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奸臣当道
作者:超级殳彳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44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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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令萱听到胡太后问自己,佯装气愤异常的说道:“太后呀,你那是什么亲侄女呀?亲侄女还能说出那样不负责任的话来,连我这外人听了都生气!”胡太后听了十分的惊奇问道:“妹妹,你看你说话总是说截话,到底是什么事儿,你到是快点儿说呀?”6令萱这时偏又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说道:“这……这我要是说了,太后您可千万不要生气呀?”胡太后急于知道到底生了什么事,点头说道:“好了,姐姐知道了,你就说吧。”6令萱这才说道:“太后,胡皇后经常跟大家说,太后您……您……,这个……!”说到最后6令萱吞吞吐吐的,把胡太后急坏了,说道:“妹妹,你也是个爽快的人,怎么今天如此吞吞吐吐的,可不像你的为人。”6令萱最后装出一副横了心的样子说道:“胡皇后说您不……守……妇……道,不足为训!”6令萱越说声音越小,只有最后四个字胡太后听清楚了,急得她又让6令萱说了一遍才听清楚,听完之后,虽然无德又无才,但胡太后也怕被人揭短啊?俗语不是还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呢吗?更何况她贵为一朝的太后呢?胡太后大怒非常,马上命人把自己的亲侄女召来,召来之后,胡皇后根本就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只看到胡太后一脸怒气的坐在那儿,赶忙跪倒施礼道:“侄女拜见姑母,姑母万安!”胡太后冷冷一笑说道:“哼,哼,我有你这样的侄女,我还能万安得了吗?”说罢不由胡皇后再说什么,就命左右剪去胡皇后的头,把其遣送回家,接着她又找到了高纬,在高纬面前说了胡皇后好一番恶语,本来高纬就对胡皇后已经厌烦了,所以一听之下,正中下怀,马上下旨把胡皇后废为庶人。

就这样6令萱在宫里独擅威福,权势日炽,就连和士开临死之前都要厚着老脸去讨好和巴结她,甘心做她的义子。

现在在回头说说那个祖延,这是一个性情机警,才华赡美之人,同时又是一个寡颜鲜耻的无德小人。有一次他在一个朋友的家里喝酒,在席上趁人不备偷了三只酒具,最后酒席散的时候被主人现并搜了出来,可是这位祖延还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他的邻居有一位妇人有几分姿色,祖延常与其私通,这本来是一个极为隐秘的事情,但他竟然大言不惭的到处宣讲。在高湛在位的时候,祖延与和士开同为奸佞近臣。他自恃才高位重,想与和士开争宠,结果弄了个鸡飞蛋打,不但没有把和士开扳倒,相反的自己倒被关进了监狱,连眼睛也给混瞎了。祖延满以为此后就会这样了此残生了,没有想到,高湛去世,而高纬登基之后,在朋党之争中失势的祖延,又找到了重新振作的机会。这个高纬根本就不思良才,倒怀念起小人来,他想起了以前的祖延,一道圣旨下来,祖延便由阶下囚摇身一变,成为了封疆大吏,官拜海州刺史。不过自从祖延受到失明的沉痛打击之后,人已经变得很是乖巧,在那时候和士开还没有死去,正是权高位重的时候,而6令萱母子也是如日中天,祖延为了自己以后的前途,便竭力的讨好和巴结他们。和士开虽然知道祖延当初曾经做过对不起自己的事情,但时过境迁,也为了拉拢和培植自己的党羽,便和祖延互相往来起来。有了这几个大靠山,祖延的权势也日益加重起来,地位也开始稳固了,时人称其为“盲公”。

到了后来和士开因为积恶太多,罪大恶极,终于引起了众怒,被琅琊王同俨杀死。而祖延正好顶上了这个肥缺,官升左仆射。为了巩固自己现在得到的权势,“盲老公”祖延与“饶舌老母”6令萱互相勾结起来,互相的在高纬的面前吹捧对方,祖延经常在高纬面前称赞6令萱是女中的豪杰,乃是自女娲以来,从未有过的奇女子。6令萱也极力吹嘘祖延乃是旷世奇才,是国家的栋梁。高纬听到了这些之后,根本就不假思索,也不考虑其中有无水份,便让他们二人主持宫里宫外的所有事务。

当和士开被杀之后,使得祖延和6令萱深深感到来自高俨的威胁。而高纬失去宠臣,胡太后失去了面,对高俨也是十分的忌恨,但都念及是骨肉亲情,起初并不愿意杀死高俨。然而,高俨如果不除的话,却是留在6令萱和祖延心里的一根刺,弄得他们每项日里都是寝食不安。他们二人每天都聚在一起想方设法的除掉高俨,有一天,祖延来见高纬,对其说道:“陛下,您知道不知道,眼下琅琊王在外面的评价如何?”高纬问道:“哦,有什么评价,难道还能比朕的评价还要高?”祖延心中暗骂道:“你这个小昏君,你能有什么好评价!”但脸上却笑道:“那是自然,不过也不低了,外面人说琅琊王聪明雄勇世人皆知,绝非久居人下之臣,如果不除的话恐怕早晚会成为祸患的。”高纬本来就是耳根子软,祖延的这番话又正说到他的心窝里去,而且他虽然念及高俨是自己的亲弟弟,但也更害怕自己的皇位会被高俨夺去,只是碍于兄弟情份他有些犹豫的说道:“话虽如此,但朕又能如何?他毕竟是朕的亲弟弟呀!”祖延则引经据典的说道:“陛下,请听臣道来,当初周公诛灭管蔡,才使西周无恙;季友鸩毒庆父,才使叛乱平灭,自古道无毒不狠非丈夫,先下手的为强,后下手的遭殃,陛下眼下只有您先动手,斩草除根才能使得您高枕无忧,您难道不知睡榻之旁岂由他人安睡的道理吗?”祖延的一番话终于使高纬下定了除去高纬的决心,他把心一横,眼中露出了凶光,凶狠的点了点头。

高纬专门挑了一天,对胡太后说道:“母后,儿臣今日想带王弟高俨出去打猎,请母后恩准!”胡太后听了不疑有他,点了点头说道:“好吧,你们两人一为天下至尊,一为皇室亲王,要一切小心,千万要早些回来,不要让母后担心。”高纬点了点头说道:“儿臣明白。”说罢高纬离开了胡太后的寝宫,又专门派人去请高俨,其实这个时候天还没有亮,当召请高俨的人到了琅琊王府里传达了高纬的旨意之后,高俨久久没有说话,他有点儿怀疑,按理说就是兄弟之间相约去打猎本也无可厚非,但总是提前说好,可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天还黑着就派人来请自己,这里面不会有什么事儿吧。想了好久,高俨对来传旨的小太监说道:“你回去禀报陛下,就说本王今日身体不爽,不能陪陛下去打猎了。”说完径自走回了内宅。传旨的小太监听了之后,愣在了那里,他还没有见到敢公然抗旨的人,但今天他见到了,而且还不能对他怎么着,也只得怏怏的回到了皇宫,对高纬说了这件事。

高纬知道之后一筹莫展,高俨根本就不上套,还能使什么办法。这个时候在一旁的6令萱说道:“陛下,您不要过于担心,看臣如何把琅琊王诱出来。”高纬眼睛一亮说道:“6太姬有办法。”6令萱露出了神秘的笑容,然后带领着自己的心腹到琅琊王府。到了琅琊王府外,6令萱坐在轿子里并没有下来,只是对手下人说道:“去通报,就说6令萱前来拜见琅琊王!”手下人答应一声,到琅琊王府外去通报。琅琊王府的守门人听到6令萱来到,不敢怠慢,赶忙上里面给高俨送信,高俨听到之后就是一愣心道:“这个饶舌老母来这里做什么,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本待不见,但因为6令萱的官位实在太高,纵使自己贵为亲王,也必须得出府迎接。无奈之下只得出府迎接,可是他出府之后,却现门外却空无一人,高俨不由得大怒,回身对报信的人说道:“混帐,你不是说6令萱来了吗?人呢?”报信的人也是一头雾水,呐呐的说道:“是呀!刚刚明明在这里的,现在……!”高俨寻思道:“门人是不敢骗本王的,肯定是6令萱是在玩什么花样,本王要一切小心才是,不要给这小人落了口实。”想罢,便自行向外走去,看看到底有没有6令萱的影子。他一直走到了永巷,突然从旁边窜出几个打手将他抓住,旁边跟着高俨的亲随刚想上来动手,便被这几个打手一顿乱刀给轰走了。那边有人阻挡着高俨的亲随,这边有人用破布堵塞高俨的嘴,用棉袍蒙住他的头,然后挥起一刀,直刺入高俨的前胸,可怜高俨连哼都没有哼出一声,就倒地毙命。这一年高俨只不过刚刚十四岁,北齐又失去了一个忠勇的亲王。随即这几个打手一窝风的离去,这几个打手折折转转的来到了皇宫外,那里有几个人专门在这里等候,见人已经来了,有人低声问道:“刘桃枝,事情做得怎么样?”这个叫刘桃枝的也低声答道:“去禀报陛下和6太姬与祖大人吧,就说事情已经办妥了。”那接应的人一听点了点头说道:“好,事情办妥了,陛下肯定不会亏待你等的,来你们先喝一点酒压压惊吧。”刘桃枝几个人也确实是有些心惊胆颤的,因为他们刺杀的乃是一个亲王啊。都围拢在一起喝着端过来的酒,等酒喝完之后,那接应的人笑道:“行了,你们的任务也完成了,也该安心的去了。”刘桃枝几个人听了就是一愣,诧道:“去,我们去哪里?”话音刚落地,只见刘桃枝几个人都手捂肚腹,嘴里传出了痛苦的呻吟声,眨眼之间呻吟声也消失了,只剩下了几条尸体在那里。那接应的人看罢笑道:“好,好,咱们已经抓住了杀害琅琊王的凶手了,赶快去禀报陛下吧。”

高纬等人听到了高俨死去,而又杀人灭口的事情之后,都是拍手称快,这事情做得干净又利索,根本就不害怕会有人知道。可是世上哪里有不透风的墙,世人还是知道了,当胡太后知道这件事情之后,是又气又痛,但又无可奈何,她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子为了自己连自己这个老娘都不认,更何况是有可能危及自己皇位的弟弟呢,也只得暗地里替自己的儿子落几滴伤心泪了。

高俨的死并不意味着高纬滥杀无辜的结束,北齐历史上最大的一起冤案又已经在酝酿当中了。当时在北齐顶天立地的忠臣当数右丞相斛律光。他字月明,少工骑射,以武艺弛名,在青年时代就随其父南征北战,东征西讨的。在几十年的征战生涯当中,战功赫赫,尤其是在抗击北齐宿敌北周的方面,更是功名卓越。北周的将兵只要一听到斛律光的名字,便闻风丧胆,许久不敢进攻,由于斛律光治军有方,营舍未定,终不入幕,在营不脱甲胄,临阵身先士卒,爱兵如子从不滥杀无辜,所以深得部下爱戴,堪称是北齐的栋梁柱石。斛律光一门,累世功勋,其弟、其子也都是北齐的名将。女儿也被选入宫中封为皇后,但斛律光从不恃功自傲,始终保持着忠正清廉的本色。他生活节俭,不好声色,不贪权势,朝廷议论政事,他人不强词夺理,常常最后表意见,往往一针见血,言必合意,如果有疏奏,则自己口授,由别人执笔,文风非常朴实。但是忠与奸必难相容,斛律光嫉恶如仇,对祖延和6令萱等奸人的倒行之事深恶痛绝,也深为北齐五朝的前途命运忧心忡忡,他每次看到祖延和6令萱都要恨恨的骂上几句:“多事之人,欲行何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