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五四章 金银穿袖过清名
作者:印小天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5815

砌朔玩弄着年中的案尺。朝堂下被拿下地两人冷笑道!。!案子还需要审吗?本侯便是人证!刚才你和常远羽在后堂用一万两银票收买本侯,难道是假?刚才你们对本侯所说的恶行,难道是本侯听错了?”

嗡!

一时间,常远羽的脑子就像被雷轰过一般。

一万两!明明就是十万两的银票!!暗中收了的银子,明里还要杀咱们!这天底下居然还有这种卑鄙下流的家伙!

算上昨晚的银子,这位侯爷收了四十多万两银子!却只说一万两!

“大人!卑职,卑职乃大秦官员,你你不能无缘无故的拿我!我何罪之有?”被摘掉乌纱帽的常远羽怒红着一张老脸怒吼道。

杨朔冷眼笑了笑:“何罪?你身为宛县知县,身为宛县的父母官,贪赃枉法,徇私舞弊,明知这大胆的煤老板谋财害命,不但不受理案件,还帮他隐瞒,以至于无辜的百姓惨死!甚至还牵线让人贿赔本侯,你还敢说你没罪!?”

被杨朔正言一吼,常远羽啪一下软到了地上。

钦差大人!钦差大人!草民只是一时糊涂,草民本来还没有想过那么做,都是这常远羽教我的。”这时,这位煤老板跪在地上哭喊起来,他万万想不到,忽然之间,一切美好的东西都破灭了,这钦差原来是卧底,自己还把一切罪行一一说过了他听。

“倪欢!不要血口喷人!”常远羽喝道。

杨朔冷淡一笑,轻言道:“两位,不要狗咬狗了,反正结果都一样,来啊!把两人都拖出去砍了!”

啊!?

杨朔一言,全场顿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砍了?

这堂还没有过完,就砍了?

把知县也砍了?

大秦无论那一个衙门审案,都是一步步来,就连刑部也不例外。

立案,审案,结案,该杀的羁押大牢,等候公文呈上刑部记录司之后,再问斩。

如集是大秦的官员,还是经过吏部的核实。

不是说砍就砍。

而,现在这侯爷钦差一句话:砍了。

真把所有人都震傻了,何况常远羽还是知县,现在砍了他,宛县知县的位置岂不是空了?

喉爷。”就在众人傻住的时候,那位吏部五品官员顾沉站了起来,朝杨朔躬身一礼。

杨朔一笑,放下手中的案尺:“说。”

“侯爷可能不太熟悉审案的过程,人证重要,但,也还需要物证,纵然两人犯下死罪,也不是现在就能问斩的,需上报刑部和吏部。”

杨朔摇摇头:“难道我的证词不可信?还是你怀疑我的办事能力?”

顾玩拱拱手:“卑职不敢。”

杨朔又道:“哪”本侯这样做,可有违反大秦律法?本侯可有生杀大权?”

“没有。”顾浇冷漠地摇摇头。心中却觉得好笑,不要说区区一化品知县,就算是地方大员,只要这位侯爷有证据,便能斩立决,现在除了当今天子,谁敢动他巨鹿候。

只是万一这一路上都让他胡来,只怕朝廷不会把他如何,自己这个随行的官员可就是吃不了兜着走。

杨朔略微停顿了一下,瞄眼看了看这位吏部俊郎中:“既然如此你凭什么站出来对本侯说教?”

嗯?

顾玩藏在宽大袖袍中的拳头一紧,脸皮尴尬的抽了抽。

看来这位侯爷大人是要胡闹到底了!

“你不就是担心知县无人吗?”杨朔冷道,旋即,朝一旁战战兢键的县承看了看。“你叫什么?”

小小的叫张三旭。”这长得有些书生气的县承双手颤抖的回道。

杨朔道:“张三旭从今日开始,你就是宛县的代知县,本侯随后会禀奏朝廷,把文书放下来。”

啊,啊!?”这位三十出头的县承惊得合不拢嘴。

张三旭举人出身,考了数次,不中,托人托关系花银子,才到这宛县做了县承,从七品。

忽然间,这天大的好事就落到他头上了?一时间,他居然不知该如何反应。

“怎么?不愿意?”杨朔皱眉。

“下官多谢侯爷!多谢侯爷!”张三旭噗通一声跪到地上,连连磕头。

公已住了,本侯不要求你做一个清官,但是,最起码要对得起百姓!如果日后我知道宛县再有矿工,或者百姓冤死,你就自己把自己卡擦了,免得我动手。”杨朔冷脸低沉道。

“是,是是。”张三旭咚咚咚又是猛磕一阵。

懈了。”杨朔又看向那顾浇,摊手笑道。“问题解决了。”

顾玩不得不坚硬的笑了笑,无言无语,坐下继续当透明人。

而此刻,

面对这峰回路转的七名矿工,脸上的表情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不但谋财害命的倪欢要死,就连这平日当官不为民做主的常远羽也要死!而且,日后这刚刚上任的新知县还要提着脑袋当官!

清官!大大的清官啊!

“多谢钦差大人!多谢钦差大人!”

七名矿工咚咚咚在地上磕起头来。

杨朔摸了摸鼓鼓的荷包,咧着灿烂的嘴笑,7、口

金银穿袖过,清名照样留

贪不要紧,当官不贪,那还是官吗?

靠朝廷那点俸禄,一大家子如何养活?妻儿子女如何能过上好生活?

当然,要知道从什么地方贪!在不危害百姓的基础上,从奸商身上贪,使劲的贪。

这就是杨朔认为最正确的从官之道。

什么大秦律法,什么审案的程序,都是狗屁!

有本事,你秦元明拿了我,让我回京城。

“还愣着干嘛?还不拖出去砍了?”杨朔眉头冷冷一皱,朝拿住常远羽两人的衙役们喝道。

“杨朔,你这个,贪官!你这个”。那倪欢仿佛是被逼急了的狗,不知哪儿来的莽劲,一把挣脱两名衙役,站了起来,大骂起来,他刚骂到一半,啪啪两声脆响响起

度太快,众人只听见这蝶老板骂到一半,便惨叫一声,嘭嘭两声又重重跪倒在地上,两只膝盖鲜血直流,而,他两只大腿上竟插着两支打板子的令箭。

接着,这位煤老板杀猪般的痛叫声响起,在堂中回荡起来。

这时候,

在场的所有人才忽然想起,堂上这位年仅十五岁的少年,不光是侯爷钦差大人,还是恐怖的级高手,一人在皇城兵变中杀了数万叛军的恐怖少年。

骂他?岂不是自己找死!

他要杀岂不是跟拔毛一样容易!

“你敢骂本侯?”杨朔冷笑一声。“记住,罪只是你一人犯下的,不过你要是随意污蔑本侯,本侯可以抄你的家,灭你一族,你说本侯有没有这个本事?”

双腿虽然巨痛,但,这位蝶老板把杨朔的话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不错!眼前这位钦差,是大秦的巨鹿候,太子少保,太子导师,不但天子宠爱他,连那些皇太妃也宠爱他,自己在皇宫那些关系,在他眼里简直是儿戏,他真要灭自己一族,简直就跟让一个屁一样!

忽然间,这位煤老板最终了解到矿工们的心情,现在在这位侯爷钦差的面前,自己连矿工都不如!

他的一句话,能让自己整个家族都人头落地!

“草民该死!草民该死!”倪欢一边痛叫着,一边挣扎着磕着头,磕的头破血流。

而,一旁的常远羽双目死灰一般,不知望着何处,仿佛活死人似的。

见这位煤老板使劲磕头,杨朔缓了缓神色,坐到椅子上,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一条命换数十条矿工的命,你可是赚了。念你对家人还有一丝情意,死之前让你见一见家人,记得告诉你的儿女,不要想你一样糊涂,钱赚不完,命却只有一条!让他们想一想矿工的家属在失去亲人时候的痛苦!知道吗?。

“草民知道,草民知道。”

“押下去!”

衙役们把两人拖了下去。

见常远羽和这蝶老板被带走,坐在一旁的顾玩双眼使劲的眨了眨,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佩服。

是,坐在堂上这位侯爷钦差,血腥的手段,言语的恐吓,根本不按常理也不管什么程序,甚至可能根本就没有看过大秦律,但是,他审案的过程和效果却让人惊讶。

顾沉敢保证此玄刚刚成为代县承的张三旭,在今后数年内,会是一个为民服务的清官,而,倪欢的子女们,也绝对不会敢把矿工的性命当成儿戏。

顾玩不禁想到了自己:如果自己来审这个案子,纵然心知正义子安矿工一方,但是,取证,审案等等一系列程序下来,只怕须要半月,甚至是一个同时间,而,一月的时间,足够生很多事情。

也许,这位煤老板会对塌陷的矿洞做手脚,也许,他会用银子和打手威胁矿工的家属。

可是,这位侯爷从审案道现在不过一个时辰,一招请君入瓮,案子就结了,效果却无比的好。

巨鹿候啊!巨鹿候,让我拿什么说你好,这些上怎么会生出你这种让人又爱又恨又嫉妒的天才。

顾玩心中长叹一声,自愧不如,自愧不如,他试想自己十五岁的时候,还是一个只知道抱书死读,不知窗外有何物的死书生。

“张大人。”

“侯爷请吩咐。”张三旭见杨朔唤他,急急忙忙跑了过去。

杨朔摸了摸喉咙,笑道:“给我上杯茶,口干。”

“哦!好好,上茶,上茶。”

杨朔不急不慢喝了奉上的香茶,润了润喉咙。

张三旭小心翼翼道:“侯爷,该退堂了。”

杨朔放下茶杯:“慌什么,本侯还没有说完。”

“还有”张三旭哑然,不敢往下说,不敢往下问,退到一旁。实在不知,这位恐怖的侯爷钦差还想做什么。

杨朔润完喉咙,不急不慢朝堂下所跪的七人问道:“这一次矿难一共死了多少矿工。”

矿工领头王齐,感激无比的望着杨朔,先磕了一个头,才起身回到:“回钦差大老爷,一共是五十八名,其中有两名是死在倪欢手里。”

“恩。”杨朔点点头。“你叫什么名字?”

“草民叫王齐。”

杨朔左叮丁以中摸了摸,掏出张银票。“王齐,泣里是一万票,你负责分下去,每人分一百五十两,剩下的一千多两,你们七人分了,银子一定要到矿工家属的手中,做成账目,然后交给张大人过目。”

七名矿工身子颤了颤,相互望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官司打赢了不说,恶人得到了恶惩不说,最后还能分银子,这天下还有这等事情!?

“草民不敢,草民不要银子,钦差大老爷能替草民们伸冤,草民们已经是”王齐已经不是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自己心中的感激。

杨朔笑了,银子他这一次收了不少,拿出一万两来,安抚矿工家属的悲伤也是应该,银子赚不完,命却只有一条。“拿着,这银子本来就不是本侯的,又不是让你全吞了,是让你给矿工的家属,有了这些银子,那些孤儿寡母才能好好活下去。本侯说得对不对?”

“对,大人说得对!”王齐活了四十年,堂堂七尺男子,此刻,竟忍不住热泪盈眶,又是磕了一阵响头。

杨朔可没有感觉太多伟人的光晕,他想了想,朝张三旭又道:“张大人,矿难赔偿的金额是谁定的?”

张三旭在宛县当了六七年的县承,这其中的猫腻岂会不知。他恭敬回道:“是,煤矿老板们联合制定的。”

“也就是说他们自己定的?”

“是。”

杨朔又想了想,朝一旁端坐的顾玩问道:“硕大人,我如果想提高这赔偿的金额,不会违反什么吧?”

顾沉心中一笑。他虽不是户部的郎中,但,这宛县的矿业,他也多多少少听说一些。

大的煤矿都是掌握在朝廷手中,称为官煤。

而,这小真的蝶矿都是富商们自己开凿的。

商户每年缴纳朝廷的税银是两成,而,这私人矿业每年缴纳给朝廷的税银是四成,看似税银比较重,但是,矿业和其他商家不同,矿业是无本生意,除了人工和设备外,几乎都是尽赚,盈利率比卖东西的商家要高。

真于矿工伤病和死亡的赔偿,朝廷哪里会过问。

不过,顾沉知道,

而,煤矿每年产量的多少,是由地方统计,按照这个收取税银,这其中的关系颇为复杂。

一句话,如果地方官插手过问的话,也算不上违反了什么律法,这些煤矿的老板也必然不敢得罪官府。

想到这里,顾沉道:“侯爷说什么就是什么,不会违反什么。”

飞可是你说的。”杨朔笑道。

顾沉无奈的点点头:“恩!是下官说的。”

“张大人,三十两!”杨朔伸出三根手指。“从今日开始,如果矿场死一人,必须赔三十两。”

“是,下官记住了。”张三旭毫不犹豫的应道。

杨朔低声又朝张三旭,道:“这对你日后的官路有好处。”

不用当着这么多人说这个吧?顾玩摇摇头。

杨朔拿着案尺啪一声重重打在案几之上,呼道:“退堂!”

杨侯爷,杨大人这辈子第一次审案,如同一道惊雷轰一声在小小的宛县炸开了。

“当代清官。“清官侯爷!,“为民的钦差老爷。“文曲星下凡,这关文曲星什么事儿。

反正,杨朔清廉之名,犹如洪水一般从宛县快蔓延开去,杨朔离京城不足两日,他再次成为京城百姓,甚至全国百姓议论的话题人物。

百姓沸腾,伸冤有望。

可是,不为人知的一条消息则在全国官吏和富豪之中流传开去:宛县的煤老板倪欢和知县为何会倒?

原因很简单,他们想要贿赔侯爷钦差办事,却只给了一万两银子,这等于是侮辱了侯爷的身份,一万两银子在他眼中算什么?

关于这条秘密的消息是谁传出去的,无人知道,只知道这条消息来自宛县的官方,和参与了归乡客栈夜宴的富甲们,可信程度百分之百。

当杨朔在铁龙骑和护龙卫的严密保护下,离开宛县,开始南行之路的时候,几乎是全城百姓十里相送。

那矿工领头王齐带着元通数百名矿工和家属前来相送,跪拜一地,磕头声比铁龙骑的马蹄声还响。

煤老板倪欢和常远羽在杨朔离开的时候,也被押到城北问斩。

在一千多人的保护下,长长的车队朝南而去。

百姓们却不知,他们的清官侯爷则是在躲在马车里面数银票。

钱,杨朔有很多,虽然埋在天南地北的地方,但,都是他的。

数银票,对他来说是一种乐趣,特别是这种毫不费力得到的不义之财,他最喜欢,在宛县留下一代清名,换得一身银票。

“一张,两张,一共是四十三万八千两,呵呵!好赚,好赚。”杨朔呵呵笑着,把银票往怀中的万灵袋中一放,双手往后脑一枕,口中得意地唱起了小曲:“得意地笑,得意地笑,笑得红尘多逍遥,我得意儿的笑,得意儿的笑,笑得银票多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