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着码着突然想吃烤肉了
作者:一直小贱      更新:2019-03-25 15:32      字数:8906

好在石阶转向很有规律,虽然在转了五次之后,手电彻底报废了,慢慢走也成功的下了两层。

不过不知道,这台阶究竟有多长,我刚才把手电开到最大,然后从台阶两边往下看的时候,下面一片漆黑幽暗,仿佛下面是个无底深渊,看来我往下走这个决定,实在算不得高明,这东西究竟是个什么地方?这么夸张的工程,就是放在现代,也需要耗费大量财力物力吧!难道是哪个王公贵族的祖坟?不过哪个王公贵族如此朴素,陪葬品什么都没有,就养了几只不知名的怪物,然后挖了一个无底洞么?

说句实在的,这台阶每一层修的都十分宽敞,差不多一个台阶有我两只脚那么宽,这也为我摸黑下去造成了一定的便利,最起码可以不用担心,脚一滑人就直接滚了下去。

不过,我今天绝对是霉神附体了。

刚夸完这台阶修得这么规则,而且很宽,不会让我脚没处放。结果到了转弯的时候,我一只脚踩在了下一层台阶上,另一只脚刚抬起来,就感觉脚下猛地一空,然后再次感受到了熟悉的失重感。

我的生死薄上是不是写着,今天今天就该摔死啊!

不过没过两秒,我就噗通一声掉进了水里。

刚才我拿手电往下照的时候,这里连一点反光都没有,显然不是正常的水,感觉十分粘稠,就像是煮的很稠的粥一样,最糟糕的是这液体浮力并不大,我扑腾了几下,差点就没浮上来。

刚才掉下来的时候是头朝下,抬起头的时候,我差点没熏晕过去。这东西古古怪怪的,离得远了几乎没什么味道,但是一接触到皮肤,立刻就会发出一种堪比变质了的百年老咸菜水的臭味,垂泪弹、恶臭弹什么的相比之下简直弱爆了,我差点把这辈子的眼泪鼻涕都流干了。

看不见也不敢随便找个地方游,谁知道这里究竟有多大?要是越游越往中间去了,那才叫坑爹!

“谁!”突然传来的笑声,让我又惊又喜,不管是敌是友,最起码先让我离开这里,要不是我怎么也不能让自己死在这里,搞不好我早就干干脆脆的晕过去了。

“哈哈哈……”这个笑声离我更近了,原本隐隐约约的声音,现在能听的十分清楚,娇娇俏俏像是采蘑菇的小姑娘的笑声,瞬间让我的脸垮了下来。

“他妈的,老子这是走到了恐怖片片场么?”

怎么走都找不到出口的通道;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人;闻了就会迷失心智的味道;会从石头中爬出来,面部高度腐烂的尸体……现在又来了一个笑得像是纯真的小妹妹,但是却是在水下的不明生物!我的青春物语,为什么会这么奇怪!难道我走的不是努力攀上高峰,然后迎娶白富美的剧本么?

笑声在离我有一段距离的时候,突然停止了,然后这里又恢复了静谧,除了我自己踩水的声音之外,就只剩下我越来越快的心跳声。

猛地朝一个方向窜了出去,四肢大力摆动,搅得周围的液体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哈哈哈~”

那个古怪的笑声又传了出来,就在我刚才呆的地方,看样子并不是什么会思考的怪物,只是叫声像是笑声罢了。

我干脆继续顺着这个方向游动,反正也看不见,随便找个方向说不定就能爬出去了。毕竟我惊天折腾了这么久都没挂,没理由死在这个臭水潭里吧。

“啊呃……”腿间传来撕裂的痛感,什么东西狠狠地咬住了我的腿,如果刚才在上面遇到的机关是斩首的话,这次的感觉估计就是凌迟了。我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一块肉就这么被咬了下来。

我猛地抬脚往后踹,刚好感到那块肉彻底离开了我的腿,“哈哈哈哈~”四周不断传来这怪物的笑声,就算是闻到了血腥味,也没这么快吧!

我除了拼命游动没有任何办法,手上除了几片长度不超过一厘米的小刀片,还有几根别针之外,没有任何能对其他东西造成什么伤害的物品,要是只有一只就算了,问题是听这叫声,少说也有个十来只,估计我一只没弄死,就能被它们啃个干净。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被这玩意咬了一口之后,我反而清醒了不少,原本昏昏沉沉发胀的大脑,变的灵活不少,就连感觉也比刚才清晰了。

至少现在,我就感觉到一个滑滑的东西从我腿边擦过——就是现在!我猛地扎了下去,然后一把抓住了它。

被这恶臭熏了这么久,我的鼻子几乎都失灵了,反而感觉不到什么味道,潜下水也没有什么心理负担。可是那怪物身体太滑了,就像是泥鳅一样,好像还有一层滑不溜手的粘液,而且它的身体十分的软,我两只手用力掐住它,它还是从我手中逃脱了。

“哈!”怪物发出愤怒的叫声。

这大概是我这辈子听过最尖锐的笑声了,刺耳像是拿着针头刮铁板的声音,而且这声音还不单纯是表示愤怒,还附带了声波攻击,太阳穴传来的刺痛,让我四肢麻痹了几秒。

要是在陆地上四肢麻痹,也就是静止不动,最多就是摔个跟头,问题是我人在水里啊!清醒过来后,已经咽下去一大口这不知名的液体了,要是这趟能活回去,我也不怕花钱,一定要去医院好好洗个胃,这简直比茅坑里的水还够味!

我忍着强烈的呕吐感,继续向前游,这液体不止巨臭,而且还刺嗓子,我现在感觉就像是有一根手指,不停地抠弄着我的喉头,但是我要是现在吐了,估计那些已经离我不远的怪东西,就能把我分开吃了。

而且悲剧的是,这玩意好像没有被抓过,不知道什么叫做惊吓,我刚才都抓住它了,它不但没跑,反而继续缠在我身边,不时偷袭几下。不过它好像学精,没有直接把我的肉咬下来,反而是不停的在我身上留下伤口,拖延我的速度。

“哈哈哈~”它不停地发出叫声,而远处的怪物们也好像是在回应它一样。

和它们的距离渐渐拉近,我的眼睛因为愤怒充血肿胀,或许它们的叫声就是这样像是笑声,但在此刻的我听来,简直就像是曾经那些人的嘲笑,他们高高在上讥讽着我的软弱、胆小,恶意蹂躏践踏着我的自尊……

再一次被咬了一口,我反而一动不动,任由着自己下沉,那怪物试探性的在我的身上留下越来越重的咬伤,我始终像死了一般,就连它再一次咬下了我的肉,我都咬着牙抵抗着身体本能的反应。

终于,它开始攻击我不同的地方,试探着我是不是真的毫无反应,然后,在它一口咬在我的手上的时候,我死死的掐住了它的嘴巴,让它的牙齿深陷进我的肉里。它滑腻的身子不容易抓住,但是它的牙齿却十分尖锐,还有些微微的弯度,像是小小的钩镰,这般锋利的牙齿,可以像是切豆腐一般撕开我的皮肉,却无法在毫无动能的情况下,咬断我的骨头。毕竟它不是什么大型生物,咬合力没有那么强。

没有外力可以杀了你是么?没关系,我还有自己!就算没有锋利的爪子,没有可以撕开你的力量,我还有不算弱的牙齿!

狠狠的咬上了那滑腻的**,简直像是腐肉一样的口感,还有比这潭水还要腥臭的血液,我单手游到水面,咬着它的身体露出一个笑容。

现在没法吃了我是么?不过我倒是饿了!

这家伙的肉可没有我期待的蛇肉这么有嚼头,不过我乐意!

嘴巴被我按住,牙齿紧紧地卡在我的指骨上,它已经无法发出尖锐的笑声了,我迟迟没有挑它的腹部、颈部下口,而它的生命力,显然也十分顽强,离开水面这么久了,又被我啃掉了大半个身体,它剩下的部分还是死死勒住我的手腕,像是捕食的巨蟒,越缠越紧!

我游的方向是正确的,现在的水平面已经降到了我的腰部,可惜我在吃光它之前,还没有游到岸边就被这怪物的同类给包围住了,而且很显然,这家伙的肉不属于可以入口的范围,胃部狠狠地灼烧着,火辣辣的痛感就像是有人在我的肚子里点了一把火,焚烧着我的内脏,就连食道也是刺痛不已。

“来啊!”我冷笑着干脆不再动弹,声带受损后发出的声音,十分嘶哑,我一点都不怀疑,要是我的嗓子继续用下去,搞不好这辈子就会变成哑巴。不过谁在意呐?我今天怎么看都不像是能活着走出这里的样子了,嗓子现在能用,就多说几句呗,虽然对象是把我当成食物只会大笑的怪物。

既然不能继续往前游了,我干脆一口咬断了手里的怪物的喉管,然后把它无法缠绕着我的尸体,丢到了发出笑声的地方,“今天倒是要看看,是你们先吃了我,还是我在死之前把你们吃光。”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才算够本。

……

这次任务前期十分顺利,借助了赫连忆的门路,成功的确定了具体人员的名单,也经过多方监控了解了他们此次行动的具体地点,可以抓个人赃俱在。

可是就是因为太顺利了,让人有些不敢置信,可是确认了几遍,没有任何环节出现误差,这次行动的所有参与的人员,都是绝对可以信任的,而且为了这次任务,他们已经布置了一年了,费了这么多的人力财力,这次行动一定要做出个结果!

一直到抓捕可以开始的时候,都没有遇到任何问题,已经确定了跟踪的人已经进入了地下,接下来只要守株待兔就可以了,可是肖静桦却怎么也无法放松。

“少将,我申请进入追捕。”

本以为看似严肃认真的少将会否定这个决定。

因为,不可能会有人盗个墓还提前挖好另一个出口,然后过个一段时间在去挖另一个盗洞,进入同一个陵墓,而且下面很可能机关重重,除非它本身就是个陷阱,但是如果是陷阱的话,下去追捕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但是没想到少将直接就点头同意,很显然觉得这次任务可能有问题的不止他一个,不是没有想过这次任务可能泄露,这是个陷阱,但是这个诱饵实在是太大了,就算是陷阱,也只能闭着眼睛跳下去,一旦这次任务失败,很可能就再也无法找到那个人的罪证了。

刚下盗洞的时候并不是十分顺利,这群人不仅为盗洞作了伪装,下面还有人看守,不过这次跟下来的都是特地挑选的队员,其中有两个还是盗墓经验十分丰富的警方“特别顾问”,本身被判无期的两人,如果这次行动成功,就有机会获得减刑,自然是尽心尽力,看守的人毫无反应就被抓捕归案。

但是没有想到,后面一路顺顺利利,简直就不像是在墓里,这里简陋的简直就像是盖好框架,还没有进行装修的平房,除了占地十分庞大,并且通道经过规整,具有迷惑性之外,什么都没有……

别说是棺材了,就连陪葬品都没有。

要不是“特别顾问”确定过,这里绝对不是近百年的风格、是个实打实的古代建筑,他们都要怀疑这里其实就是个地下居民区的框架。

为了不引起那群人的注意以及反扑,他们是等了半个多小时之后才下来的,这里的磁场大概是有什么问题,他们的一些跟踪用的仪器,统统失去的效用,就在这时,一个“特别顾问”不知道碰到了什么,通道突然射出一阵乱箭,这箭构造十分阴险,不但带有倒钩倒刺,就连看似光滑的箭杆上,也全都是细小的针刺,这种箭要是在空旷的地方,估计20米都瞄不准,而且射速绝对慢的有得一逼,但是在这宽度不超过3米的通道内,只求速度不要精准,还是偷袭,让人躲都没法躲。

他们都受了些伤,而那个顾问,直接被射成了刺猬,当场死亡。

而且这箭头、箭杆好像是经过特殊药物浸泡的,一个队员明明只是被箭杆上的毛刺划伤,放在平时,估计连血都挤不出一滴,可是十分钟之后,不禁开始出血,并且和所有人的伤口一样,不但没有痛感,血反而越流越多。

药品绷带都试验过,不但无法止血,而且绷带还会让他们无法发现自己血量流失多少,最后无奈之下,只好点火,从一个仪器上拆了片金属片下来,当做烙铁,直接把伤口烫熟才止住血液。

最可怜就是只是被刮伤的那个队员,明明只是像被女朋友指甲挠了一样,过几天连疤都不会留的脸,愣是被烫熟了一大片。

而过了两个多小时之后,墓道里突然出现了一只看起来像是高度腐烂的尸体一样的怪物,明明看上去都死得不能再死了,可是速度居然可以赶上他们。

一开始还怕暴露情况,使用的都是冷兵器,可是除了少将用的是一把苗刀,他们其他人带的大多都是军刀之类的短兵,一旦被抓伤,伤口不一会就会感染流脓,并且慢慢扩张。

无奈之下开枪,结果发现,子弹还不如军刀,除了能稍微让它顿住一下,根本就没有作用,无论是瞄准那个部位,只能看见腐烂的肉炸出一个坑洞,没有丝毫受伤的反应。

他拼死护住了年龄最小的肖明,肖明还是第一次真正参加这种级别的任务,虽然训练十分艰苦,成绩十分优秀,但是毕竟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殊死搏斗,他还十分年轻。

可是最终,肖明还是在怪物扑上来之前,推开了他,倒在地上之前然后咧着嘴摸向了胸口。

……

“队长?你们是不是每次出任务都会提前写遗书啊?”

“你少看点电视、小说,又不是什么必死任务,写那玩意干嘛?”

……

“你在干嘛?都说了只是追捕任务,你写这个干吗?”

“嘿嘿!我要拿回去让孤儿院的小朋友们看看,他们的小明哥哥可是个超级英勇的战士,以后他们说不定也会想要做个警察。”

……

他都发了疯似得扑了上去,既然子弹没用,短兵无法造成太大伤害,那么就直接抓住它的手脚!

怪物力气十分巨大,肖静桦几次都被扔在墙上,其他人也反应过来,开始帮忙压制住怪物,哪怕剁成两半还会继续爬动的怪物,被他们剁成了肉块,然后慢慢变成一滩黄水。

……

“漂亮的大姐姐你是警察么?你会把我抓去坐牢么?”这孩子是个惯犯,装可怜技能点的满满的,因为是流浪的孤儿,而且不愿意进孤儿院,局子里的人能帮也就帮一把。

“先不抓你去坐牢了。”只是十来岁的孩子,就算装的再好,也忍不住露出窃喜的笑,不过,苗子不修肯定会歪,该罚还是要罚的。揪住扒掉裤子啪啪啪的一顿揍,屁股被打的红彤彤的,却怎么也没听见他像平时那样哭嚎,然后一看,这小鬼红着眼睛掉着眼泪,“很疼么?疼才会长记性!要是饿了就来警局找我,过几天,我去给你找个寄宿学校,好好念书,长大做什么不好!”

那时候才刚出警校,故作严肃,却怎么都无法真正的狠下心,自己是家中老幺,从小就是被疼着宠着长大的,安慰人这种技能这辈子就没有被点亮过,僵硬的拍了几下小鬼的背,然后学着小时候姐姐做的那样把他搂在怀里,干巴巴的说着:“乖,不哭。”没想到越哄小鬼眼泪越多,最后头直接埋进了他的胸口,嚎啕大哭起来,他手忙脚乱的哄着,“乖,下次不打你了,不要哭。”

“哇哇~唔嗯……”小鬼靠在他怀里,抽抽噎噎的拿他平时细心保养,每天都要清洗熨烫的警服擦着鼻涕,小声的说,“小时候爸爸也会这样哄着我,可是有一天爸爸就不见了,然后妈妈带着我出去说是去找爸爸,我记得那次做了好远的车,然后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最后妈妈也离开了,附近的人就把我送去了孤儿院。可是,我有爸爸妈妈啊!我不是孤儿,为什么要呆在那里,我和他们说,他们不理我,最后孤儿院的人也欺负我,院长和阿姨不在的时候他们就打我,我想出来找爸爸妈妈,我记得家里的地址,然后在外面流浪了好久,才找到了家,可是那里早就被卖给了别人,我的家已经不在了……”还没有说完他又大声哭了起来。

最后眼睛红红肿肿的小鬼,被自己带回了宿舍,大概是发泄过的原因,小鬼很冷静的洗漱干净,换上了自己买的新衣服,十来岁的孩子,瘦得不成样子。

自己并无法*,而且他也蛮大的了,一般的家庭也不会愿意领养,最主要的是,小鬼恋家又恋旧……

小鬼睡着之后,他盯着电脑一整晚,打了无数个电话,一直到早上五点钟,才匆匆的去外面打包了好多种的早餐,回来的时候小鬼已经起来了,两人安安静静吃了一顿撑的不想动的早餐,然后坐在一起看着自己珍藏的动漫cd,不知不觉,自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等醒的时候,身上搭着卧室的被子,小鬼却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一张上面写着歪歪扭扭混乱不通的拼音。

他找了好久,终于在一家孤儿院看到了小鬼,他穿着好心人捐赠的旧衣服,和一群比他小很多的孩子们在一起,大声念着孤儿院一些大孩子教的古诗。

“你,叫什么名字?”有好多话想问,比如说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就离开?我想让我爸妈领养你,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弟弟……但是最后,他也只憋出了这一句,小鬼并不想离开曾经的家,就算那个家已经不存在了,但是在他很小的时候,那肯定是个十分温馨幸福的地方。

“我叫小明,不过姓什么我就不知道了,爸爸妈妈一直都叫我小明。”小鬼脸上挂着笑这么告诉他。

“我叫肖静桦,是个警察。”

然后他经常来这家孤儿院,给这里的孩子们带来吃的和一些用品、书籍,顺带给小鬼补习功课,他十分聪明,学什么都非常快。

小鬼20岁的时候去外地上了大学,这个年纪比同年级同学都要大的多,但是他已经能跟上他们的进度了,他的身份证还是肖静桦帮忙联系的派出所,不过身份证小鬼一直都不肯给他看,所以他也一直小鬼小鬼的这么喊。

“报道!”突然间听到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肖静桦差点没反应过来,小鬼在外地上大学这几年,不仅不告诉他学校,而且也不和他联系,肖静桦只是偶尔放假的时候去他校门口,然后静静的等上一整天,可惜从来就没有看到他出现,要不是偶尔会有小鬼发来的信件,搞不好都快不知道他长成什么样子了。时隔三年,再次看见的,是已经变得挺拔俊朗,像一个大人的他了。不,小鬼现在已经不能叫做小鬼了,他已经是个23岁的青年了,笔挺的警服,带的规规整整的警帽,肖静桦这时候明白了为什么自己考上大学的时候,姐姐回笑的这么开心了,这种感觉他已经体会到了,“编号ktd2185号肖明,前来报道!”

……

再一次失去了亲人,肖静桦并没有像在姐姐进入火葬场之前那样,嚎啕着不让别人拉走她的尸体,他只是静静的跪在那滩黄水以及血液中,抱着肖明变得僵硬的身体,然后抽出了他胸口的那封被染红的信。

……

“你不是说它是遗书么?为什么要用迷彩色的信封,而且为什么要把它装在怀里啊!”这么不吉利的东西,不扔掉就算了,干嘛要随身带着啊!

“反正我一直是跟着你出任务啊?要是写遗书,随身带着你肯定能看到啊!再说了,我还想早点娶个媳妇生个娃,遗书那种东西怎么能用白色的啊!这不是咒自己死吗?”

既然知道不吉利就不要写啊!蠢货!

……

迷彩的信封是皮革做的,里面天蓝色的信纸,没有任何受损,曾经最喜欢的两种颜色,现在看起来却是这般刺眼,肖静桦把手上的血迹在身上擦得干干净净的,然后取出了信封。

这封简单的遗书,没有什么誓言,没有什么安慰,只是简简单单一句话,肖静桦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我是个出色的警察了么?哥哥”

信封再次被人小心的收在了胸口,只是已经换了一个人换了一个胸膛而已,肖静桦小心的放平了肖明,所有的队员都同时站了起来,肖静桦和他们一样敬了个礼,然后擦干眼泪,带着欣慰和一丝抽噎,郑重却沉稳的说:“你是我的骄傲,我的,弟弟。”

everyday, you arepride.

不管有多困难,这批人我一定要送他们接受应有的惩罚,不管,付出什么样代价!

……

肖静桦神色有些复杂,明知道那人很有可能是和那群人一样的盗墓贼,可是刚才他却并没有开枪。睡梦中,那人的照顾,就像每次行动受伤之后,在他假装睡着的时候偷偷溜进来的小明,为了不惊醒他,小心的试探着温度,然后更换着头顶降温的布条。

不,还是有区别的,小明的动作是笨拙而别扭,而那人却十分娴熟,但是那在发现他醒来之后,立刻变得僵硬的动作却是一模一样。

去把小明的身体安置在那个爬出怪物的空棺之后,他开始按照队友留下的记号,一直走到了这个大厅。

台阶的最后一层下面是一片漆黑浑浊的喷泉,不过喷水口在很远的距离,这个喷泉半径至少有二十多米,简直像是个小水潭。

奇怪的是,这喷泉水柱是在喷泉的边缘而不是中间。水柱喷涌十分缓慢,感觉喷出来的液体十分粘稠,水柱也不高,估计上涌个小半米就开始下落,而且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

台阶就这么凌空架在水面上,就像是有无形的支柱支撑着它一样。

顺着已经可以称作石桥的台阶,一直走到了岸边,突然,水面上一抹不一样的色彩引起了他的注意。

一个不只是死是活的躯体,搁浅在岸边,喷泉的水柱,不停地浇在他的脸上,看不清他本来的样子,但是手上的手表肖静桦十分眼熟,看起来不大成熟的款式,在成年人手腕上却不显得别扭。

肖静桦只看过两个人带过这款手表——他曾经送给小明的礼物之一;以及刚才被他放走的那个人。

……

全身都在痛,但是腿上最为严重,像是有把火在烧一样,火辣辣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还隐约闻到了烤肉的味道,唔~师傅你技术不怎么样啊!肉糊了好像?

被火焰炙烤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我猛地弹了起来,却感觉身上有什么重物压着我,然后我的后脑勺与地面进行了一次亲密接触,发出巨大的响声,听着动静我都有种我的*都被甩出来的错觉。

“不要动,我再给你止血,忍着点。”熟悉的沙哑声音,熟悉的背影。

“警花姐姐,你又救了我一次,请允许我以身相……”话说到一半,我突然发现我的嗓音比警花姐姐还要嘶哑,刚才和那些怪物搏斗的场景再次浮现在我的脑海,胃部一阵反酸,我忍不住扭头吐了一地,然后一壶水递到了我的面前。

那些怪物可能很好消化,我除了一滩酸水之外,什么都没吐出来,坐起来漱了口之后,我又忍不住口花花:“警花姐姐,大恩大德无以为报,真的不要我一身相许么?”

她勾起一边嘴角,然后轻声说:“把嘴捂上。”

这是要我闭嘴么?我假装眼泪汪汪的捂住嘴,然后另一只手做了一个拉链的动作,就看见她就露出一个让我毛骨悚然的笑容,然后拿起了一直被我忽略的一个手掌长的小物件。

“嗷……”叫声还没喊出来,就被警花姐姐一只手捂住了我的手背,堵回了嘴里。这下不用装也真的变成泪汪汪的表情了,原来梦中的烤肉味真的不是我的错觉,原来人肉烤出来是这种味道,我一定很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