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你怎么了。你快醒醒啊！”冯芝华急切地喊着。她无法对这样一个关键时刻敢于挺身而出的男人视而不见。

卫芸被冯芝华的声音把注意力给吸引回来了。她回头一望，轻声问到：“他伤得很严重吧？”

“我不知道啊。可是，看这个样子，应该是的。他都昏迷不醒了。”冯芝华有些颓然地坐在了地上，脸上满是担心。

原本应该是昏迷不醒状态的钱飞江突然勉强地睁开了眼睛，挤出了几个字：“放心……放心吧……我还撑得住。”

话刚说完，钱飞江就头一歪。

这下，两女都被吓着了。冯芝华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他不会是……”

卫芸有些犹豫地来到了钱飞江身边，伸手试了下他的鼻息，微微一笑：“没事，他还有呼吸，不过这次恐怕是真的晕过去了。”

“啊，那我们怎么办。坚那家伙怎么就这样走了，他让我们来处理小四吗？这不是太过分了吗？”知道刚才只是自己吓自己，冯芝华才松了口气。

“也许，他是故意的吧。”卫芸若有所思，看着冯芝华还似有似无地微笑着。

冯芝华先是一愣，然后狠狠地瞪了一眼卫芸：“你说什么呢！”

“我说什么，你比我更清楚吧。”卫芸还是那样笑着。

“你也别说我。你刚才望着那边，是在望什么呢。我可没看见人。莫不是……”冯芝华终于决心狠狠地反击一下。

卫芸刚刚好转的脸色让这几句话一下子就仿佛定住了。那已经僵硬在脸上的笑容，就这么凝固住了。

冯芝华缩了缩脖子，歉意地道：“小芸……”

剩下的话，她没有说出来，因为她说不出口。

卫芸甚至连反驳的意思也没有。看了看冯芝华，重重地叹了口气。

“你爱上他了？”冯芝华试探地问到。

“爱吗？怎么可能！我会爱他？他是什么人，我是什么人，我干什么要爱他。”卫芸转过了脸，两行清累流了下来。

“小芸……”冯芝华明显地看到了卫芸的肩膀在抖动。

“不要说了，芝华，我们想办法把小四弄走吧。我看，就让他和你一个房间吧！”卫芸抹了把眼泪，转过脸：“刚才风把沙子吹进了眼睛。”

“和我一个房间？”冯芝华的嘴里绝对能够放下两个鸡蛋。

“那不和你一个房间，难道和我一个房间？”卫芸甩了冯芝华一眼：“你难道忘记了，某人和小四之间可是有一夜情的。”

冯芝华别过脸，不再接腔了。她知道，接腔也说不过，还不如沉默。因此，她只是没有威力地怒视着卫芸。卫芸知道不会有问题，自然是一脸不在乎。

两人费了好大力气，才把钱飞江搬会了自己租的房间。

两人都大口地呼吸着。刚才的经历，对于她们来说，已经算是非常沉重了。

……

呼吸渐渐平缓过来，心思又开始到了感情上。两人各有心事，一时间是心照不宣。

……

慢慢地，卫芸的头埋了下来，冯芝华看不到卫芸在干什么。有些担心地道：“小芸，你怎么了？”

回答她的是沉默。

就在冯芝华以为卫芸可能睡着了的时候，卫芸却开口了：“你说，那个司徒咏蓉到底有什么好的，董进为什么会选择她。我是那么爱他。可是，他却背叛了我们之间的爱情。我悲哀，我真的很悲哀。我不甘心啊。是的，司徒家有钱，我没有。可是，这么个理由，就能够成为背叛爱情的借口？难道，爱情是钱可以衡量的吗？”

“小芸，这……”冯芝华没有料到卫芸问出这么一个问题，有些发蒙，半晌才道：“其实，你想错了。那个董进，他不爱你。他爱的，不过是你的美丽外表。而他爱金钱更剩过这种外表的虚荣。所以，他背叛了和你的爱情。”

“我真不甘心啊。所以我才去暧昧酒吧。我希望找一个有钱的男人。我通过牺牲尊严去找虚荣，我是不是也很傻？”卫芸微微抬起头来，满脸苦笑：“就我这样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去对坚说，让他专一。现在想起来，就觉得那天的我，真是非常可笑。”

“小芸，你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冯芝华面容带着些许的疑惑：“刚才的坚，实在是太过镇定了。镇定得让人感觉到可怕。仿佛，司徒家族在他眼里，不算什么。”

卫芸并不笨，略一回忆，也感到奇怪：“是的，他太镇定了。”

“还有，那个时候，他是怎么帮你挡住司徒咏蓉的。我根本就没有看清楚。”冯芝华越想就越觉得古怪了。

“嗯，我也一样。我当时的感觉是没有什么能够拯救我了。可是，他还是成功了。”卫芸点了点头：“这究竟是为什么？”

冯芝华当然不可能简单地凭借这么一点点的信心想到太多的东西，数十秒后，她无奈地摇头道：“搞不清楚，虽然知道很奇怪，但是我还是没有办法明白一切。”

“算了，搞不清楚也没关系，我想，我们以后不会与他有太多的交集了。今天的事情，想来只是碰巧罢了。想多了也没有意义。”卫芸摇了摇头，仿佛想把洪坚的身影从自己的头脑里甩出去：“我们还是先处理小四的伤势吧。”

“哦……”冯芝华勉强地应了一声。她知道，卫芸的心里，很苦。不是卫芸真的不愿意接近洪坚，发生那天那样的事情，应该正是因为卫芸爱了，所以才本能地抗拒自己与他认识的方式，下意识地想要原理他。

……

洪坚，此刻一个人坐在凉亭中……喂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