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在地上近十公分厚的粘稠物质层以林雨夜发射出去的光球落点为圆心开始沸腾，它们就如同烧开的沸水一样无数气泡从液面下翻腾上来，每有一个气泡翻上液面破裂，飞溅起来的粘稠液体就会如利箭般射向空中，气泡不断翻涌，成片成片的爆裂，无数半灰白色的利箭瞬间成型，而后就如同散弹枪打出的弹幕，将整个右侧走廊都覆盖进去。

沸腾就如一道不断推进的海啸，以光球落点为圆心向外扩散，随着沸腾的气泡崩裂推进，弹幕也逐渐跟着推进。远处走廊尽头的黑暗里，无数痛苦的哀鸣响起，进而它们摇身一变化作歇斯底里的愤怒咆哮和意义不明的吼叫。

沉重的撞击声紧随其后，犹如凌乱敲响的战鼓，整个地下三层都跟着开始抖动，那是怪物充满了愤怒力量的沉重奔驰。

随着光球没入这铺满了地面的粘稠物质层，林雨夜感到自己和这些算是液体的东西建立了某种联系，这种联系并不紧密却真是存在，他感觉到自己可以操纵它们，命令它们去完成一些并不困难的任务。

这种感觉与指挥灵子的军队近似，却又不同。因为只会或者说是控制这些粘稠物质是林雨夜通过发射出去的水元素力量和灵子而达到的，这之间就形成了一层中转，指挥起来自然也就要有一个折扣。

但···这又如何？能控制利用就可以了！

林雨夜的稍作思考，第一个命令就已经出现在脑海里。然后这个命令就以一种奇妙的方式传递了出去。一种近乎是思念波的信号被灵子们读取并如电波一样发散到下级单位。

在外面看来，林雨夜伸出右手作出了一个简单的挥手动作，看上去就好似赶走身边飞行的一只苍蝇。

然后地面上的黏液表面瞬间再次沸腾，无数一尺宽数米长的锋锐尖刺从黏液层表面冲了出来，以林雨夜右手为起始点，它们就如疯狂生长的荆棘，用恐怖的速度向外侧方向蔓延开来。

尖刺在成型之后就会凝结成如冰一样的固态，所以不仅锋锐而且坚硬，杀伤力丝毫不比地刺来的稍差，而因为是从黏液层里冲出，攻击更加诡异莫测。

哧哧的穿刺血肉声响起。怪物冲锋的奔腾声音渐小，愤怒的咆哮和吼叫再次变成了痛苦的哀鸣，只不过这一次哀鸣格外响亮也格外惨痛。

荆棘仍在不断向着远端走廊尽头蔓延，林雨夜则已经能够感觉到自己的感知里又多了新的军队加入，这些新加入的液体，林雨夜稍作思考便猜想出来：应该是怪物体内流淌的血液。尖刺刺穿怪物们的皮肤防御，进入体内，和它们体内的血液建立了联系，于是怪物体内的水元素也和林雨夜建立了联系，虽然这种联系再次打了一个折扣，让林雨夜有些力不从心的感觉，不过简单的任务应该还是可以尝试着让它们去执行。

这消耗的能量有些多，特别是精神力量。

林雨夜强撑起精神，下达了一个和先前一样的命令，化作尖刺。

这个命令下达，右侧走廊中的哀鸣徒然间变得高亢起来，然而高亢之后就是冰冷的死寂。

短短几秒钟时间，右侧走廊里的声音近乎消失殆尽。而左侧走廊那边，韩冰和吴琪正在和怪物群展开殊死搏斗。崩坏能手枪的紫色枪口炎几乎就没有熄灭过，而脉冲射线枪的红色射线则将整条走廊都照耀在红色的光芒之下。

被附着了崩坏能的子弹命中，怪物会被撕扯消泯掉碗口大的血肉，而被射线枪击中的怪物则会被高温能量射线切割成碎块。

尽管有些怪物变异出坚硬厚实的角质层铠甲，也不过是在她们俩手中多坚持一两轮集火罢了。要不是凭借着数量优势，左侧走廊的战斗差不多就是一面倒的屠杀。此刻看来势均力敌，甚至怪物的冲锋偶尔还会让吴琪和韩冰手忙脚乱一阵，但倒下死去的都是怪物一方，韩冰和吴琪付出的不过是弹药和能源，怪物的失败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独自将右侧战斗搞定，林雨夜调转过身，看着韩冰吴琪两女的战斗，发觉自己刚才发动的能力仍有部分力量尚未耗尽，于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右手调转方向对着左侧走廊的怪物们挥了过去。

伴随林雨夜手臂挥动，新的命令下达，一窜尖刺如从液面中突然生长出来，犹如一条择人而噬的疯狂长蛇，贴着地面一路冲突过去，蜿蜒着扑进了走廊的怪物群里，所经之处尖刺冲出，又是一阵腥风血雨，怪物们的嘶吼陆续变成哀鸣，尖刺穿透怪物的画面在韩冰和吴琪的武器光芒里清晰可见，画面一度堪比恶魔教典里描述的荆棘地狱。

这一次，林雨夜能够感觉到血液进入了自己的指挥序列，他却已经无力指挥它们，只能任由怪物们被凝结的尖刺刺穿，如钉子般钉在地面上。

韩冰和吴琪停下了手里的攻击，震惊的转头看向林雨夜，因为再攻击对她们来说已经没有必要，短短数秒时间，战斗已近尾声，重新被黑暗笼罩的走廊空间里只留下怪物的哀鸣缭绕不散。

“我艹，这是虚拟游戏里的法师降临现实世界么？”韩冰张了张嘴，愣了半天终于以一句粗口将自己的心情表达了出来。

吴琪看着满地碎裂的怪物尸体和稍远处虽然活着，却被无数尖刺刺穿，注定死去的怪物们，默默无言。她悄悄打开了录制功能，将这场战斗中的画面记录下来。

怪物已经被搞定，即使远处可能有还藏着的，想来剩下的也只有寥寥，对三人小队完全不构成威胁。吴琪开启外机动装甲的辅助灯光，走廊里的黑暗被驱散了大片，于是怪物们此时的情景就更加清晰的呈现在三人眼前。

数根或者十数根粘稠物质凝结成的尖刺刺透一头怪物，泛着灰紫的浑浊血液从伤口溟溟涌出，沿着已经凝结成实体的尖刺流淌而下，被刺穿的怪物抽搐着，想要动一动，却整个身体都被这些尖刺固定，除了没有被刺中的触须或肢体还能无力的摇摆加下，更多的只是将死的挣扎。

“咻～这下清洁溜溜。我们可以开始找人了。”韩冰吹了个口哨，然后将手枪在手里转了两个抢花，插进腰间的枪套里。

林雨夜耸了耸肩膀

“我也没想到效果这么好，刚才只是逼急了没有控制好力度。”他无力的解释着。

“和着之前的战斗里你还没尽全力么？你小子究竟有多强？”韩冰翻了个白眼问道。

“这个我也说不好，我这可是类法术能力，如果全力以赴的话，力量很快就耗尽了好么？天晓得力量耗尽之后要多久才能回复满。”林雨夜摆了摆手，然后向左侧第三条走廊走去。

“就像魔法师的魔法力？”韩冰跟了上去。

“差不多这个意思吧。”

林雨夜点了点头，然后说：“我叫它灵子力，或者灵力。”

咻～

“你上山当道士算了，还灵力～啧啧。”韩冰再吹了个口哨然后调侃着说。

“当道士也不错啊，弘扬祖国传统文化，而且现在道士收入那么高····”林雨夜不以为然的接过话头。

“跟你比起来，那些道士都是冒牌货，你会被他们唾沫星子淹死的。这些个没本事的就喜欢把有真本事的竞争对手扼杀在摇篮里。你的出现必然触动他们的核心利益，他们怎么可能放过你？”韩冰摇了摇头，仿佛一个算命的老先生一样。

“怀璧其罪的道理我还是知道的，我这也就说说，你当我真的会去当道士？”林雨夜摇了摇头笑了起来。

“时也命也，林雨夜注定不会被这个社会埋没的。这个时代，正是属于他这种有真正实力和能力的人的。不仅仅是他，你我都是。”吴琪突然插进了话题里

“强者从来不应该向弱者低头。和平年代大形式趋向于稳定，有能力的人只能将自己的能力发挥在挣钱和交际上，而真正的成功者都是奸猾的政客和商人。但现在这个时代已经不同了。”吴琪的语气异常严肃，让林雨夜和韩冰有些不适应。

吴琪看着两个十几岁的少年男女，11号外机动装甲的面具冰冷而死板，看不出她此时的情绪变化。

“你们还小，这句话现在对你们来说有些早了，也许过几年你们就会明白。林雨夜，记住我的话。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唯一不倒的，唯有真正扛得住风暴的参天大树。你现在虽然拥有这么惊世骇俗的力量，但我还是要劝你像比目鱼一样将自己隐藏起来，时间会成为你最好的伙伴，等羽翼丰满的一天·····算了，说多了你也不懂。我·······我们只要你知道：请相信我们，我们会成为你的羽翼。在你展翅高飞之前，我们会保护你，而你只要相信我们。”

林雨夜没想到，他等待已久的谈话竟然会在这里，在这个时候发生。在过去的几天里，在和韩冰征战王者荣耀游戏的平和校园生活中，他一直不曾安宁，他一直在等待，等待一次真正的对话。但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次对话就这么开始了，让他始料未及。

林雨夜站直了身体，之前因为精神受到攻击而显现出来的萎靡不振似乎完全消失。他的眼眸底部丝丝银蓝色的光芒在流动，在奔腾，在汹涌。那明亮的光芒似乎能够刺透一切，看得吴琪浑身上下一阵哆嗦，有种说不出的寒冷从背脊处冒了起来，仿佛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而是一支冷光四射的钢枪。

“你们需要什么，你们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林雨夜毫不掩饰的直奔主题，说话时的语气则完全不带丝毫感情。

吴琪被林雨夜的气势所摄，不禁心中有些嘀咕，这哪里还有一点少年人的样子？站在自己眼前的这个少年，分明就是个怪物。披着人皮的怪物。

特别是那双眼睛配合上那份冷肃点气质，简直和她所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一样，硬要说的话，这种感觉根本就不该出现在人的身上。

她犹豫了一下才给出了一个词。

“未来。”

“未来？你指的是什么？”林雨夜被吴琪的简短回答搞得有些迷糊，这和他之前预料的有些出入。

“我们需要你的未来，在未来，也许你会成为我们的一员，也可能成为我们的领袖。时代在变，计划怎么也比不上变化。在这次全球性的崩坏降临发生之前，我们在你身上看到的也许只是一些利益和筹码，那么现在，我看到的就是一个未来。”吴琪解释说。

“时代正处在变化的十字路口，而你，可能就是其中一条路的领路人。这是我的个人观点，火星舰长应该也会支持我的选择。而我需要你相信我们，至少相信休伯利安。”

吴琪的语气很诚恳，话已经说到这里，双方的筹码其实基本上都摆在了台面上。林雨夜拥有的底牌本就不多，而吴琪也十分坦诚的交了底。

这个时代在变化，未来的走向扑朔迷离。任何现在的底牌在未来也许什么也算不上，自己要做的就是相信吴琪和她背后的休伯利安，以及那个看似不靠谱的男人。既然要自己相信他们，相比他们也会拿出相应的诚意。

那么反正也不会比现在更糟不是么？

林雨夜笑了，先前脸上的冷肃瞬间化开。

“那么合作愉快。”

11号外机动装甲点了点头，小队语音里响起吴琪的声音：“合作愉快。”

没有任何条件，也没有条款和交换意见，甚至连份成为彼此约束力的合同都没有。两人知道，彼此已经成为了真正的伙伴。

这个决定也许有些草率，不过林雨夜觉得，吴琪和火星舰长的确是值得信任的。

“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我怎么听不懂。”韩冰有些迷糊的插嘴进来说。刚才明明还在说林雨夜的能力，怎么突然就谈起一些莫名其妙的话题了？

“是好事情，我们以后有大哥罩着了。”林雨夜笑着拍了拍韩冰的肩膀，转身前进。

三人小队沿着走廊一路前进，韩冰将行进途中的怪物一一爆头，没办法，它们一时之间不肯就死，仍能活动的触手和节肢胡乱挥舞想要攻击三人，只好由韩冰出手送它们一程。

地面上，因为林雨夜发动能力的关系，黏液层都凝结成了坚硬的固体，林立的尖刺仿佛一个错乱的荆棘丛林，行走在其间稍微有些麻烦，躲避怪物攻击的话，吴琪还好，有外机动装甲保护，林雨夜和韩冰则可能因为躲闪动作撞到林雨夜自己制造的尖刺上，这样被扎伤实在是得不偿失。可是这粘稠物质凝结成的尖刺又坚硬无比，竟然比钢铁还要强韧，想要像冰刺那样掰断却是做不到的。

一路上排出这些小困难，三人来到走廊尽头第二间房间。

这房间的门是紧闭的，并不像其他房门那样打开着。在房门外有一台扫描仪，林雨夜灵机一动，拿出雷·布兰德的门禁卡在门前一扫。

滴滴滴。

三声电子音响起，紧闭的房间门上红色的关闭指示灯转绿，房间门自动开启。

开启之后，房间内柔和的日光灯光芒从门内撒了出来，将吴琪外机动装甲上的辅助灯光辉都压了下去。

入眼处，这房间里摆满了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高科技容器，最多的是一种圆柱形容器，它拥有十厘米直径，高度大约在三十厘米到三十五厘米之间。整体是金属的框架，透明的水晶玻璃体主容器结构。在金属框架部分，拥有数个意义不明的绿色指示灯，它们按照一定规律不时交替闪亮。

而透明的容器内部，则盛装着雷·布兰德拥有的护身符内装着的橘色果冻状物质。此刻它们静静地待在容器里，散发着微弱的荧光，远处看更像是液体。

林雨夜从自己腰间的存储格里取出了先前捏碎了护身符后得到的那团果冻状橘色物质，用精神力量操纵着它浮在空中，然后林雨夜敏锐的感觉到了一些拉扯力量，正试图从自己的掌控里将这团物质拉走，活着它本身也想要突破自己的束缚离去？

于是林雨夜果断放开了对橘色物质的束缚，它就似被磁铁吸引的铁砂，在无形力量牵引下，橘色果冻物质啪的一声撞在了距离几人最近的一罐盛装橘色物质的玻璃圆柱体外面，然后粘在上面再不移动。

“它们彼此有吸引力。”吴琪看了看，说道。

“可能是罐子隔绝了它们的吸引力，你看，摆在架子上的这些圆柱容器彼此之间却是相安无事。”韩冰一边向前走一边说。

“我们要把它们带走么？”林雨夜则想到了其他方向。

“能拿多少算多少吧，这些东西应该是很重要的新型材料。多带回去一部分，可以给我们的科研人员用来解析。”吴琪点了点头，和聪明人办事就是省力。

刚才一场战斗，韩冰消耗了大量弹药，吴琪在先前的战斗里也消耗了大量狙击弹。此时崩坏存储空间正好有空余的位置用来存放它们。

“我们先把目标人物找到，再来做这些。反正放在这里也跑不了。”吴琪看了眼架子上整齐摆放的两排20个左右的罐子，又看了看房间里面说道。

林雨夜伸手将粘着自己那团橘色物质的罐子拿了下来，用手指拨了拨粘在罐子表面赖着不动的橘色物质。和果冻一样柔软，除了粘在上面，没有其他变化，他得出的初步结论。

韩冰率先进的房间，这排房间是地下三层次一级比较大的房间，内部空间不小，除了门口的柜子，里面转角还有视线被遮住的部分。林雨夜拿罐子的时候，韩冰已经深入房间内部开始搜寻目标了。

“我想我找到她了，她还活着，不过状态不太好。”韩冰的声音在小队频道里响起。

“别急，我们这就来，你先给她注射一针战斗用兴奋剂，这会让她的状况好一些。”吴琪说。

“ok。”韩冰回答。

于是林雨夜和吴琪不再看摆着圆柱储藏罐的柜子，紧走几步进里里间。

转过转角，就看到韩冰正抱着一名满头金发的女性，在她脖子侧面注射针剂。吴琪打开外机动装甲，从里面跳了出来，三两步去到韩冰审判，开始帮忙诊断拿命去女子的情况。

手里拎着圆柱罐子的林雨夜，将罐子塞进自己从外机动装甲里带出的应急挎包，然后开始打量内间结构。

内间中央摆放着数台大型电子设备和辅助机械。琳琅满目的精细试验工具，则整齐摆在了侧面的试验台上。成百上千，大小不一，造型各异的试管，培养皿，观察设备等等看的人有些眼晕。

轰隆～！！

突然间，沉闷的轰鸣打了三人一个措手不及，房间内的空气都在跟着震颤，林雨夜三人的肺叶险些被震得跳出自己胸腔。剧烈的冲击波随即如重锤般袭来，将在场的三人砸倒在地面上。紧随其后一片烟尘形成的海浪从外间方向汹涌着扑了过来。

林雨夜鼻子和耳朵里都流出了殷红的血线。韩冰和吴琪也好不到哪里。三人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毕竟此刻危险就近在咫尺，必须作出反应保护自己。

咚咚～！咚咚～！

连续的重物坠地声接连响起，可三人已经被轰鸣震得七荤八素，耳朵此时都是耳鸣状态，根本听不见。

林雨夜凭借自己超人一等的精神力和毅力，还有强大的身体力量，率先晃了晃头，跳将起来，这一下跳的有些猛，没控制好起跳力量的他直接将自己撞进了天花板上，半个屁股没入墙体。

直到这个时候，林雨夜其实还是在懵圈的状态，所有作出的反应都是为了自保的过激动作。

几乎毫不犹豫的，他再次开启了全景视野。于是直径两百米范围内的所有情景全部再次呈现在他的脑海中。

这一次，他看得就清楚很多，明显的，影响全景视野效果的某种力量消失了。一个干瘦的却长着个巨大脑袋，看上去像蒜头一样的怪物倒在左侧最后一条走廊的最深处房间里。它的身体被两根尖刺刺透，而头部则很不幸的中了十几根长短粗细不一的尖刺。此刻已经死的不能再死。

只看它那么大的脑袋，已经灵子力量第一时间锁定它，林雨夜就猜出自己之前被精神攻击，八成就是这货干的。

只不过现在不是找仇敌的时候。灵子力量第一时间自动锁定它，林雨夜也没办法，现下则赶快将视野集中在了自己所在房间的外间。

于是，林雨夜看到了七部个体体积比三人这次行动穿着的外机动装甲大了一大圈的机甲士兵从一个大洞里跳了进来。

这个大洞在林雨夜的视野中看到，直通地面。而地面上还有同样型号的机甲士兵五人。这是一个12人的精锐小分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