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甘昌废弃矿洞爆炸案后，马尼就收回了机器人自主7|权利。智能机器人可以监控，在不损伤地球人生命安全的前提下，也可以对人质采取人身限制措施，但最关键的“攻击”一环，马尼把权利收了上来。

智能机器人控制攻击，准确性方面也许比马尼做得更好，但智能机器人只是标准化、程序化地理解攻击的时机和效果，并不包含人性因素或社会因素。如，此次如果最初就由智能机器人指令攻击，那么，这些匪徒刚刚出车厢就会晕倒或癫狂。只是，马尼如何让这些警察明白这些人真的是穷凶极恶的匪徒呢。到了最后，警方也只能以一个“私藏枪械”的罪名将其中手提武器的几人判个两三年了事，而其他人则可以逍遥法外。对方拿了凶器，劫持了人质，性质就完全变了！这非常符合马尼对付华天制药的策略。

另外逃走的匪徒里，也有部分挟持有人质，但都在联络卡的指挥下，顺利地实行了抓捕，只有其中一个人质，被匪徒的刀划伤了手臂。

“甘支队，35名匪徒已经全部抓捕完毕。我现在交出指挥权。”甘德铭正看着手下“穷凶极恶”地制服站台上的8匪徒，耳机里突然传来那个“零号”的声音。

“什么？”甘德铭有些吃惊，不声不响地，就抓完了？紧接着，甘德铭就接到了手下报告，把人数一凑，还真是35人，一个不少，一个不多。

“郎局……”甘德铭简短地作了汇报。

“收队！把这些家伙分开关押！立即突审！”郎局看着一个警察正在清点匪徒的武器弹药，心中也是忐忑不安着：要是这些东西进入市区，锦江的乐子可就大了！

但是，刚一坐上警车，郎仁武就给局长打了电话，请局长尽快回办公室，他有极其重要的情况要汇报。

“此次案子，从接警到抓捕完毕，共耗时70分钟。抓获疑犯35名，缴获54式警用手枪3、77式手枪1支、双筒猎枪2支、土制炸弹10、砍刀13把、匕首20把、其他凶器若干，缴获现金57万元，海洛英20，摇*头*丸100，其他作案工具21支（具）。”锦江市警察局会议室里，甘德铭将战果汇报给局长。

“局长，各位领导。但这个案子破得特别侥幸。第一，报案人是谁，我们查不出来，没有来电显示，移动公司也查不出来；第二，报案人为什么会知道车上有匪徒，这个情况我们也不得而知；第三，当时车站的情况非常混乱，报案人要求接过指挥权，我在请求郎局后同意了对方的请求，这一点，我请求局里给予处分；第四，报案人即‘零号’接过指挥权后很快就控制了局势，掌握了主动，这说明报案人是帮着警察的；第五，报案人是以什么方式联系上我们手机和对讲机的，目前我们也不知道。第六，抓捕现场的警察都可以证明，那些疑犯似乎在突然之间患了一种奇怪的病，或晕倒或癫狂或大笑，总之是精神不正常的那种，而这时零号却发布了上前抓捕的命令。第七，这些患病的疑犯在被抓捕后的十多分钟，竟然全都正常了。”

“你地意思是说。没有报案人背后相助。没有最后疑犯得怪病。我们不可能抓获这些疑犯啰？”一个副局长似乎听懂了甘德铭地意思。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有一股力量还在我们警方之上？而这股力量非常神秘？”局长李伦杰明白了其中地关键。

“是。头儿。在现场我就很少说话。一边观察着警察地行动。一边思考着这个问题。如果这股力量是与我们作对地话。我想后果大家都可以预测。”郎仁武说道。

“技术部门有没有什么发现？”李伦杰看着一个中年女性问道。

“我们主要查了录音。可是。除了110警台地录音是完好地以外。通过对讲机发出地声音并没有在局里地指挥中心留下任何痕迹；通过移动电话接受指挥地。移动公司地报告里说。他们地电脑里也没有这些通话记录。”那个女技术官员说道。

警察们一听。天啊！这是什么性质地案件！这样地案件。该清楚地。清楚得很。不该清楚地。就一点儿也不知道。这让在座地警察局官员。感到很憋屈。很没有成就感。整个案子。背后有一个极其高明地“导演”。警方一直被这“导演”指挥着。指哪打哪。百战百胜！这。还是共和国地警界精英吗？说得不好听一点。一群警察。就像一条笨年。只有被人牵着鼻子转。才找得着方向。

“呵呵，有什么垂头丧气的，有什么想不通的？前不久大牌侦探蔡中，不也在什国吃鳖了吗？”

看着局里这些业务骨干个个像受了重伤一样，立即出同时把华国警察总署刑事侦察司司长蔡中的糗事拿出来说了一遍。“好了，大家散了，去审审那些小兔崽子，查查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提枪抬炮的想来锦江干嘛。”看再坐下去要出问题，李伦杰及时宣布散会。

散会之后，李伦杰立即带着郎仁武，开着警车就去了西州省警察厅。正好，厅里的两巨头王克俭和谭星用两人都在。李伦杰一是来汇报，二也是来请示，这种案子，以前没有办过，看似清清楚楚，却无法查证背后那只“手”。

“哈哈哈……”等李伦杰讲完，王克俭和谭星用两人同时爆发出一阵大笑声。

“怎么，头儿，这很好笑吗？”李伦杰是省会城市的局长，与谭星用持平，只比王克俭矮半格，其权力比谭星用的副厅长还好用。所以，平时几人都是很随便的。

“没。一点儿也不好笑。你们遇到的事情，与蔡中蔡大爷遇到的事情一样，案子破不了，有人给蔡大爷送了一功，什国四个干部就被抓了，现在别人又送你们一功，你们应该高兴才对呀。来，喝茶，喝茶，说不定过一会儿，就会有消息的。”王克俭说道。

王克俭心中有一种期盼，或者说想“求证”一个什么。蔡中的“无能”而归和后来的“秘密报告”，王克俭是知情的。案子虽然主要交给了省国情局，但警察厅中有一个部门也时常配合他们。蔡中解决不了的难题，锦江市能解决吗？王克俭并不报希望，他心中有个“设想”，就看锦江方面审出来是个什么效果了。

果然，乌合之众就是乌合之众，在锦方的威逼利诱之下，终于在意志薄弱者身上打开了突破口，这一被突破，陆陆续续地都崩溃了。

“头儿，那伙人自称是华天制药的（有些是，有些不是，但这次也是受华天制药雇佣的），他们来锦江的目的，就是想给龙马科技制造一点混乱，给龙马科技一点颜色看看。”李伦杰听完电话后，向王克俭两人汇报道。

“嗯，很好。这与我的猜想一致。只是，我建议，这个案子你们应该移交给省厅，再由我们移交给国情局。”王克俭说道。

“头儿，为什么？既然打开了缺口，为什么不追查下去？”郎仁武是负责刑侦业务的，按他的想法，既然与龙马科技有关，那么是否应该到龙马科技问问，说不定那情报就是他们提供的呢。

“呵呵，你有证据吗？前次，蔡大爷分析来分析去，茅头都指向的龙马科技，但结果怎么样？算了吧，这样的案子破不了，上头不会怪我们的。”

这种情况相当于，某国驻华国使领馆的某人，大家都知道他是间谍，但就是没有证据，不但不能驱逐，还得以“外交豁免权”待之。

李华天得到他舅子全军覆灭的消息已经到了晚上了。是时，屈格才获准与李华天通话，屈格才说了一句：“姑父，我们在锦江市警察局，你快找人来保释我们吧！”说完，就被警方抢过了手机。

如果不是看到号码是自己小舅子的，李华天根本会觉得这个电话是个骗局。但是，李华天很快通过他的渠道，得知屈格才等人落网了。“狗X的，真是嘴上无毛，办事不劳！”李华天恨恨地骂了一句，还很不解气地揣了客房的沙发一脚，“是哪个吃里扒外的家伙，老子查出来，要灭他祖宗三代！”

别以为李华天也是街上混混出生。李华天正在成长的时代，大街上根本就没有混混的土壤。那时的华国，人手一本语录书，放眼一片红海洋，年轻人都是战天斗地的革命小将。李华天，就是红/卫/兵革命小将中最活跃的人物，就是因为那段青春期岁月的“革命经历”，很轻松地被招进了华天制药，后来又被保送读了最后一班“工农兵大学”。毕业后，从企业的小组长、车间副主任、材料科科员、主办科员、副科长、生产科副科长、科长、副处长、处长、销售处处长，在销售处长时，全国医药企业形势一片大好，升为副厂长，后就遇到改制成为副总经理，他的前任调进北方市时，顺道把他搞成了总经理，二把手；再后来，原来的薰事长点到了退休之后，他就董事长、总经理一肩挑。

“一个‘造反’尝到了甜头的人，你怎么可能让他遵纪守法？”后来，当李华天的时代结束之后，一位华天制药的老知识分子在企业座谈会上语出惊人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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