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勇义铸碧血 第二百三十七章、白莲大计(6K大章,求推荐票!)
作者:魔菊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9180

五、勇义铸碧血第二百三十七章、白莲大计(6K大票!)

看着寄以厚望的两名侍卫给人一下子踢翻,朱由由得上牙打下牙,对着慢慢走过来的林呆儿道:“林兄,有话好好说。若是本王能办到的,绝对不敢皱一下眉头!”

动用武力,已经表明相方已经撕破脸皮,没必要虚伪下去了。

“打不过就合作。“林呆儿也一改温文不火的形象道:“王爷还真上路。既然王爷有心合作,林某也拐弯抹角了。本教得知,在大年初二将强加严寒,捐赠棉衣棉被给无生老母之人必定熬不过。王爷可在福府前熬粥派米送被,说是替无生老母来普渡众生。”

“啊!”朱胖子只觉得一股入骨的冷意从脚底直接升大脑,以无生老母的名义粥派米送被,这不明显告诉别人,自己是白莲教之人。若是教皇帝知道,大军一围,便是自己寿终正寝之时。万万做不得!做不得。“那个,既然是贵教所行之善事,还是由贵教来布施就好了。

本王力有未逮,只怕帮不上忙。”

“哦。王爷贵人事忙,也难当此任。”林呆儿好整以暇的道,“既然如此,把本教应得的那份银子拿来吧。”言下之意,不做事可以,还钱。

一听还钱,朱由是再愚笨也知道自己上了贼船,再也下不来了。认命似地叹了口气道:“林兄,坦白讲,本王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落魄之人,对贵教而言,也不过是挂着虚衔的王爷,你又何必苦苦相逼呢?”

“王爷身娇玉贵又岂会是无用之人?林呆儿知道朱由这时候已经上套了,于是耐心的道,“单是福王这个名字已经值万金。如今本教正是大肆发展之际,有了王爷相助,必是如有神助。无生老母也必定会保佑你。”

“林兄地意思是,想让本王加入贵教?”朱由心神一震,唉,该来的还是要来了,“若是给进行得知本王加入贵教,不说本王会下狱,也会连累贵教的。”

“王爷不要担心。”林呆儿微微一笑道。“本教只是想相助于王爷问鼎天下。做大明地万岁爷!”

这话如同雷音贯耳。不但震得朱由心神凌乱。更是吓得他浑身冰冷。

问鼎天下?万岁爷?这不是造反么?可是自成燕王朱棣也就是明成祖得了天下后。对朱家各地藩王严加看管。地位是高贵。可在各地却是没有一点地权力。也不得出离藩地。防得就是怕其他分支地朱家王爷夺了他嫡传子孙地龙椅。

造反。一个不好是要人头落地地。更何况如果地朱由检可是帝威日隆。此时发难。不异于找死!

“王爷。”林呆儿地声音极具诱惑性。已经用上白莲教地惑神**。想趁着朱由心神凌乱之时将其迷惑。“如今崇祯皇上昏庸无道。只知淫乐。弄得百姓衣不蔽体。食不裹腹。万民怨声载道。正是王爷取而代之地最好时机。只要王爷登高一呼。天下必云集响应。登上大宝也是指日可待。到时。天下美女财富皆是王爷你地了………”

初时。朱由心神在林呆儿迷惑地声音之中陷入林呆儿给他构造地极乐之境当中。可是当朱由内心深处一听到大宝便联系造反与杀头之事。猛然一阵惊叫道。“不。不行!”从迷惑当中醒过来。只觉心神一阵疲倦。用衣袖擦擦额头上地汗水道:“林兄。莫要欺本王。当今对皇上圣明之极。就是十个本王也及不上。莫要再说此事。”

“哦!?”林呆儿有点惊讶,想不到一个不会武功只会安逸享乐的猪头能抵抗本教的惑神**,是自己修炼不成功还是这猪头对造反一事极为害怕,“那布施行善之事?”

“本王答应你们。”朱由叹道,“布施行善乃是为救万民于苦海,本王乐意去做。只是不能以贵教的无生老母之名义发放,否则,就算杀死本王,本王也不会答应。”最后一句却是斩钉截铁,颇有气概。

“王爷言重了。”林呆儿脸上又出现那温文不火地笑容,“正如王爷所言,布施行善乃是为救万民于苦海。何况本教一向以无生老母为主教,拯救沉沦于苦海中的百姓。既然王爷答应布施,那林某就先行告退。到时运粮运衣被过来。”

“那,那些银子?”

“休要再提那些银子。”林呆儿手一挥道,“王爷肯答应行善布施已经是天大地恩惠。告辞!”一抱拳,也不是为了显威还是为了赶路,一个箭步出得厅门,施展轻身提纵术,嗖的一声飞身窜上屋脊,转瞬消失于茫茫黑夜当中。

看得林呆儿退去,朱由才暗吐一口气,马地,白莲教还真是邪门,竟然看上了本王。先是落魄流落江西后是少了朝廷俸给,再就是给白莲教算了一把,当真是倒霉透了。看这个林呆儿,一点也不呆,功夫又高,只怕利用我的名义行施布善也没安好心。难道真是想造反不成?那可不成!若是早几年还行,现在皇上雄才大略,此时造反当真是寿星公吊颈——-嫌命长了。那,是通知皇上白莲邪教又想作乱还是听从白莲教地话呢?若是白莲教得知是本王通知皇上的,他们必定不会放过我;若我一味听从白莲邪教的话,也是不妥当。真是烦啊!

哎嗤!妈的,这鬼天气怎么这么冷!守什么岁呀。岁都走了,还是回去搂着小妾睡大觉的好。明天的事明天再想。朱由打了一个呵欠,叫来几名家丁将那两句侍卫叫醒,自己却往内房里走去,做他地春秋大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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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呆儿在屋脊上极快的飞驰而过,丝毫不受屋顶上那湿滑的冰雪影响,可见其功力之强悍。过得一会,认准一处大宅院飞扑而去。

那大宅院正是灯火通明,厅中数人正在窃窃私语。这些人年纪都在五十岁已上,但在如此寒冷之夜却是不不起火炉,而且所穿衣服也比常人要少上一两件,明

术强者。

灯火猛得一暗,林呆儿蓦然出现在厅中。正是他进来所带的一阵寒风让厅中地灯火不断拖曳。

却听林呆儿抱拳团揖道:“呆儿,见过尊者,见过几位长老。”

数人当中,一名年过六旬,银须白发,道士打扮的人正是现今白莲教教主吕秋明,教内人称白莲尊者,也是林呆儿的师父,其他四人正是白莲教的天地人君四大护法长老。

“事情如何?”吕秋明声音不带一丝人间气味,仿佛比那外面的天气还要冷上三分,当真是愧对那道貌岸然的样子。

“回禀尊者,一切顺利。”林呆儿恭敬地回道,“那朱由已经答应在大年初二行善布施,却是不肯以无生老母的名义进行。”

“哦?”天长老那瘦削的脸上闪过一丝阴狠,“花费了十多万两银子,那肥猪竟然还不答应。呆儿,你是怎么做事地?”责备之意甚苛。

林呆儿心中暗道,不就是在比试当中胜了你家孙子,不就是夺了个白莲秀心个名号罢了,何必处处与我为难。却是面带恭敬的道:“回天长老,呆儿还有下文。”没等天长老再次责问便道,“呆儿在想,一口是吃不成胖子的。事情还得慢慢来。现在那肥猪已经与本教搭上关系,又岂会轻易撇清?只要他答应行善布施就行。是否以无生老母的名义进行,已经不再重要。”

“哼!”天长老眼中狠色不断,“以无生老母地名义进行,这才能真正把那肥猪拉到本教阵营。又如何不重要呢?你莫非不把本教大计放在眼里?”

“天长长息怒。”林呆儿轻轻笑道,“布施是不是以无生老母进行的,还不是本教的一声宣传。

在布施之前,只要本教向教众一再宣传,这是福王梦中得了无生老母旨意前来布施的。到时,就算福王得知也是百口莫辩。”

“呆儿此事做得好。”吕秋明如同冰霜的脸上终于闪现一比笑容,却是一闪即逝道,“只是崇祯日益得到民心,本教大计须加快进行。否则必失去大好良机。”

“是。尊者,呆儿必定加快步伐。”林呆儿轻轻回道,“呆儿在想,这个福王贪图美色,只要本教遣送一两个稍有姿色的媚女,趁其谢精欢愉之时,再施以惑神**,必可让福王就范。”

“此计甚妙。”吕秋明垂下眼睑道,“就由你挑选媚女送与福王府。过得元宵,必要让福王听命于本教。”

“是。”林呆儿心中暗喜,教中媚女可是精通媚术地处*女,功夫不高却是精通惑神**,是白莲教引诱与引得高级官员就范的必要手段。在送媚女到福府之前,先行坏了她们地处*女,得了他们的无阴,金阳锁柱**就会抵至大成。到时再也不惧天长地处处威逼。

咻,一粒不知为何物的东西从吕秋明左手手指轻弹,向着林呆儿猛然射去。

林呆儿脸色一变,不敢闪避,右手一式擒龙式,将那物事接住,却是一粒暗红色地丹药,心中却是大喜,这是教中最为珍贵的丹药---圣天丸。这圣天丸可是增加功力的好东西,只要一颗便可增加十年的功力。只是配制极不易,只有尊者才会拥有。想不到自己竟然能分到一颗。

“尊者?!”旁边的天地人君四位长老也看清林呆儿手中的丹药,也知道圣天丸的珍贵,不由齐声问道。

吕秋明一摆手,制止四位长老的话头道:“呆儿,本教一向赏罚分明,此次,你想到利用福王来实施本教大计,又成功将福王绑到本教这边。这圣天丸便是你奖赏。但是千万不要暗中夺了媚女元阴而让福王有所察觉,不然,便是三刀六洞的惩罚。”

三刀六洞是白莲教惩罚不遵号令之人地刑罚。顾名思义,三刀下去将人的四肢刺个对穿形成六洞。但是,行刑时间非一天完成,而是分三天。第一天在你左手手臂上一刀两洞,第二天在你右手手臂上一刀两洞,第三在你左大腿上一刀两洞。其中痛苦,当真是自有受刑才能体会。

而这仅仅是惩罚不遵号令的刑罚,若是叛帮之徒刚是九刀一十八洞之刑,而且不像三刀六洞一般可以用药物止血,而是任由血流,九天若是熬得过去,便免去死刑,废掉功夫赶出山门。说是仁慈,却是没有人能熬过六刀。可见刑罚之重。却也成了白莲教教徒不敢轻易叛教的原因,那痛苦非是常人可以忍受。

听得吕秋明如此一说,林呆儿心中一凛道:“呆儿不敢。”有了这圣天丸,鬼才会去找那些媚女。

“下去吧。”

林呆儿如获大赦连连告退,回去服下丹药练功去了。

一俟林呆儿远去,天长老才道:“尊者,为何将如此贵重地丹药送与他?难道不怕他知道自己的身世反出教门么?”

“无妨。”吕秋明摆手道,“当年知道此事的人早已被本教消灭的一干二净,现在他不过是替本教卖力的走狗而已。”顿了顿又道,“就算他将金阳锁柱功练至大成也不过绝顶初阶之列。本尊若想取他性命也是易与反掌。”

“尊者算无遗策。我等佩服。”

“此子若是运用得当,倒不失为一员大将。”吕秋明又道,“只是你那孙儿也太不争气,在白莲秀心比赛之前先行服下圣天丸,也打不过林呆儿。看来,未来尊者的接位人也要好好挑选。”

天长老脸上一阵抽*动道:“是老天家教不严,没有好好管教那逆子。才会出现这样地事,以后必定努力督促其,不再让他胡作非为。只是盼尊者再给天儿一个机会。”

“既然,你如此保证,本尊不妨再给他一个机会。”吕秋明脸上毫无表情,“若想本教重行天下,只靠一个愚蠢的福王并不足够,还须联合其他人等。”

“还请尊者明言。”四位长老齐声问道。

“朝廷如今势大,流民再非如前般多如牛毛可以予取予夺。”吕秋明双目神光一闪,“

朝廷的台,就必须联闯盟清。”

“联闯盟清?”

“没错,联闯盟清。”吕秋明脸上神彩似乎飞扬起来,“就是联合闯王李自成,与满清结盟。

利用他们地兵力优势对朝廷进行压制。本教则在朝廷内部大搞破坏,内外行事。必让朝廷顾此失彼。到此时,朝廷必垮。”

“可是。”一向不作声的地长老反问道,“难道不怕李闯与满清像朱元璋那般,取得胜利后,再行过桥抽板之事?”

“是呀。想当初,我等派白莲护教骑兵前去与李闯联合对抗吴三桂,却没想到闹得不开交。不但失去了两位长老,也损失了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护教骑兵。”另外一名人长老也说道。

“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地利益。”吕秋明一点也不担心道,“与李闯闹翻那是刘长老处理不好,若是其还在世上,本尊必治他一个玩忽职守罪。如今,李闯的地盘不断的收缩,如果没有外力来助,必定被朝廷所灭,如同张献忠那杀神。”

“可是尊者为何不在张献忠危急之时出手相助,以行拉拢或是结盟之事?”

“哼。张献忠那杀神,以杀为乐,且不守信诺。若是相助于他,只怕提前暴露本教大计。那是得不偿失之事。”吕秋明分析道,“李闯此人极为注重名声,否则也不会在山海关将被攻陷之际与吴三桂一同夹击满清。若是与其结盟,倒是无虑。”

“尊者分析的有礼。可,我老地倒是担心李闯与满清会认为我教势弱而不与本教结盟?”地长老担心的道,“毕竟本教还潜伏于民间,不敢高调行事。正所谓看不到兔子不撒鹰。他们都是战场老手,必定不会轻易将注押在本教身上。”

“地老考虑的极是。”吕秋明站起身来。坐着他不觉得高,站起来却是极为高大,比之天长老那竹竿似地身材也不逊色,来回踱步道,“诸位可知上个月,曾有满清、高丽,李闯和倭寇等国前去南京和亲之事?”

“当然记得。可崇祯却并不答应任何一方。那些使者最好怏怏而回。”

“对了一半。”吕秋明脸上又闪现一丝笑容,却是比哭还难看道,“那些非是怏怏而回,而是全都成了崇祯的人。回去也不过是作为一内应而已。”

“啊!?”四位长老个个震惊不已。

“竟然有此事?”长相最像师爷地君长老叹道,“如果真是如此,那崇祯当真是不可小视。此人实在是可怕!”

“嗯。崇祯此人相当厉害!”吕秋明点点头赞同道,“如果不是机遇巧合,本尊也不会得知此重要秘密。正是有着这个秘密,便是本教与李闯与满清结盟谈判的筹码。”说到这时吕秋明地自信更加强大,“只要本教再把福王这张不大不小的王牌打出来,便不由得他们不与本教结盟。”

“尊者英明。”天长老白马屁道,“只是不知尊者派何前去与李闯和满清谈判?”

“嗯?此事事关重大。此次绝不能再由小一辈地人去,否则,他们会以为本教无人。”吕秋明沉吟一下道,“这样吧。满清那边就由本尊亲自前去。天老、地老,就劳烦你们二人前去与李闯谈判。切记,万事以和为贵,绝不能再起冲突。否则,教规不容!”

“我等晓得。”

“尊者,不知老天是否能带上天儿?也好让他多长见识。”天长老问道。

“无妨。”吕秋明点头应道,“你们皆可多带两名亲传弟子前往。多带金银,以防不时之需。过得初七,我等便前往两地。教中事务就由人老与君老主持。”

“我等必会整理好教中事务。尊者放心。”

“人老与君老,本尊当然放心。”吕秋明嘴角轻轻抽*动,以示微笑道,“若是林呆儿有何不妥,可先下手为强。”说话之时,厅中如同一阵寒流袭过,明亮的桌面上似乎也结了一层霜。

可是四位长老似乎对这样的事司空见惯,一点也不奇怪刚刚因为有功而受赏的人又将面对生死之事。

被称之为白莲邪教,并非无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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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是中国民间最隆重最富有特色的传统节日,也是最热闹的一个古老节日。在春节期间,中国的汉族和很多少数民族都要举行各种活动以示庆祝。这些活动均以祭祀神佛、祭奠祖先、除旧布新、迎禧接福、祈求丰年为主要内容。

爆竹声声辞旧岁红梅朵朵迎新春。

天终于放光,守岁熬了一晚的人们也不顾劳累,欢天喜地的点起开门爆绣,以叭叭的爆竹声除旧迎新。随后便是人人脸带笑容,见便拱手道贺。小儿都是穿着新衣,不顾严寒在雪地里跑来走去,时不时放一个爆绣。

安然街市,南昌市最大最全最热闹的街市。一些人不堪讲究也没条件讲究的穷苦人家,早早的出来摆买守岁时弄出来的可爱玩意,以招小儿来买。

一名买烧饼之人对旁边一位买糖葫芦的人道:“贺老三,听说没?”

“啥?”

“福王府要在明天施粥派米发棉被。”

“切,才知道。那可是无生老母托梦给福王,让他给我们这些穷苦人家过个好年的。”

“嘻嘻,原来你早知道了。”

“当然。我家那无生老母最为尊敬,我可是第一个将朝廷所发的棉被奉献给无生老母,知道的消息也快一点。”

“那明天,可得早点去排队才行,晚去了可没着落。”

“你安啦。无生老母,又岂会分派不均。贾老头,不是我说你。你对无生老母当真是不够虔诚啊。你须得……

这样的对话发生在南昌市各个大街小巷,甚至传向周边城镇。

一只雪白的鸽子也带着这一消息飞向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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