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七十三、凌妃的嫉恨
作者:馥郁芳菲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4337

季优的脚伤经太医诊断后确定没有伤筋伤骨,于是吩咐宫女去太医院取回药酒揉揉即可,季优此时也停下哭泣,想到自己刚才那样丢人现眼的行径,她不好意思的冲太医笑了笑,“谢谢太医,这么晚还将您请过来,实在抱歉啊。”

太医直起身子站在一旁,听她如此客气,连忙打手作揖道:“季小姐多礼了。”

季优笑着点点头,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于是低着头绞着手指,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四周一片寂静,齐渊走进来时瞧见的就是这幅情景,他站在门边许久,最后还是叹着气跨进去,太医听见他的脚步声抬头望向他,见是太子刚想行礼就被齐渊挥手免了,宫女们难得见到英俊年少的太子殿下会来此,有些爱慕着他的宫女羞涩的低下头想行礼,却见太医向自己打手势,这才不甘不愿的向外走去,临到齐渊身边还偷偷抬头起来打他,见他满副心思都在那呆坐在软椅上的少女身上,心里不由得有些失落。

齐渊见人都出去了,步子轻盈如黑豹般接近季优,季优似乎是觉得气氛过于安静,抬起头来环顾了一下,殿内的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都走得干干净净,只余下一个身形修长的男子,他满眼歉意的盯着自己,季优看他的神情,一股无名火窜了起来。

“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季优也不管自己是在谁的地盘上,毫不客气的下逐客令,她不想看到他,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他似乎都总是在欺负自己,以前欺负了自己就扬长而去,一点歉意都没有,现在算得上有进步吧。至少他会表现出一点点的歉意来。

齐渊眼神一黯,知道自己在御花园说的话有些过分,他忍下掉头就走的冲动,大跨几步向她走去,“小优。刚才我不是故意的……”

季优却不让他靠近,也不管自己有没有穿鞋,起身跳下地离得他远远的,“伤了人才来说抱歉有用么?你不要过来,我不想看到你。”季优见他一点停下来地意思都没有,高声喝止他。

齐渊见她避自己如瘟疫,终于停下逼近她的行动,站在原地恳求的道:“小优,是我不对。我道歉,请你不要这样,我也是被嫉妒蒙了心。”

季优捂着耳朵激动的吼道:“我不听不听就是不听!错了就是错了。书找一大堆理由有什么用,伤人的话一旦出口就覆水难收,你既然说出口了就不要后悔。”

齐渊地耐心彻底被她耗完,他本来想先低头换来两人的和平相处,可瞧她那模样似乎并不打算原谅自己,那么他还有什么话好说,转身想走的想法在脑海中闪过,但很快又消失,即使要走他也要带她一起走。打定主意他大步向季优走去,不顾她激烈挣扎打横抱起她道:“别闹了,闹也回太子宫再闹,在这里闹岂不是白白让人看了笑话去。”

季优气得想骂他的祖宗十八代,但这毕竟是在皇宫,对皇族不敬的罪名自己可担不起,于是只能在心底问候他的祖宗,但她仍不甘心这样被他抱走,于是在他怀里使劲挣扎。好几次都险些掉在地上她也顾不上,只知道自己不能跟他走。

齐渊紧紧地箝制着她。仍差点把她摔在地上。他眉头紧紧地蹙起。伸手点了她地麻**。她挣扎地举动瞬间停止下来。季优觉自己动不了恶狠狠地瞪着他。嘴张了几次都不出声音来。最后只得将所有地不满都化成腹语。卖力地将与他沾亲带故地人都问候了一遍。

两人走至门边。恰好见到倚在门口那抹纤瘦身影。季优张嘴想向她求救。奈何不出半点声音。于是将希望寄托在眼神上。热切地望着她。可凌妃地眼睛连扫都没扫自己一眼。直愣愣地盯着齐渊。她愕然地回头望向齐渊。却见齐渊一脸漠然。视线根本就没停留在这个娇媚地女子身上。

“不解风情地木头。”季优在心底腹诽。诽谤完了又猛然忆起两人地身份来。她再转过头去看凌妃地眼神就带着同情。唉。你什么人不爱偏偏爱上自己丈夫地儿子。这不是自讨苦吃么?

齐渊面无表情地抱着季优与凌妃擦肩而过。凌妃似乎不打算就这样让他们轻易离开。扯住齐渊地手腕道:“太子殿下。你不能带走季小姐。”

齐渊早知道她不会甘心。挑了挑眉停了下来。可是连头也没回。“她是我地未婚妻。我为何不能带走她。凌妃娘娘请自重。”言毕轻使内力将凌妃搭在自己手腕上地手震开。然后大步向宫门走去。

凌妃地手被震得麻疼。她强忍住欲掉落下来地眼泪。愤恨地瞪着齐渊地背影消失在花园里。心底暗暗誓。不会让季优轻而易举地进入皇宫。

季优被齐渊抱着,她微微侧过头看向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凌妃,她眼里满满的恨意让她悚然一惊,心里不断涌起寒意,她吓得连忙移开眼神,在心里安慰着自己,没事没事,一定是眼花看错了,对,是眼花看错了。这样安慰自己一番后她又抬起头来瞧着齐渊平淡如水的俊脸,其实齐渊长得很俊美,算是遗传了皇上的英武,皇后娘娘的秀美,只是自己对着这样一张脸心里竟无半点涟漪,算是造化弄人吧,自己曾经是那么渴望能嫁他为妻,而如今自己又是那么的想远离他,唉,上天为什么要这样捉弄他们呢?

出了华硕宫,齐渊施展着轻功,抱着季优几个纵身,一刻钟后就到了富丽堂皇的地太子宫,宫内灯火通明,齐渊抱着她悄无声息地进入太子宫内,季优见他没打算惊动宫女太监,心里不由得感到不安。

齐渊抱着季优进入寝宫后,将她温柔的放在床上,然后坐在床边静静地望着她,季优的预想成真。心里慢慢的涌起恐慌,她防备地瞪着齐渊,生怕他下一秒就向自己伸出狼爪,

直到她瞪得眼睛涨酸涩,她预想的龌龊事情都没生。齐渊从始至终都静静的望着自己,她难以相信他只是纯看着自己却不动手,她丝毫不敢放松警惕,虽然眼睛疼,酸涩的眼泪也在眼眶里直打转,她还是不敢有半点大意,又过了良久,齐渊的姿势始终都没变过,似乎在跟季优打持久战。而季优显然也不是那么容易认输地人,死死的盯着他。

过了半晌,齐渊无奈的叹口气。率先将眼光移开,“小优,我在你心中就是这样一个趁人之危的人吗?难道你从来没想过我的感觉?”

季优不自在的移开眼眸,齐渊忧伤的话语萦绕在自己耳畔,让她的心也升起淡淡的疼痛感,是啊,什么时候他们竟变得如此陌生了?

她还记得在瑾县他救自己时,眉目间饱含着意气风,而现在面前这个无奈且深沉地男子脸上却再找不到那种感觉。这一趟西行之路,改变的不止是她,还有他吧。

“渊哥哥,对不起。”季优心里想到,话也脱口而出,她这个人吃软不吃硬,如果齐渊对自己大吼大叫,或是凌辱自己一番,她或许就不会有现在这样深的歉疚感。

“小时候。我一直希望能得到你地注意,可是你总是将眼光放在其他事上,我知道你是齐国的太子,未来的储君,所以我尽量让自己不要那么调皮去打扰到你,但当这种感觉在我心底深深的扎下根时,我才知道我早已将年少的那份悸动转换成一个对太子的理解,在出齐都之前,我想。等我完成了我的心愿。我就回来嫁你为妻,可是这一趟西行让我再也回不到以前的单纯。渊哥哥,我很喜欢你,但是现在我懂得了爱跟喜欢是不一样的,所以请原谅我。”季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坦白地将心声说出来,但她不想欺骗自己曾深深喜欢过的人,至少在半年前她仍是喜欢着他的。

齐渊闻言,心里的怒火翻腾着,但他却聪明的选择不泄出来,他明白眼前的女子是在向自己剖白心声,如果自己此时火,就会完全失去她担白的机会,再说他现季优是吃软不吃硬的,只要自己表现的像一个弱,她都会很诚实地打开心门向他倾吐。

“为什么不爱我呢?你也可以试着爱我,爱我并不难的。”饶是第一次说这种话,齐渊压根就没想到自己会说得如此顺口,他尽量将自己弱小化,因为他看见季优眼中闪动的那一抹情愫。

季优不忍的撇开眼睛,这样的齐渊是自己所不知的一面,他是君王,是睥睨天下的王,可他在自己面前竟然低声下气的说出这样近似恳求的话,她地心颤动不已,“渊哥哥……”情不自尽地,她唤着他的名却哽咽地再也说不出话来,都是自己的错,不仅伤了他的心还折辱了他的身份,他不该向自己说出这番话啊。

“小优,试着爱我行吗?如果到最后你仍无法爱我,我会放你离开的。”齐渊知道她的心软了,于是再接再励,他这般示弱,他就不信季优会狠得下心拒绝自己。

季优试着动动手,现自己已能行动自如了,她仰起头望着齐渊诚挚的双眸,她的心不由得一动,拒绝的话再也说不出口,先前心里对他的怨怼被他的一席话给弄得无影无踪,她爬起身平视着他道:“好,渊哥哥,我会试着爱你,努力去爱你。”

齐渊听到她保证的话语,激动的将她揽入怀里,在她耳边喃喃自语道:“谢谢你,小优。”

季优的泪一滴滴的滚落下来,不是因为两人的关系,而是她既然答应了渊哥哥会试着爱他,那么她就该向大魔头说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