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湖上一天 湖下一地
作者:祭月狐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2876

小雨曾因一时不慎,迫于不奈,位居第十。是后悔不迭,苦恼不已,几何都想争回名号而与师兄玩斗不休,却始终败北,逐渐成了一块心病,一提就炸窝。

而今,见那老白眉还不知趣,尽拿它来开自己玩笑,这不是捏别人的痛处,揭人短吗?小雨顾及他是前辈,本还想先礼后兵,与他打个招呼,看来这下到省了此客套,不必麻烦了。

于是,只把老白眉讥讽的话当做耳旁风,更是对赖头和尚又一顿激将:“哎呀,我说老赖啊,看来你今天是躲不过了,人家都把你认出来了。”他知道准时赖最是忌讳别人说他逃啊躲的,而当着他劲敌老白眉的面这般说法,对他而言,更是一种奇耻大辱。

“胡说!谁要躲他来着,今天贫僧是专为寻他而来,不战它个三天三夜誓不罢休。”一顿噹噹噹地用棍乱敲钵盂,只震得云散雾开,浊浪排天。而这时小雨却在一旁暗笑,此计妙也。

“看来不出我之所料,果然是来堵截的。”说着,莫一妙人唰地一扬雪刷似的两道白眉:“那好,就依你,你说怎么比?是刀光见影呢,还是宝出三家呢?”他的意思是比剑还是比法宝。

“随你便,怎么都成。”准时赖一下将棍由洞串钵而过,似转碟般在手里飞旋,一副不玩死绝不收场的神态。

老白眉见之一笑,双掌忽得向上一抬,小雨以为他要大开龙门,那名动四野的掌中八卦玄门斗即将冲出江湖。不料却是掌心互碰,轻轻相合:“请!”做了个合十的动作。

真它娘的会故弄玄虚。小雨不怪自己过于紧张,为撼动江湖的老白眉之威名所慑,反捏他人的不是。他想,即然把老家伙交给赖头和尚调教,随他们怎么个斗法与他雨沬无关,先把眼前这个美人儿搞定,再去与老赖实施他那道僧合璧,共抗外敌之举。嘿嘿!

主意打定,撇了老白眉,直奔向一旁的翠明柳。而那翠明柳,业已看出此等势头,刚才听那赖僧提及自己师尊,就知道不是他的对手,见他又是专冲老白眉斗气,便乐得舍里就外,祭出一对双飞剑,与扑之而来的小雨打在了一起。

别看这翠明柳是女流之辈,她可是寒烟洞的掌门继承人,姜老太的心头肉,她尽自己所学全数传给了这个女弟子。而翠明柳此番前来四明山助战,其中本是另有隐情。

原来这姜老太与老君堂的莫一妙人老白眉都是三世老童,他们前世恰有一段孽缘,因而此生各自都十分顾惜对方,虽不是合籍双修,但也彼此敬重互爱,情同兄妹。

这次听说莫一妙人受邀去四明山救驾,姜老太自己不好出面,就将自己掌门弟子派了前来,以此略表寸意,却没想这乃是助纣为虐,不得人心之事。真正是情迷道心,回头方觉已迟。

而她授于翠明柳的正宗嫡传双飞剑,却是了得,厉害非常。攻击起来剑光游走如七颗白星,变幻莫测,任意随形,好似雪地中奔跑的飞狐,因此这双飞剑便有“七星飞狐”之美誉。

再说彩英说话之即,也正是小雨和翠明柳斗得最激烈的时候。他们远远看到空中的白星簇簇拥闪,恰似雪狐飞天于际,却被身后的束束青光紧咬不放,青光后所拖的金色尾翼与炙烈阳光交织辉映,分外刺目。这一青一白在云头峰巅串上掷下,衔头接尾,斗得你死我活,剑光四射,烟花纷绕,分不出孰胜孰败。

三人旋即转向另一处的二人,更是打得惊心动魄,其战可谓百年一遇。

这赖头和尚自与老白眉定下了三天三夜的战书后,两人便将各自所长所能尽情地发挥到极至。哪里还顾及下面的死活,围困救驾管他们嘛事。

他们先是斗气,双方各居东西两角,约离有百米开外。这一道一僧,各将功法动转,运于双臂之上,喝的一声,同时发掌即出。只见一束蓝光与一束红光骤然迸发,如火流般倾刻汇聚一处,扭作一团。顿时,火花四溅,电光雷鸣,乌云压顶,那吱啦啦顶撞的爆烈声,震耳欲聋,仿佛要将山川倾覆,天廷掀起。

望着这骇人的阵势,柳石基这才觉得自己在此等强势面前,是如此的渺小,力微道薄。看来这二人是棋逢对手,胜负难料,谁上去帮忙都不合适,也毫无用处。到是小雨这边,二梅可以辅助一二。

其实不用他说,彩英业已驱身驭剑,奔上前去。“你如何不跟了去?”见彩逸不动,石基奇怪地问。

“先让她去泄愤,完了我再去收尾。”那一副知人善任的口气,石基听了微叹一声,道:“不管怎样,你们都有事做,我这琼花太守是派不上用场的了。”

“谁说你派不上用场,你可以给我们摇旗呐喊,一边助威啊。”彩逸道。

就这活,也忒大才小用了吧。看着彩逸那娇容,听着她黄莺般的声音,石基不觉道:“这,摇旗呐喊,我看你比我行。”才一出口,立刻后悔,糟了,一不小心,说出真言,漏了嘴了。

果然,彩逸闻言,先是迷糊地一愣:“我行?我哪里行?”转瞬觉出味来,杏眼圆睁:“你这什么意思啊,大敌当前,拿我开涮吗?”

石基赶紧解释:“不是,我哪有那意思啊。我的意思是怕你上阵不是那翠明柳的对手,不是,我是说那收尾的事就交给我好了,呐喊助威,你比我更哎哟!”还没等他说完,脚背上早挨了彩逸狠狠地一脚:“去死!”说完,抛下还在龇牙咧嘴中的柳石基,放出紫虹剑,一道紫光腾空而起,也飘身飞进阵中拼杀起来。

这回只剩他柳太守孤身一人,凌空观战,甚觉无聊。心想,这上面到是开打了,还真是别开生面,热闹非凡,就不知这地下的有无动静啊。

想到此,不禁低头往湖面看去,这一看不要紧,但见得一人正弃舟登岸。怎么此人象在哪儿见过,如何跟画中得一模一样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