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汤天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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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场长看了信，吩咐场妇联主任把顾大歪带来，说：“田书记再三为你求情，我看在他的面子上，暂时放你一马，你回去好好为田书记效力，若再出事，老子毙了你！”

顾大歪又惊又喜，连连点头答应，问：“田书记是谁？”

场妇联主任说：“门外有人接你，你去问他们吧。我这里有一包贵重物品，要你亲手交给你们队的妇女队长！”

天快黑了，刘茉莉见远处开来了拖拉机，立即迎上去，抱住顾大歪就哭泣。他二人从小是邻居，就似兄妹。

顾大歪说：“听说四眼狗当了书记，因为你嫁给他了，你舍着身子让他拼命玩，他才把我救出来，只是委屈你了。”

刘茉莉说：“不是的。杨会计要娶我为妻，要我为他生四个娃娃。马大姐说，我只有陪四眼狗睡觉，四眼狗才会送我上大学。我就嫁给四眼狗了。是马大姐用计，才把你放出来的。”

顾大歪说：“马屎还真有点本事！”

刘茉莉刚笑了笑，又大哭起来。

顾大歪说：“又怎么啦？四眼狗玩痛你了？”

刘茉莉说：“不是的，他是个太监！我知道杨会计是我的仇人，可是我偏偏盼望他强，奸我，我盼望为他生娃娃！我是不是有病？”

顾大歪心想：“你他娘的就是有病！这还用问吗？”

可是见刘茉莉满脸泪花，却安慰说：“你没有病！我更恨杨会计，可是我总盼望杨会计的妹子妻子轮，奸我，为我生一大堆娃娃呢！”

刘茉莉笑着说：“你是个帅哥，她们一定愿意轮，奸你，为你生一大堆娃娃！”这才止哭，挽着他去见田书记。

田书记见了顾大歪，说：“这个帅哥我在哪里见过，你叫什么名字？我怎么想不起来了呢？”

马驶骋说：“他就是顾大歪！”

田书记说：“对、对、对，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顾大歪！”

二人握手客套了几句，顾大歪问：“马屎，你给孙场长的信写了什么？他为什么立刻放了我？”

田书记说：“马大姐在信中，把你犯的罪行全部由我承担，还夸你是为了让我这个抗洪英雄能光荣地死去，才替我顶了罪名。又说，昨夜可能有支持你的知识青年乘杨会计失火之际放火，还听说，有支持你的人扬言今夜要放火把全队烧为平地。

马大姐在信中，建议你出来担任治安主任，再有火灾就枪毙你。孙场长只好放你，怕今夜再有大火，他也有责任！”

顾大歪说：“难道我升了队干部？当上治安主任了？”

田书记说：“不错，你立即上任！组织人马，保卫我和娇妻刘茉莉的安全！还有，你要听从马大姐的指挥，把杨会计的《九转还魂丹》?功秘籍给我夺来，我也尝尝红颈鹤刺蚌戏仙丹，鹤蚌大战血染床的滋味！我的娇妻刘茉莉的仙人蚌馋得很呢。”

顾大歪边吃晚饭边安排知识青年保卫工作，又跟随小组四处公开宣扬：“有与杨会计和他妻子、妹子来往者，立即杀死全家，鸡犬不留！”

职工和家属们见昨夜大火，现在顾大歪又被放出牢来，还担任了治安主任，个个心惊肉跳，相信顾大歪这种亡命之徒杀人不会眨眼。

知识青年们则个个喜笑颜开：自从大堤生管涌，他们被关押审问，由于知识青年们吃光了附近几个生产队的职工家属养的鸡，处处受职工家属们的气。

刘茉莉见亲哥哥般的顾大歪被田书记救出来，还当上队干部治安主任，满心欢喜。又听从马驶骋的劝说，低三下四地为田书记洗脸洗脚，笑脸相迎。

田书记最爱欣赏她的笑脸，受宠若惊，就想为她也效点力。见床上有一包顾大歪捎来的东西，拆开一看，有许多避，孕套，使用说明书却很简单，他看不懂，那里面的信上说：“有不清楚的地方可打电话询问总场职工医院的护士小孙妹子。”

田苇就打电话问：“请问‘避，孕套’怎么用？”

护士小孙妹子骂道：“畜牲！”

田苇说：“出身？工人，工人阶级！祖孙三代都是工人阶级，根红苗正！请你来公开表演一下使用避，孕套的全过程好吗？”

护士小孙妹子骂：“流氓！”

田苇说：“听不清，是‘游玩’吗？避，孕套怎么玩？你能来亲自当众表演一下吗？”

护士小孙妹子气得连骂：“流氓、流氓！”

田苇说：“听清了，是‘游玩’！避，孕套怎么玩？我想请你来帮我玩玩，现在就来，我派拖拉机接你来玩避，孕套好吗？”

气得护士小孙妹子连骂：“畜牲！畜牲！”挂断电话。

田苇说：“我出身是工人阶级，祖孙三代都是无产阶级！”

见对方挂了电话，田苇说：“什么态度？回答问题还要看‘出身’，阶级斗争也太尖锐了吧？”

刘茉莉端水回来说：“我再打个电话。”

电话一拨通，对方骂道：“你再捣乱，我派人抓你！”

刘茉莉说：“喂，你不要脾气，我是一分场六队的妇女队长刘茉莉。”

对方高兴地说：“你是刘茉莉呀！我是护士小孙妹子！刚才有个流氓，问避，孕套怎么用。”

刘茉莉说：“他是抗洪英雄，田苇田书记。”

两人大笑，刘茉莉用笔记录了小孙妹子的答案，田苇见了，羞得满脸通红，说：“不就是给红颈鹤穿衣服吗？又不说清楚。”

打开避，孕套检查了几个，说：“他娘的，杨会计的红颈鹤穿着小了，这些中号的他不能用！要专门去为他领取特大号的！我却连特小号的也嫌太大了。唉，什么时候能夺得杨会计的《九转还魂丹》功法，把我的小麻雀养成红颈鹤，哪怕是特小号的也行啊！”

刘茉莉放下电话说：“妇女队长负责抓计划生育，女的口服避，孕药，男的用避，孕套，最好是结扎。

烦死了，要抓计划生育！你是一把手，主要负责计划生育，不久上面要检查评比！这可怎么办？”

田苇搂抱住她，刚想安慰几句，顾大歪进来报告：“前治安主任的妹子说她已经和杨会计离婚了，一定要和田书记睡一个房间！她在门外长跪不起！”

田苇说：“这个年轻漂亮的小寡妇怪可怜的，快请她进来吧！”

刘茉莉说：“不行！不许这个骚狐狸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