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意(第九章)天下
作者:张丝纛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4469

2009-03-3019:32

我早晨去买牙膏时看到曹金柱和陈杰章站在小学大门的路中央,于学尧在和他们说着什么,我忽然想到,也许我忽略了一些人,而这些人才是关键,我之所以这样想,纯粹是因为我产生了联想。==寻*书*==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事算过去了,我只把它当成一种乐趣。

昨晚,她正在给我洗脚,张玉说敲门,后进来说,拥护叫我去给他帮忙弄篮球架。我一口拒绝了。我心想白天不弄,非要等到晚上,谁能没有谁自己的事,动不动就来打扰,真是很讨厌。

晚上我和她,弄湿了短裤,我到处找不到要换的,最后还是她说:“我记得是在衣架上。”我一找,果然在那儿。在这个晚上,她很执着地要给我泡脚、洗脚,还说每个晚上都这样。

现在每晚我都是要看新闻联播的,不为别的,只因我关心政治。我看到李长chun跑日本去了,李克qiang在接见外宾,外宾是个女人。她说,她的两个网友都被我斗败了,其中一个是她很看重的,就象梦中情人一样的,竟然很小心眼,她说,那人的学生骂他是个娘娘腔。但她不认为是,并说即便娘娘腔也没什么不好的,文人都那样。周zongli也是。他对JiangQing说,他是主席的管家呢。

我就接着她的话说,现在的男人全部是娘娘腔。她说我也是。我说,我表面是,实质不是,有个网友就惊叹说他终于见到一个有种的男人。

我又说,过去的只有鲁迅、毛不是娘娘腔,Deng舔美国的,也是个娘娘腔。台湾只有李敖不是娘娘腔。曹雪芹表面上看来是娘娘腔,其实不是。

我说,我和她没因经济问题和生活问题生过气,而阂前妻的生气几乎全是因为这。

她说,她刚来时看到我盖一床没有被面的破被套,就象个要饭的。我说是啊,这也是我前妻的功劳。她临走时给我留下的就是这样的被,我也一直没有更换。

清晨,我在练打字,徐枫又来叫门,我说等一会,他臼我可要雪糕。我就想到,看来我和雪糕的故事已经众人皆知了。快到了上课时间,因为她要写点东西,我就出去转转。

我看到文成家的没有把冰柜拉出来。看门的老头胸口挂着一个牌子,很恭谨庄重的神色。我走进了校园,看到一些民工在忙活,对着门的大路上堆着不少草皮。

我看到沟对面的文现走过来,鼻子那儿黑了一块,我臼他:“你的鼻子怎么弄的?”他手指着身后说:“我骑摩托在那边栽一跤磕的。”

我信步走到操场,我在操场南面面的沟的小路上走了一小段,老师们刚开好会,从会议室里走出来。我就上厕所,在里面见到了毕玉金等人,韩克朋在指挥工人们干活。

我来到家。她还在写着,我突发奇想,拿着钱上了街,我是想到西头的大超市里进点货。

街上人来人往很是热闹。我前两天在街上见到我前妻的姐姐在大街上卖菜,今天我看到她的老娘来了,就坐在她租的商店门口。

快到西头时,我看到不少卖树的,我臼价。那个胖子就说:“你可买?你可买?你要是能买完这一把我就给你说价,你说个价?”我不过是想知道一下树苗的行市,想不到他就是不说。最后我问急了他才说:“五块钱。”我问,是一棵五块还是一把五块。他说是一把五块,我看那一把少说也有六棵,就说不贵。

我在超市进了些花生瓜子,为了给生活增加点甜蜜,我还买了一包白粮,就回来了。

正是下课的时间,她也写好了,她说她这篇写得好,她自己都感动哭了,我看了一下,并不怎么样。

今天网速有点慢。人多时,她就喊我出来招呼一下,我看似乎真有几个小孩试图作弊,拿东西时眼睛望着这边。有的给没给钱真的让人很糊涂。

上午最后一堂课,有四个班在上体育,没有老师,乱得象打闹台的一样,有一个男生和一个女生在我家门口碰了面,我曾经的小学同学小印的儿子就说:”嚯!结婚……”

快到中午时,有人推门,是叶兴文,他大概也是去李之强那儿进货,我给他开门时,他很诧异地说:“怎么这一阵子总是关着门。”我给他说,校长鹿亚章说的,中学有五十多个老师联名抗议,给他施加压力,说小孩子们从中学过影响周边老师的休息了,还有一个老师反映,他骑摩托刚出门到拐弯的地方差点碰到一个小孩。叶兴文臼是谁这么说的,我说他不说,没告诉我。

他的头发几乎全白了,一边推着自行车一边说:“咦嘻!他们不过是眼红罢了。还联名,我咋都没听说?你这不过是通过这有个生活。”

由于她一直在迷恋着写东西,所以我就做饭,卖东西。她今天写得很长,我鼓励了她一句,她就劲头很大,不停地改来改去的。也许她总是想着她的那点事吧,毕志豪来买东西,给过钱了她没看见,还说人没给钱,追出去,把毕志豪弄了个大红脸。

我今天感到,我的这种生活已经走上正轨,不再感到无聊,也不空自叹息,不停地诉说,让全世界都知道我的心事,都知道我们这个小镇上的事,这就是我存在的价值。

我说的都是真的,正因如此,只要我坚持了这一点,我就一点也不比其他所谓的大家、名家逊色。

曾经我怀疑这件事,我总是想:如果一个活着的人就写出一部《忏悔录》那样率真的书会不会让他被这个社会摧残压制得不能生存,所以一这样想就让我总是缺乏一种信心和勇气。

但是现在我不这样想了。我想我要肆无忌惮地说出想说的话。不这样就是失职、错误。不这样只会使事情更糟,这样只会使事情更好。

那就让天地来给我做证,看我是否兑现了我的诺言。让我周围的人:爱我的和想害我的人都成为促成这件事的良好的媒介。让我喂的小鸡也来给我增添情趣,连同那只有铃铛的狗。

我在写这一篇时,不知哪个班又在上体育,马天兆又站在我的旁边,他最近总是穿个带帽子的上衣,这帽子不过就是一层布罢了,他还总是把这个带横条纹的帽子戴上,显得很怪异。

他看了一会儿,说:“你写文章可有钱呢?”

我略一索说:“有。”

他说:“吹牛。”然后转身走了。

我写完了上面的,看了两个人的博文,我觉得,坏人总能给自己找到坏的理由,并且常常比好人活得更理直气壮。

只是,你活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动物世界,可曾准备好、坚定了自己的立场和脚根?

“我们的宝贝又在写文章……晚上不知做什么吃。”她看我还在写,就唠叨着,她常常这么叫我。

小学放学了,“今天结存160。”她数完了钱,说。“小鸡也喂了。”她大学里学的是财务会计,可是竟是在我这里来操练这种小儿科,我总以为我是很有耐心的,有耐心去数一元或五角的硬币,想不到她干这个比我还有耐心。

我在写这一段时,她跑过来阂说个不停,我突然烦躁起来,对她大吼了一声:“我在写东西!你……”她本来正在笑话我算错了帐,见我变了脸,她怔了一会儿,说:“哦,你要动脑子思考。”才离开。

我也许是因为中午没休息,又做了这么多事,精神很需要专注,非常讨厌别人的打扰。别人的打扰会让我发怒。感到血在往上涌,感到脸都要涨红了,这时又怕人看到我的脸红,所以就更暴躁。

说来也怪,我在这种无奈的情绪下举目四望时,我忽然看到了孙过庭的书法,在昏暗的夜色下,映入我的眼帘,那墨色熠熠生辉,黑白对比就象鬼斧神工一样,让我砰然心动。

这种妙处真是无以言表,但我知道,很久以来我在书法上难以突破的一个瓶颈被轰然撞开了,那,只不过是一种领悟。

今天小学操场上的新球架引了不少人。有几个小学的老师在那驻足观看,于学尧在傍黑时还和几个孩子拿个球在那儿打。

她今天写的、讲的都是她和她前夫的事,我不感兴趣。

对于她来说,最主要的是把我照顾好,而不是阂并驾齐驱,我深深感到我所具备的这些正是一般人都不具备的,包括她也是如此,从目前来看,她在文学上是很难有太大成就的。</li>风饭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