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一一一、自伤自身（上）

十年真爱似海深，

自我痛苦自伤身，

一月躲避不相见，

每到夜间泪湿巾。

阳春天4月，太阳洒下和暖的光辉。

清明刚过，气温回升，大地上的冰层已经基本解冻；路边的冰凌花和小草也恢复了生机。此时，正是农村备耕的好季节。

通化新站仍然是一派繁忙的景象：马路上的车辆川流不息；人行道上的行人来去匆匆；道路两旁的高楼大厦依然是那么雄伟高大；商场、市场、百货里的生意依然是那么井然有序，进销两旺……

新站的大桥下，是一段平静如镜的江面；无数只恋人小船在江面上自由自在地飘荡；对面的玉皇山上，青松翠柏依然绿的让人喜爱；来往不断的行人依然是那么络绎不绝……

4月10日上午9点，文进和丽霞准时的相聚在新站老地方。这是他和她自去年11月16日在长白山剧场看电影以来的又一次相聚，间隔接近5个月。

在这么长的时间里，才在市内相聚一次，这对文进和丽霞来说，都觉得很漫长，漫长的就像过去了半个世纪。

文进和丽霞虽然5个月才在市内相聚一次，但他和她在这段时间里，见面的机会还是有的。

自打2月21日那天，他去为养父上坟，又去看望她之后，他再也没有见到她。他忍受着思念和折磨的煎熬，心情痛苦到了极点。

文进多么想能在上下班的路上见到丽霞，可20多天过去了，就是没有见到。

3月11日这天中午，11点多钟，丽霞买了5块豆腐，在文进住的前大道等小伟。见小伟放学回来，把豆腐交给了小伟，她没有去他家，自己回六队去了。文进下班回来后，听小伟和他说，是他妈买的豆腐，11点15分在前大道等着他。文进听完小伟说的话，真是感到很遗憾。于是，他掏出了日记本，在上面写下了这样一段话：

“日夜想念的小妹，你可知道，我在这些日子里，是怎样想你的吗？你可知道，我在这些日子里是怎样过来的吗？你买了豆腐，为什么就不能到家里来呢？你儿子还住在我家，你就不能吃完了中午饭再回去吗？不为别的，就为了我能见上你一面也好啊！我自从2月21日去你家见过你一面之后，整整20天没有见到你。我每时每刻地都在想念你、思念你；我每时每刻地都在牵挂、惦念你；我每时每刻地都在企盼你的到来；晚上经常的做梦梦见你。

“亲爱的小妹，难道我什么地方做错了吗？难道你就忍心让我忍受思念的痛苦吗？我回想起我们一起走过的路，是那样的浪漫；是那样的精彩；是那样的有情调；是那样的富有诗意；是那样的让人刻骨铭心；是那样的让人难以忘怀。我们的真爱，我们的真情，可以说超越了电影、电视的描写。我们的感情经历就是一部活生生的、真实感人的爱情小说。

“我永远爱着的小妹，你不觉得我们近10年的恋情是多么的珍贵吗？我为什么对你这样钟情呢？就是因为你是一位非常温柔善良、聪明贤惠、知书达理、善解人意，而富有女人味。因此，哥哥才真心的喜欢你……”

3月18日上午10点多钟，文进在桃源往回走，碰巧遇到丽霞。不过，她今天和徐连英、艾老三的老婆一起走。所以，没能说上几句话，丽霞见到文进后，只说了一句话：

“你下班这么早？”

文进看到还有两个人在场，也不能说别的，只简单的回了一句：

“今天没啥事，早点回来。”

虽说文进今天只是和丽霞见了一面，说了一句话，但心里的想念之情也得到了缓解。这次只说了一句话的见面机会，让他苦苦的等了28天。

文进多么想，丽霞能去他家，来看看他，但她没有来。他回家后，在日记本上这样写道：

“这些天来，我每天早晨7点15分从家里走。希望能在上班的路上遇到心爱的小妹，可每天都没遇到。听别人说，小妹这些日子经常下来，你为什么总是越门而过呢？难道我有什么地方对不住你吗？难道我在你的眼里就那么讨厌吗？如果，你要是早晨来，我一人在家，这你是知道的，可你为什么不来呢？难道你对和你相爱10年的哥哥就这么绝情吗？”

3月24日，这是个不平常的日子。1988年的今天，文进和丽霞第一次坐进通钢俱乐部看电影；第一次在俱乐部里依偎在一起，热烈的接吻；第一次奠定了爱的基础。这些年来，每到3月24日，都相聚在一起。

可是，今年的3月24日，却让文进大失所望。

今天早晨7多15分，文进准时的从家里出发。他心里想，如果能在上班的路上遇到心爱的丽霞，那有多好啊！要是遇到的话，就可以和她一起去市内，或是去二道江，共同的纪念这个不平常的日子。可是，文进一路上骑着自行车慢慢的走着，也没有见到丽霞的踪影。这让他的心头由热变凉，由凉变冷。

文进来到耐火厂工会他自己的办公室。他向工会主席请了假，说是去卫生所看病，但实际上是去桃源寻找丽霞的。

8点钟的时候，文进来到桃源的大街上，顺着市场到修车部的路上来回走，只盼着丽霞的身影出现。

8点20分，8线大客车来了。他想，丽霞有可能坐车去市内。于是，文进三步并做两步走，来到大客车跟前。去市内的人都上车了，唯独没有他心爱的人丽霞。他顿时觉得垂头丧气、无精打采，独自一人在马路上徘徊。此刻，他的心情已经达到了崩溃的边缘……

文进在桃源没有找到丽霞，只好再回到办公室去上班。

下午，文进又去上班，他来到属于自己的办公室，翻开日记本，写下了这样一段话：

“时时刻刻想念的小妹，你可知道今天是个什么日子吗？你可知道今天的这个日子对你我来说，是多么重要吗？我想，你今天肯定能下来，可你为什么不下来呢？即是下来的话，你为什么躲着不见我呢？连日来，你经常的到桃源，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你就是总躲着我。难道我做错什么事情了吗？难道我在什么地方得罪你了吗？如果有的话，你也应该见着我说清楚。就算你以后不再爱我，也得让我明白到底是为了什么？中午，我回家吃饭，看见你买的韭菜、豆芽，可就是不见人。你为什么不能在我家吃顿午饭呢？你为什么不能等我回来再走呢？我越想越糊涂；越想越不知道这是为什么？越想越想不出个头绪来。

“亲爱的小妹，我们相爱10年，走到今天容易吗？你为什么不珍惜、你为什么不留恋呢？你要是真对我有什么想法，包括不再爱我，就应该开诚布公地提出来。如果是哥哥的错，任凭小妹发落。就是你永远不爱我，我也无话可说。可我现在什么也不知道；可我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可我现在真的不知道什么地方做错了。你这样对待你的哥哥，你就忍心吗？亲爱的小妹，请你给我答复……”

文进写完了这段日记，又写下了一首小诗：

十载恋情深似海，四季花落花又开；

光阴恰似长流水，真爱换得幸福来。

回想往事心头起，一幕一幕演出来；

同床共枕不是梦，如胶似漆难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