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情深缱绻
作者:欢兮无艳      更新:2019-07-25 08:57      字数:2334

景由子趴在傅予深背上,整个人带着些醉意。她喏喏地说:“这么紧张,你喜欢我?”

声音很低,语气很轻,话尾语调上扬,是个小小的问句。

傅予深默然。

景由子轻笑一声从他背上跳下来。还未站稳,面前的人突然转过来将她一把抱起。这样的动作景由子始料未及,轻呼一声,双手在慌乱中寻找附着物,下意识地揽上了傅予深的脖子。

傅予深抱着她走向她的床,放下来。随即压下来的就是突如其来砸懵了景由子的吻。

那样一个强势,霸道,毫不犹豫地侵占,又带着怜惜的,再也克制不住的吻。

景由子觉得今天的酒真的上头。她昏昏沉沉间睁眼去看傅予深,碰巧被他捕捉。他在亲吻她的间隙,压着她的唇,道:“闭眼。”

景由子没有丝毫力气将他推开。她的手从攥着傅予深的衣服,改为狠狠扣着他的肩膀,最后揽上他的脖颈。

她沉沦在这个吻里。

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景由子几乎无法喘息,傅予深才微微离开了一些距离。鼻尖相抵,景由子只要微微抬头就可以碰到他的唇。

他的眼底比夜色更浓,里面还留着没有平复的欲望。

两人都在平复呼吸,但傅予深依然压在景由子身上,气氛始终暧昧。

景由子终于抬眼,视线对上了傅予深的。

“你喜欢我。”语气轻得几乎听不见。

这次是肯定句。

傅予深眸色更深,欲要再次压下来时被景由子挡了一下。

傅予深一顿。

景由子似乎叹息了一声,然后覆上了傅予深近在咫尺的唇。

她生硬而没有技巧的贴在他唇上,眨着眼看他,似乎是在求助。傅予深看她好笑,存了逗她的心思,也直勾勾看着她,没有动作。

景由子等了等,看出他诚心戏弄自己,当即就要撤离。

却被对方紧压过来。这个吻很不留情。傅予深和景由子两人之间的这些年似乎都被碾碎在唇齿之间。若方才那个吻是试探,那此刻就是绝对占有。傅予深无法止步于唇齿厮磨,他顺着颈窝停在景由子的脖子上,张嘴咬住她脖颈处细腻柔软的皮肤。

景由子整个人陷在被子里,轻微颤栗中无法抑制地发出微弱的呻吟声。

换来对方更加疯狂地攻城略地。傅予深吻着她的脖颈,轻咬她锁骨上的皮肤,手也不动声色地上移。

景由子才从浴室出来。身上的睡袍下面仅有一件吊带睡裙。

睡袍的衣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解开,景由子大片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因为突然遇冷而泛起一片小疙瘩。在这之下是因为动情而泛红的皮肤。

傅予深的手渐渐上移,这样亲密的折磨让景由子几乎窒息。

感觉到那只手已经挪到腰,并且还有继续向上游走的趋势。景由子忽然一把按住了傅予深的手。

傅予深抬头看她,眼中仿佛覆上一层雾,还带着些迷茫。

“你就是趁我喝醉了,占我便宜。”景由子低声控诉道。

傅予深的眼眸越来越清晰,他渐渐清醒过来。看着身下人慌乱的小模样,还有全身泛红的样子,也不戳破她的赫然和退却,手从她腰上离开之前还留恋似的摸了一把,惹得她一个颤栗。

双手撑起来,离她远了些。傅予深牢牢盯着景由子:“好,那就等你酒醒了再说。”

景由子在他双手撑起的空间转了个身趴在床上,脸埋在被子里面。

傅予深轻笑出声,在她颈后落下一个吻,从床上爬起来走进浴室。

景由子直到听到浴室传来的水声才抬起脸,脸上依旧一片潮红。她和傅予深都心知肚明,她最多也就是有些晕眩,绝不至于会失去神智。

傅予深只是顺着放过她罢了。

景由子从床上爬起来,拢紧了身上的睡袍。外面的地上还一片狼藉,刚刚在那里,景由子丢下了一个个炸弹砸向傅予深。她让他想想,他却直接告诉她,不必想,他爱她。

景由子拉开一点窗帘看向外面。民宿挂着的灯照亮了夜色,对岸的灯火依然亮着。

明天睁开眼就是新的一天。景由子想。

这些年始终追在她身后,连她梦里都不放过的洪水猛兽,她或许可以将它们甩开一些了。

她又回头去看浴室的方向。

多年前终究擦肩而过的人,这次抓住试试吧。

******

民宿和对岸一早就有船只往来,热闹的人声,号子声隐约传进房间里。床上的人从睡梦中醒来。

景由子睁开眼的那一瞬间,觉得自己眼眶发热。

她身后是熟睡的傅予深,腰上搭着他的手。

而她,一夜好眠。

这四个字对她而言,多年来都是奢求。

傅予深将她揽得紧,景由子动了动,发现无法抽身出来,也就作罢。躺在原处放空。

昨夜确实喝得有些多,她有些头疼,也觉得口干舌燥,决定还是起来去喝水。

被身后那人一把按回床上。

“去哪?”傅予深没睡醒,低音炮沙哑低沉,很是勾人。

“喝水。”景由子道。

傅予深闭着眼,没了下文。

又睡着了?还是根本没醒?景由子等了等,没有动静,无奈准备再次爬起来。

傅予深却先一步起来下了床,又慢悠悠捧着一杯水回来。景由子坐起来去接,傅予深却收回手,人凑过去。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才重新把水杯递过去。

等着她喝完,傅予深将杯子放在床头柜上,转身将景由子一把拉回床上。

景由子没防备他这一动作,整个人躺回床上,屏住呼吸瞪大了眼。

傅予深压低身子凑近她,鼻息扑在景由子脸上,有些痒,但景由子不敢动。

“酒醒了吗?”傅予深问。

景由子警惕地盯着他,艰难地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非常清晰地回忆起自己前一天晚上的开脱借口。她眨眨眼,扯出一个笑:“昨天喝多了,我头好疼啊。”

这是真的。

傅予深忍不住笑出声。看着这位外表气场撑得强大的小丫头仔细斟酌着回应,调戏景由子成为傅予深新晋爱好。

“我很高兴。”傅予深抵上景由子的额头。

景由子抬眼瞧他。

“我以为不会有这一天了。”后半句话说得模糊不清,尾音消失在两人相互厮磨的唇齿之间。。

景由子陷在柔软的床垫里,闭上眼,两只手攥在傅予深的衣服上渐渐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