了。

大喝声不断从欧尔佳嘴里传出来。她的血液在沸腾,在燃烧,在使用她最后的能量在战斗着。敌人的士兵,在她面前,都是被血腥屠戮的命运。她兴奋和陶醉起来。

随着身后的一声惨叫。欧尔佳立刻被惊醒。一声冷汗。

她看到了——一把剑刺穿了父亲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