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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玉风令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4730

话说之前刘志高向库鲁坎辞别之后,来到附近草原上的一个小县城,在打铁?找了一份简单的工作。之后,便开始专心练习法术。他越练越有兴趣,心情开始有了转变。本来一直认定自己是为了某种使命而来到这片中原大6,可是既然练魔法练出兴趣来了,就转而认为就这样窝在世界的一个角落、慢慢练魔法也不错。

「这么说起来,好像有很多人喜欢到网吧去玩所谓的网络游戏。」少年心想:「只看到那些玩家坐在计算机前面日复一日用机器人程序练功升级、然后一边在网站聊天或是浏览网络上的文章。以前总觉得他们很蠢,又觉得网络游戏都没有什么目的、只有练功探索升级而已,不好玩。现在想想,光是那样或许也挺好玩的。」

虽然如此说,不过刘志高毕竟比较喜欢玩单机版的游戏;只是他一时练法术练出兴头来了,偏偏这么一大本魔法书、怎么练都练不完。

打铁?的老板是一位热情好客的老壮汉,虽然年过六十,依然精神奕奕、整天挥舞著铁?唷喝指挥学徒们。不过少年并不是来跟他学打铁的、只是来打杂的,而且年纪又轻,所以工作相对的轻松些。不但如此,老板见少年生活常识不足,还常常抽空教他,让懒得收集情报的刘志高对这个世界加深了一层认识。

比方说,困扰草原游牧民族很久的、狞国寇边的问题。听老铁师傅说,帕斯米开国的时候曾经大败趁乱入侵的狞军、把他们赶到北寒之地,维持了北疆几十年的和平;但是近年来因为南疆不安稳,狞国新皇帝亚力达才又积极动侵略,造成夏悉国和帕斯米北疆数镇风声鹤唳、日夜不得安宁。

「这里不是离边界很近吗?这么说,狞国的侵略军也随时有可能出现在这附近罗?」少年惊愕地问道:「这样的生活岂不是很不安宁?」

「嗯,那边那个山头有烽火台呀!」铁?老板说著便把烽火台的方角详细对刘志高说了,还说这里的居民常送些东西去劳军,有机会可以让少年跑一趟、让他和那儿的守军认识认识。少年从烽火台联想起周幽王为褒姒烽火戏诸侯的的典故,又联想起战国时代与匈奴为邻的三国各修筑城墙抵御、秦朝统一后连接三国的护城而为后世长城之滥觞等事,便问起铁师傅:帕斯米、或是之前统治这片中原大6的其它王朝,有没有修筑长城的事迹或计划。

而他的话在众人间引起了一阵哄笑。「只弄一面城墙出来能有什么守备效果,狞国只要派会飞的部队越过城墙、然后两面夹攻就好了呀!」照这边的说法,无论是狞国和帕斯米国都大量采用会飞的动物、魔物作战的样子。

除此之外,刘志高现当地的居民虽然十分感激?卫边疆的帕斯米驻军,但对帕斯米政府倒是有许多不满,尤其是埋怨禁军精锐分兵抑止南疆自治起义、内耗太多,无法把兵力集中对付狞国,根本是舍本逐末之举。

这个边疆小镇是附近食粮、饮水、牲口及武器工具的集散地,时至市集,常有游牧民族赶著大批牲畜来交易的。刘志高也注意到帕斯米国内战乱频仍,货币价值不稳定,所以本地居民大多以物易物、不得已才补贴贵金属,比方说老师傅的铁铺子虽不兼营牲畜生意,屋后倒也有个畜圈,因为时常有人牵牛牵羊来交换铁器的,铁?只好暂时养著待价而沽。

刘志高因为外表蠢呆好骗、实际上却相当精明,所以老师傅渐渐把买卖的事情都交代给他,少年也乐得从各地商旅口中听闻四境的消息。最近在草原游牧民族口中盛传的故事主角,是一头神出鬼没的虎斑犀牛,据说不但造成牲畜很大的死伤,而且性格残暴、连杀伤人的传闻都不绝于耳。

少年听过就算,也没放在心上。直到某天清晨,小镇上突然起了一阵骚动,原来那虎斑犀牛居然不知从何处闯进镇中,果和传闻中一样十分凶残、见人便戮,一照面便杀死了两名孩童;镇民们虽然动十几名猎户围捕,非但奈何?不得、还被?连伤数人,原来虎斑犀牛角利如锋、甲坚如铠,竟是刀枪不入。

刘志高见亲友遭犀牛戮杀的镇民们气红了眼、前仆后继、死伤人数持续增加,别无选择,只能全力施展出新近练成的雷亟法术,将作恶犀牛格毙。事后,少年虽被镇民们捧为英雄,却实在高兴不起来,一直在想为什么草食性又原生于热带草原的犀牛会出现在这里。

刘志高把犀牛肉分给大家吃了,又仿照自己那件便宜皮甲的样式,在老师傅和铁?师兄弟的协助下,以坚固的虎斑犀牛皮为自己制作了新的皮甲,然后把剩下的大半犀牛皮也送给老师傅了。从此以后,少年现自己被镇民们另眼相待,大家似乎认定他是因为某种理由而辟世独自修练的法师学徒。刘志高本来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之处──反正就算没人吩咐、他在打铁?的事情也照做;直到镇上有些重大的事情会有人来向他请益,少年才起了跑路的念头。

他偷偷收拾行李,被老铁师傅觉,老师傅不但没有阻止他,还送了他一匹骏马。不过这位打铁?老板也嘱咐少年:如果想要不引人注目的离开、最好挑选一下启程的时机。次日清晨,镇上起了一阵**动,因为远方有烟头冒起;不过有镇民爬上高处用望远镜确认,判定那不是烽火台的烽烟、而是蓬车旅人遭袭击的求救信之后,镇民们才安心下来。

「不去帮助他们吗!」刘志高显得十分错愕。

「……镇上的男丁自卫尚且不暇,哪里有余力去救人呢,法师大人。」有镇民苦著脸答说。少年忍不住骂道:「那蓬车上的人明知附近有市镇,才会放烟求援,他们本来可以直接逃来这里、就是怕牵连你们才没这么做;人家一片仁心,你们却这样狠心,还算是人吗!得了,你们不去救,我去!」

于是他就顺理成章骑了马出村了。镇民们被骂得抬不起头来,好一会儿,才有人感到奇怪,为什么少年骑马去救人还要带这么多行李。

刘志高定居此处之后也骑过几次马,但骑艺不是很熟练,所以虽然打铁老师傅送给他的小马是百中无一的骏良,结果他还是花了几个时辰才追上。少年现蓬车群居然是遭到一群穿著铠甲的翔行魔物的袭击,不过卫队们也是武艺精良、负?顽抗,双方都死伤惨重。

少年边驰马靠近,边射出冰柱法术攻击翔行魔物。他全然没料到,一见有法师逼近,翔行魔物竟撇下车队、全数向自己扑杀而来。刘志高被击落马下,幸好身著犀皮甲,没受什么伤。他抽出背上的狼牙棒,以全垒打的要领一挥正中、为扑来的那匹魔物,其头骨响起了碎裂声!不过?只是稍微坠地,过了几秒钟就又摇摇晃晃地飞了起来,令少年咂舌不已。可是本以为少年会摔下马会立刻了帐的蓬车卫队们、见他还有余力自保,也很吃惊──于是他们在为的女武士率领之下、突袭进来把少年救回蓬车阵中,并且在少年身边结**墙。少年得到掩护,取出魔法书、施展了还不太熟练的暴风雪法术,居然一次就成功了!翔行魔物们显然高估了少年的法力,不敢恋战,便即撤走。

双方互通过名姓,蓬车护卫们对于刘志高不认识梦瑶姑娘──那名女武士的事情十分惊愕,可是梦瑶姑娘不准他们说出自己的身分。反正少年也没别的事,就和蓬车队结伴西行。直到夏悉国境内,少年听说梦瑶姑娘不是帕斯米人,才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梦瑶姑娘问他想通了什么事。

「想通了你的身分。」

「……你现我的身分了吗!怎么现的?」

「我打从第一次见面就怀疑你是公主啊,只是我见过帕斯米霖娜公主的长相,偏偏你跟她又一点都不像,所以才想里边可能有什么情由。」

「……你从哪里一点看出我是公主的!?」

刘志高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只好说:「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我觉得你脸上就写著『我是公主』这几个字。」

梦瑶公主听了好像受到了很大的打击,她的侍女一直安慰她。

少年随著车队来到夏悉国的王都──正确地说,应该是夏悉国的王都来接他们才对,因为刘志高只是随著蓬车来到某处旷地,只见天色阴沉、乌云低垂,然后从乌云底部居然有巨笼和绳梯缒下,少年便知夏悉国的邑居然设在浮空岛上。

梦瑶公主和刘志高这样的「贵宾」当然不需要攀绳梯,而是进了电梯箱似的竹篓静待别人把他们拉上去。梦瑶一直偷看少年的反应,见他并不很惊奇的模样,忍不住问他难道之前就听过这回事?刘志高坦白说自己并不知情、但是时常「听说」类似的事,令这位公主小姐越来越弄不懂这少年是什么来头了。

回到皇宫之后,梦瑶公主以国宴答谢刘志高的救命之恩,令从游戏开始就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的少年感激涕零。席间双方聊起不少事,梦瑶公主听说少年协助某人取得?仪斧之后,更对他有亲近感,便主动将帕斯米国为了打倒狞皇亚力达求得的神谕说给刘志高听,并说夏悉国自古传说西祈大山天顶峰颠有位仙尊老祖,上通天机、下通地理,她正要把卜纹拿去请他解读,邀少年同行。

少年欣然允诺。他和夏悉国王、皇后又聊起在浮游岛上建都的事情,才惊讶地听说那不过是十几年前的事情,夏悉国有鉴于北方狞族日益强大、对四邻各国虎视眈眈,帕斯米国力益微、可能无力相抗,原来的国都无险可守,才耗费大半的国力在浮游岛上营建新都……聊得正兴起时,皇后轻咳一声,国王便转移了话题,刘志高直觉到此事应当另有隐情。

数日后,刘志高和梦瑶公主乘坐飞空艇来到西祈大山主峰之颠。因有人指引,她们很快便见著了仙尊老祖,只见他通体毛苍白胜雪,眉长过颈、须长过脐,看皱纹应是年渝古稀,可是肌色红润、肤质细致有如婴孩,果有出奇之处。他端坐在一面平滑如镜的平底浅池前,梦瑶公主遵照其弟子吩咐的惯例、请人在仙尊老祖前摊开了龟卜的拓纹,便和刘志高一同跪坐在他的身后耐心等候。

刘志高的腿都跪得都麻得快没感觉了,才听得老人说了一句「琉璃之泉」。接著,仙尊老祖的徒子徒孙们,就来送(赶)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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