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一章 不详的预感
作者:四代重歼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2879

“鲁索尔,我们出发吧。”洪坚跨步准备上马车,虽然他感觉得到身后有一道目光。

“坚,我想跟你一起去。”伊迪丝全身武士服装扮,宛如第一次见面时候的情景。

洪坚顿住了步子,点了点头:“好吧,你想走,那就来吧。不过我先告诉你,这次去非常危险就是了。”

说罢,洪坚首先上了马车。他其实不愿意伊迪丝跟着。只是不忍心拒绝。他上次做的事情,当然不是能够一带而过的。因此,他的处境也十分尴尬。他不会也不应该赶伊迪丝走。更何况他的情报工作也的确需要伊迪丝。然而问题是他见到伊迪丝总有些无奈与愧疚。他还没有想到有什么办法来应对。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在处理感情上的表现相当糟糕。

伊迪丝也默默地跟上。她原本不爱这个男人,几乎是被迫地爱上他。她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最终会碰到这样的事情。她曾经患得患失,设想过无数种自己被抛弃的缘由。可是那天的情景她记忆犹新,没有和任何的设想重合。

“其实你不应该跟着我,你毕竟是一个女孩子,不应该老跟着我去冒险。”洪坚有点没话找话的意思。

“难道,你不保护我吗?我记得在色雷斯古墓,在去维多利亚帝国的路上,你都是站在我的身边,保护着我。”伊迪丝眼睛瞪得大大地,似苦笑似幽怨地望着洪坚。

洪坚惭愧地低下了头,这种交锋,他一秒钟也承受不下去。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痛苦了:“你不要这样。我会保护你的。只是,我未必能够照顾过来。所以你自己要有心理准备。”

“我身为一个佣兵,难道连死的觉悟都没有了吗?这一点,你完全可以放心。我不会拖累你的,必要的时候,你完全可以不管我。”伊迪丝对于洪坚的回答有点失望。却又对洪坚眼神的逃避感到好笑。

洪坚心里哪能不知道伊迪丝是在生气。苦笑过后,他从自己的贴身衣物里拿出了一张画满了魔法符号的卷轴,递给了伊迪丝:“这个你拿着吧。”

“什么?”伊迪丝不解。

“可以保护你安全的东西。发觉危险的时候它会自动使用的。”洪坚很努力地保持着公式化的微笑。

“你不需要吗?既然危险,你就应该自己拿着。你比我更需要这东西。真的发生战斗,你也是敌人主要的攻击目标。”伊迪丝心中一暖,却是声音没有刚才那样尖刻了。

“我不会有事的,我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和我罗嗦什么。”洪坚眉毛一拧,把卷轴向着伊迪丝推过去,语气中带着不容质疑的坚定。

伊迪丝还记得,当初他和自己认识的时候,就是这样强势,让人不由自主地屈服。她不再争辩什么了。接过了那张还带着洪坚气味的卷轴,伊迪丝转身背对洪坚,小心翼翼地贴身收藏。

洪坚看到伊迪丝的动作,怎么会不知道伊迪丝做了什么呢?可是,他实在无法再硬起心肠去阻止。不管这是寄托着过去还是孕育着未来,洪坚也都只能认了。惟有一声叹息来说明自己那深深的无奈与迷茫。只不过,心中的决定却没有改变。保持距离,仍然是基本原则。

收好卷轴转身回来的伊迪丝总算带着那么些笑意,虽然不多,聊胜于无:“谢谢。”

洪坚却是简单地点点头:“应该的。”

……

“陛下,您这么做,我还是不放心。你或是对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有信心,可是我自己却没有那样的信心。特别是这件事情,还与九公主殿下有了联系。我那儿子恐怕会头脑发热。他自己出了什么事情倒还罢了,就怕一将无能,累死三军。”说话的,分明就是彼得帝国的宰相卢科赫维奇公爵。

“爱卿,此事发展到现在这种程度,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如果我现在再发布一道命令,你觉得阿列克谢会受到怎么样的打击。特别是当他知道是你这样一个父亲让他失去了这么一个大好机会,你觉得会有多么严重的后果。”微微一顿,亚历山大接着道:“其实这次的事情算不上特别复杂。他的才能,我非常相信。年轻人,总是要锻炼的。我也对他很满意。我希望能够帮助他得到卡罗琳娜这孩子。难道,你不希望这样吗?”

“陛下,我当然希望犬子能够和九公主殿下结下姻缘。可是,我并不希望因为这些私人的东西给帝国利益带来损失。”卢科赫维奇的心中有浓烈的不详预感,因此,他还是希望能够阻止皇帝让自己的儿子继续担任此次针对摩拉维亚王国行动的最高指挥官。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他的确很有天赋,无论放在武学上还是放在军事指挥上。可是,仅仅这些,并不能证明自己的儿子是一位优秀的统帅。瞬息万变的战场加上爱情,不确定因素实在太多了,多到了难以想象的地步。

“帝国的利益不仅仅需要你我去争取,更需要年轻一辈去争取。说实话,华夏共和国的神迹对于我国是何种影响现在还很难判断。我们都只是在争取那若有若无的东西。我们终究会老去,如果年轻人不迅速成长起来的话,终有一天,无论我们拿到了多少,还需要一点点吐出去。难道你愿意看到那样一天。无论这次的结果如何,我都不会责怪阿列克谢,至少,他有尝试的勇气。再说,我的女儿也去了。这样看来,无论结果如何,我们都是胜利者。因为我们拥有了年轻人,也就拥有了未来,不是么?我的宰相大人。”亚历山大负手而力,毫不掩饰地散发出强烈的豪气。

卢科赫维奇苦苦一笑,躬身退出:“我的陛下,您总是对的。”

然而,担忧还是担忧,不详的预感,越来越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