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掩饰
作者:舞阳阳      更新:2019-07-30 03:38      字数:6753

他将自己的狼野心好不掩藏地出来,秦果果羞恼地呜咽一声,实在听不下去了,撇开脸。

当然运气好的,会碰上这么一种男人,他爱你,情到浓时,他只会想通过性表达的,他有多爱她,就在这方面多糟蹋你,直到你也沉沦在这片亲密的二人世界为止。

正如叶喆对秦果果。

如果,爱,是这般撕心裂肺的欢愉,那就一齐身同感受吧。

上穷碧落,下赴黄泉。

这辈,秦果果只能因叶喆的爱而生。

……

不知道什么时候回的房。

翌日醒来,人在房间里。

身边的位置空荡荡的,叶喆不在。

身乏得要命,秦果果不敢赖床太久,勉强动了动手脚,立即频频吸好几口气,去缓解四肢的酸涩。

昨晚喝多了,精神本来就差,加上被他一番折腾,在他完事之前,她早丢脸地昏厥过去了,恍惚间,记得他应该给自己冲洗过,但是,摇摇晃晃站起来的时候,下面有东西流下来。

秦果果重新拿了换洗的衣服,进了浴室,花了将近一个时,才洗完澡,出来就看见叶喆坐在床上等她。

看那样,他的心情很不错。

“懒猪舍得起床了?”

秦果果不想理他。

耸拉着脑袋,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过去,坐在凳上,手才拿起梳妆台上的吹风机,举到头上,被人自后面夺走。

“我来。”

态度积极得很。

秦果果看着镜里面,站在自己身后的叶喆,表情从看见他时有些赌气,到慢慢的放空。

她发现自己真的想不透这个男人。

很多时候,他都很疼她,疼到手掌心那样宝贝着,每日嘘寒问暖的,能帮她做的事情,大多数都是他亲力亲为做了,而且还表现得兴致冲冲似的,像现在,可是,也有很多时候,他虐着她,将她个人尊严完全践踏在脚底下地,去虐她,虐到她生不如死,像――昨晚。

“发什么呆呢?”吹风机呜呜的声音消失,低沉的嗓音从耳畔传来。

叶喆已经帮她吹好头发。

秦果果回过神,与镜中的人对上眼,下一秒,有些扭捏地避开,可是心里也明白强势如他这样的人,不会满意她这样的表现的。

她实在没有心思去逢迎他,倒是记起一件事。

“昨晚你没戴那个啊。”

“哪个?”他俯下身。

“就是……那个、那个,你平时都戴的……”秦果果扭扭捏捏地提醒他。

哎,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为情的东西,可是她怎么偏偏不出口呢?

“嗯?”他的唇开始在她脖附近游移。

他真爱死她洗完澡之后身上的香味,到底怎么洗的?怎么能用沐浴露用出这么好闻的效果呢?

秦果果避开他的同时,困难地咬着唇,心想他肯定是故意的,可是,这件事情,不解决了,她心里有根刺,只好涨红着脸出口,“套、套啊……”

就知道她刚才心不在焉的肯定是在介意这个问题,尽管心里明白秦果果暂时还不能完全接受他,更不可能接受怀上他的孩,可是亲耳听见她羞怯地提醒这件事,叶喆忍不住心一沉。

“我计算过,你昨天是安全期,没事。”

“可是――”

刚才还觉得怡人的香气一下变得扰人,他最近是不是太纵她了?

已经一口否决的事情,她还反复拿出来?

就这样在意会怀他的孩吗?

叶喆倏地直起身,不容拒绝的口吻,“没有可是!要是有了,就生下来。反正你已经读完书了。”

变脸就变脸,他们似乎从来都这样相处。

她听出他口气不善,想起当初两人的协定。

定下来的时候,一下从好朋友的哥哥变成自己名副其实的丈夫,她特别反感这层关系,尤其,那时候,她心里还有薛立……便尤其反感他碰她,可是只要两人单独相处,他就会粘着她,就算不做那种事情,也要对她动手动脚的,她最后受不住了,想以自己还在读书不想这么快生孩为借口,拒绝他。

当时他十分爽快地答应她。然后,当天晚上,她在抽屉里看见一大盒的套。

想想那时候的自己真的单纯到愚蠢。

居然想不起来这个世界上还有一项可以让男女发生关系,却不会怀孕的发明。

现在,书读完了。

她没有约束他的借口了。

所以,他是立即就要她替他生孩吗?

又是那种无法抗衡的挫败感,满满的袭上心头,秦果果眼眶瞬间红红的,当初发生关系是他强迫她的,现在连生孩这种事情难道也身不由己吗?想到这,她低下头,抿着唇不话。

力不从心的感觉真是够受的,叶喆一肚火,找不到发泄点。

平心而论,他对秦果果够宽容了,连家人他都没这么上心过,独独对她,掏心挖肺的好,甚至低声下气地伺候着,就生怕她一个不高兴,又给自己脸色看。

张开口,想要再数落几句,旋即发现不对劲,赶紧绕到前面掰起她的脸。

这丫头居然哭了,脸上全是清泪,眼红红的,贝齿咬着唇,一副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般的可怜模样,叶喆哪还记得自己要她什么,心一抽一抽地疼,赶紧将人揽入怀里好生安慰着。

这一揽,才发现她浑身**得厉害,敢情一直憋屈成这样了,在自己面前还得压抑着悲伤的情绪?于是,更恨不得当场抽自己两耳光的后悔。

他多少次提醒过自己了?

她一个女孩的,自己跟她计较什么?

横竖是自己的老婆,人在自己身边,安安分分的,就算心暂时不能完全放自己身上,但他等等又怎么了?

嗳,先将人哄妥再忏悔吧。

“不哭,哭什么呢?我又没你什么!不就是没*吗?我下次一定戴成不?”

“除了你,我对其他女人一律不感兴趣,就算你怀孕,样变丑了,身体变拙了,我保证我一定不会出去找其他女人,这样总可以了吧?”

叶喆讨好着。

所有女人都喜欢听的好话,他几乎拣着都过一遍了。

然而,所有女人都喜欢的,到了她这,也许根本不值一提。

是不是太纵容她了?

她还是哭。

开始是肩头一颤一颤地抑制着哭声,听着他话,不知道是不是悲从中来,终于哭出了声。

那泪流不止的模样看得他心烦,泪珠滴落他手背上,烙得他无法形容的心疼。

秦果果到底还想他怎样?

他那样地疼她,如珠如宝地掬在手心呵护着,甚至不惜一切去满足她的愿望,即使她开口要星星要月亮,恐怕自己都会想尽办法送到她跟前,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还有什么委屈的?

不过是讨论下生个孩,现在还没生呢,她就哭成这样!

至于吗?

只要他开口要孩,外面多的是女人替他生,难道她不知道?

不,她知道。

而且知道得比任何人都多。

她是吃定他了。

他,叶喆,这辈除了秦果果生的孩,谁都不要。

两人心里有事,总得一方主动妥协,谁在乎,谁就先妥协,实在拗不过,他选择妥协:

“我知道你不想生孩,那就先不生,你还,先享受个把两三年……我错了,我给你认个错,你别哭了,成不?”

心里再委屈,发泄过后,情绪逐渐平静,秦果果被动地趴在他身上,断断续续抽噎着。

终于止住了,他叹口气。

“你不想生,我不强迫你,但是,吃药对身体不好,你身体本来就差,这种药对人体伤害大,我看这次没必要吃,以后我注意点就是了。”

他还是坚持己见,秦果果静静听着,本能反驳,但是唇瓣掀了掀,最后忍了下来。

叶喆这样的人,会纵着她,惯着她,但是一旦是他决定的事情,便只能按照他的决定去做,旁人什么都是于事无补。

她不话,他知道她在听,低头看着她安安静静的样,心想她需要时间想清楚反省的,便扯开话题半是责备着:

“你你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心眼,动不动就哭?你这种性,除了我,还有谁能忍受得了?”

……

两人下楼的时候,已经过十点了。

老一辈的人,习惯了早睡早起的生活,叶父用完早餐后便去了书房练字,而夏允时听还在睡。

替叶家服务了将近二十年的保姆阿姨正在打扫厅,看见两人下来,笑容可掬地告诉他们,早餐还在厨房热着,秦果果不好意思,自己起床这么晚,还让人伺候着。

再过一个时差不多该是午饭的时间了,本想着跳过早餐这一顿,在黑着脸的叶喆监督下,勉强吃了一份三文治,喝了半杯牛奶,匆匆忙去花园找叶母。

这些年,叶母是越来越闲了,以前三个孩还,丈夫忙事业,她将全部时间与精神都花在打理家庭,私底下无数次叹息过,埋怨过。

但是,要维持家庭和睦不是一件易事,不管时代怎样进步下去,女人再有通天的本事,一旦组织了家庭,大多都要做好为家庭而牺牲的准备。

都光阴似箭,苦恼的日一下就过了,现在丈夫正式退下来了,孩也拉扯大了,各有各的生活,各有各的成就。

渐渐地,她也不用再为琐屑的家务忙碌,便开始摆弄起花花草草来,一来陶冶性情,二来算是一种寄托。

毕竟,习惯了从前忙碌的生活,闲下来,难免空虚,而且会产生很多不必要的想法的。

的温室里,光线充足,秦果果过去的时候,叶母正半抬手臂,挂起一盆吊兰,又摸到吊兰旁边一盆不知名的植物。

秦果果站好,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来这里做什么,只是,不来,又觉得有点不过去,迟凝两秒,她细细声唤了句,“妈。”

叶母嗯了一声,头也没转,直接叮咛,“剪刀给我一下。”

秦果果看了看两边,从左边的桌上拿起一把剪刀,恭恭敬敬递到她跟前。

叶母接过,动作驾轻就熟地几下咔喳,剪掉几片将黄的叶,叹口气,有些感慨,“你看,本来多好的花啊,让我养成这样,哎,我果然不是养花的人。”

这座温室是叶母两年前让人搭建的,那时候秦果果俨然已经是叶家的熟客了,并且深得叶母的心,叶母甚至拉着她看过温室的图纸,咨询过她的看法呢。

只是,一个见识不深的女孩,对温室构图能有什么见地?答案只有两个:好看或者不好看。

叶母的图纸是专门让国内一有名的设计师设计的,当然好看。

有钱人都有个通性,他们一旦觉得合心意的东西,不管合适不合适,价格高不高,最终都要实现。

不过叶家胜在地方大,庭院深,搭建一座温室占不了多少地方,只是,就这么一处别具特色的天地,不单止花费了令人咋舌的巨额,还需要花费很多的心机。

面前花花草草,叶母确实花了极大的心机,但是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并不是,你付出了就有收获的。

譬如,眼前。

久久未听闻回应,叶母叹气。

所幸这种事情并不是第一次了,她很快就释然,转过头,目光温和浅浅的在秦果果脸上打圈,“昨晚睡得好吗?”

秦果果以为她要自己睡得太晚。以前她来叶家做客,叶母没少当着她面,数落叶立秋赖床的坏习惯,只是,叶立秋是她的女儿,母亲教女儿,责怪中带着宠溺的味道,而她……

人人都,婆媳的关系最难把握好,再容易相处的女人,再微不足道的事,扯上这层敏感的关系,难免有摩擦。

自从身份转变之后,在叶母面前,秦果果时刻保持种不知所措的状态,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摆放。

“……对不起,妈,我睡过头了。”低着头。

叶母扬扬眉,以前总觉得这孩讲礼貌,懂规矩,可是,现在大家都是一家人了,她这样……会不会拘谨了些?

“吃早餐没?”

“吃了。”

“合胃口吗?”

“嗯。”

“呵呵,合你胃口就好,吃惯了梁嫂做的味道,我现在去外面吃什么都觉得不对味。”到这里,目光停在秦果果身上,摇摇头。

“果果你还是太瘦了,我真搞不懂现在的女孩,明明身无几两肉了,还口口声声喊着减肥,你千万别跟立秋那丫头学,你得多吃点才行。”

年轻人都讨厌长辈唠唠叨叨的,可是在秦果果心里,却觉得听长辈唠叨自己,是一种满满的幸福。

有多久没听见长辈唠叨自己了?

心里滑过一阵暖流,细细的,缓缓地,秦果果张开口,透着几分感动,“知道的,妈。”

叶母笑笑,这媳妇啊,乖巧安分过头了,这样一问一答下去没意思,起叶立秋,她便迅速展开话题。

“最近立秋有跟你联系吗?”

“最近少了,好像很忙。”

大三时候吧,也就是秦果果和叶喆私下扯证的那段时间,叶立秋突然提出要出国留学,让所有人大吓一跳。

女儿虽然调皮,但是自就没离开过家,不像儿,被他父亲一手教大,独立得很,叶母自然不舍得,但在管教孩这方面,叶父一直是开明的。

他赞成孩多出去外面的世界走走,多见识一下。

叶立秋学习方面本来就勉勉强强,不是她没努力过,而是努力了,争取了,愣是看不见成绩,这点大家有目共睹,不仅叶父叶母,连学校导师都无不扼腕。

平时多聪明的一个女孩,对很多问题一点就通,怎么就是学习成绩提不上去呢?屡次一到考试,就无条件栽倒。

也许国内的应试教育不合适她,不定外国的氛围能让她正常发挥。

这一点,叶喆跟叶父站到一致的立场上。

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叶家人决定送叶立秋出国。

刚出国那两个月,叶立秋没少给家里打电话,内容大都是埋怨学校吃住不及家里好,加上第一次跟家人分开,去到这么远的地方,难免有思乡情结。

这个时候,人的神经最脆弱,稍微一句话,一点事情,都能挑起情绪泛滥。

只要电话是叶母接的,母女俩总能在接通电话的第一时间,压抑着思念哭哭啼啼,心酸得叶父看不过眼。

哪有女儿才出国一个月,母亲就急着喊她回来的?

一个劲地摇头叶母慈母多败儿,直接抢过电话,本要命令女儿不要给叶家丢脸,不管如何她都要坚持下去!

叶立秋算幸福的了,别的留学生过去,还得勤工俭学,而她过去那边什么都有人替她安排好,虽然,叶父有心为之,没有给她多余的零花钱。

可是亲耳听闻叶立秋断断续续的抽噎声,当年叱咤商场的老人狠不下心了,差点当下就犯了跟叶母同样的错误,幸好叶喆下班回来,见气氛不对,很自然地接过电话。

兄妹俩平日感情最好,对象是叶父时,叶立秋还怯怯地不敢开口要回家,当听见一直对自己疼爱有爱的哥哥的声音,全然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哭喊着要回家。

身边叶母同样泪光闪闪的模样,叶父则是半懊恼半埋怨自己的表情,叶喆皱了下眉头,拿着话筒默默走到一旁,鼓励几句,果断挂电话。

可以,叶立秋之所以没有回国,全?赖于叶喆当日的狠心。

叶立秋好歹算是争气的,没有因为一时的不习惯于寂寞选择逃回国,只是后来,她越来越少往家里打电话,直到最近,几乎是电话都没一通。

秦果果回想上一次联系,补充了句,“好像要应付什么考试。”

“国外哪来这么多试要考?上一次打电话她,她也要考试了,才没几句,就急急忙挂电话,整日忙这忙那,都不知道熬成什么样了!难怪允时要跑回来……”叶母嘀咕。

秦果果笑,“哪里的学业都沉重的,熬到毕业就好。”

这句话提醒了叶母,她看到秦果果脸上,“果果,你跟立秋同年,算起来是这学期毕业了吧?”

这话是明知故问,秦果果知道叶母有话要,顺着她话点了下头。

心里琢磨着一件事情很久,叶母沉吟一下,就开口了。

“其实呢,当初喆突然拉你到我和老头面前,你们已经登记注册成夫妻了,我心里是多少有点不高兴的。”

“你想,有多少父母听见自己儿一声不吭地,便自动主张在外面跟别的女人领证了,会满心欢喜接受的?尽管那时候我是真心喜欢你这丫头。但是,这件事上,你俩先斩后奏,擅自做的决定,我跟你爸都不能接受。只是后来我又了解到,这事不怪你,完全就是喆的意思――”

“妈……”秦果果不知道叶母为什么突然讲这些,张开口想要告诉她,自己是事前就知道的。

怎么会不知道呢?

她跟他约定好了,登记注册,只做法律上的夫妻,她帮他堵住全部亲戚的嘴巴,而他……

想起私底下的交换条件,秦果果神色晃动的瞬间,叶母截住她的话。

“果果,你不用替他话,儿是我生的,我知道他的脾气,他这人死犟,认准了那样东西就是那样东西,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这么仓促领证,这是你们年轻人自己的事情,也过去了,我不会过问,可是,不管怎么,这领证的事情,他单方面犟没用,总得你点头肯签字了,人家才给你盖章吧?”

“既然你肯跟他走到这一步,就算他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周,惹你不高兴了,我还是希望,你能为了这头家,尽量让自己开心些,婚姻是女人的第二次生命,你开心不开心,这辈都会这样过去。”

秦果果静静地没有回话,叶母反过来握着她的手,拍拍她的手背,一副过来人的语气。

“我也是女人,我明白做女人的苦,你们扯了证,却没摆上酒宴请亲友,这件事确实是喆跟我们叶家做得不厚道,这一年实在委屈你了……你们之前领了证,没摆酒,是因为你毕竟还在读书,现在你已经毕业了,也没有什么顾忌的了,我们干脆择个好日将酒席补上。”

“这事本来我是问过喆意见,让他先去征询下亲家母的意思,可他净是搪塞我,忙,没时间走不开,试问工作能有人生大事重要吗?嗳,到底,这孩就是事业心太重,整日只顾着忙公司的事情……”

儿永远是母亲心头一疙瘩,叶母数落起叶喆,那叫一个滔滔不绝,果果根本插不上话。

数落着数落着,突兀语气一转,扭转脸,睇到果果脸上,兴致勃勃地提议:

“起来,自从上次见面,我都快整整一年没见过亲家母了呢,叶家很久没热闹过了,不如找个时间约她出来,我们就婚宴的事情聊聊?你觉得怎样?果果?你有没有听我话啊?果果?果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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