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文艺下乡,《山乡情》一炮打…
作者:柳豫闻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2941

不久,省里抽调一名领导干部去学习,王谦嫌赵宏碍手碍脚,借机把他支走。

这一字之差,是敌我矛盾和人民内部矛盾分水岭。按说,尽管别有用心,强加给他们不适之词,仍属人民内部矛盾,从思想上认识提高即可。王谦、赖青未达到目的,赵宏一走,则不然,从精神到**,历尽摧残,倍受磨难,吃尽苦头。但也给他们在未来时间内能“咸鱼翻身”,获得视祖国建设比自己生命还珍贵的工作权利,赵宏市长功不可没,在这一战役中,尽管气势汹汹,邪恶势力未能全面得逞。否则,将度过漫漫二十二个春秋,才得以###,他们工作权利将失殆尽。

周正这个正直的**员,面对院里教育骨干,既定性右倾,仍成阶下囚,再次与刁锋论理:“刁锋,你完全曲解了中央政策,根本不是在整风,是断送我们学院,使这些人蒙怨受屈,让我院学术变成一片荒漠。”

刁锋本就耿耿于怀,伪装既撕破,政客嘴脸暴露无疑,在室内游闲信步:“周正,我正告你,是悬崖拉马时候,几个臭老九,反动学术权威,资产阶级孝子贤孙,锄掉这些毒草,正是为了巩固无产阶级专政。”

周正更不示弱:“你为啥混淆两类不同性质矛盾?还冠以所谓毒草、孝子贤孙,残酷###,无情打击,与党中央政策分庭抗礼?是无知,还是别有用心?”

刁锋理屈词穷:“每个人都需要脱胎换骨,何况,有人一头扑到资本家臭小姐怀里,不彻底改造世界观,怎能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

周正一阵恶心,不无讥讽地:“这样说来,你是扑进资本家‘香’小姐怀里了?照此逻辑,你是脱了胎,还是换了骨?”周正忍无可忍,以其人之道,回了他一矛。

刁锋窘得半天回不上话,满示脸羞红:“我党一贯政策是重在表现,还望你回去好好学下文件。”

“这点怕不用你提醒,表现是什么?是行动,是对社会主义建设贡献,这些人为教改,呕心沥血,上山下乡,为群众解除疾苦,白明同志爱人生小孩,汇江医院近在咫尺,都难得一去,李承斌同志更扔下将生产的爱人,远走各县区乡村,回来时小孩都两个月了。”周正越说越气,旁敲侧击:“有的人生活糜烂,终夜泡在舞厅里,夫妻争相吃醋,大打出手,遗笑大家,我不清楚这算何表现……”

刁锋见他隐射自己和赖兰,脸气得铁青,再顾不上什么风度,蹦地三尺:“这是有意诬蔑,陷害,攻击……”

周正再不想看他这副嘴脸,一分钟也不想再与其为伍,不屑地看了眼他骂街婆丑态,冷冰冰抛下一句话:“是诬蔑,陷害,还是事实,众人眼雪亮,谁心里都有一本账。”怒冲冲而去。

刁锋见他当面揭出他和赖兰疮疤,气得一**跌进沙里,既恨赖兰平时象只情的猫到众人皆知地步,又悔自己行为不秘,酿出家庭一次次内讧,如今有口难辩。他把这一切,全加在周正头上。无毒不丈夫,将让你永远闭上那张臭嘴。利用自己有利地位,口沫飞溅,四处点火,一手拿“帽子”,一手掂“棍子”,把个好端端学府一时搞得风声鹤唳,有识之士,人人自危。早把党的政策抛到九霄云外,管什么两种矛盾界限,大字报奇谈怪论,大批判声嘶力竭,堪称汪洋恣肆,势不可挡,残酷的揪斗示众,围攻毒打,囚禁逼供,愈演愈烈,风声四起,鬼哭狼嗥。

过去说,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这样有预谋歪曲党的政策,倒行逆势,纵然浑身是嘴,谁又能说得清?

众人迷惘、麻木、云里雾里,终弄不懂这是咋回事。对于正直的人,尤其社会智商不高,埋头做学问的人,真糊涂了。为啥把白的说成黑的?为啥指鹿为马?是这些远离政治权力的人永远解不透的谜,只能为这些**权术的阴谋者当牺牲品。

他们白天被批斗,夜里写检查,身上衣服因粘贴大字报,已成犹似盔甲的硬壳,头上纸摘的高帽子,成堆准备着,李承斌一批人本着做人良知,问心无愧,任拳脚交加,一字未写。

凌志远气恨交加,向李承斌等人:“是我牵累了众位,跳到黄河也洗不清!”气得把头猛朝墙上撞去。

淑菲一把拉住他,坦言道:“如果说过去你有缺点,甚或错误,我承认。但历史早还你清白,你做人准则,有目共睹,志远,勇敢些,我们堂堂正正做学问,含辛茹苦为群众,对得起党和人民,放心,历史会还每个人公道。对自己是啥人,心中有数,我担心,国家走上正轨时间不长,家低又薄,但愿我们这里是个别现象,受再大委屈也无所谓。不然,一些战线步伐,怕受到损失,让那些敌视我国的人窃喜,仇者快,亲者痛。”

众人听了淑菲一番话,均有同感,自己悲愤减少了,为国家富强,民族复兴,忧心如焚。

斗争,到了白热化,从医学院到汇江医院,工作早已瘫痪,稍有作为的教授、学者,均难逃此劫,他们撕心裂胆咽不下这口气,苦闷、彷徨,举目四顾,墙上捏造的大字报比比皆是,更别出新裁用漫画进行人身污辱,一个老教授因指责刁锋生活作风被划为右派,昼夜被围斗,一头栽倒地上,气绝身亡。翻开他的检查,稿纸上密密麻麻全是六个字:士可杀,不可辱……

另一个不堪其辱,连死的权利都没有,利用去灌水之隙,一头投入开水锅里,等捞上来,脸已被滚开的水烫成紫茄子,立即毙命。

他们的死,不仅没唤回赖青、刁锋良知,反罪加一等:阶级敌人在舍车马、保将帅,变换手法,猖獗反扑,死有余辜。

刁锋搞这些人不是目的,正象他说的,周正不过是黑前台,那么,他所指的黑后台又是谁?受赖青秘旨,本想从检查中牵出刘栋,达到其阴谋,并大会威胁,如不彻底检查、揭,将升格。

升格,即右派,转化成敌我矛盾,让众人掂量。

哪知这些人都铁了心,一个个面不改色心不跳,终没捞到半根稻草。

几个月徒劳,使赖青、刁锋大失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