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赵真回应。

系统发放福利，减免赵真吞噬动植物恢复的麻烦，补满生命值。

不过赵真猜测，生命能量的来源，还是他药洲辛苦偷来的雨师遗蜕。

争斗和爆炸产生的虚空被填补。

赵真将先前变化，收入【独属空间】的衣服取出。

衣服一套，重新变化【人类形态】。

袭击还没结束，其它方向还有枪声传来。

不再是碰巧遇到落单的人，赵真蹲草堆里谨慎前进。

炸弹爆炸，场面出现短暂寂静。

不解疑惑，可也重新组织袭击。

那辆白色商务车，车身布满弹孔，漆面焦黑，玻璃碎一地。

车上有人，绝没有存活可能。

“管不了糟老头，我得想解决他们！”

在袭击者逼过来之前，他要逐一击破他们。

摸到旁边，开火最兴起的位置。

刚想绕到背后偷袭，他就看到，一个瘦削人影，从公路路沿荡起。

借土石草木掩护，迅速转移到枪火光芒背后。

咔嚓一声，身影歪倒，枪火熄灭。

有其它枪火察觉，向这边逼近。

身影不做停留，迅速转移，路途撞脸鬼鬼祟祟的赵真。

并不意外，房东金来，抬手扭断一人脖子，来到赵真年前。

“那边的人是不是给你清掉了？”

“往你原来的方向突围！”

他给赵真下指示，脸上还沾血。

赵真只好听他话，一起回头。

情况有变，袭击者反应慢一步，被两人突围。

除公路上，附近其它地方也不平静。

简易码头方向，同时传来枪响，还有反抗的枪声。

火拼激烈，也惊动另一边的警方。

警车停前方，远光直射，警灯作响。

“我们是深鹏警察，要求你们立即停手！”

警察出现，阻止火拼，可是五爷的人，哪里怕过警察。

抽空出来，一轮扫射，将远光灯、警灯一起射爆。

不过没人惨叫呼喊，倒是后面土坡里，传来对讲机传呼的声音。

“快快快！总部快派人增援，罪犯火力凶猛，我们一辆警车已经被扫爆！”

很聪明，只留警车，远程控制灯光和喇叭，避免人员给乱枪打死的结局。

可聪明也改变不了小手枪打不过冲锋枪的事实。

十分憋屈，正义代表，被罪犯猖狂扫射，压制在土坡背后，抬不了头。

林灯塔愤怒焦急，捏紧手枪，趴土坡上。

事情太突然，听到噩耗，从湖东派出所赶来，只带八个伙计。

特警在赶来路上，他们还要在坚持。

幸运的是，歹徒们针对目标，不是他们，在内斗没空闲。

不然分几把枪找他们，可能要损失惨重。

可他也没法躲在安全地方，等歹徒们内斗结束。

“里面有无辜的报警市民，我要去找他，你们守在这里！”

伙计们担心他孤身犯险，也打算前往，被他阻止。

“对方不只是火力凶猛，他们都不是普通人！”

林灯塔语气沉重，情况并不乐观，他不能让手下伙计跟他冒险。

“你们不能去，我一个人目标小，不容易被发现。”

“真不放心，就把手枪和子弹借给我。”

两把手枪，十夹备弹，才让年轻的副所长安心一些。

另外一边的报警市民和瘦削老人，什么都没有，借警车转移注意，翻过几公里距离。

山坡地势高处，走到低处海边，途中可见码头情况。

灯光和火光下，有肥胖的身影倒下。

与商务车这边同时发起袭击，他已经支撑足够久。

“这个混蛋！”老人在路途咬牙

岁月在他身上留下痕迹，体力不支，心切却没法再加急步伐，喘息不止。

来到海边灯光前，热汗蒸腾，气息急湍，同样改变不了结局。

荆曲面无表情，灰手套磨蹭消音枪管，刚开枪太过靠近，沾上血。

脚下一具肥胖的尸体，鲜血蔓延脚下。

曾经同僚手足，亲手断绝，送进黄泉。

码头货车各处，还有零星反抗，翻不起波浪。

今晚的事情，对荆曲来说彻底结束。

卢成化从另外一边出现，说明公路那边的状况。

“糟老头，不妙啊，荆曲这是带人集体背叛啊。”赵真躲在黑暗里，压低声音。

事情有变，情况更复杂。

“你事先有计算到这种情况吗？”

不想打击老人，赵真诚心发问。

老人痛苦愤怒，沉默阴沉。

平时“金爷”前，“金爷”后，叫得最欢的卢成化，表情义愤可惜。

商务车附近没找到金爷尸体。

荆曲表情才有一丝不满的波动。

失望到极限，老人身体削弱瘦薄，愈加坚决。

鲜血衬衣震荡，短暂回到曾经深鹏五爷，杀伐果决的姿态。

“你别冲动啊！”

赵真一把拉住老人，不给他送死。

可徒手扭掉壮汉脖子，老人身手不简单，但对面有好几杆枪，硬碰硬无疑找死。

五爷势力分裂，自相残杀是好事，可要根绝他们，彻底清除这个团伙，老人一定要活着！

“我要他给我一个交代！”

老人激动，没法忍受。

“你恨的话，跟我走，找警察，把他们一网打尽！”

赵真劝他冷静，用合理的方法报复荆曲的背叛。

“我不恨，只是失望，想弄清楚，死也要亲手给他杀死！”

自己孩子杀死另外一个孩子，老人对生或死没所谓。

赵真搭住老人肩膀，不肯放手，认为他现在死，就是白死。

但这是老人剩下人生的意义。

耸肩侧身，手臂拧转，流畅的反擒拿功。

倒过来制住赵真的手臂，往远处黑暗一推，抽身灯光下。

“成化！小曲儿！你们是不是在找我！？”

老人声怒痛心。

卢成化害怕，脑袋一缩，躲在人身后。

荆曲意外，表情却愉快。

老人存活离开，是疏漏和大麻烦，结果老人送上门来，倒也方便他。

“你来了就好。”

他语气平常，像是问候。

老人不忍心去看冰冷的冯卓，声音颤抖，“他可是你兄弟，你怎么忍心！？”

“我和他理念不同，没必要继续相处。”

黑夜鲜血，荆曲不再掩饰，手指梳过鬓角白发，言语轻松。

“老头，你来了，我就再问你一句，和我一起去国外吗？”

手枪倒转，手指勾着，热情张开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