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露出一抹傻笑。

傅思含一怔，才想起这是什么医院。

麻呀，原来是个疯子。

对于疯子，在傅思含看来都是跟她一样的可怜。

她的目光认真的打量起眼前的妇女。

不过，面前这个妇女并没有穿医院里的病服，而且身上衣服的质量不错，心想，应该是有钱人家的。

不知是不是因为凌昊宸让她来照顾他妈妈，傅思含突然对面这个妇女一点同情与好感都没有。

“你坏，你不坏。”妇女又说了一遍。

傅思含也学着她的样子说：“你坏……”

后面三个字还没有说出来，一阵愤怒的吼声，“傅思含，你干什么？你才坏！”

凌昊宸冲上前来，把她推开，并搂着妇女，安慰着。

“妈，别怕！别怕！”

没有一点思想准备的傅思含，被这一推，一个踉跄，退了两步，还差点摔倒。

被抱在怀中的妇女探出头来，看着傅思含，心翼翼的问：“你坏，你不坏。”

正生气的傅思含被突来的话，气得无力。

特别是看到对方眼神里多了一丝关心，让她想要生气，想要发火，却怎么也不忍心。

她甚至脑子不知抽了什么筋，冒着被凌昊宸揍的危险，笑着说：“你坏，你不坏！”

这次，她说得快，免得又被凌昊宸误会。

确实，凌昊宸刚想发火，想让傅思含滚，却听到她后面的话，才猛地明白过来。

傅思含没想到这个妇女就是凌昊宸的妈妈，也是她婆婆凌美凤。

而且让她不可思议的是，凌美凤看到她，不仅不怕也不尖叫，还跟她很亲密，就像好朋友似的。

不是说她长得像死去的傅太太吗？

不是说凌美凤别说是看到人，就是听到关于傅太太的消息都会受到很大的刺激，发疯的尖叫。

医院里因为她的到来，还做了一些准备，医生们更是在一旁待命，要是凌美凤有什么异常，及时制止并让她安静。

可结果，他们看到的是凌美凤拉着傅思含的手，一直傻笑着，有时还说“你坏，你不坏。”

傅思含也像傻子一样回复着她。

没办法，谁让她欠人家一亿，只好忍受一切。

院长办公室里，凌昊宸迫切的问：“院长，这是什么情况？”

“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少夫人能跟夫人好好相处，对夫人的病情很有帮助。”

院长并没有说实话，他现在只是往好的方面说，心里却有着另一种担心。

凌美凤的异常，很可能是另一种返照，搞不好病情更严重。

当然，他是不敢跟凌昊宸说，不然，他的医院会被这男人拆了。

“傅思含，你在这里照顾我妈，一天算一万块钱，直到你还清一亿。”

这话是凌昊宸离开精神病医院时跟她说的话。

傅思含当时只想着还清一亿，根本没有算。

过后一算，她真杀人的心都有了。

一天一万，算下来，她至少要两年才能还清。

让她呆在精神病医院两年，只怕到那时，她也真的得了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