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生存的渴望
作者:春天的落叶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2875

“刚才的是六式?”

陈默忽然问了一句,多巴脸色沉了下来,他微微眯着眼睛,眼角凶光大作,哼哼的冷笑了两声,道:“六式?你知道六式?是谁告诉你的?”

cp9知道的人不多,但不代表外面的人绝对不知道,校官以上的级别就有可能会接触到cp9,每年cp9都会从海军中挑选一批海军,从各个国家挑选一批小孩参加试训,所以陈默知道netbsp;能被海军追杀十多年,他知道cp9是应该的,如果不是前几年cp9的任务太多,或许早就有人来处理这件事。

可他不应该知道六式,就算是海军本部,就算是少将也不会有多少人知道六式,这是海军的秘密。

多巴心里已经翻腾起来,他现在只学了铁块和岚脚,如果抓住陈默拿到cp9秘密流出的途径,或许他能因此立功而正式的进入netbsp;想一想都觉得兴奋,无上的特权,行走在黑暗中的他与其他成员一样嗜血,单纯的喜欢那种杀戮带来的快感。看着别人死亡时扭曲惊恐的脸,扭曲的内心充斥着幸福的感觉。

“正式的自我介绍一下,cp9,多巴,实习成员,奉命执行任务,杀死一个叫陈默的家伙,应该就是你。”多巴还是笑意盈盈,表情很亲切,但在黑夜里却让陈默觉得有一种阴森的感觉。

多巴舔了舔嘴唇,丢掉礼帽露出梳的一丝不苟的头,一把撕掉燕尾服,裸露在空气中的上身充满了爆炸力,青筋就在皮肤下慢慢的扭动,就像虫子一样。踢了踢腿脚,嘿嘿的笑了一声,一脚猛地踢起,一道肉眼可见的风刃伴随着刺耳的呼啸声拦腰射了过来。

陈默不仅没有慌张,心中反而波澜不惊,如幽谭死水。每每到了危机的关头,他的心态总是出奇的好。

只见他连续扣动两次扳机射向风刃,嗡的一声两颗弹头瞬间落地,而风刃也化作一道狂风,吹的他的风衣咧咧作响。

说时迟那时快,多巴一个箭步已经冲到了陈默的身前,抬腿就踢。看上去没有什么章法,可偏偏危险的出奇。这一脚都力大无比,伴随着呼啸声,只是一次抵挡那空着的胳膊就疼的撕心裂肺。小臂已经骨折了,扭成一个阔角,肿的犹如馒头一般。

只是现在根本没有时间计较这些,陈默不退反进,侧身向前一个箭步,撞进多巴的怀中。持枪的手搂着多巴的脖子,绕了一个圈,枪口对准了他的耳孔,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

多巴眼角跳了一下,想缩头已经来不及。他本是身经百战,按理来说经验已经丰富无比,可很少被人逼近身子。每次出任务,对付的都是普通的海贼或者是一些普通平民,这些人还来不及近身就被岚脚撕成两半。

又或者说,他见识了左轮的威力,心中已经有些害怕,若不是先前反应快,大概早就死了,所以不愿意和陈默离的太远,给他开枪的机会,只想着迅打残他,然后捉回司法岛交给本部的监查官。

只是此刻来不及多想,一手成掌直接抵在枪口,子弹就呼啸而出,一股血雾喷了两人一脸。

这只手彻底废了,m5oo的活力就如小手炮一般恐怖,整只手掌刹那间被轰成肉末,只留下个手腕还挂着一些血管和皮肤。

多巴双眼顿时就红了,一只手废了代表着他再也无法成为cp9的真是成员,已然有些疯狂。双臂仅仅抱住陈默,不让他脱开,抬起头就狠狠撞向陈默的脸。

啪的一声,溅出一蓬鲜血,散落在四周。多巴强有力的臂力肋的陈默都快要喘不过来,眼睛也被撞的生疼,看不清,也挣脱不开。他再一次用枪口对准多巴的耳朵,可却没有机会扣动扳机,多巴的脑袋又一次砸了下来,就像一个锤子。

现在的陈默头昏眼花,双耳耳鸣,显然是轻微脑震荡的症状,如果不能快的挣脱掉这个疯子的双臂,也许就会死在这里。

死?

翻腾的内心忽然产生了一种诡异的平静,他甚至能感觉到时间都缓了下来,多巴诡异的脸孔血肉模糊的在视线中缩小,放大。气流卷着他的长,甚至可以清晰的看见那些被气流吹的东倒西歪的汗毛。

陈默他下意识的张开嘴,狠狠的咬向多巴的眼珠,在这一瞬间,时间恢复了正常。

一股腥咸的液体流入嘴里,口腔了有一个瘪了的半圆体贴着上颚滑动,一不小心就吞了下去。即便自认为自己已经杀的麻木的陈默,也忍不住有一些反胃。

但这是一个机会,关于生命的机会,不在意耳边那咆哮着的怒吼,拼命的后仰,持枪的手抽了回来,快的插进了多巴血流如注的眼眶里,嘴边浮现出一抹轻松的笑容,扣动了扳机。

嘭!

那熟悉的半液体就像莲蓬头喷出的水线一样在多巴脑后喷射出去,陈默甚至能从枪管和多巴的眼光中的缝隙里,看见对面点点的火光,那是港口。

被紧紧箍着的身体哧溜一声倒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看着缓缓倒地的多巴陈默心中一阵侥幸。

他赢的太走运了,如果多巴不轻敌,如果他的经验再丰富一些,如果他再冷静一些,如果他能按捺住心中的愤怒,也许结局是另外一个样子。

山坡上吹来一阵和煦的微风,月亮静静的挂在天上,陈默急促的呼吸也平稳下来。他开始对这一次差点就出意外的战斗反思,一幕幕画面被分解,分析,最终形成经验,藏在心底。

摇晃了几下还晕眩的脑袋,看了一眼倒在地上只剩下半个脑壳的多巴,陈默拾起因打斗而掉在地上的宽沿帽,裹紧了风衣,潜入漆黑的树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