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石基应战 大破敌军
作者:祭月狐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2995

石基听了韩芙的话,因何会看裴元寂呢?

恰原来胡女的话使他想起长孙无垢遭毒害的事。这蛊心丸里,居然也有那生长在沼泽地里的毒药,得亏裴将军只是晕倒,而不曾中毒,否则麻烦可就大了。

单说那避寒珠就不好借。先时因借珠,差点做了东海老龙的女婿不说,天山上的雪莲更是轻易不可得,乃神女看守之宝物。

因此,在为裴将军庆幸的同时,柳石基接过韩芙的话道:“是吗?那我到要见识见识这个‘白衣天使’是怎样的一个东西,看看它究竟有多厉害。”说罢站将起身,此刻帐外业已是红霞满天,晚艳印染于蓬布之上,赤红一片。

诸将闻言,也想亲眼目睹一下这个传说中的风云人物,在战场之上是怎样一种风采。

当即,刘文静大将军传令三军,于城池上的隋将屈突通开仗。旋即只听一声号炮震响,众军踊跃,战马咆哮,唐军依队行动,迅速排成阵式,向敌城宣战。

接着二声号炮又响,又换了阵式,鼓角齐鸣,呐喊摇旗,人马奔腾,杀气漫天,对隋军挑衅。

紧跟着,三声号炮再响,一棒鸣金,三军收了阵式,各归队伍,排列有序,逐拉弓搭箭,待以为冲锋者献阵。

这时的郡城之上,业已是战旗飘飘,弓箭手于其中就绪。耳傍间亦是随着一声号炮,战鼓雷动,随即城门大开,从里面冲出一批人马,向两军阵营前疾驰而来。

“看,那个冲在最前面的一匹马便是屈突通。”裴元寂对凌然巍立中的柳石基道。

石基听罢,放眼望去。果见冲在先头的一匹乌溜马上,端坐着一位红盔红甲,四肘都附有虎头的老将军。随着烈马的向前飞奔,他的五缕华髯随风飘荡,于精目下熠熠发亮。

好一位英武的老将,勇气不减当年啊。石基心内赞叹一声,见来军已然于阵前停下,一字排开,便即对老将军拱手抱拳:“再下琼花太守柳石基,敢问对面来者可是隋将屈突通么?”

“哼!我当是谁,原来你就是那传说中的琼花柳太守啊,真是奇怪。”老将军轻哼了一声。

“怎讲?”柳石基闻说奇怪二字,心下虽知对方所指何意,但仍故意问道。

屈突通见问,便即笑了,眼带蔑视:“你即为皇上所亲赐的琼花太守,便是大隋的人,怎得会帮他人而与朝廷作对,这可是谋反之罪,你连这都不知道么?”

石基闻言,亦轻轻一笑:“怎得不知?但我更知识实物者为俊杰,难道老将军连这个最起码的常识也不懂吗?”反唇相击。

“废话少说,我身为大隋之人,绝不侍奉二主,成为亡国之臣。你若不服,就赢了我手中这把索喉刀,想说我降,可是万万不能。”说话间,一道寒光即出,直奔柳石基的咽喉劈来。

真是名副其实啊,“索喉刀”,还真索喉来了。石基不由得嘴角向上一牵,若要以仙对武,赢了也是胜之不武。唉!他叹息一口,得,咱啥都不用,空身对敌总该行了吧。

就这之功,刀影眨眼便到了他的眼前,他暗运玄功,一股真元爆之而出,似搏发的喷头,贯向飞来的刀身。

擦啷啷,一声脆响,于空回荡。再看那索喉刀被这股真元崩出去足有十丈开外,飞了,如小鸟一般。

啊!又闻一声惨叫,动魄于魂。只见战马上的老将军朝后栽了几栽,差点从马上掉将下来,要不是他武功超群,内力深厚,非落马尘埃,丢人显眼不可。就这样,亦是免不了虎口迸裂,血染战袍。

“你,你胜之不武。”屈突通当即拨转马头,掉头就走。

石基知道,他绝不会就此善罢干休,其中必有伎俩,好戏来了。他之所料,果不其然。当屈突通向前跑了将五米开外,身形微微一动,旋即猛一转身,抬手朝紧追其后之人撒去一粒东西。

他这一小小的动作,最初便未能逃过石基那双精金之眼,早有防备,却是并不刻意地躲闪,只等那东西掷将过来。逐以闪电般的动作,飞身上前,还没等那东西化烟生雾,便即一把捉了过来,牢牢撰于手心之中。

呀!他低头一看,只见手掌心中,正躺着一颗白色弹丸,莹光透粉,并无任何异味。心想,可能是没有变成气态,化成烟雾,故淡不生味。

而那奔驰中的屈突通,眼见着自己的宝丸被“生擒活拿”,更是怒不可言,连声斥道:“反贼,你既捉了我去,也于你无光,以仙对武,算哪门子好汉。”说着侧转马头,于左翼疾驰间,速将腰间之弓取于手内,刹时弯弓搭箭,飞奔中向柳石基放出冷箭。

石基正于手中瞧那蛊心丸,却耳闻中听到嗖的一声弓弦轻响。不好,知自己一时大意,亦是对方连锁动作来得太快。他身子刚才躲过,却不料,那支箭正好射中他手内拿得白丸。

哧!一道白气炸开,他赶紧屏住气息,遁出一丈开外。心内却同时一声叫好,真乃神射手也!

好险啊,目睹这一切的唐军上下人等,不得不为这位仙道呐喊喝彩。如若不是身法如风,飘似闪电,那么倒于地下的他便是裴元寂第二了。

“屈老将军,两军对垒,不以功夫高低为限,只看胜负成败,你输了。”柳石基此刻凌空而立,双目精光四射:“如果我想让这座城池立时化为废墟,易如反掌,但这当真胜之不武了。你要认清形势,隋炀帝现居江都,不思回转,只把你们这些良臣施以靶子,并不惜将爱才。为这样的皇上效忠,使天下百姓受尽涂炭,你即便作为大隋的一员,难道良心真能安定么?”

一席话,说得屈突通面紫如酱,无以对答。但他为主总心不予,无一丝被撼动。亦是不再作答,只大吼一声鸣金,便率先躯马,一如来时那样,掉头朝城门回冲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