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意(第三0八章)清白
作者:张丝纛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4595

2009年8月24日,16:48:52

今天到中学美术室王启仓处把我的一些书拿来了。======此外看了网络的情况。还和她一起到街上转了一圈。她买回来了一些面筋和鸡头、蜜枣、蒜、姜之类的。

吃完饭,我看了一会儿以前下载的一部外国电影《两腿之间》,说的大概是西班牙语,字幕是英语,因此看到一半我就不想看了。

我睡了一会儿,起来练字。因为今天从王启仓那儿拿了一些用过的宣纸,我把所有的纸写了一遍,还觉不太过瘾。

有的人问,怎样才能写好字,怎样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书法家?不难,只要方法正确,持之以恒,等到有一天,你养成了这种习惯和爱好,好象抽烟的人离了烟一样,心里难受,而只要点上一支烟,就很舒畅快乐。如果有一天,你对写字能有这种感受,就是不再把练字当作一种负担,也不再把写字当作一种难事,你就接近了最高境界,这时,成功与否对你已不重要,也就是说,你一定会成功的。

但是这个过程,可能最少要十年。十年来积累学问和经验,十年来磨砺你的耐性,十年来学习怎样更好的学习,你就能接近书法的最高境界。

网络依然没好。我碰到了张恩成,他说在找电信的葛建云师傅修。因为忘了拿纸,我第二次到王启仓的美术室,有几个人正在他那儿,走近了我看到正是几个修网络的,其中葛师傅就在。他们检查了一番,说少一个零件,要到城里去买,问我去不去城里,我说不去。

我到了鹿亚章办公室,李之体在鹿亚章的座位上不知干什么。我看电脑开着,看这台电脑网速正常。我到了下面,看到校领导正在开会。

王启仓说是因为中了病毒,我原以为是整个中学都不能上网,其实只是其中的一部分,究竟哪些人不能上网,谁也不知道。我对王启仓说,这肯定是有人故意弄坏的。

我在美术室,和王启仓拉了一会儿话,已经有好久我没有见过他了。具体的时间,在看我这部小说的人都会知道。

他说,有人向他反映,说我们这儿有一个人在写小说(暗指这个人就是我),其中提到了一些人的名字,这涉嫌侵犯个人**,那人——大概是县教委的什么人——叫他劝劝我别写阴暗面,或者人名用化名。

我当时一下子明白了为何这一阵子也没见他来找过我。原来他也压力很大啊。

但是这又有什么可怕的呢?有什么事叫他们直接来找我,犯不上通过中间人。也和中间人无关。我对他说,再有人问你什么你一句话不就给他推拖得完完的。要真有人找我,我也很好回答,我是在写小说嘛!有本事你尽管告去。不把我告倒你都不是好汉。

今天见到不少人:马立民、韩希军、鹿三毛(或鹿二毛)、张向阳、戚守强、鹿峰(东亚)、张素平、曹金桥、王静、马龙、李敏、穆卫东、韩希贵、李之体、刘洪民、于学尧、鹿侠、田怀臣、任影等。有的说话,有的没说话。

她说要把孟老师的房子租下来做生意,我觉得她又是在犯头脑发热的毛病。

王启仓说上次贾开邦来写了很多字,都拿去装裱去了。

我在练字时,她在看一集电视剧红楼梦。我在一旁冷冷地听着台词,觉得阂的小说很象嘛,不过也就是暴露积弊的。

现在的中国,也许比那时更甚。

我上午时想了很多,但是现在一时都觉得不想写了。

人生短暂,要紧的是不要闲着,要努力奋斗,不要想着得到多少。该得到时自然就会得到的。是你的少不了。不是你的想也别想。还是这句话。

我们逛到街西头,为了上厕所,还到派出所去了一下。

她去中学的小厕所里一趟,说比以前干净多了。

刚才我要开始写时,她对我说,毕继华家的上咱平房了,在摘咱的丝瓜子,还抱着个孩子。她说她们真不经让。李敏门前的那几个长得象蛇一样的长丝瓜不见了。她今天对毕继华的女儿说,想吃尽管摘,我们吃不完。毕继华的女儿说,她不喜欢吃,她是给她儿子熬汤喝的。

她说,怪不得她们整天不回家,在这儿,是怕要账的啊。还说我写的有关毕继华的某一回写得好。

我看到书官的小孩舅开着个小轿车在大街上,他原来大概是叫书华,是在食品站卖肉的。他有个弟弟大概在税务部门工作,那时还当个小官。书官为了巴结他就领着他的一个小女儿养着。他们一家子还有个大哥在板桥的食品站。书官的老岳一脸的麻子,人们都叫他鹿麻子,当了很多年的大队书记,所以人们通常都叫他鹿书记。他的最大的外甥大概就阂前妻的店连边卖蛋糕。他后娶了一个脸上长白斑的女人,在退休后在家开个小卖部。

上次王启仓从我这儿拿书是什么时候,我真的忘了,大概那时我在淮北上班,李敏在家,当时李秀娟还没有调走,他来我这儿玩,把我的有关书法的书拿走了好多。几乎是所有他看着比较好的都拿走了。所以这些书,我今天看着亲切。但是每一次,他好象都是与我想得不一致。那时我已不大想写字和练字。我关心的是生计问题。但他以为我还在搞这个东西。又后来,我踌躇满志时,他把我的《书谱》给我藏起来了。而上次到中学写字时,是她刚来不久时,那时我对书法心灰意冷,也已一年多没摸过毛笔写字,盛情难却,写了一些,当然是谈不上多好的。而这一次,我去他那儿,他只是说没有好毛笔,对写字的事提也没提。看来他这阵子也很少练。我去时,他正在备课。我走时,有两个女生去找他。他热情地忘了听我说话。他欣赏陈老莲的字、王铎、陆游、黄庭坚、米芾、颜真卿,所以特地把我拿到的这几个人的书法又留了下来。

这些书,大部分不过是物归原主,不过有一本怀素的小草千字文,字是放大的,很清楚,是他的,我拿来看看。

看世间的书,也是有一定的归处的。而关于练字的书,其实人并不需要知道太多。所以有时候,字帖少,也未必是个坏事。

吃过饭,我就忙着吹风和看电影,她还要忙活一阵子,忙完了,她也坐下来看电影,那时,我恰好把风扇关上,她等了一会,叫我打开,说我竟还猜不透她的心思。我当时的确没往这方面想,只知道她一直都是不爱吹风扇的。

今天上街看到,那家福建千里香馄饨王走人了,是韩奥家在那儿开店。而它的对门有一连多间的门面正在整修,墙粉得白白的。原先那儿是个开中草药铺。

田怀称乎活得很滋润,他大概在镇里干个什么东西。向东的饭店门口是几个盛鱼的池子,他以卖鱼为主,有各种各样的鱼。但我感到他的鱼味道不佳。东亚一直在他的店门口打手机。看了我阂打招呼,象和东亚这样的,应该说也算是缘分较深的。他要不是我,岂能有他的今天。说来话长,当时,我在桥头给张舜尧的店打工,他在邮局送信,就是那时,我们认识了。所以说,是我们先认识的。后来,我当兵走了,他在张舜尧的店里帮忙,但是很快,张舜尧在许町就败落了,走了,就把店盘给了东亚。因为阂的关系好,他那时认我妈做干妈,因为他妈死得早。逢年过节还走动着。但我对这种关系,认识模糊。东亚结婚时,我恰好来家探亲,就去参加了他的婚礼。他妻子韩文玲据张海燕说是他的同学。比东亚要大几岁。东亚那时曾问过我对她的看法。而张舜尧在离开许町后,也问过我对东亚的看法。

我退伍后,也一度和东亚不怎么来往。我记得有一次他去我家,我们沿着田野走了很远,我给他说有关书法方面的事,他说听得似懂非懂的。但他的生意做得很好。接了张舜尧的店之后,不仅起死回生,还逐渐发展壮大起来。现在,他恐怕能算是许町家电的第一家了。他的钱恐怕在北京买套房子也绰绰有余。可是张舜尧呢,现在还常常东搬西走的。

我想,他们这些人,可能都有点恨东亚吧。因为东亚的成功,显出了他们的失败。我后来觉得他变了,现在看来,他也没怎么变。就凭那天他对我父亲说过的话,不是被他记在日记上,写得一清二楚的吗?

那天的事,说明我父亲当时还不如东亚有眼光有理智。就凭这一点,我也觉得他这个朋友没有白交。

尤其是这一二年来,我经历了很多事,更加看清了这个社会的本质。

那就是,小人、坏人永远不过是历史的陪衬,他们的事业,也不过是沧海一粟、昙花一现。只要正直的人,不停地努力奋斗,就能还人间一个清白。

我的这部小说,也只不过是为了说明,和叫大家看看,到底谁是谁非,我写得越久、越到最后,我内心就越坦然、欣然、和感到明白。就象我在练字时和练字后的感觉一样。我在这种清明朗畅的境界里感到舒服。

今天,在没写之前,我对她说,我要写三千字,但是写到一半时,我就不想写了。但我还是写够了这个字数。但是所用的写法,的所写的内容,都是很出乎我当初的预料的。</li>风饭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