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五章 赢 十一
作者:墨道清      更新:2020-06-24 15:01      字数:2629

说到这里,陈青墨脸上一片黯然。陈青墨再是愚蠢,时至今日也知道当初那五年之约肯定是相初葭的托词。以葭的个性,说不得还真是希望自己长时间见不到对方后,能舍下这份情感,去再找一个女人。只是当时自己没理解葭这份苦心,还以为葭是在试探自己对她的真情!

“真是这样?你没骗我?该不会是你不敢去北国,所以才这么说的吧?”陈母听到陈青墨话语后,又连连问了几句。

见陈青墨先是点头,然后又摇头后的痛苦神色,陈母就相信儿子所说是真的无疑。不由的拍着自己大腿,扼腕说道:“这笨女人哦,你现在这么好的本事,为什么不告诉你一声让你帮忙哦。两个人面对总比她一个人硬扛的强啊。你是她男人,她就是不(想)告诉任何人,也不能隔外你啊。”

说到这里,陈母又指着陈青墨,恨泥不上墙的说道:“墨啊,你这死人啊,葭不说你就不能主动开口问问的么。她是你女人,你开口问几句也不会掉了你陈大神仙的面子!你怎么就这般的死脑筋不开窍,这么简单的事就不会转个弯问一问啊。现在葭都要嫁人了,你还在这傻呆的坐着哩!”

陈青墨听得母亲不断数落自己,再想起昔日数次苦求相初葭无果,心里一片酸涩,怒火更是直涌心头。当即站起身冲着陈母喊道:“谁说我没有?我曾数次苦苦哀求,但葭不说我也没有办法啊。这事你不说我还没这么气,你现在这么一说,我自己都压不住自己火气!”

或是觉得自己不应冲着母亲发火,陈青墨说完这话,又恨恨的坐在了凳子上暗自舒气。口中不断的长长呼着,胸膛不断的起伏。

陈母见陈青墨气成这样,已经是相信几分。不过心里也不太敢相信葭会这样。眼睛狐疑的转了几圈,喃喃的问道:“真的?你真的问过葭了?还求过她,她也没说为什么?”

“真的,问了几次都没说,我都差点要给她跪下了。她硬是不说我也没有办法啊!”陈青墨却是头也没抬,直接开口答道。说完便痛苦的闭上了眼。

听得这话语,再见陈青墨如此神情,陈母终于是相信了。气一妥便两眼发黑,身子也是柔软无力,觉得站都站不稳。忙撑着陈青墨肩膀挪到一边的床上坐着。

陈母坐在陈青墨的床上直舒了几口气,过了良久,感觉眼前不再发黑时,才神色沮丧的对着陈青墨说道:“你这样说,我定然是相信你问过了。这才是墨你的性子,不会见着自己家人有难而不顾。”

说到这里,陈母又强撑着身子来到陈青墨面前,见儿子还是闭着眼,满脸的痛苦。陈母也是心中难过,于是低下头帮陈青墨眼中的泪水擦去。

“墨啊,既是这样,那便怨不得你。你也莫要伤心!你便是再伤心,于今这情况葭怕是也回不来了。”

陈母看到陈青墨身上衣裳好像有些须发。心想着可能是刚才剃须时不小心沾了上去。于是又起身把他身上帕巾去了,想着移去帕巾再来拍打身上的衣裳才能去掉衣裳上的须发。

陈母手拿的帕巾,正要把陈青墨叫起身,却又想到些什么,开口说道:“事已到今,你也莫要再想着葭了,也莫要去怨葭。她心里说不得比你更苦,”

“你更不能去坏了她的婚事,若是搅了说不得就废了葭的初衷和苦心!莫说葭没有对不住你,便是有些过错,看在小七面上你也得容忍一二。”

“嗯,我已经答应凯华不会去搅和这事了!”

陈母听得儿子已经答应不去破坏相初葭的婚事,不禁点了点头,说道:“你能这样想就好。葭虽说要舍了你嫁给别人,但也没有做错什么。我们没有那跑船的心胸去祝福她。但是成全她的心意(的心胸)总应有才是。”

说完这话,母子俩都陷入了沉默之中,好一会陈母才先缓过来,见陈青墨默不做声,便有意说起一事。道:“对了,葭不是说让你再找一个吗?这是对的哩,葭还是有你的心。我看你也不要再拖着了,赶紧的再娶一个(媳妇)才是正事。”

“这周近的妹子我自已都没有看上眼哩,要不你到临江城还是南山去看看?当然,不管是哪(里)的都成,只要你满意就好。”

陈母边说边用帕巾帮陈青墨把衣裳上的须发掸去。猛然间看到他发际线上还没修好,便又重新让儿子坐下,拿了剃刀重新剃了几下。

再扳着陈青墨的头左右细看了一番,觉得甚是满意后才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赞道:“我儿就是长的标致、帅气。虽说年纪也不小了,但这十里八乡硬是没有哪个后生比你更好看哩!”

亲额头这动作自从那年陈青墨当着大家的面亲了小七以后,便在陈家风行起来。不仅陈母经常会亲小七、芸。便是铎辞和媳妇林氏一高兴,也会抱着几个小孩子啃上几口。不过成人之间却是一直没敢这般作为,就怕带坏几个小孩子。

陈母这动作和话语直接把陈青墨雷得一愣,硬是没回过神来。,事后才好笑的摇了摇头。

“还傻愣着做什么,去啊,给我找个儿媳妇回来!”

听到母亲督促自己,陈青墨却是不愿意动了,嘴上埋汰道:“用得着这么急吗?这都还几天就过年了。急也不急在这几天啊,大过年的还把我往外面赶,你有点同情心没有哦?”

见到儿子使小性子甩赖皮,陈母倒是一愣,随后便笑了起来。陈青墨好久不曾她面前这么做过了,有这行为的时候还是他少时没中秀才的时候。现在看到这一幕重演却是有些暖心,不由的想到以前陈青墨少时甩赖皮的样子。

想到这些,陈母便有些心软。不过口中却是不肯轻易放过,继续督促着说道:“就是趁现在过年才好办哩,大家没什么事都在家或在街上行走。你要是有看上的直接上前打招呼就好。”

“不说别的,就说南山吧,这么多年了,想必你的事山上有不少人也是知道哩。只要你有看上眼的(女子)就上前招呼一声,随便聊几句便好。现在的女子也精着哩,你这样的行为还能不清楚你想做什么?”

“只要是有意的(女子)定然会近前主动和你攀谈哩!一回生两回熟不就有门路了嘛。去吧,说不得年前还能领个回来帮着做年饭哩。嘻嘻~”

陈青墨是听到母亲不同以往的笑声,才回头看了陈母一眼,一见陈母这促狭的笑容,哪还能不清楚母亲是在打趣自己。

正要反言相击,却是看见陈母眼角还有些泪水,配上这狭促的笑容甚是滑稽。陈青墨嘴角微翘,笑着摇了摇头,帮着母亲把眼角的泪水擦去。

“妈,就这事还用得上南山吗?我这就去写个牌匾扛到圩上大路口去,相信不用半个时辰,定能吆喝着一群妹子回来。不要说做年饭,就是你想捶背都有人给你捶背。想捏腿就有人帮你捏脚,哪怕是洗脚水,想必也有人帮着你老人家倒了。真真儿能把你爽翻了!”

陈母原听着还是那么回事,谁知陈青墨越扯越不着调。不由气得打了儿子一巴掌,笑骂道:“小子,你这是寻打。一群一群吆喝的能是妹子吗?那是鸭子!能帮我捏脚捶背的,那也是佣人不是儿媳妇。你这是消遣我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