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洽谈硅厂（上）
外出参观眼界开，
勇于进取莫徘徊；
借得东风好使舵，
村办企业干起来。
88年的新春佳节，是一个欢乐、吉祥的春节。正所谓‘正月里来是新春。’今年是2月4日立春，2月16日春节。因此，春节期间比较温暖祥和。和煦的阳光洒在大地上，大地的积雪开始融化；照在人身上，人们感到暖洋洋的舒服。
大年初一，桃源村支部书记王文进和工业主任胡文章在村里值班，办公室里显得格外暖和。一是因为天气暖，气温上升的关系；二是因为烧锅炉的人员勤奋，把暖气烧的烤人。一进室内，一股暖流直扑胸怀。
文进和文章互相拜年后，走出办公室，到院子里呼吸新鲜空气。这时，忽听远处唢呐劲吹，锣鼓喧天，由远而近向桃源村走来。原来，这是二道江乡长胜村的秧歌队为桃源村拜年来了。秧歌队有40多人，穿着奇装异服、五颜六色、色彩缤纷。他们扮演的角色很多：有唐僧、孙悟空、猪八戒、沙和尚；有八仙过海；有董永、七仙女；有牛郎织女；有济公活佛；有划船的、还有骑驴的……总之，应有尽有，看的人们眼花缭乱、目不暇接。来看热闹的人，不一会，就聚集了好几百人，把桃源村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
文进和文章看到秧歌队来了，进屋把早已准备好的一挂鞭炮拿出来，挂在大门上点燃。顿时，烟雾弥漫。鞭炮声、唢呐声、锣鼓声、人们的喧闹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
这时，领队的走到文进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然后说道：
“王书记过年好！我们是长胜村的秧歌队，今天来为桃源村的父老乡亲拜年来了。”
文进此时把准备好的100元钱交给了领队的。只见领队的身高1.7米，脸上化妆成小丑模样，脚踩一副高跷，说起话来文质彬彬。他接过钱去说：
“谢谢王书记，谢谢桃源村的父老乡亲。”说完加入了秧歌队。
此时，秧歌队已到了高潮迭起的时候，紧锣密鼓，唢呐也加快了节奏。不一会，快节奏变成了慢节奏。秧歌队员们齐声喊到：
“桃源村的父老乡亲们，再见了！”他们一边喊着，一边朝着电源小学方向走去。
送走了秧歌队，文进和文章这才松了一口气。两人进了办公室，每人倒了一杯茶水，喝水聊天……
正月初二，丽霞一家3口人来为文进拜年。母亲对丽霞也很喜爱，因为她勤快懂事，尊重老人。见丽霞来为母亲拜年，她老人家非常高兴，握着丽霞的手问长问短。母亲说：
“我都一大把年纪了，还来给我拜年？”
“大娘，看你说的，我和文进二哥都处的不错。我从小就没有母亲，给您老人家拜年和给我母亲拜年差不多。”丽霞这么一说，母亲更高兴了。她说道：
“丽霞，去年我过生日那天，你来了，我特别高兴。你一点也闲不住，还到厨房去做菜。还别说，你做的菜还真好吃，那么多人都夸你呢？”
“大娘，我也是对付着做，只要是您老人家不嫌弃就行。”丽霞谦虚的说。
“丽霞，咱娘俩光顾说话了，忘了吃瓜子，吃糖了。”母亲说着给丽霞扒了一块软糖递给她，然后又给小伟扒了一块糖送给小伟。小伟接过糖说：“谢谢奶奶！”
母亲问小伟几岁了，丽霞说今年7岁了。母亲说小伟真是个好孩子，说着从兜里掏出50元钱给小伟。丽霞不让小伟要。母亲说：
“小伟，拿着吧，这是***一点心意。你要是不要，就瞧不起奶奶了。”小伟这才把钱接过去。
贵洪进屋时，文进急忙上前打招呼，并互相拜年。他给贵洪倒上一杯热茶，说道：
“贵洪，咱俩一边喝水一边下棋吧。”说着，把象棋摆在桌子上。他两人的棋艺不差上下，文进稍微比贵洪高一点。因此，两人下的很认真，有棋逢对手的感觉。一个没注意，文进跳了一步卧槽马，将了贵洪一君。贵洪把老将掰出来，文进又走一步车，迎面给老将又是一将，贵洪因此而输了一局棋……
中午，丽霞一家三口人都在这里吃的饭，今天做了10个菜。有红烧鲤鱼、辣子鸡块、回勺牛肉、糖醋肉段、还有几样青菜和凉拌菜。文进和母亲还有丽霞喝香槟酒，贵洪喝白酒，其他的人都喝饮料。吃饭时，桌子一圈坐的满满的，显的很随和、很愉快、很高兴。
吃完中午饭，开始打麻将。下午4点，丽霞一家3口人告辞往回走。文进一家人把他们送到大门外，母亲说：
“丽霞，你们有时间就过来玩吧。”
“大娘、二哥、二嫂，你们回去吧，有时间去我们家玩吧。”丽霞和贵洪异口同声地说。说完，挥挥手向自家走去。
正月初四，，文进到丽霞家为她两口子拜年。说拜年，前天都已经拜过了，今天主要是来玩的。
丽霞见文进来了，急忙上去打招呼。又倒水，又递烟，又拿花生，又拿糖块。招待的非常周到，还不时的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含情脉脉地注视他；她把无限深情和无限的爱都倾注在他的脸上。文进见状，内心非常激动……
中午，丽霞做了12个菜招待文进，还和他喝葡萄酒。吃完中午饭，在她家打了一下午扑克，直到5点才回家……
欢快、热闹的春节过去了。2月24日，是正月初八，是村干部上班的日子。上午8点，王文进、邓春明、王长有等领导都来了。见面后，互相拜年，然后就转入了工作主题。人来齐了以后，文进说：
“大家在去年的工作中都很辛苦，今年的担子比去年还要重。需要大家拿出智慧和勇气去面对，我们每个人在做好本职工作的同时，还要抽出时间来发展村办企业。今年，必须上一个至两个像样的企业。否则，我们在乡党委、政府面前；在老百姓面前都不好交代。
“年前，我和春明、长有，还有乡里的纪乡长、王乡长与区经委的马志柏、陈玉龙洽谈了硅铁冶炼厂的事宜。今年还要继续找他们谈，直到拿下为止。”村长邓春明吸了一口烟，接过文进的话茬说：
“硅铁厂我们是上定了，这个项目对我们非常适合。资源是硅石，我们山上有；厂房可建在三队的大院里；用电问题可以和电厂商量一下也能行。关键是经济效益很可观，每年利润在90万元以上。如果有了这么一个厂子，我们桃源村就不愁富不起来。我想：等过了正月十五，让纪乡长再去找马志柏，让他们给跑一跑。然后立项、论证，在时间上越快越好。”
于是，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了一番……
初春，大地解冻，冰消雪融，春风拂面，万物复苏。3月14日，桃源村党支部书记王文进、村长邓春明、副村长王长有、工业主任胡文章，在发电厂饭店接待了马工和李工，继续洽谈硅铁冶炼事宜。
李工，50多岁，1.75米的个头，戴一副眼镜，身穿西装革履。
年前，在桃源村和马工、陈工谈了一次。另外，桃源村第二机砖厂厂长邓春德，多次找过马工和李工洽谈。邓春德，38岁，身高1.76米，身强体健。这次洽谈，他也在场。
来到发电厂饭店以后，大家分宾主坐下，服务员上茶。春明喝了一口茶说道：
“今天请两位工程师来的目的，不用说也知道是怎么回事。春节前，我们和纪乡长、王乡长找马工和陈工谈了一次，那时只是刚接触，还不太熟悉，只简单的谈了谈。今天请两位来，我们要郑重其事地谈，请马工和李工不要保留。”听到这里，文进说道：
“建硅铁厂比较适合桃源村，我们有资源优势，有建厂房的土地优势，有土建时的红砖优势。这些都是得天独厚的，请马工和李工详细的规划规划，早日把硅铁厂建起来。这既是我们的心愿，也是你们的心愿。”春德喝了一口水接着说：
“李工是冶炼硅铁专家，很多地方请他去。我和马工去找他好几次，才把他留住。要办厂，没有懂行的是不行，只要李工和马工在，这个厂就有希望，就能早日建起来。我们先听一听他俩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