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三国新演义第五十三话:胡笳女
作者:樊依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5425

“看来那些村民已经被甩开了,刚才真是好险呢!差点就以为见不到你了,阿彪!”楚杨把阿彪骑到一个无人的荒野河畔边停了下来,看着阿彪有些许喜悦。

“呜”阿彪有些低迷的叫喊着,看着主人没事,阿彪有些支持不住了。

“怎么了?你怎么走不动了!”楚杨看了看阿彪的身子,一个碗状大小的伤口在腹部淌着血,刚才情急没注意,现在仔细看看,没想到阿彪伤势那么重,这该怎么办?偌大个荒山野地的,怎么找大夫,即使有大夫,也不一定是兽医啊,难不成回城里,这样子回去的话,曹操的军队肯定会现自己的,这下子该怎么办?难道就看着阿彪死在面前,却无能为力吗?对了,华佗好像给过我一剂良方,是能快止血的,虽然不能解决根本问题,但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楚杨把血止住后,又把自己的外衣一脱,扎在了阿彪身上,虽然阿彪的血是不流了,但是阿彪还是很虚弱,也不知道这血能止多久,还是得找一个大夫给它看一下,否则,阿彪的命还是会保不住的。就在楚杨继续往前走的时候,一声胡笳乐曲在楚杨耳边浮现,这是什么动人的旋律,不时优雅不时感伤,起伏波动,感人肺腑,真是千古绝唱的好曲子,对了,为什么这么一个荒凉之地会有如此美妙曲子出现,莫非碰上名人了,是名人,那又会是谁呢?随着楚杨的步步逼近,曲子的词句也渐渐明朗。

我生之初尚无为,我生之后汉祚衰。天不仁兮降乱离,地不仁兮使我逢此时。干戈日寻兮道路危,民卒流亡兮共哀悲。烟尘蔽野兮胡虏盛,志意乖兮节义亏。对殊俗兮非我宜,遭忍辱兮当告谁?笳一会兮琴一拍,心愤怨兮无人知。

戎羯逼我兮为室家,将我行兮向天涯。云山万重兮归路遐,疾风千里兮扬尘沙。人多暴猛兮如虺蛇,控弦被甲兮为骄奢。两拍张弦兮弦欲绝,志摧心折兮自悲嗟。

越汉国兮入胡城,亡家**兮不如无生。毡裘为裳兮骨肉震惊,羯?为味兮枉遏我情。鼙鼓喧兮从夜达明,胡风浩浩兮暗塞营。伤今感晋兮三拍成,衔悲畜恨兮何时平。

无日无夜兮不思我乡土,禀气合生兮莫过我最苦。天灾国乱分人无主,唯我薄命兮没戎虏。殊俗心异兮身难处,嗜欲不同兮谁可与语!寻思涉历兮多艰阻,四拍成兮益凄楚。

雁南征兮欲寄边声,雁北归兮为得汉青。雁飞高兮邈难寻,空断肠兮思??。攒眉向月兮抚雅琴,五拍泠泠兮意弥深。

冰霜凛凛兮身苦寒,饥对肉酪兮不能餐。夜间陇水兮声呜咽,朝见长城兮路杏漫。追思往日兮行李难,六拍悲来兮欲罢弹。

日暮风悲兮边声四起,不知愁心兮说向谁是!原野萧条兮烽戍万里,俗贱老弱兮少壮为美。逐有水草兮安家葺垒,牛羊满野兮聚如蜂蚁。草尽水竭兮羊马皆徙,七拍流恨兮恶居于此。

为天有眼兮何不见我独漂流?为神有灵兮何事处我天南海北头?我不负天兮天何配我殊匹?我不负神兮神何殛我越荒州?制兹八拍兮拟排忧,何知曲成兮心转愁。

天无涯兮地无边,我心愁兮亦复然。人生倏忽兮如白驹之过隙,然不得欢乐兮当我之盛年。怨兮欲问天,天苍苍兮上无缘。举头仰望兮空云烟,九拍怀情兮谁与传?

城头烽火不曾灭,疆场征战何时歇?杀气朝朝冲塞门,胡风夜夜吹边月。故乡隔兮音生绝,哭无声兮气将咽。一生辛苦兮缘别离,十拍悲深兮泪成血。

我非食生而恶死,不能捐身兮心有以。生仍冀得兮归桑梓,死当埋骨兮长已矣。日居月诸兮在戎垒,胡人宠我兮有二子。鞠之育之兮不羞耻,憋之**之兮生长边鄙。十有一拍兮因兹起,哀响缠绵兮彻心髓。

东风应律兮暖气多,知是汉家天子兮布阳和。羌胡蹈舞兮共讴歌,两国交欢兮罢兵戈。忽遇汉使兮称近诏,遗千金兮赎妾身。喜得生还兮逢星君,嗟别稚子兮会无国。十有二拍兮哀乐均,去住两情兮难具陈。

不谓残生兮却得旋归,抚抱胡儿兮注下沾衣。汉使迎我兮四牡??,胡儿号兮谁得知?与我生死兮逢此时,愁为子兮日无光辉,焉得羽翼兮将汝归。一步一远兮足难移,魂消影绝兮恩爱遗。十有三拍兮弦急调悲,肝肠搅刺兮人莫我知。

身归国兮儿莫之随,心悬悬兮长如饥。四时万物兮有盛衰,唯我愁苦兮不暂移。山高地阔兮见汝无期,更深夜阑兮梦汝来斯。梦中执手兮一喜一悲,觉后痛吾心兮无休歇时。十有四拍兮涕泪交垂,河水东流兮心是思。

十五拍兮节调促,气填胸兮谁识曲?处穹庐兮偶殊俗。愿得归来兮天从欲,再还汉国兮欢心足。心有怀兮愁转深,日月无私兮曾不照临。子母分离兮意难怪,同天隔越兮如商参,生死不相知兮何处寻!

十六拍兮思茫茫,我与儿兮各一方。日东月西兮徒相望,不得相随兮空断肠。对营草兮忧不忘,弹鸣琴兮情何伤!今别子兮归故乡,旧怨平兮新怨长!泣血仰头兮诉苍苍,胡为生兮独罹此殃!

十七拍兮心鼻酸,关山阻修兮行路难。去时怀土兮心无绪,来时别儿兮思漫漫。塞上黄蒿兮枝枯叶干,沙场白骨兮刀痕箭瘢。风霜凛凛兮春夏寒,人马饥?兮筋力单。岂知重得兮入长安,叹息欲绝兮泪阑干。

胡笳本自出胡中,缘琴翻出音律同。十八拍兮曲虽终,响有余兮思无穷。是知丝竹微妙兮均造化之功,哀乐各随人心兮有变则通。胡与汉兮异域殊风,天与地隔兮子西母东。苦我怨气兮浩于长空,**虽广兮受之应不容!

胡笳十八拍,这不是蔡文姬的名曲吗?听完曲子,楚杨眼睛往不远处的河岸边看去,只见一胡女子手持胡笳,边落泪边演奏,看来应该是她不会有错了。

“一个人在这里哭泣,恐怕是经历了许多不愉快的事情吧?”楚杨上去搭讪道。

“小女子一女二嫁,现又逢有家不能回,位于这荒芜草原之上,有谁会来关心我这个苦命人呢?”蔡文姬答道。

“现不是有一位吗?在下久仰蔡邑的高风亮节,没想到他的女儿也是如此才华出众,更为青出于蓝啊!你说对不对,蔡琰,蔡文姬!”楚杨侃侃而谈,一下就说到了蔡琰的痛处。

“没想到中原之地还有人认识我,我以为自己就会这样渐渐被世人淡忘,从而不会有一丝的记忆。”

“阁下这就说重了不是,虽说我也是个苦命的人,从小就父母分离,独立自主过着生活,常常为了生活的事情而弄得拼死拼活,有时会碰到不少棘手的事,身边人也不少离我而去,但我从没退缩过,而且一路走到今天,我想在下能熬得过,作为一名大师,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呢?”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能知道我那么多事,还有你说我是大师,我何曾是大师了,你说那曲胡笳十八拍也就是我抒我的经历人生罢了,又何曾是名曲了。”

“我是云里来雾里去的人,至于你说的那《胡笳十八拍》现在虽只有我知晓,但我想传到中原之后一定会热销的,我可是个预言家,我说的一定错不了。”

“呵呵,看来你是一个很有趣的人,虽说谈吐之间有些奇怪,但我可以看出你这个人还是可信任的,我想你这次不远千里来到这边塞之地,恐怕不会是听曲子这么简单吧!”蔡琰有些笑容地说道,相比之前的冷美人来说,带着笑容的蔡琰,真是阳光美丽,可以用天使来形容也不为过。

“文姬姐姐,你这就说得不在理了,我是专门知道有你这个人,所以我才来专门来听你的曲的,所以不要把我说的有阴谋似得。”楚杨用着很无赖的口吻说着,令蔡琰对这个不明的小子很没有办法。

就连一旁的阿彪也忍受不了自己被抛弃的命运,也开始起了牢骚。楚杨见到阿彪有些不妥,又重新想起自己身旁还有个阿彪在,真是见色忘友,误了大事啊!下次一定不能再犯这个坏毛病了。“对了,文姬姐姐,你身处胡地,可否认识几个兽医,我的坐骑阿彪受伤了,急需治疗。”

“这好办,我知道几个兽医,我们那里以游牧为主,马匹的驯养和治疗可是比中原高明的多呢!”

“那太好了,那我们快点去你说的兽医那吧!”

视野又重新转回到平阳城,平阳城里这时充斥的不是和平安逸的气氛,而是非常压抑的好似战前的动荡感觉,这些种种的变化都是郭靖过大人到来的结果,由于要捉捕要犯楚杨,已经下令封锁了所有河道以及关口,致使很多商人不能随便买卖,有些商人想到了贿赂官员,以致通行,结果被郭靖关入了大牢,很多人都很害怕,所以现在的人都变得很压抑,不敢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冒犯这新上任的郭大人,毕竟新官上任三把火,一点也不假。此时有一个村的村长来到了郭靖的住所那汇报他看见的情报。

“你说得可是真的!我讨厌有人骗我的。”郭靖面无表情地说道。

“小人说得句句属实,他随他受伤的坐骑一起朝北方跑了。”那村长满脸流着汗珠,他也听说了这里最近生的事,这个人好像对于自己不满意的人都会给处理掉,所以自己很是后怕,但想到自己刚才所说的都是事实,并没有撒谎欺骗,那应该自己就没事了吧。

“北方,马匹受伤,呵呵,我大概知道楚杨那小子跑到哪里去了,匈奴自从被西汉汉武帝刘彻那里给瓦解掉后,匈奴就分裂开来,变为南北匈奴,北匈奴迁徙到西亚土耳其一带,我曾去过西域拜访过,我记得他们非常凶悍还常和欧洲人作战呢,而南匈奴就分布在长城之内安定下来,大概就在这平阳的北部地区,楚杨一定想借助那里的人来治好坐骑的伤势,所以他一定在南匈奴那里。”

“将军说的一点也不错,我想???大概??我做了?那么?多的事,好像将军您还没???给在下???”那村长有些底气不足的说着。

“哦,你是想要好处是吧!张杨,你去取一些银两给他,记得多给点!”郭靖表现得很是高兴,让村长也感觉放轻松不少。看到那么多的银两出现在自己面前,自己很是得意,但还是谦虚的说:“将军你给在下太多了,小的真是惶恐啊!”

“应该的,不多不多,你等会肯定用得着。”郭靖嘴角微微翘了些许说道。

那人拿着钱财,缓缓走出了郭靖的房门,临走前还不时感谢着郭靖,看着那人的远去,张杨对郭靖说道:“为什么要给他那么多的钱呢!给他一点也就是了,我们这次的钱财也很紧张,还需要对付楚杨花费掉不少军饷,这么做恐怕会对众将士不公平吧!”

“张杨啊!我不仅讨厌欺骗我的人,也讨厌说话不干脆那么贪钱的人,既然他那么爱财,张杨你就烧些纸钱给他,那些他所拿的钱你就替我给他们村子里的人,让他们给他买副棺材厚葬他,好让他升官财,至于死因吗?你就说是你兄弟张燕干得,这样我就既解决了讨厌的人又得了民心,到时粮饷自然有着落了,不是嘛!”

“小的知道怎么办了!属下这就告退。”

随着张杨的离开,郭靖把目光投到了北方,“楚杨,不管你跑到哪?我也会想尽办法追到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