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意(第八十四章)蛆
作者:张丝纛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2409

2009-05-1508:52

我想我要加快我写作的进度,以此来凝聚自己的精神,挖掘自己的潜力。******我要赶快把这本书写完,才好在此基础上去做更重要的事。

我在阴沉的天气里上厕所,于学尧和李之强在,厕所里有很多的蛆乱爬。李之强的狗在呲着牙吃蛆和人家刚拉的大便。一会儿郭学功来了,转了一圈,对蹲位上的蛆有点畏惧,迟迟也不入座。后来他在我旁边找了个位置蹲了下来。这是个很机警的人,不时地用眼睛看我一下。我就强作欢颜冲他笑一下。李之强说,那个新小学,就是二小,厕所更脏,比这里的蛆还多。郭学功问,那赵永不管吗。李之强说,赵永只顾喝酒打牌,哪顾得上管这事。以前他好使唤陈杰章干活,但陈杰章也懒了。那里现成的水,只要扯个线子冲一下就行,就是没人来干。郭学功说,那是要花钱,才能请得动人。于学尧说,教师们都涨工资,但是他们这些退休的不涨。李之强说,他大概能涨三十多,能拿二千多了,比赵永的还高。

我从厕所走出来,她还没有起床,王梦莹和她的弟弟来买东西,赵云阁才起来。她说锅还没刷,又说要去进货。她昨天晚上很有精神,很晚了也不睡,原来是她与她以前在杭州公司上班的同事聊天了。但她聊到最后,我动着了又把我惊醒,所以我很烦。我说,我要力争用两个月的时间把《天意》写完,她说她也要写,我说你就是个见眼招,我不写你也不写,她说,你写那么快,肯定是垃圾。我说,你知道什么,越不写越写不出来,越写越流畅。

但其实我知道这个目标对我还是有一定难度的。

因为我对很多的事都失去了兴趣。

人生的得与失也许有一定的定数,比方说,昨天那个和她聊天的女同事口才很好,说话象地道的北京人。这个人的说话让我联想到了书法、歌唱和写作方面的高手在表现的时候也是的她在说话的时候一样的,那就是很从容不迫、很轻松、很放松、又很准确到位——那种力量是含蓄的,但是也更强大更让人震撼。但是据她说,这个女的个子不高,长得也很黑,而且两个月才来一次月经,所以把她那个盼着抱孙子的婆婆急坏了。

拿赵云阁来说,她长得不漂亮,让我想起了鲁迅形容“左联”烈士之一的冯铿的,“她的体质是弱的,也并不美丽”。当时我是想像不出这会是什么样的,现在我知道了大概就是她这个样子。但赵云阁的才学、品德阂有很多相似之处,可以说远在众人之上。她历经艰苦,找了一个贫穷的我。她在有钱时,没有自己的生活。这些也是得与失之间的辩证法。

我的舅舅现在的地位让人艳羡,但他从小就失去母亲,上学时常为吃饭和学费发愁。后来不知怎和脸上就有了一道很长的刀疤,并且没有深孚众望生出一个儿子来光耀门楣。还有一件事因为牵涉到那个所谓的城里的娇小姐的妗子的**,在此还是略过——这就是他的所谓的“三大遗憾”的雏形。

他用他有力的手腕,促成了两桩婚事,大包大揽了他们的一切大事:住房、工作等等。他还促成了我哥的“成功”阂的“失败”,还促成了我父母的出走,识时务者为俊杰,他就是能适应邓小平的一个不简单的人物。

我只是想,一切还没有完,我也不承认我的失败,就好象我不承认邓小平、赵继策、文怀沙、张舜尧之流的成功一样。并且我发自内心地鄙视、厌弃他们,仿佛和他们有不共戴天之仇。

现在人们所谓的成功,简单地量化为了有房有车有身份有地位。很多人以给资本家打工为荣。很多人忘记了自己是在给资本家打工。在这种社会高压下,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失去了自己的独立的人格。他们之所以失去了自己独立的人格,说到底是为了钱。

在邓的晚年,他深感自己的罪恶不小,为了挽回自己的面子,他才要说,步子大一点,快一点。还说**发展晚了。于是有了现在**某地的摩天大楼群。他想让人们看看,看我的成绩多大啊,中国多有钱,多漂亮啊,这都是我这个矮子凳的功劳。

然而,在这一切美好的背面,是灵魂的堕落、资源的枯竭、环境的破坏、民族尊严的牺牲和广大人民的被剥削、压榨、扭曲,是大多数的中国人不仅失去了精神的家园,也失去了自然的家园。

所以才会有雪灾、地震、、杨杰,才会有黑鬼上台、金融危机和甲型H1N1。

我在写作这一篇时,韩文文硬要从我家过,在那里软磨硬缠,我气了,说:“滚蛋!”

昨天就有赵光的女儿要从我家过,我没让,还有张红军的儿子掏出小**来,说是棍子。这些都是这地方的人庸俗、下流的有力证据。

所以,我写的很多东西,都不过是在试验这个社会,而他们反过来试验我,以为我是怎样怎样,真是狗眼看人低。</li>风饭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