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举证层层推进
作者:来自外星的驴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28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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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被告章志鸿在法**的交代,两人曾是大学同学,章志鸿学得是政治,刘吉平学得是化学。两人曾交往过一段时间,可惜后来因为双方异地工作的关系,就没有了往来。

十年前,谭耀宗从外地调到天南国际大学,在一次家属联谊会上,章志鸿与刘吉平相遇在了一起。彼此各自有了家庭,子女都很大了,相遇没有什么波澜,只是作为普通朋友,建立了一些往来。

两人真正有实质性发展的,是在两年前。章志鸿清楚得记得,那天他收到了刘吉平寄来的信。

在信中,刘吉平抱怨生活的艰辛,特别是她发现自己的丈夫,也就是死者谭耀宗染上了赌瘾。前两年去澳门赌博,输了家里100多万。自己劝过他收手,可他每一次信誓旦旦地保证,没过几日,就又去赌了。

赌博不仅输光了家里的钱,谭耀宗的脾气也变得越来越暴躁,还时不时的动人打人,进行家暴。刘吉平觉得自己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对于自己家里的丑事,又不好意思对外声张。她一个人孤立无援,就想到了向章志鸿倾诉。

章志鸿见刘吉平可怜,与她约过几次,吃个饭,逛公园开导她。每次刘吉平写信给自己,他都将信还给刘吉平,并叮嘱她不要再给自己写信了。“吉平,我真的很同情你。我也希望帮你分担一些,希望你渐渐好起来。你以后不要给我写信了,不然我真的很为难。”

“老章,你是个好人,可惜我们没有缘分。我现在真的活得很郁闷,每天都不想回到家,看到谭耀宗那张嘴脸。我真不知道,好端端的一个人,竟然会变得如此麻木不仁。”刘吉平抱怨道。

两人如果这种关系再发展下去,会很危险,所以每见一次面,章志鸿都会借机提醒刘吉平。“我们两个都一把年纪了,子女都这么大了,能看开就看开些。我希望你还是多劝劝谭耀宗改邪归正,毕竟这么多年感情了。”

谁知刘吉平撩起袖管,给章志鸿看她身上的伤痕。“这世上没有一个人能懂我,你体会过什么叫做生不如死吗?与他在一起的每一分钟,都是煎熬。与其这样,还不如让我去死!”

“你瞎说什么死不死的!以后真的不要再给我写信了,你的意思我都明白。该帮的忙我都会帮你,但主要还是靠你自己,你自己要学会坚强起来啊……”

章志鸿在**一说到这里,又禁不住抽泣起来。

庭下的老婆唐虹玉与女儿章语霖,此时也是热泪盈眶。

“可没想到,刘吉平在半年前死于一场车祸。我不知道对她而言是一种解脱,还是有意为之……”章志鸿语不成声。

审判长追问道:“你的意思是,你与死者的老婆刘吉平并没有私情,而死者谭耀宗是在冤枉你?”

被告章志鸿应道:“是的,我为人师表,绝不会做出对不起我家庭的事。我对刘吉平的关怀,仅限于同情,仅限于一个普通朋友。刘吉平写给我的书信,我都退还给了她,所以警察会在死者家里搜到。这也从侧面印证了我的问心无愧。”

“好吧,辩方律师还有什么要问的?”审判长问道。

一个年约四十岁,头发光亮的律师站了起来,对着证人宋驰问道:“我想问一下证人,你是否与被告的女儿,正在交往?”

此语一出,庭下旁听者一片哗然。

宋驰应道:“通过朋友介绍认识的,见过几次面,吃过几次饭,也算是在交往吧。”

“那么请问,被告章志鸿,也就是你女朋友的爸爸,是否反对过你们交往?”

反对?宋驰想了一下,之前好像没听他说过,后来自己约章志鸿谈过一次后,章语霖就打给自己电话,说她的爸爸反对他们的交往。“后来有反对过,但是……”

“够了!”辩护律师粗暴地打断了宋驰的话。“被告反对过你与他女儿的交往,所以你就怀恨在心。这次向检方提供资料,也是为了公报私仇……”

宋驰急忙喊道:“不是的,这根本不是什么报仇,这和我与她女儿是否交往无关……”

辩方律师说道:“请证人不必激动,这只是假设之一。公报私仇也是人之常情,毕竟死者谭耀宗与你非亲非故;你也不是报社记者,你只是报社里面,一个小小的校对,所以你也谈不上什么职业操守,将自己说的那么正直与伟大!”

“刚才被告已经说得很详细了,鉴于他是高级知识分子,鉴于他大学教授的身份,我有理由相信,被告章志鸿,刚才在**所说的话都是真实的,都是肺腑之言。”辩护律师话锋一转,开始滔滔不绝起来。

“在这件事中,我的委托人也是受害者。他本着一颗仁慈之心,却没有得到应有的报答,相反被人误解,被要挟、被敲诈。公诉方的观点并不能证明,当天是被告将死者推下楼去,没有直接的人证,都是一些主观的臆测……”

辩护律师的话,令庭下的旁听者有些震动。被告章志鸿毕竟不是十恶不赦之徒,有身份有地位,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下,并不能直接定罪。

辩护律师下场后,公诉人又请求道:“下面我想请第二名证人出席。”

第二名证人不是别人,正是宋驰的妹妹宋若彤。

公诉人问道:“事发当日,也就是上月26号上午的第三第四节课,是被告章志鸿讲课吗?”

宋若彤哪见过这么庄重的场合,小声地回道:“是的,章教授给我们上的是《西经》课。”

“在第四节课上课前夕,发生了什么异常的情况?”公诉人继续追问道。

宋若彤应道:“我记得那天第四节课铃声打响了,章教授并未按时出现在讲堂上。大约过了三分钟,章教授还没有出现。这时课堂上非常嘈杂,大家各做各的事,只有几个班干部在讨论,打算去找章教授。不过后来又过了两三分钟,章教授气喘吁吁地出现了。”

“气喘吁吁?他那天出现的时候,有什么异常吗?”公诉人问道。

宋若彤继续回道:“章教授的脸色很红,神情很慌张……对了,我还记得,他还取出餐巾纸,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后来上课后没多久,整幢教学楼都沸腾了,大家说刚才有人坠楼了……”

公诉人询问道:“死者谭耀宗坠楼的话,应该在课堂上能听见一些声响,你有听到过吗?”

“当时课堂上很吵,我隐约听到一个声响,像是什么坠地的声音。后来我问了一楼教室的同学,他们听得比较清晰,是一个人坠楼的声音。”宋若彤回道。

公诉人又问道:“你能确认坠楼的声音,是在被告章志鸿回到课堂之前还是之后?”

“应该是第四节课铃声,响了约四五分钟吧,我听到了坠楼的声音。我是先听到坠楼声音,然后过了两三分钟,方教授才出现在教室里的。”宋若彤一五一十地应道。

公诉人转向审判长,总结道:“证人宋若彤是事发当日,正在课堂上课的一名学生。从她的证词中我们看出,一是被告上第四节课的时候,不仅迟到而且神色慌张;二是死者谭耀宗坠楼的声音,先于被告到达课堂的时间。这其间有约三分钟的误差。之前检方已经派人到教学楼实际勘察过,从四楼天台到达被告上课的教堂,最快的速度是45秒,一般正常的速度为2分钟不到。所以我们检方认为,被告有足够的作案时间。”

审判长问章志鸿道:“对于公诉人的论述,被告有什么要辩解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