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过河
作者:落梅河      更新:2019-08-29 08:12      字数:25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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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又改名字了,都说这个名字最好,请大家一定要一如既往的支持哦!

葛藤这玩意每座山都有,也是现时的农村缺不了的东西,主要是用来捆东西的,如在山砍柴,顺手割两根当绳子。春天的时候,也有人掐藤的嫩叶喂猪,还有人牙疼的厉害,去挖几块葛藤根,含在嘴里。

这种现在连猪都不喜欢吃的东西,满山都有的玩意,后来好像开发出很多保健食品来。

走了不远,山脚下有好大一蓬葛藤,走在后面的冯一平拉住前面的两个人,“等一等,”

他们两个回过头,“又怎么了?”冯宏兵很不耐烦。

冯一平不说话,在地捡了几块石头,丢到那蓬葛藤,“先打几下,我怕里面有蛇。”

这下连冯海涛也笑了,“有最好,我们抓来熬汤。”

冯宏兵甩了甩手弹簧刀的弹簧刀这是大家行李,唯一的利器,他看着冯一平说,“一平,我怎么发现你现在越来越胆小呢?”

冯一平也不分辨,但还是跟在他们后面,没办法,他这人天生怕蛇。每次带儿子去动物园,蛇类的那一块,他总是远远避开,动物世界里,一看到蟒蛇之类的,马换台。

还是前面那句话,如果面对一头老虎,他还有可能壮着胆去摸摸老虎屁股,但是如果看到一条蛇,他只有望风而逃。

记得后来有一次,儿子五岁的时候,要买假蛇玩具,他死活不同意,那蛇虽然是塑料做的,但很逼真。偏偏儿子很喜欢,所以又哭又闹,知晓内情的张彦在旁边看好戏,最后,他只好和儿子商量,“因为爸爸很怕这种东西,所以我们不买这个,买其它的好不好?”

儿子当场破涕为笑,大声叫着去找张彦,“妈妈,妈妈,爸爸怕蛇。”引得店门口的包括服务员在内的好多人都笑话他。

不过,虽然冯宏兵和冯海涛说的轻松,走近葛藤的时候,还是都在面踢了几脚,看里面没动静,才弯下腰去割。

扯出来好些,最后割了两根十几米长,不老不嫩的,冯海涛熟练的把这两根接起来,有三十多米长,足够了。

这样新鲜的葛藤,面有毛刺,会蜇人,冯海涛把裤子缠在腰,再把葛藤系在裤子,从田岸边溜下水,像屁股后面拖着一个长长的尾巴,在大家的笑声,朝对岸游去。

水确实有些急,但冯海涛在间游刃有余,几分钟的工夫,轻轻松松的到了对岸,他现在不用不过来,也在岸那边找了快大石头,把葛藤系住,朝这边招手。

冯宏兵第二个下水,书包和衣服绑在背,顺着葛藤朝对岸游,不多时,他也轻松游到了对岸。他留在那一边,冯海涛则游到河间,扯着葛藤停在那,这边冯下水,他水性略逊,衣服书包都不拿,只一个人向对岸游,到了河间,冯海涛带了他几把,接下来,另外会水的两个也被冯海涛接应过去。

然后,冯海涛和冯宏兵轮流着,把大家的衣服、书包、鞋带到对岸。最后,两个人一人拖一只手,把冯一平和另外一个不会水的带过河。

冯一平是最后一个,这几分钟很短,冯一平仰面朝天,被他们两个夹在间,手动不了,只剩下脚胡乱的踩着水,正确的说是打着水吧,他可不会踩水。

河水确实很急,他们时不时被冲歪,这时冯海涛伸手拉一把葛藤,至于河水溅起来,弄得冯一平一头一脸的,还不可避免的喝了几小口,那真顾不。

等总算过了河,脚踏实地了,冯一平才放下心来,然后一个个的,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大家都笑起来。

冯说冯一平,“说你多次一举,你看,大家一点事都没有。”

冯海涛说,“还是有用的,起以前,今天轻松不少。”、

冯宏兵也说,“是,别看是只拉几把,还真省点力,我看以后也可以这样。”

有他们两个说的,也用不着冯一平再去反驳冯。他穿好衣服,看到面不远的田里边,有几个大人穿着蓑衣,带着斗笠,在田里忙活着,他们肯定是看到了河边的这一幕,也没有说过来帮一把。

冯一平不由得感叹,现在的农村,不但他们这些小孩子心大,什么都不知道怕,大人们心也大,根本不担心会出事。

这农村的孩子,还真是散养的啊。

家里近半年没人住,窗户都关的紧紧的,很闷,又是这样闷热的天气,一进到屋里,不一会满身的汗。灰尘真是无孔不入,桌子,灶沿,明显看到有薄薄的一层。

漏雨倒还好,只有伙房和堂屋有两处较厉害,堂屋的那处漏的时间较长,地都滴出一个坑来,里面还积着水。

冯一平重点去看了建在伙房里的谷仓。谷仓砌在伙房的角落里,下面留有一个漏斗样的出口,那里插着一块木板,用的时候,拿麻袋接在漏斗下,拿起木板,谷子流出来。

还好,谷仓下四周都没漏雨,也没有老鼠在面打出洞来。

一直以来,谷仓是家里最重要的地方。如果说冯一平对房子有执念的话,那顶着地主的成份,在建国后的那段特殊时期,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却经常挨饿的冯振昌,对粮食有着相当重的执念。

从冯一平三年级那年起,这座房子建起来那年开始,谷仓里始终放满了粮食。每年秋天收的谷子,最多只加工一担米回来,让家里吃几顿新鲜大米煮的饭,主要是煮粥。

新收谷子碾的米,煮出来饭的味道,和陈粮煮的差别不大,但是新鲜米煮的粥,和陈粮煮出来的,绝对是两个味道。也只有谷子刚收的那一个月碾出来的新米,煮粥的时候,本来的风味之外,还带着一股清香!那活着是自然的味道,或者是收获的味道,总之,那味道,是冯一平后来买十几块一斤的东北大米也吃不到的。

这担新米吃完,晾晒好的谷子加入谷仓,以后再吃的大米,都是谷仓下面去年的陈粮,一年一年的,都是今年吃去年收的谷子,明年吃今年收的谷子。

二舅很早跟在师傅后面做石匠,没怎么种地,所以很不解,有一次来,问冯振昌,“为什么要这样安排,总是吃陈粮?今年的粮食收来,把去年剩下的买了不好吗?”

冯振昌当时抽着烟说,“我们拼死拼活,辛苦了一整年,最大的收获是这一仓粮食,现在粮价这么低,这么卖了我不愿意。”

梅秋萍当时叫弟弟不要再说,她知道原因,有些东西,不是用钱能衡量的。那满满的一仓粮食,三四千斤,折算成钱,也不到两千块,不够好多人在外面吃一餐饭。

但它是农民辛苦一年,最大的成。看着满满的粮仓,冯振昌不仅能找到成感,而且更踏实,更有干劲。

所以冯一平这次回来,最要紧的是看看谷仓,谷仓没事,那没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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