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不开-12
作者:少无邪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3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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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精,你怎么了?”

她眨了几下眼睛,面色彷徨,抓紧了他的白袍,“我不知道我怎么了。师傅,我……这些天我好奇怪……”

说到此她用手拍了拍头,很慌乱。

“不要怕,慢慢说。”

“我说不清,每当我一个人的时候都有一种……身不由己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我的体内,蠢蠢欲动,我害怕。”

他沉吟一下抓起她的手腕把起脉搏,双眉紧蹙,脸上现出一丝不安。她怕极了,是不是她的劫到了?她要死了?

“师傅,我怎么了?”

他不语只是动手封了她几条大脉,她身上立刻一阵酸麻,顿感无力,瘫在他的身上,仰头巴巴地看着他,月华倾泻在他的脸上,勾勒出匀称优美的线条,她微怔。这个侧面,似乎很久很久以前她就见过,拼命地在记忆里搜寻,却没有结果。

“我封了你的脉,日后你就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要激动,更不准妄冲法力。”说罢,他抬头看看天际,掐指算了片刻,脸色微沉,扶起她道:“慕容府你不便再待,我带你走。”

她一惊,挣脱开他的手,“我怎么能走?师傅,你糊涂了。”

丈余远。他淡淡地望着她。“你听我地话便可。”

“听你地话?我就是听你地话要在这里安分守己。度过余生。”

他似有些激动。一步上前。箍紧了她地手臂。皱眉道:“就是因为你太任性。不然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小妖精。现在还来得及。我带你去花满楼。”

花满楼?她心底某个柔软地地方被触动。生疼。她怎么还能回去那个地方?她又怎么能离开这个地方?

“你真傻。一个活生生地人。怎可说去哪里就去哪里?”她不禁道。

“只要你肯走。我自有法子让所有地人忘记这一切。”

“用你的法力?师傅,你那是犯戒,菩萨知道了不会饶你的。”

他不语,脸上现出前所未有的执着,与他往日的然淡漠那么不相容。双眉皱在一起,现出一个川字,并且越来越深。她害怕了,从未见过他如此,小心问道:“是不是要生什么事?你告诉我,我不怕的。”

“慕容府还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你不是喜欢花公子吗?我现在就可以让你如愿,为何又不肯?”

“花公子慕容公子……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忽地伸出双手捂住了耳朵,茫然不已,“我只想让他们过得都好,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么久了,你还是分辨不出自己的感情。平日里,你心里面想的最多的是谁?”他问,带着些许的斥责。

她更加迷茫,喃喃道:“好像,我想的最多的……是你。”

他倏地转头,目光凌厉地看着她,淡淡吐出两个字:“胡闹。”

她吸了吸鼻子,些许的委屈,她说的是实话,无论生了什么事情,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法力无边的高僧,在她心目中曾是尊贵的神仙,世上没有什么事情难得倒他的。于是,小心翼翼看着他,低声道:“师傅,我将要面对的到底是什么?我的劫要来了吗?”

他似是轻叹了一声,慢慢道:“劫数多变,处处不在。我只能告诉你,若你一意孤行,前面将是一场浩劫,会连累你身边所有的人。”

所有的人?她往后退了一步险些跌下去,幸好他及时将她拉住,苦心道:“小妖精,我为你好,你可知道?”

她知道,当然知道。于是重重点头。

“那你就听我的话,好么?”

停滞一下,她狂点头,她不要连累所有的人。

他走近一步,双目低垂,睫毛扑闪着,修长的眉眼在微白的月光下更显风情,只是眼中的表情复杂难懂。将一只手伸到她的喉咙处,她不解看着他,锁骨处倏地冰凉,她颤了一下,听得到他略带沙哑道:“这里受伤了,怎么回事?”

心中掠过一丝暖意,抬起头,看到他关切神情,白天所受的惊恐再也无法压抑,抵在他的胸口就大哭,“是太子抓的。”

他一惊,“他怎么你了?”

她抽着鼻子抬断断续续道:“他就是对我凶了。可是……他伤害了翠儿,翠儿流血了。师傅,是不是我回了花满楼,花公子也要对我这样?我害怕。”

他总算听懂了她在说什么,表情由不解变为窘迫,继而就是担忧,抚着她的肩膀道:“花公子与他不同当然不会这样对你。以后不要再跟太子见面,他放浪形骸,性格古怪,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

“我不见他,他太可怕了。”

“好了,跟我走吧。”他说着就揽起她的腰际欲要飞起,她忽地往后撤,站在原地,死死地拉着他,求道:“师傅,能不能让我再多呆两天?我想再多看看惜朝,我走了,他就真的没娘了。”

他眼色微动,半晌,才不情愿地吐出几个字来,“只此两天。”

出尘离去,她扶着树站在墙上,暗夜的风将裙摆吹起,如同一个游荡幽魂。

两天……

两天后,所有的人都会忘记这场婚姻,包括慕容晏本人。她不禁苦笑,这样也好,在他的心目中,她便永远是那个被他夸赞的心地善良的姑娘,老夫人对她也依然喜欢。花公子,也不会被她伤害,他们会回到从前,他又会宠溺地看她,点她的额头,夸赞她,好美。

时候不早,该回去了,她将玉萧塞入衣襟里,可惜,刚才忘了让出尘为她吹奏一曲,好让她心安。抿了抿嘴唇,扶着树杆欲要攀下,腹内忽地一下刺痛,她没防备,用手去捂腹部,脚下不稳,直直地从墙上栽了下去。

头着地,痛得无法形容,世界仿佛都不复存在了。蛇蛊早不作晚不作,出尘刚走就作,她喊了一声“师傅”,没有回应。他用飞的,恐怕早已出了扬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