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章 惊闻心余悸
作者:鹤独翔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2984

古风轻轻的撼动下华娜的肩膀,却不见她有任何的动静,诧异下侧首看去,只见她面色红润,微闭着双目就这么睡着了,嘴角看到一丝晶亮,那是她的口水只不过没有流下,那表情着实的可爱,让古风会心的笑了。

见到她酣睡的如此甜蜜,古风实在是有些不忍心唤醒她,不过他也不想错过摆渡的时间,毕竟这才是当前主要的。再次的轻唤撼动她的身体,略微的用了些力气,这次终于让她从梦境中醒了过来。

“呀,我怎么睡着了呢,现在什么时刻了?”看着近在咫尺的古风,感受到天空明亮的阳光,让她不由羞涩的脸色更加的红润了,那可爱优美的风情尤胜往昔,让古风看的都不由愣了下神。

“昨天赶了那么久的路,想必你是很累所以便睡着了,不过不要紧现在时间还不算晚,但是我们必须抓紧时间,否则就赶不上最早摆渡的船只了,我们起来去江边看看吧?”古风爱腻的伸手指点了下华娜娇俏的鼻头,这才扶着她从地上站了起来。

经过几个时辰的休息,不仅古风二人恢复了些许精神体力,就是那马儿此刻也已经是神清气爽水足草饱了。将马牵过,二人翻身上马,古风按照昨晚进林的原路返回,很快便到了江边的码头。

今日的天气风和日丽的,正适合人们出行经商,所以此刻虽然尚早,人们也都纷纷的涌到这里等候船只,毕竟现在江中正在戒严时期,虽然两边的商贸没有禁止,但是往来的船只也受到了严厉的控制,除非是在官府登记造册的船只,在官府的命令下通航在固定的码头泊岸之外,江中那边的几百里岸堤,是不可以随便的停船靠岸的,否则定然会被水军视为敌人的探子,遭到他们最严酷的打击。

由于船只的有限,在加上对岸盘查的严厉,所以往返的时间就要延长很多,这也就造成了客商们拥挤在码头,早早的等候船只的到来,尽可能的赶上最早的船只,否则又将会在这里多等候许多的时间。

古风来到的正是时候,只见一艘船只此刻已经装满了货物,而船上除了几名船夫之外,便仅是几个客商打扮的人。所有的船夫归位,而货物已经不再往船上搬,准备就绪之后便准备开船了。只听有人喊道:“船上的客官都做好了,船马上就开航了!”说着便走到码头上准备解开绑在桩上的缆绳。

时机不能错过,这船上的货物虽多,但是再多两人一马也还是能够载的下的。想到这里古风赶紧的排开挡在眼前的人群,这些人哪里禁受得住他大力的拨弄,身体差点没有被推倒,不住的吵骂下仍是给让出来条路直通到江边。“等等,这里还有三位!”古风大声的喊道。

那准备解开缆绳的船夫听到有人喊叫,便下意识的停下手来抬头,见到正赶过来的两人一马,赶紧解释道:“这位小哥,不好意思了,我这船已经满员了,我看你还是等候下拨,这也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说着便再次弯身准备启航。

“船家请通融一二,我们不是过河的客商,只不过是有急事要到江中去而已,所以是耽误不得。你看就我二人一马,这船上虽然堆满了货物,但是这两三个人还是载的下的。”古风赶紧解释道。

“这个……”这船夫摸着自己的两撇八字胡,显得有些故作为难道:“不瞒小哥说,这船上在加三五个人不是问题,但关键是这船可不是由我做主,再说了对岸的官府有严格的规定,闲杂人等是不可随便过江,而且看你们现在的穿着,那便更加的难办了。”

听他所说,古风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物,还是昨日早晨华娜为自己弄的那套白巫族特有服饰,当下便意会到了这人可能是误以为自己是南疆人。不过听他的语气这还是有通融的余地,只不过是想要从自己这里弄些外快好处而已,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到哪里都是一样的,即便是江岸明令禁止的事情,但还是有人禁受不住金钱的诱惑,冒险作出一些违法的事情。不过依古风看,这船夫到不会作出这样的事情,毕竟对岸的检查也不是吃素的,只不过他见到自己如此着急过江,便想借此来敲诈自己一番罢了。

古风急着过江,而且也不想找麻烦,会心的对那船夫笑了下,然后便伸手入怀掏出一锭银子,那还是离开白巫族的时候,华娜的母亲给女儿以作不时之需用的,而华娜转头便交到了自己手中保管,现在正好派上了用场。

“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还望船家通融一二才好,我们可不是人们恶人,的确是到江中有要事要办。”古风说着便将手中的银子递了过去,笑看着那船夫盯着自己手中的银子双眼放光贪婪的表情。

可还没等那船夫伸手接过,便听到从船上有骂声传来,“陈二,你他娘的还磨蹭什么,解个缆绳你小子用了多大的功夫,耽误了航程小心老子割了你的**丢江里喂王八,赶紧给我快点,后面的船只马上就要进阜了。”

那叫陈二的船夫,赶紧从古风手中夺过银子,然后转身对船头喊话的那人说道:“头儿,这有两人有急事过江,您看是不是通融一二,让他们上船算了。”

“通融你娘个头,你小子是不是又拿了人家好处,真他娘的狗改不了吃屎,上次的事情难道忘了,这才过去几天就好了伤疤忘了疼了,赶紧给我解开缆绳马上起航。”船头那人接着骂道。

那陈二听了船头的话不由的打了个寒战,便咬牙切齿心疼不已的转身,从怀内掏出刚才从古风手中拿的银子,递了过来无奈道:“这位小哥看到了,不是我不通融实在是……你还是等后面的船吧。”

古风没有伸手,而是笑着看向那船上的船头,当看清了那船头之后,古风笑得便更加的开心,看的旁边的陈二只感觉这人有毛病,见古风不接手中的银两,气愤下刚要丢向他,却见古风竟然绕过自己,向着渡船走了过去。

“喂老头,还记得我么,上次你可是从我这里捞不少的好处,最重要的是你应该知道,我根本就不是南疆人,所以你也不用担心江中官府的盘查。”古风笑着对他说道,上次由梁刑出面,为自己找的那条船过江,那船家便是面前这老头,当时看他那殷勤的表现,古风便知道他得了不少的好处,否则那次也不会整条船就自己一人。

“南疆的小子,少跟老子套近乎,每天做我船的人何止千百,我要是每个都认识那还不被累死。”那船头嗤之以鼻道,可是转念一想古风话的意思有些蹊跷,他说自己不是南疆人而且不怕官府的盘查,忽然想到官府私下的通知,让自己留意几个月前摆渡过江的那个少年,若是遇到他返回即便是不做其他客商的生意,也要把那少年摆渡过江。

想到这话,那船头便留心,赶紧转头仔细看向古风,揉着眼睛看了古风许久,虽然古风此刻身上的装束让他有些突兀,但是那带着邪笑的面容,却是让他记忆犹新,当下惊喜的拍了下大腿,高兴喊道:“哎呦,公子您可算回来了,让小老儿我可是好等啊!”

可这船头话出,却轮到古风开始诧异了,怎么这老头这幅表情,见了自己比见了财神爷还要高兴,而且听他那话的意思,仿佛是专门在这里等候自己似的,难道这里面还真有什么事情,或者是梁刑专门吩咐他们这么做的?

看到后面的船只远远的驶近,古风知道那船即将进阜,而且自己即便是做那船,估计其他客商装货什么的,那最快也需要个把时辰的等候。可这又何必呢,于是便道:“既然已经认出我,但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这船到底可上不可上?”

那船头扭身看了看身后,便赶紧道:“别人自然不可,但是公子爷你却又是不同了,您赶紧上来吧。”数着便吩咐人将踏板搭好,古风拉着华娜先上了船只,而那马匹则交给陈二,等他将缆绳解开之后,方行将马牵到了船上。

登上了船只,古风这才发现这老头的船大变样,原本他的船根本就没有那么大,而且还是那种单独客运的船只,运货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那运载量定然也不会那么多。而现在这艘船,明显就是客货两运了,不仅可以载运很多的货物,就是船舱内也是可以坐下二三十人不在话下。

古风和那些客商自然是不同的,最起码在这船头的老头眼中是这样认为,毕竟由官府特别关照留意接送的人,他们这些在其管辖下的船家是不敢怠慢的。这不古风上船来,并没有让其和那些客商挤在一起,而是将两人让到了船员休息的舱内。

古风也不客气,心安理得的接受这老头的伺候,进入到船员休息的舱内,看到这里虽然比之客舱狭小了不少,但是同时容纳五六个人休息也是可以,而且这地方没有前面那么拥挤,通风条件也还算是可以,舱内也到还算是干爽安静。古风见状点头,心道这老头也还算是懂些礼数,让自己两人在这里休息,目前那是最合适不过了。

那老头没有将古风二人让进舱内,但并没有立刻跟了进来,毕竟后面的船只距离码头不远了,所以他必须赶在这个时候,赶紧吩咐船夫们将船驶出码头,好给后面的船只腾出地方来,因为南疆这头的码头吃水量是有限的,禁受不住象这样吨位的船只同时靠岸。

紧接着船身猛地一动,但瞬间便恢复了平静,古风知道船已经起航。这大船果真比小船好了许多,最起码古风感到这船行驶起来,并没有了当初那么摇摆的厉害,确而代之的却是如履平地,当然此时已经深秋不是汛期,加上这段江面水流比较平缓,这也是船只行驶平稳的原因了。

古风仔细打量船舱,里面没有桌椅板凳,而是在舱内铺就了几条毡铺,以备船员躺卧所需,另外还有几只蒲团,除此之外便别无其他。装饰如此的简洁,古风到也没有在意这些,此段江面水流虽然平缓,但却是格外的宽阔,所以船只要行驶到对岸,那也是需要些时间的,现在最主要的便是休息了。

想到这里古风拉过两只蒲团,紧挨着摆放在了一起,然后便顺势做了下来,刚要准备让华娜坐在旁边,却发现她有些惊恐不安的表情,意会到她可能是初次坐船,心中有些担心也是正常的,再说这船虽然行驶平稳,但也是和陆地无法比拟的,让她有些晕船的现象在所难免,胸腹内难受那表情自然不会好看。

古风赶紧让她坐下,然后关心道:“怎么了,你这是不是第一次乘船,胸腹感觉很难受是不是?”

华娜点头,难受的皱眉道:“嗯,我有点难受,腹内翻腾的厉害,怕是要吐出来了。”说着还不住的干呕起来。

古风见状不妙,这要是吐了出来弄脏了这船舱,不仅自己两人待在里面难受,就是对那老头也是不好交代。想到这里赶紧伸手抚住她的后背,然后运真元为其平复胸腹内的躁动不安,眼看着在自己的努力下,华娜的脸色逐渐的好转,很快便恢复了平时的颜色,古风这才放下心来收手问道:“现在感觉怎么样了,好些了么?”

小丫头点头,不好意思的看了古风一眼,然后将身体靠在他的胸前,有些自责的说道:“感觉好多了,我是不是太没用了,总是给你添麻烦!”

“傻丫头说什么呢,我最喜欢你天真开朗的样子,这样你才够可爱啊。今后不许你再那样说,否则小心加法伺候。”古风故意恶狠狠的说道。

“嗯,我知道了!”说着娇俏的用脑袋在古风的怀内撒娇般的拱拱,躲过古风忍不住伸手要点她鼻头的手指,疑惑的说道:“可是……你说的家法是什么?”

古风瞬间被其给问愣了,赶紧自己说的家法,那是曾经对家中几女尤其是琳萱,她们有时不听话或犯了小错误后,自己会象征性的对其抽打屁股以示惩罚,不过总是会看到几女乐于享受那被打时的快感,总是让古风诧异她们喜欢**,所以在实施家法之后,总是让古风禁受不住她们呻吟的声音,搞得自己瞬间的欲火狂烧,忍不住就要把她们扔到床上,行那云雨快乐之事。

可现在古风虽然有意把华娜纳入房中,可是如此暧昧的事情,古风还是不好意思说出来,到不是古风现在学会纯洁了,相反若是对着家中的几女,恐怕这三月不识肉滋味的他,会立刻将其扔到床上了。可是现在当着华娜的面子,他是有些不忍让她那纯真的心灵,过早禁受这些事情的浸染。

“嗯,这个……”就在古风为难不知该如何说的时候,就听到船舱外脚步声传来,紧接着听到有人咳嗽一声,“公子,老朽可否进来?”古风听出是那老头的声音,心中万分的感激他解围,于是赶紧说道:“无妨,你进来吧。”

话音才落便见那老头出现在舱口,手中还端着个小小的火炉,而路上放上一个茶壶,袅袅的水气从壶嘴中冒出,古风这才知道那老头赶紧是给自己送茶水过来了,到还算是他有心了。泛江煮茶,身边有佳美相伴,也确实是件令人开怀的事情,竟然暂时让古风忘却了心中烦恼事。

“船家……”“小老儿姓陈,公子叫我老陈便好。”陈老头说着便将火炉茶具挪到了近前,再从怀中拿出几只茶碗,用热水刷洗干净倒上茶水后,递到古风二人近前道:“这船上没有什么好茶,还请公子将就着解渴喝些吧。”

“多谢!”古风将茶拿到手中,好茶不好茶的到也不在意,只不过早晨这江面气寒,弄些热茶暖暖身子也好,将另外一只茶碗交给华娜暖手,然后再次问道:“老陈,在码头之时,我听你话的意思,似乎是有人专门派人留意船客然后接我过江,不知我猜的可对?”

“公子说的没错,确实是有人吩咐过小老儿,不过那是官家的人,所以丝毫不敢怠慢。不过幸好如今终于接到了公子,回去之后到可以交差了。”陈老头笑着说道。

“官府的人?何时吩咐到你的?”古风诧异道。“没错就是上次公子过江,找到小老儿摆渡的那人,不过后来我才知道他是官家人。至于何时吩咐我的……倒是有些时候了,大概是两三个月之前吧。”陈老头想想说道。

古风笑笑,喝口茶继续调侃道:“老陈,这几个月似乎过得不错啊,这才几个月没见便鸟枪换炮,这客运小舟便换成了现在的大船,这钱可是没少赚吧?”

“公子说笑了,别说小老儿没钱买不起这样的大船,那即便是有钱买到了这船,那也是下不了水摆渡的。”老陈笑道。“为何,你现在不是……”“公子你是不知,这船本是南线军营中淘汰的战船,后来经过官府的改造之后,除去船上所有的军事布置,便用作了官府承办的商船,普通的百姓的私船的规格是有限度的,这么大的船只根本不允许私人买办,更遑论下水摆渡了。”

“官家的船只,难道是承包给你管用了?”“没错,这船承包给小老儿,每月只需按时缴纳一定的费用,其余的支出所需都有我来支付,不过这钱也的确比过去挣的多了不少。不过这话说起来,到也还攀了上次给公子你摆渡的福气,否则这机会怎么也落不到小老儿头上,呵呵……”陈老头不好的笑道。

“哦,如此说来,你现在的富贵,还全是我的功劳了,那到了对岸你不请我吃顿大餐,那还真是有些说不过去了!”古风笑着打趣道。“那是当然,公子放心好了,等船到了对岸,您就挑个最好的酒楼,小老儿定然要好好的请您吃顿的。”

“哈哈……”古风大笑道:“好了,我跟你开玩笑的,不是我不肯去,而是现在有要事在身,必须尽快的赶回去才是,还是公事要紧啊。对了,这船到对岸大概需要多长时间,不会像上次那么久的时间吧?”

“公子放心好了,当时我的小船较小,而且过江的时候是溺水而行,故此用的时间久了些。可现在不同了,正如您所说是鸟枪换炮,这船如此之大便是速度保证,而且还是顺水行驶那速度更是没的说,只需两个时辰便可成功靠岸了。”陈老头拍着胸脯保证道。

“两个时辰,那便是很好了。”古风点头喝茶,然后便不再言语,那老头看现在的气氛,而且古风身边还有女眷在,自然是不好在这里打搅,于是便道:“若是没事,公子便休息好了,小老儿便先行下去忙,等船到岸的时候会来通知公子的。”说完见古风点头,然后便退出了船舱,指挥手下船员们忙活去了。

古风沉默了片刻,感到茶碗内水凉了,便重新倒了一杯,然后又为华娜满上,却发现她如此沉默的样子,便担心的问道:“怎么了,是有些想家了?”

华娜点点头,然后紧紧的抱住古风,有些酸涩的说道:“嗯,华娜长这么大,从来没有离开过阿妈,虽然……可是……”

古风闻声,放下手中的茶碗,然后爱怜的将她抱进怀内,吻吻她的额头安慰道:“宝贝,我明白你此时的心情,我明白的……”暖言细语,华娜终于平复了下来,古风最后却发现她竟然心疲力竭下睡着了,当下叹了口气想要让她躺下,却被其紧紧的搂住不放,也只好两人同时躺在毡毯上,拉过一条还算干净的棉被盖上,时间还早那便不如休息下,反正到岸之后自会有人通知。

暖香在怀,古风心中却没有丝毫的旎念,昏昏沉沉之中便也进入到了梦乡。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古风便感受到船身再次的撼动,而后隔壁的船舱内传来人的呼喊,这才从睡梦中醒了过来,猜想到船是不是已经靠岸,起身方要出去看看,便听到舱口老陈喊道:“公子,船已经靠岸了,您现在是不是要下船呢,还是我通知官府的人来接您?”

“不用了,我自行下船回去便可。”古风说着将华娜唤醒,然后抱着她起身便出了船舱,此刻船上的客商已经纷纷下船,到岸上吩咐人搬运船上的货物,自己的马匹也已经被人牵下了船,便对老陈打了招呼携带华娜也下了船。

脚踩实地,古风此刻还真找到点浪子归家的感觉,自己这一去虽然仅是短短数月,但是所经历的事情都是九死一生,现在重新回到了加上的地面,那心中的感觉自然是不同的。深深的呼气,然后将华娜放到马背上,古风则牵着缰绳缓缓的走向了不远处官府盘查的路障,换句话说这便相当于现在的海关了。

“世……世子,真的是您回来了么?”古风闻声知道喊得是自己,毕竟在这江中敢用世子称呼之人,那便也只有自己一人而已,不过仍是抬头看向喊话之人。

那人一副军人装束,而且仔细的一看古风到还认得,这人竟然是梁刑手下的将军,而现在突然出现在这里,古风猜想可能是梁刑派其到这里,辅助官府盘查过往的客商,当然顺便留意自己的回来,这原因自然也是不排除在外,看到他身后的陈老头让古风更加肯定了心中的观点。

心中暗道这老小子跑得到快,可能是在自己感怀的功夫便跑到这里报信了,当下向前走了几步来到那一脸惊喜的将军面前,含笑道:“刘将军近来可好,梁统帅怎么将您派到这里,做起这看管关阜的事情来了?”

“真的是……属下参见世子!”等古风走进了,那刘将军看清了他的容貌,终于确定了他的身份,激动的说着便要俯身施礼,不过却被古风给搀扶住了。

“刘将军不必多礼,再说此地也不是叙话之所,也不好暴露我的身份的。”古风含笑轻声说道。

“世子说的是,此地确实人员混杂,不是适宜的谈话之所。统帅派属下来到此地,一是辅助官府盘查过往客商,另外还要等候世子的回归,现在属下终于等到这天了。”刘将军憨厚的笑着说道。

“是梁统帅派你来的?那便也好,我正有事情向其询问,那便不如到军营中再说吧。”说着在刘将军的带领下,古风便要和他先行到南线大营,顺便向梁刑询问江中的时局,到底是有何变化,毕竟普通的百姓不清楚,那军中的最高统帅是不可能不清楚的。

“你是世子!”两人转身正好看到陈老头那惊愕的表情,感情刘将军刚才的话别人没有听到,到是让身后的这老头给听得清楚,而这老头也不是傻子,这江中能够被军队的将军都如此礼遇,而且能够被其称为世子的,那便也只有定南王的世子了,没想到自己承载两次的特殊客官,竟然就是江中定南王的世子,自己那真是何其有幸矣!

“老陈也无需大惊小怪,这世子也只不过是个身份称呼而以,你也不要太过在意了,我现在还有要事便不和你多聊了,记住你可还欠我顿饭,有机会我可还是要吃回来的!”说完笑着和刘将军过了关卡,到了旁边的大路之上,便同时翻身上马疾驰向南线大营行去。

说实话古风此刻相貌穿着怪异,而且自己指环已经没了,那里面父亲的麒麟金令,那便是自己最好的身份证明,可惜也随之消失不见。不过现在幸好有刘将军带路,否则自己要想进入南线大营,还真不是件轻松的事情。

刘将军先行将两人带到了自己当初的那个大帐内暂时安顿下来,然后便转身出去禀报梁刑,而古风此刻到是没有什么,到是这军营内本是禁止女人进出,不过若是将华娜置留在军营之外,古风那也绝对是不放心的,所以也只好暂时求全了,毕竟自己也不好长时间留在这里,等和梁刑对头了解了事情的大概原委,同时知晓目前南线大营的军事部署,便也是该往返祈州的时候了。

很快刘将军去而复返,进到帐内禀报道:“启禀世子,梁帅此刻到了江边巡视,我已经派人前去通知,我看……”有意看了古风身边的华娜一眼,接着道:“世子还是到帅营暂时稍候,梁帅很快便会回来。”

“也好!”古风说着起身,嘱咐华娜等候在帐内,没有特别的事情不要出帐后,便随着刘将军出了营帐,到了梁刑的帅账之内。

等了碗茶的功夫,两人便听到帐外传来疾走的脚步声,外带军人身上穿着的盔甲,那声音就可见一斑了。梁刑回来了,古风虽然身份显贵,但梁刑毕竟是南线大营的最高长官,而且就是父亲也对其极为倚重,让自己平时也是以长辈视之,所以此刻起身相迎还是必要的。

帐帘猛地被掀开,紧接着梁刑那高大的体型出现,而且此刻他脸上的表情,那是夹杂了焦急和激动异常的丰富。于是古风笑道:“梁伯伯,近来安好?小侄这厢有礼了!”说着古风微微俯身。

原本激动的梁刑,此刻看到古风真身怪异的装束,而且那头发也变成了这样,虽然如此那音容是没有改变的,很快便让其从惊愕中回转,被那高兴激动的表情替代,赶紧带着属下施礼道:“参见世子,贤侄你总算是平安回来了!”

看到众人的表情,古风心中也是极为感慨,自己这一去生死难料,本来估计一月便可返回,但确是走了将近五个月,而且这期间是音讯全无,梁刑还知道自己前去迷雾森林,那又岂能不为自己担心。

“小侄一切安好,梁伯伯此刻也可放心,无需在为我担心了。”古风笑着看众人都傻愣的站着说话,于是又接着说道:“梁伯伯、众位将军,还是坐下叙话吧!”

良久梁刑才从激动的恢复,听到古风如此说,便赶紧的深吸口气,对身后的将军们说道:“既然如此,那便按世子说,都坐下来说话吧。”

众人就坐,古风抬头环视,见他们有心询问自己的这几个月的经历,但古风此刻无心过多讲述这些,而是想证实自己在南疆听到的那些消息,而且最近江中的局势是不是真的很紧张,让他竟然派军队之人严格的将过往的客商都控制起来。

想到这里古风便挥手道:“梁伯伯无需多问,小侄我这次去南疆的确是遇到些意外,所以没有按时的回来,但是好在历程中有惊无险,这不总算是安全的回来了,至于其他你们无须多问,现在最主要是跟我讲讲目前江中的局势,我在南疆的时候就隐约的听说,父亲已经开始纠集军队,似乎要和北方的什么势力开战,听到此事我便不敢耽误,快马加鞭的赶了了回来,你们倒是说说这是不是属实呢?”

古风平安的回来,梁刑总算是放心了,但听到他问道此事,便叹了口气说道:“贤侄说的没错,王爷的确是纠集了江中近十万大军,此刻已经开往了江中北部布防,不过到目前为止战事到还没有爆发,两军在紧张的对峙当中。”

“可到底为何事情突变如此,而且和江中军对峙的军队来自何方,难道是皇族的势力?”古风疑惑的问道,但表情并没有显得过于惊诧,毕竟这些都是在合情的揣测当中。

“贤侄说的很对,和江中军对峙的势力,的确是由皇族之人领导,至于局势的突变原因就……”梁刑看了古风一眼,那意思是不好言明,或是怕古风担心有意隐瞒。

古风岂能看不出他的意思,于是便严肃道:“梁伯伯不妨直说,有什么事情是我不可以知道的么?要知道之前父亲已经让我接管江中军政大事,而且许多重要的事情还是由我亲自主持,所以你无须隐瞒或者担心什么。”

“这个,原因是……王爷曾经再次遭皇族派人刺杀,而且之后他们的军队便迅速的在江中东北地区布集,很快便将江中置于合围之下。”梁刑小心说道。

“什么!”听闻父亲再次遭刺杀,古风双眉瞬间倒竖,更是惊愤的拍案而起,那木质桌案更是被其大力拍的散架甚至粉碎。

“贤侄无须担心,王爷虽然再次遭受刺杀,但仅是受到些许轻伤,并没有什么大碍!”看到古风此刻的表情,梁刑那心中自然是理解的,所以赶紧的安慰他说道。

听到父亲没有什么大碍,古风便也放下心来,但心中的惊愤却是难平,在帐内走动了几圈,方才沉声问道:“梁伯伯可知具体实情,这祈州防卫如此的严密,怎会再次让刺杀的事情发生,而且那皇族为何聚集了那么多的兵力,据我所知除非拥有其余藩王的支持,否则仅以皇族的兵力,不仅无法和江中的兵力对抗,更遑论将江中合围呢?”

梁刑点头道:“王爷刺杀之事,这南线大营没有确切的消息,只不过后来从呈送王爷军令的兵政司官员说,似乎那刺客并不是普通人,所以那江中的防卫对其没有起到应有的效果,而后我便紧急的按照王爷的指令,开始对南线大营布防,便也没有仔细的打探。置于那皇族兵力合围江中,的确是联合了其他的藩王,只不过有的藩王已经屈服,有的甚至便直接被其给强行收回藩属,所以在增加了其余藩王兵力后,便具备了合围江中的势力,不过布防这么久来却不见他们有任何的异动,却着实让人很是纳闷,毕竟他们此刻的兵力可是高出江中几倍不止,按照常理是不可能发生这样的状况的,实在是不理解啊?”

“哦,没想到我离开的这几个月的时间,这大姜竟然发生这么多的大事,还真是出乎意料,让我对皇族的能力开始重新的评估了。还有其他各路藩王也是,本来已经接到了父王的书信通知,暗地里面也达成了协议,那是坚决的不会同意皇族的撤藩请求的,可现在怎么又会对皇族轻易妥协,甚至被其覆灭那更是不可能啊,这其中到底有何内幕呢?看来这事情还真是耐人寻味,回去之后定然要好好的查对一番才好。”古风皱眉轻喃道。

“世子有所不知,据我所了解的情况,那各路的藩王本来也是如你所说,一致的反对皇族的撤藩的,但不知道怎么的,那几个老家伙竟然集体挂掉,想必是皇族派人刺杀的缘故,就如同他们派人刺杀王爷一样,而他们那些世子们多是纨绔子弟,拥有实际才能的更是少之又少,在皇族的威逼利诱之下,便纷纷的向其妥协了。而那些强硬的世子,便也步了其父王的后尘,被那刺客再次刺杀了,由此看来那刺客定然不会是常人,否则不管任何的王府,那防卫定然是不可小觐的。”梁刑点头道。

古风点头,梁刑说的还是有些道理的,具体的情况还是回到祈州,听石头的汇报在核对不迟,于是便说道:“梁伯伯说的有理,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那便只好想尽一切办法应对了。不过现在,您还是对我讲讲这南线布防之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