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同命相连
作者:碧野山人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0737

朋友们好!先,本小说《离营十八年》和剧本《任民移山》作者碧野山人与读者倾心述说一个话题——对决!

我们的敌人在哪里?我们的对手在哪里?尽管我们很清楚,很自信,但有时,我们的确错了!

两个国家的对决,从古到今,多有定论。有人说,是人口的对决;有人说是勇气的对决;有人说是将帅的对决;有人说是精兵的对决;有人说是母亲的对决……如今,有人说是武器的对决;有人说是精英的对决……

我说,是山的对决!

多少万年前,如果不是地壳板块的挤压而使喜马拉雅山脉隆起,还有巍巍昆仑的拔气,那么中华民族会怎么样?长江与黄河这两个哺育我们中华民族的母亲能诞生吗?中华民族能有后来的灿烂文明史吗?

好在这只是假设,但绝不是危言耸听,或否认我们勤劳的祖先,试想一下吧!如果喜马拉雅山脉是一马平川,我们不但挡不住南印度洋吹来的夏季风,更挡不住他人的前进脚步;如果昆仑山脉是一马平川,就像为人敞开了一扇大门,我们能挡住侵略者的十万铁蹄吗?

那时,文明就像一块肥肉,任人撕咬,人家就是冲着这个来的。这回我们应该明白吧,北面无山庇护,匈奴人就像幽灵一样给我们带来噩梦,迅疾而来,疾驰而去。无奈,秦始皇举国倾力,修建万里长城,以至于怨声载道,使自己的江山没有千秋万代。其实,他想修的根本就不是长城,而是山,只是修的位置不理想!

汉武大帝却找准了位置,他不想耗费国力修建长城,却在民族的心中修起了一座大山。他知道,只有这座山的存在,才能与敌人对决,才能立于不败之地。后来,他赢了,因为他找到了真正对手,找到了与对手对决的那座大山……

扯远了吗?好像是,因为那故事似乎遥远,而今,我们不过是平民百姓。

其实不然,想想看吧,表面,我们歌舞升平,四海安宁,有镇国神器保护,我们得以商场拼搏、事业飞升……可是,我们生活的轻松吗?非也,纵观左右,除了一部分人遍体鳞伤地冲杀出去,剩下的那部分人不是还在拼搏吗?尽管带着呻吟!

这时,我们忽地觉,我们心中的忧虑和烦恼,早已堆积如山!就是这些山,如同生根芽一般,挥之不去,铲之不平,于是,我们终于明白了,这的确是一场对决,山与山的对决!

山,就在我们的心里,山的主人就是我们自己。我们其实早就应该跟自己对决。我们蓦然回,多年来,我们一直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跟错误的对手厮杀、搏斗!

因为,我们真正的对手就是自己!所谓“自胜者强”,就是只有战胜自己,才是最强大的!然而,如同让我们挥刀自尽一般,战胜自己,那是何等艰难啊!

那不但需要勇气,还要坚强,更要有信念确很难做到!所以,本人无意差人所强!

然而,即使是农夫随意洒下种子,也想盼望收获一样,我们这些普通人亦是如此。我们依然向往生活,向往美好,我们付出了,也想得到回报。于是,我们宣泄完毕,包扎伤口,擦干泪水,重新上路了!

我们是谁?我们就是——人民,就是书中主人公——任民。

《离营十八年民移山》的主人公——任民,尽管他还有很多缺点,甚至有的缺点极其突出,但他对信念的坚守令人吃惊!生活的磨难,痴心不改!起初,他是一个连亲友大都不理会的退伍兵,却没有失去自我;对生活不舍不弃,在接受他人影响的同时,又影响了身边的其他人,就像《愚公移山》里面的愚公一样,尽管知道面前的大山不易移走,却一直在努力移开它,这就是我们普通百姓骨子里的那点精神。看看吧,在物欲横流的今天,我们除了山珍海味、绫罗绸缎,我们的身上还有什么呢?我们的骨子里还能继承些什么呢?

我们正在面临着许多大山,危在旦夕,可有人依旧不以为然。有的山,依然在庇佑我们,使我们安居乐业,或得以苟延残喘;有的山,却如同黑云压顶,使我们压抑不堪!

这又是山的对决!

在我们普通人心里,哪怕是砖块一样的山,依旧是山,依旧沉重!我们没有选择,移开它!战胜它!勇敢地与它对决吧!

当你已经是成功人士,可否记得那刻骨铭心的艰苦岁月?当你还是正在打拼的普通百姓,是否会在《离营十八年民移山》里找到自己的影子?

压抑的时候,就大声宣泄吧!

回到现实,就尽量减少怨天尤人的次数,移开心中烦恼的山,竖起精神之山;勇敢地战胜自己,与自己对决吧!总有一天,你就是世界上最高的那座山、那座坚不可摧的大山!

小说《离营十八年》和剧本《任民移山》逐渐开始展开跌宕起伏的悲欢离合情节,甚至催人泪下,为了使读者带着轻松的心情欣赏下去,作者打破惯例,提前坦露故事大结局:

由于任民的“移山”,他的行为和精神影响了身边的每一个人。

他的精神也终于感动了“上帝”:女儿雪花已被培养成为一个很有展前途的电脑高手,被北京市一个较有名气的网络广告公司聘为广告监理,在北京展,离梦想只有一步之遥;任民妻子杨小梅以她的勤劳贤惠等优点,被北京某公司老总请来当家庭保姆,与主人情同一家;任民同志被北京某公司总裁、昔日好战友公司。在公司众职员面前,伴随着熟悉的、嘹亮的军歌乐曲,公司总裁强行任命老班长任民为副总裁。任民大惊,继而会意地笑了……

整整十八年啊!二十四岁时,任民遗憾地离开部队,但他始终认为自己是军人,一个离营的军人,只是换了战场。如今,四十二岁的他,换掉穿上只有三天的西装革履,穿着那身绿色迷彩服,依然飒爽英姿;坐着自己的轿车来到田野,望着天上搏击长空的雄鹰,浮想联翩……他又一次大喊:“我是战鹰!我是一个全天候‘战鹰’……”

“任民移山”的故事还在继续……

作者碧野山人对朋友们说:这不是小说,是倾诉!倾诉着你我他的故事。我不求过高的点击率,而是想讲述一下我们老百姓自己的故事,因为我们的故事太多了,也太平凡了,以至于平凡的没多少人关注我们。我说过,我们的确缺少时尚的服饰和车房,但我们决不缺们承载着民族的希望……

最后,我以一个退伍老兵的身份向守候军营的战友们和离开军营的战友们表示敬意!向所有喜欢这部书的读者表示敬意!向那些撑起民族大厦的“基石”和默默无闻的兄弟姐妹们表示敬意!我无以回报你们,只能用写这个小说和剧本,只能通过艺术加工来塑造值得我想念和尊敬的人!

此致——敬礼!

碧野山人月13日

(书接上回)

大明妻子唐桂花,在家里早就把饭菜做好了,就是不知道大明去哪儿,心里不免着急。

果然不出大明所料,唐桂花会回娘家后,住了三天,于今日下午带着五岁的儿子小雷回来。自从大明从局子里出来,两口子有时就吵架,却没有隔夜的仇,毕竟是多年夫妻嘛!也难怪,唐桂花见大明整天不出去找事情做,心里难免烦闷,偶尔唠叨几句,大明就不愿意听。后来,唐桂花干脆就让大明在家做饭、照看孩子什么的。大明无奈,只好听从,可他干了几天就受不了,在家实在闷得慌,就想出去干点什么。唐桂花了解大明的情况,知道他干不了什么,更担心他接触社会不三不四的人学坏了,就说什么也不让他出去。为了安慰大明,唐桂花就说自己给他找活呢!可一晃几个月过去,没活!大明实在受不了,就耍点性子。

在焦急的等待中,太阳落山了,大明终于回来了。他进院把工具放在角落,进屋,上前抱住儿子,亲脸。小雷被逗得“嘎嘎“直笑,用小手不停地抚摸爸爸下巴上的胡茬。

见他很开心的样子,桂花纳闷,在吃饭的时候问:“大明,今天你干什么去了?”

“干点活。”大明不冷不热地说道。

桂花以为他帮助熟人干活,也没细问。

大明吃完饭,仰身躺在炕上花,吃完饭你就收拾一下,我先休息了。”

唐桂花冷冷道:“不是说好了吗?我主外,你主内,怎么,忘了?”

大明似乎找回男人自信:“我当然没忘,不过从今天开始这个规矩就要改回来!”

桂花吃惊:“改回来,凭啥?”

“凭我本来就是男人。”大明一笑,声音有力,似乎扬眉吐气。

桂花还是冷笑:“你是男人?那你应该做点男人的事嘛!”

大明反问:“我今天挖了一天石头,难道不是男人做的事吗?你们女人能做吗?”

多少天了,桂花头一次听他语气如此强硬,疑惑:“挖什么石头?挖石头干什么?”

“卖钱啊!”大明胸有成竹的样子。

桂花更是不解,仍是疑惑地看着大明。

大明说:“是这样,我和任民……”

外面,天空黑幕降临。透过窗户,可见屋里灯光明亮,大明对桂花继续说什么……

听完大明讲述,桂花态度好起来,语气和蔼地:“……你说那小子叫任民,听这名字就不像坏人,我就担心你和不三不四的人来往呢。”

大明补充道:“这几天你回娘家不知道,就是他帮我挖下水道。他当过兵,挺实在。挖石头这个主意是他想出来的。”

桂花还真没想到:“是吗?在胡同里来回走,我见过他几回,他好像还有个漂亮媳妇呢。”

媳妇在饭店上班。”大明说道。

桂花脸色阴转晴:“正好,明天我休息,给你们做点午饭,顺便看看你们两个干活还行不?是不是跟我吹呢!”

民干活不次于我。”大明看来懂得谦虚。

任民躺在炕上,眯眼休息。他很久没干这么劳累的活了,开始还没觉得什么,吃完饭,往炕上一躺,浑身不舒服,正在考虑去不去接小梅呢,就听见外面大门响,小梅回来了。

小梅进屋,见任民躺着,就问:“怎么了,傻哥哥!”

“没怎么,就是累了,胳膊腿都酸了!”任民说道。

小梅笑:“看来这溜达也累啊!”

“上午溜达,不累,就是下午和西院邻居挖了半天石头,有点累了。”

小梅不解:“西院哪个邻居?挖石头干什么?”

任民说道:“就是叫陈大明的那位大哥,我不是帮他挖一天半下水道嘛!我们闲着没事,在废墟挖石头卖钱。”

小梅笑:“新鲜,破石头也能卖钱?在我家那里有的是,谁会花钱买?”

任民说:“开始我也这么想,可听大明一说,觉得很有道理。你想,这不是在城里嘛!和山区能一样吗?”

小梅问:“真的?”

“应该没问题,反正我俩也没事,当锻炼了。”任民依然很乐观。

小梅坐在任民身边,摸摸他的脸,又给他捶背,心疼地:“真是辛苦你了,傻哥哥。不过干活时千万要小心,我是山里的孩子,知道整石头这活很危险!”

小梅这番温暖,犹如春雨滋润心田,任民很受感动:“傻丫头,谢谢你关心我,放心吧,我这个人虽说是受磨练的命,却也总是大难不死。(回忆片刻)记得小时候我掉进菜窖里,好几米深,没事!还有一次坐生产队的马车,结果翻车了……”

小梅有些为他后怕,忽地抱住任民,动情地:“哥哥,你别说了,吓死我了!我让你平平安安的……”

任民和大明找到了希望,就像找到一线生机。次日清晨,两人匆忙吃口早饭,趁着天气凉快,继续挖石头,身边的石头堆越来越大。纵然烈日当头,两人全然不顾……

大明停下活,仰脸看看日头午了,你大嫂说换咱们俩回去吃饭,怎么到现在还不来?”

任民直起腰,擦擦汗,向居民区张望,见远处一个妇女向这边走,就说:“大哥,看看,这个人就是大嫂吧!”

大明一看:是她!不念叨,她不来!”

两人笑了。

桂花穿的整整齐齐,一看就是个干净利索之人,一张圆圆的娃娃脸,显得年轻几岁。

见她来到眼前,大明介绍:“任民,这是你大嫂。(对桂花)这就是我对你说的任民兄弟。”

任民彬彬有礼地:“大嫂您好!今天休息?”

桂花微笑:“休息,兄弟呀,你还真能干活!”

任民说道:“我本来就是农村孩子,这不算什么,只是没想到大哥这个城里人也这么能干。”

桂花看看大明,又端详任民,乐了:“他是城里人?兄弟,你们俩站在一起,我咋看他都像农村人,你倒像城里人呢!”

几人又笑,大明下意识地看看任民,觉得是那么回事。

猛地,大明又有了新现,开玩笑:“桂花啊!几个月了,终于看见你笑了,我以为你不会笑了呢!”

桂花瞪他一眼:“去你的吧,你总若我生气,我有啥笑的?”

大明面向任民:“看看,老娘们就是这样,咱们老爷们总是不对。”

桂花看看石堆,情不自禁地:“没想到啊,不到两天时间,你们就挖出这么多,两位好汉果然厉害!”

大明自豪地:“妇女同志,这回知道男人厉害了吧!”

桂花一瞥大明:“去你的吧!吹啥?对了,你们回去吃饭。(对任民)兄弟,你大哥说你喜欢吃面条,我给你们做好了。”

“谢谢大嫂,太好了要好好尝尝大嫂做的手擀面。”任民也没推辞,显得很实在。

哥俩放下工具,高高兴兴离去。

工地上留下桂花一个人照看工具。她好奇地这瞅那看,心里有个疑问:这些破石头能卖出去吗?

别说,有时,好事一想就来。

一个不到七十岁的老头溜达过来,看看那堆石头,搬起一块摔了一下。“哐当!”石头只是蹦出点粉末,安然无恙,没有裂开。老头微笑点点头……

桂花正向另一个方向看,被响声吓一跳,转身,不知道老头何意,笑问:“大叔,您这是干什么?锻炼?”

老头笑了:“孩子,我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就是想锻炼,也不会拿大石头锻炼啊!我是在试验一下这些石头的质量。这石头是你的吗?”

桂花心里一亮,有门,立即答道:“是啊。”

“干什么用?孩子。”老头看来产生了兴趣。

桂花说:“不干什么,我家那口子这不闲着没事嘛,挖出来想卖钱。”

老头点点头:“正好,孩子,卖多少钱一米?”

桂花停顿一下,不知道怎么回答,就说:“大叔啊!我还真不知道咋卖,等我家那口子吃完饭回来,问问他,您看怎么样?”

老头看看手表:“孩子,我有点急事先走了,过两天再来,请你告诉你家男人,这些石头给我留着。”

“好吧,您慢走!”桂花回答。

老头急匆匆地走了。

绿树随风摇曳,桂花喜笑颜开。

老头刚离开,任民和大明回来了。

桂花对他们说:“好消息,生意来了,有个老头要买石头。”

大明和任民一阵惊喜,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买主。

大明觉得自己预言对了,在桂花面前有吹的了:“怎么样?我就说这石头能卖出去嘛……”

任民见状,偷笑。

那老头还守信用,过几天真就来了。石头堆旁,传出老头和大明讨价还价的声音……

附近住户老张头和老伴溜达过来,观望,旁听。老两口六十开外,看上去身体还好,眼见以前埋在地下没人过问的破石头也能卖钱,不禁羡慕起来……

大明看来的确是正经过日子人,对自己定的价格讲的头头是道:“大叔,您仔细算过没有?这一车石头您要是从山里运回来,至少五十块,我算你三十块,不多,起码你们还省了不少功夫嘛!”

老头心里早就算过这个帐,他承认价钱不贵,只是心有苦衷:“孩子,我知道你没多算我,可大叔我这不是给儿子盖房子嘛,手头紧巴,你就少算点吧!每车二十五,怎么样?”

大明坚决不同意,也倒出苦水:“不行,你没看见我们哥俩费多大劲?流多少汗呢,我们也不容易呀!”

别怪大明较真,这挖大石头也真累人呢!试想,这些石头本身就埋在地下,而且上面还有一层水泥硬盖;这还不算,这些石头都是以前工匠按顺序码砌规整好的,又浇注了水泥,经过多年的挤压,结实的很。要想把它们一块一块抠出来,然后再搬到地面上,其难度可想而知。如果哥俩不是被逼无奈,早放弃了。由此看来,并非只有他们哥俩才想起这些可以利用的石头,只不过那些人对此望而生畏罢了。幸好任民和大明算是猛男了,就咬着牙坚持下来。因此,大明为那块八角钱坚决不让步是可以理解的。

任民见他们僵持不下,担心老头一气之下拂袖而去,这样生意就砸了,过来对大明说:“大哥,我看大叔是实心实意买,就按大叔说的价,二十五。”

没想到大明也很倔强,不过呢,也许是考虑到任民的脸面,就咬牙说:“不行,只能再少两块,二十八,不能再少了,再说二十五也不好听。”

老头见事情有松动,赶紧说:“小伙子,我再给你添一块,二十六,就这么定了。”

大明摇头:“不行。”

任民理解大明,不过还是担心生意谈不妥,要知道,搞成了,可是鼓舞人心啊!就把大明拉到一边:“算了大哥,他那么大年纪了,咱不差几块钱。”

大明嘴里还是嘟囔:“几块钱也能买不少东西呢!咱哥俩累这样……”

谈成了,老头觉得还是任民好办事侄子,这些石头只够五六车,我需要十车,趁着这几天不下雨,抓紧整,我们家里盖房子还要赶工期。”

问题,再有四五天就差不多。”任民满口答应,很有信心。

老头顺手掏出钱,数了数,递给任民:“那我先给你五车钱,大侄子,你数数。”

任民接过钱,计算一下:“十车二百六,五车就一百三……大叔,这钱正好!”

旁边老张头夫妻把这一切看得真真切切。尤其是老张太太,有些眼馋。两人使个眼色,一同离开,一边说话。

老张头说:“我们正好要给小二盖房子,我看这石头质量的确不错,不如让他们给咱们也整几车,省得咱们费事了。”

老张太太一瞪眼:“说啥?让他们整?你没看见那五车就是一百三块钱,多贵!我看这样,咱俩闲着没事,也可以挖嘛!”

老张头立即摆手,脑袋也跟着摇晃:“我们这么大年纪了,那不是咱们干的活。再说,人家已经开始挖了,咱们再去挖,等于抢人家生意,这邻居住着,我看这样不好。”

老太太理直气壮地说:“咱们不好慢点干?你这个死心眼子!那石头是公家的,也不是他们家的。咱们明天就干!”

凡事说的容易,可做起来就难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