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生命纪元11-2
作者:玉风令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321

她拿这几年以前被村民视为传村之宝、现在弃之如敝屣的仙丹,拿去做动物实验。果然,对年轻的狗效果不显著,两个月内老狗却果然减缓了衰老之态、显得精神奕奕。再实验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总之这仙丹不能再吃,得著手治病。

“停,治病的试误过程可以不用说了。”耶迪秀连忙插嘴道?“那仙丹毕竟还是十分神奇,芙拉女士结果得到了仙丹的制法吗?”

“没有,芙拉女士说她并不想知道。”女生化人微笑著说?“由于个人信仰的关系,女士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一个『阎罗殿』,殿里点满了蜡烛,那就是每个人的生命之烛。当然,动物们也有?们的生命之烛。不过也有些『死返生物』,比方说僵尸、幽魂之类,并不受生命之烛的支配,可以一直存活到被破坏为止。”

菲妮雅恍然大悟道?“哦,所以芙拉女士认为那种药是可以延长生命之烛、但是却是以在生命之烛中加入什么杂质的形式,所以吃多了会得怪病罗。”她顿了顿又说?“可是光是『信仰』一词不足以解释。女士之所以会这样想,应该还有什么诊疗上的根据吧?”

希儿薇点点头道?“是的。女士在利用魔法诊断时,现『仙丹症』的患者体内有一种异质的生命力在滋长,和人类自体的生命力呈现此消彼长状态。当然,这种状况在很多病情上都会见到,治疗学界没有定论,有的人认为那是一股主掌邪恶或死亡的负生命能量;但是在『仙丹症』的诊疗上,这种生命力的性质却和人类自身的生命力极其类似,类似到几乎无法区分的地步。”

“几乎无法区分?”

“当然,没有道理说人已经得病、甚至都快要死了,魔法还检测不出患者生命力的衰退。”美丽的女佣笑著说?“芙拉女士本来是以为仙丹症病患具有『临死也检测不出生命力衰退』的奇怪现象,后来又觉得实在不可能,花了好长的一段时间改进法术,才检测出这种异质生命力和健康人类生命力的区别。”

“……嗯……”菲妮雅出神地玩了玩自己的鬓角,喃喃说道?“一种和普通人生命力极类似的、异质生命力吗?因为人为延长,而有了杂质的生命之烛……”

“而女士认为人为轻率干涉生命之烛长短,是不智的做法?”耶迪秀问道。

“女士认为,那位『仙人』根本就不知道这种丹药延年益寿的原理,之所以拿它来为老人提精神、缓衰态,纯是传自更久以前的人经验、偶然的现。”希儿薇说?“她认为,如果能够在了解实际原理的情况下改进这种药,或许真的是一种延年益寿的仙丹也不一定;在盲目的情况下乱传乱吃,只会造成更多危害;她已经请村长将此仙丹的练制法重重封印了。”

青年男女回味咀嚼著这个故事,一时默然无语。七年,长达七年的时间,服用一种来路不明的丹药,渐渐昏沉的死荫……也难怪芙拉女士看到相同症状的立贤,却听说他只是因为被一种光照到,会感到如此不可思议。

“……对了,那全村的人,最后怎么了?”菲妮雅问道。

“那又是一个悲剧。”希儿薇脸色一沉,黯然说道?“芙拉女士始终没有现消除『仙丹』影响的方法。虽然她努力治疗仙丹症,而且越来越得心应手、治好了其中的几名;但是当其中一名又复之时,长期沉溺在悲痛、绝望中的村民们终于受不了了,所以集体自杀了。也因此,芙拉女士本来以为自己一生再也没有机会接触到仙丹症患者、也没有机会改良或实行这个治疗方法了。”

耶迪秀大惊失色地说?“即使治好了也会复?那可不好,那岂不表示就算立贤被治好了、也会一生笼罩在这种怪病的阴影中?”

“不,芙拉女士不这么认为。”女佣苦笑了一下,道:“女士假设『仙丹症』是因为体内累积、始终无法消除的仙丹成分持续作祟,才会有症状复的情形;但是立贤并没有被使他致病的怪光持续照射,所以只要能治好现在的病状、复机率不大。我只好相信这种推断。”

菲妮雅想了想,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来自远古、更先进的文明。或许你根本就知道仙丹症到底是什么?仙丹的成分是什么?还有,仙丹症和哈里森的病情到底是不是相同?关于这些方面,你愿意谈谈吗?”

希儿薇笑道?“我是愿意谈谈,只怕两位很难接受?就我们的文明的说法,我猜想,所谓控制人类寿命长度的『生命之烛』,真的存在,极小、很多很多组,就在我们的体内且无所不在,正式的名称是『染色体端粒』;而能增加这个生命之烛的物质,正式名称叫做『端粒酵素』,正常人体内极少,却是『癌症』、也就是芙拉女士所说的仙丹症的致病和治疗关键物质之一……当然『癌症』有许多类型,也有许多复杂的引机制,比方说立贤主人被照射的怪光,村民们长期服用的、成分不明的仙丹,引的是类似性质的癌症,如果我们那个文明对这种病完全了解,绝症也不成为绝症了,据我们的研究,还有许许多多复杂的可能性甚或不明的可能性会不同程度地引这种怪病,比方说遗传和不良生活习惯……”

“好了好了,就说到这里吧!”青年连忙阻止她说?“这已经不是明白不明白的问题了──唉,果然不同形式的文明对生命、宇宙、疾病等等各有一套自己的解释方式,没有基本了解就想听听的我,未免太不自量力。”

女佣沉默了一会儿,才笑著说?“那么是不是可以换我听故事了?──在那之前,虽然我想早点听,但是,也希望能听到完整的故事。想必两位恩公没有不厌其烦反覆述说的耐性,还是等主人醒来了之后,我再跟他一起听吧!”

“你能体谅这点,那就太好了。”耶迪秀欣喜地说道,说完便站起身来?“那么,在等待哈里森睡饱醒来的这段时间里,我们先带你在这小地方到处走走吧,认识几个重要人物,比方说村长、自卫团头子和仅有的几家商贩。”

当三人把这个小聚落大致走了一圈,认识清楚环境之后再回到了诊所,立贤也已经醒来了。所以,耶迪秀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得意地说起了福宁公国亡国之夜以后、青年男女两人的际遇。

为了要“更像”偶然路过此地的旅人,两人找了间旅馆投宿──说是投诉,旅馆主人早就逃跑了、就连住店的客人也十室九空,随便找间空房把随身家当搬进去就是了。随后的几天,两人除了偶而出门打探消息外,过著安分守己的日子。

除了出门打探消息的时间以外,两人多半在玩牌。

玩的是一种本地称为『梅则给牌』的通俗牌戏,有四种花色,除一~九的数字牌之外还有勇者、战士、法师、治疗师等特殊牌。从牌面内容展出来的几种常见的游戏,和扑克牌其实大同小异。

不过一直玩牌也是会玩腻的,于是这天两人便想了一种刺激些的玩法──说是刺激些,其实也没什么,也就是每输一盘的人要脱一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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