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魔 尊
作者:放浪儿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37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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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两忘飞身来救雪若失之际,由于情势紧急,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最厉害的招式。

两忘以他义父绝的绯雨为法,以他的伯伯,螭虎骑士之中的神箭手“歪嘴”索罗斯所传授的弓术——万花乱射——为用,配上已达到虚龙印境地的龙斗气,一招之间,阻断了数十道袭向雪若失的攻势。

只是两忘受制于巴洛克?比菲斯的话,一时不得用刀,只好就地取材,抄着一丈五的那大尖牙狼牙棒,便冲上前去。

按说一丈五的这个家伙事儿,如是的长大,一抡起来,方圆丈余都难有对手可以近身,此时使来,确实是无往而不利。

但是,一丈五的这玩意儿却是个水货,银样蜡枪头,里面是中空的。

最为杯具的便是,这中空的大尖牙狼牙棒的里面,两忘塞满了之前带来的,雪若失所做的料理。

两忘一时情急,狼牙棒甫一挥动,便知道这假货怕是不能趁手,龙斗气一注入,这大尖牙狼牙棒登时破开,里面的美味佳肴全都到了手边。

救人如救火,两忘也不管那套,什么玩意儿都能当兵器使用。

干果,鲜果,咸酸,蜜饯就当作飞蝗石,铁莲子一类的暗器使用;炊鹌子,炒鸭掌,鸡舌羹一类的,型号稍微大点儿,而且手感不错,捏在一块儿,拧成一条齐眉棍,棍扫一大片;三白三鲜虽说肉质柔滑,但好歹还有点儿骨头,拼成一根长枪,刺他娘的一条线;鲍鱼,大白蛤这类的玩意儿,不能作践了它们的硬壳,当作流星锤来耍一耍……

就连那大熊掌,都被两忘反手一抄,当作外门兵器铁爪,干掉了两个离得近的……

这一次两忘可是运出了毕生绝学,一半靠着度快,一半靠着身手灵活,连带着本能反射,再加上手脚并用,以这些美味,独拒千军。

这些偷袭雪若失的人,这下子可是倒了血霉,有的脑袋被荔枝,桂圆,蒸枣,银杏打了一个个窟窿,还没成家,就破相了;被两忘的“齐眉棍”打上的,油腻腻的,却也照样骨断筋折;“三白三鲜枪”刺中了,一身新鲜,却也血流如注;被流星锤招呼的,就更不好形容了,面目全非,人形都快他**的没了……

最惨的,当属被两忘的“大熊掌铁爪”抓到的那二位,身受重伤不说,他们还是金刚门的高手,一身横练功夫,到头来被一头死熊给日了……

两忘出手一轮,挥洒之间,迫退数十强敌,可谓风头无二,但这位少年却一点儿的得意之情都未见于脸上,这可不是他性格谦逊,或是老成持重。

此刻他的脑海里,在反复的,含泪的,声嘶力竭的碎碎念一件惨事儿——那些好吃的,都他**的打坏了,可惜了了!

唯一的成就,就是这次这位少年,花了极大代价,终于学会一个成语——暴殄天物……

前来的众人,面对着这横生的巨变,一时鸦雀无声,半晌,才有一位看似领头的,小心翼翼的对两忘道:“不知圣尊前来,有失远迎,可否告知小人,所为何事?”

也不知道两忘听没听到此人的话,还是一边听一边自耳朵中冒出,低头扫视了一会儿,忽然双眼放光,迈出一步,一伸手,抓起一位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之人。

两忘拇指弯出,点向此人胸口的鹰窗穴,龙斗气注入,竟在帮其导气回神。

这位仁兄,浑浑噩噩间,咳嗽了几声,喷出一口鲜血,伤势一时已被镇住,愣愣的盯着两忘,小心翼翼的问道:“是这位兄台,救下小弟一命么?”

两忘没有理会,伸出手来,拇指和食指自其脸上摘下一物,端详半天,问道:“这玩意儿,沾到你的口水了么?”

原来,那是一块獐腿肉……

这位少年的“吃”心,还真是绵绵无绝啊……

那人看了半天,摇了摇头,道:“小人躲闪还来不及呢,上哪儿会碰到?”

“你肯定么?”两忘又来上一句。

“肯定,肯定!”那人答道。

“那么大人了,说话可要负责任啊!”两忘嘱咐道。

“小人……小人以本派掌门师兄的身份誓还不行么?”那人有些惶恐了。

“老子就信你一次。”两忘好半天才做了决定。

“没错的,没错的!”那人也如释重负,点头道,差点儿流出眼泪来。

这位大哥,这些年的名声也是不小,不说杀人如麻,百十个却不是冤枉他,明着暗着什么手段都有,也下过毒,但在这少年眼里,他的口水,仿佛比那无数的致命毒药还要严重……

“你继续睡吧!”两忘终于展颜而笑,手刀挥出,斩向此人头颈,再次将其打昏过去……

看这样子,这位少年为了这美食之中的“幸存者”,怕是十大酷刑,或是屠城都能干出来……

蜃对于两忘的“思想转变”十分的好奇,歪着头问道:“那现在你为什么又要看呢?”

“……虽然还是害羞……但我想到了,义父曾跟我说:‘不为不好之事,难遣有涯之生’!”

“……色,这些事情我现在不方便告诉你……以后你就会知道了……”蜃欲言又止。

“为什么?”

“……因为,你知道害羞了……”

过了一会儿,两忘按耐不住,再次开口,

“蜃,我后悔了,我有点儿想看……”

“不行……”

又一会儿,两忘故意的气蜃,

“蜃,看一眼行么?”

“不行……”

到后来,蜃也觉了两忘其“少年之意不在臀,在乎与己斗嘴也”,索性两忘只要一开口,还没等说什么,她就是一句,

“不行!”

就这么耗着,两忘忽然口风一转,飞快的道:“蜃,我不看你屁股行不行?”

奈何这幻妖思路清晰,水来土掩,随弯就弯道:“行!”……

经过了好一阵子的拉锯战,两忘又想起了一件事,向蜃开口道:“蜃……”

“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换个话题好么!”蜃以为两忘还对屁股耿耿于怀呢……

“就是另外的一个话题……”两忘挠了挠头。

“那是什么事?”

两忘强忍着笑意,板着脸道:“你之所以被关在这缚妖阵之中,是不是因为过去你总是看别人的屁股呀?”

……

这位红少年和幻妖之间,他们的这次口水战,全是与屁股有关……这场屁股“战役”,两忘不是胜利者,毕竟他终究没能掩饰得了自己的“丑事”,蜃也没有笑到最后,最终也被两忘反将了一军……

两忘有生以来,第一次现和“女孩子”斗嘴,尽管他的那些年长的叔叔伯伯们以过来人的口吻,告诫过这位少年这乃是“毫无意义的争论”,但他却依旧虽败犹“乐”;蜃身为幻妖,虽然并不像其他的妖魔一般对人类十分仇视,但也没有太多好感,但她在与这个懵懵懂懂的少年,那互相之间,近乎耍赖般的口水仗,却没有让她的内心真正的感到烦躁,反而还有一丝莫名其妙的微甜……

两忘趴在了巨大的饭粒儿那宽阔的后背上,在经历的与魁山魈的生死恶斗,与蜃的“勾心斗角”之后,他终于一身疲劳,不知不觉的睡着了,口水弄得饭粒儿的白毛湿漉漉的。出乎蜃的意料,这位暗之风使一点儿也不觉得恶心,反而在奔跑中努力的保持自己身形的平稳,以防止影响上面乘客的安睡……唯一能显出这位饭粒儿的兽性的是,饭粒儿一边奔跑一边呼气,将自己胃中的坟头土,连同它那嗓子眼里的口水,一吐为快,喷得它口中的蜮满身灰糊糊的,好像刚擦过地的拖把头一般。

看见了这“其乐融融”的景象,蜃的嘴角跑出了一丝难以察觉的笑容,像小姑娘那样的趴在两忘的背后,像小姑娘那样的闭上眼睛,像小姑娘那样的悠悠睡去,不知道蜃是否也如小姑娘那样,做了一个晶莹剔透的梦……

一声嘶吼,将两忘自沉睡中惊醒,他抬起头来,现已经快到了绝的骑士团在两忘谷中的大本营。

两忘忽然觉自己下巴上滑溜溜的,全是口水,滴答了饭粒儿一头,向着饭粒儿歉然笑道:“抱歉,饭粒儿,把你的型弄乱了。”

饭粒儿将口中的蜮扑的一下,吐在地上,它似乎害怕蜮跑了,伸出前爪,将之按住,回过头来,亲热的在两忘手上舔了又舔,似乎在向两忘示意,自家兄弟,不必太过客气。

蜃看着饭粒儿“铁蹄”下的蜮,轻声道:“色,你确实不必客气,你只是将这饭粒儿的头型弄得稍微的有点儿乱,饭粒儿都快把蜮整得连‘妖型’都没了……跟它比,你太善良了……”

两忘用手给饭粒儿顺了顺毛,想着怎么给饭粒儿弄个威风十足的头型——最好还能稍微弥补一下,两忘之前为了遮羞所造成的“重灾区”——忽然失声道:“刚才那一声吼叫,可能是独眼龙(黑龙巴卡斯)出的……我们快过去看看!”

正在这时,道路边上传来了一声熟悉的招呼声,“少爷,是你么?”

两忘向着声音的方向看去,一条粗壮的大汉,斜靠着大树,一手拄着长枪,一手正在拔着身上所中的箭羽,脚下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土著,各个都是血肉模糊,支离破碎。

“凯伯伯!”两忘遇到了“故人”,高兴的向凯跑去。

“少爷,我没事……不要来了。”凯看到了两忘,也十分的欢喜,忽然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事,眉头一皱道:

“少爷,你回来干什么,不是时候呀!”

“我回来帮忙来了,义父有难,我要帮他!”两忘稚气未脱的脸上,此刻显得十分的固执。

“而且,我能帮上忙的……”

男儿之间还用多说什么!凯伸手指向大本营方向道:“少爷,大人他们在那边,一路小心!”

“好的,放心吧!”两忘骑着饭粒儿,呼喊声中,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了凯的眼中。

“我难道真的老了么?”凯半天才反应过来。

“饭粒儿都这么大了……我还以为它和少爷才走了一两天呢……对了,少爷后面那个丫蛋是谁?少爷的媳妇儿么?少爷什么时候成的家呀?我怎么都不记得了呢?哎,老了老了……”

……两忘骑在饭粒儿背上飞驰,正在思量着到底这两忘谷之中生了什么事,这时,一个巨*迎面飞来。

两忘双手抓住饭粒儿背上的长毛,两腿蜷曲,正准备用力跃起,躲开来物,孰料,变大之后的饭粒儿身手甚是俊逸,微微一哼——又向口中的蜮“奉献”了点儿坟头土和唾沫——四肢跃起,竟不必加助跑,直接跳到飞来之物的上面。

饭粒儿载着两忘——还有“搭便车”的蜃和“特等席”的蜮——轻轻一纵,跃过了飞来之物,又如一朵云般轻飘飘的落在地上,微尘不溅。

两忘看着饭粒儿的身手,赞叹道:“饭粒儿,好样的,以后上房揭瓦就靠你了!”

饭粒儿骄傲的哼一声,两忘这时转过头来,才觉,刚才饭粒儿跳过去的,乃是一具尸,不知被谁齐根斩断了脖子,从衣着看此人应当是两忘谷之中的土著。

两忘循着那尸投掷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条巨汉,威风凛凛,站在前方,浑身上下全是血迹,手边的大砍刀已经卷了刃,插在地上,双手抓住一个土著的双脚,将土著当作武器,呼呼的左右抡起。

围在大汉身边的土著虽有五、六个人,但皆被这巨汉的气势所震慑,一时之间,竟无一人敢向前进逼,手中攥着兵刃,脚下却不住的后退。

这大汉双手把着土著的腿,转了几圈,一声大喝,手中的土著掷出,呼啸生风,气势凶暴,砸向其他的土著。

一声令人牙酸的筋骨折断声,两个土著被大汉飞来的“兵器”砸中,躺倒在地,蜷缩不起。这大汉一掷之威力,看来并不逊于吃足了劲而飞出去的流星锤,当其冲的土著看来是活不成了。

“苟全”的土著们被这大汉的气势吓破了苦胆,一哄而逃。

就连“妈**,你等着吧!”

“是爷们别走,待老子回去找我大哥!”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后会有期!”这一类漂亮话都没留下一句。

那巨汉拔腿欲追,走了两步,忽然跪倒在地,大口的喘着气,似乎也受了伤,日光之下那汉子的光头闪闪亮,犹如一个小太阳。

“古斯塔夫!”两忘看到了自己伯伯的那“金字招牌”,一声大喊,骑着饭粒儿跑了过去。

“色,谷中似乎是有什么大事生,而这群骑士看来又不太想让你知道……你与他们说话时,最好是装作你已经知晓了此事,否则怕是还要多耗费一些时间。”饭粒儿一边向古斯塔夫跑着,蜃一边低声的对两忘耳语。

“好的,我该怎么说呢?”两忘虽然也觉得蜃所说的在理,却对欺骗这些叔叔伯伯们依旧觉得有些为难。

“……不管他说什么,你都装作已经知道了,你都表示肯定,应该就没什么问题……”蜃小声嘀咕。

正说话间,两忘他们已奔到古斯塔夫的面前。

“少爷,你回来了!”古斯塔夫虽有些疲惫,但此刻却一脸的惊喜。

“是的,我好想你们!”两忘欢声道。

“少爷,你怎么回来了……难道你都知道了么……”古斯塔夫脸上的笑意稍微的有些苦。

“是的……”两忘答道,心中暗自惊奇,蜃这一招还真灵啊!

“这个是我的儿媳妇么?”古斯塔夫忽然现了两忘背后的蜃,他那一身的伤痛,似乎立刻就痊愈了,一张肥脸又由阴转晴,爬上了笑容。

“虽然看着嫩了点,但确实是个美人胚子!”

“是的。”两忘不假思索,按照蜃所给他的套路,按部就班……

“是什么是!”蜃瞪了两忘一眼,小脸儿气得煞白,急急忙忙的道:

“不是的!大叔”

一方面这位幻妖她嗔怪两忘怎么像个傻小子似的什么都说是(而这正是刚才蜃自己所教他的)。另一方面她也疑惑这位刚才威风八面的,如天神下凡般的大汉,怎么和三姑六婆一样对这些事感兴趣。

“哦……乱了辈分,应该叫侄儿媳妇儿,闺女别见笑,看到少爷这方面远胜于绝大人,我有点儿高兴得过头了!”古斯塔夫急急忙忙的“修正”——第一次见到侄儿媳妇儿,可不能给他的少爷丢脸。

“不是的,不是这么回事儿……”蜃活了千万年,也算是口舌便给,但在这件事上,却也有点儿力不从心……

“看我这急的,太丢人了!你们还没拜堂呢吧,我应该叫你未过门的侄儿媳妇儿,但有点儿绕嘴……还是叫儿媳妇儿吧!”古斯塔夫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方面思维跳跃,还会举一反三。

“随便你了……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蜃认输了,现在就是古斯塔夫叫她做“老娘”,她也只能“欣然”接受。

“古斯塔夫伯伯,我们去救我义父吧。”两忘也颇感尴尬,转移了话题——这方面,他应该是跟他的义父所学的。

“大人他……怕是没救了……”提到了绝,古斯塔夫兴奋的老脸上一片黯然。

这句话对两忘而言,不啻于一记晴天霹雳,将他刚才的重逢之喜击得粉碎,又将他那一路上的巴巴企盼劈成灰烬……

两忘愣愣的坐在饭粒儿背上,脸色苍白,嘴唇抖,似乎一阵风就能把现在的他吹倒,仿佛在这一瞬间,他的世界全毁灭了……

“色,不要太担忧。”蜃柔声道:

“我猜测你义父所中的,乃是龙棘之毒,虽说药石难以解救,但现在有蜮在,却未必是无可救药。”

说着,蜃指着饭粒儿口中那苦海无边的蜮道:“蜮吸食百毒,龙棘之毒,药石虽然不能与之融合,但蜮并非是药石,乃是古来的异种魔物。对它而言,只要花上些时间,把毒吸出,应该没什么问题。”

从地狱到天堂,从至苦到极乐,只在蜃的一句话间,这一句话,将两忘自苦海之中捞了上来。

两忘此刻双眼放光,呼吸顺畅,浑身每一粒毛孔,都好似喝了二斤陈年老酒般舒畅,喃喃道:“义父可真是的,瞒的我好苦,我还以为龙棘,是一种橘子呢!”语气轻松,眼中却愣愣的落下泪来。

听说绝大人有救,古斯塔夫一张老脸也好似年轻了十多岁,脑瓜顶上的光头更加闪烁了,欲与太阳试比耀,口中也似碎嘴子一直嘟囔道:“太好了,太好了……”。

“蜃,为什么到现在你才说呢……你若是早些便告诉我,义父他中了毒的话,与魁山魈战斗之时,我会加倍尽力的。”两忘问道

“关心则乱……若是早点儿告诉你,你恐怕会心浮气躁,进而失去方寸,你怕是现在都不能活着回来……”蜃幽幽叹道:

“还好你相信我……”

“你真好!”两忘乐极忘形,回头亲了蜃一下,一时之间,他似乎忘了蜃无形无质,他亲的只是悠悠的空气。

虽说两忘亲的是空气,但蜃不知是出于幻妖的本能,还是又忘了她自己本不是人类,双颊泛红,一脸娇羞,配合得惟妙惟肖。

“少爷你年纪轻轻,便这样风流,色这个字,果然不是浪得虚名……胜过大人百倍!”古斯塔夫蹭着大光头,心花怒放。

“古斯塔夫伯伯,我只是得知义父有救,情不自禁的亲了蜃一下……这是感激……”虽然对情之一物依旧浑浑噩噩,两忘却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结结巴巴的辩解。

“色他刚才的动作太突然,我仅仅是本能的配合一下,我是幻妖,这是千万年的习惯……”蜃虽然口中辩解,但脸上仍有一丝绯红。

“都怪我这老东西多事儿……我他**的为什么不装作是空气呢!”古斯塔夫一脸堆笑的转过头去,十分开明的道:

“我什么都没看见……”

“古斯塔夫伯伯,蜃……她,她……她是……”两忘想说蜃是个幻妖,但话到了嘴边,却不知为何,一时开不了口。

“我是幻妖,是妖怪……”蜃幽幽的道,声音之中,似乎带着千万年的无可奈何。

“我懂,我懂!”古斯塔夫又转回头去,一张肥脸上,满是过来人的样子,以一百二十分的语重心长的口吻对两忘道:

“少爷,虽然男人们总说,找一个贤淑、温柔的女子,才是良配;但实际上,还是那种火辣辣的小妖精、小狐狸精最勾搭人,最让人**!就连那个书呆子老文,满嘴圣贤,心中怕也是同一般的想法……”——古斯塔夫念叨着“银狐”文军师的时候,文军师正在生死苦战关头,一个大喷嚏,差点儿壮烈牺牲……

蜃彻底败在古斯塔夫的手上了,冰、霜、雨、雪,诗、词、歌、赋,花、鸟、虫、鱼……任何一件事儿到了这个光头大胖子的脑子里,都会十分自然而然的变成了他那宝贝少爷的情丝一缕……若不是刚才古斯塔夫魔神一般的威猛凶暴,蜃还真有些怀疑两忘的这位伯伯是个青楼中的老鸨或者*公呢……蜃想起了过去听到的传闻,当年“地劫者”绝率领的螭虎骑士团,凶猛善战,勇冠神圣炽辉帝国,可惜声名狼藉,能不能就是毁在了他手下的这群骑士的破嘴上呢……

“古斯塔夫,我们去帮助绝,你可有什么计策?”蜃现“洗冤”无望,只好换了个正经的话题。

“这个儿媳妇儿果然不错!”古斯塔夫赞叹道:

“卿卿我我之时,还不忘老公公的安危,少爷的眼光确实够贼……我的计策,就是杀他**的过去,然后抽空给大人解毒!”

“这也叫计策……”蜃心中暗忖,不禁又看了古斯塔夫一眼,满是疑问,这个大汉到底是怎样活到现在的……

“古斯塔夫,黑龙巴卡斯乃是上古邪龙,法力高强,力量霸道,等闲不可与之……若是我们冒然上前,怕是还没等救到绝,我们就会先被它化成齑粉了……我看我们不可力敌,只能智取。”

“儿媳妇儿果然色艺双全!少爷啊,我在死前总算等到你有大出息了!一会儿就算我血染两忘谷,我也他**的瞑目了!”——这老胖子这辈子终于活够本儿了——真是“纵是马上死了,亦可舒眉展眼!”

古斯塔夫在错误的世间将错误的赞美献给了错误的“人”,假若在神圣炽辉帝国效命之时,他将方才那些言辞引用十分之一,献给那些上级,略约替代他那屡禁不止的“狗*养的”或是“去你大爷的”,地劫之前,以他的军功也能换个爵位爽爽……

蜃只好若无其事的一笑,用手触摸着两忘身上的盘古之叹息,突然古斯塔夫眼前一花,只见少爷的身边瞬间多了两人。

两忘左边的是一位高大男子,身着铠甲,满面沧桑,双目却炯炯有神,不动声色,却不怒自威,形单影只的立于地上,却仿佛身后埋伏着千军万马,正是赛罗?希贝克。古斯塔夫与赛罗?希贝克也算是旧识,但多年之后再见,仍是不禁呼吸一窒。

而两忘右侧所立的,却是一个极美的女子,肌肤胜雪,亭亭玉立,薄薄的嘴唇轻轻翘着,宛如掉落在白雪之上的胭脂,眉目之间,微嗔薄愁,却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正是若离。按说若离的年纪本应不小,但不知是光阴对她太过于宠爱还是太过分残忍,这么多年,仿佛她不曾老去,又似乎她再过这么多年也不会老去。

古斯塔夫呆呆的望着眼前这二人,一时之间似乎不能言语,只听蜃轻轻的道:“这些年来,接触过色身上盘古之叹息的众多人之中,以绝和这两位的修为最高……我制造出他们的幻象,你看看他们二位,一会儿谁出场的话,能震慑敌人?”

“儿媳妇儿……你,你……你是妖怪么?”古斯塔夫才反应过来。

“我不是说过我是幻妖,是妖怪么……”蜃怀疑古斯塔夫在这么长的时间里,到底一直在想些什么。

“我以为你说的妖怪,是指那些风骚火辣勾搭人的妞呢……”古斯塔夫愣愣的道,随即回过神来,笑道:

“没关系,少爷,真爱不易啊!只要你们两情相悦,人也好,妖也好,神仙也罢,恶鬼也罢,都没什么!”

说着古斯塔夫拍着两忘的肩膀,鼓舞道:“少爷,你不是一般人,你是我们的少爷!只要你愿意的事,谁也不能阻止你,轰轰烈烈的任性,死而无憾!让那些狗屎礼教,王八操的律法都见鬼去吧!少爷,我支持你!哪个臭不要脸的若是要坏你好事,老子和他拼命!”

古斯塔夫这番言论确是漏*点燃烧,热血沸腾,可惜的是有点儿没事献殷勤……

蜃哭笑不得,淡淡的道:“色,日后你若是要成家的话,一定要让古斯塔夫来给你说媒……”说罢向古斯塔夫询问道:

“古斯塔夫,这两个人到底谁更为厉害一些,可以多拖延一阵子时间,便行缓兵之计,借机给绝解毒。”

古斯塔夫深深的呼吸,强制压抑住他心中那汹涌澎湃的对少爷“爱情观”的誓死肯定之情,虽然他那肥脸上的眼睛在看着蜃时,仍旧是眼眶子都带笑……

“这个男子是赛罗?希贝克,当年与绝大人沙场齐名……这个女子是若离,实事求是的说,赛罗?希贝克要强上一些,但不知为何……当年我们所有人对若离都是又敬又怕又喜欢,特别是绝大人……”古斯塔夫谈到当年之事,脸上又是欢欣,又是感慨,又是遗憾,又是有些依依不舍,变幻不定,但更多的却是欲言又止。

“当一会儿我们到达绝大人那儿时,你扮作希赛罗?贝克……”蜃的声音逐渐变小,虽在野外,却也似乎怕走漏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