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云天间离开的青衣人,行色匆匆穿行在君城小巷中,突然,身形骤停。小巷一端,背手立一人,头部被斗篷全部盖着。
青衣人见小巷前后无人,自付应是遇到敌手,暗自运气于掌,突然袭向斗篷之人。
斗篷人也不应招,左右腾闪,青衣人数击不中,又摸不清来者路数,渐有些急躁,于是身形加快,手中掌力再提升,一面低喝:“阁下何人,为何不敢以真面貌示人?”
斗篷人发出异样之声,道:“那这位兄弟,你行迹匆匆所谓何事,若告知在下,在下自然示你真面目。”
“大路朝天,各行一边,在下自有要务,”青衣人本想问话,探知下斗篷人的底细,不想被反问,恼道:“我不问阁下犯难缘由,阁下反而来问我?”
“既是如此,兄弟为何先出手,明明是你先行不义出手攻击,干我何事。”斗篷人依旧只是防守并不抢攻,“先出手也是你,先问难也是你,当真这大路刻的是你家名字?”
话音刚落,斗篷人身形突然加快,青衣人感觉招招落空,心知遇到劲敌,集中心志,聚气凝神,纵身一跃,身形如弓,拳影如雨,纷纷笼罩斗篷人。
“好一招明洞的空山落松子。”斗篷人异样之声伴异样之笑,青衣人心中一凛,思忖对方应是知晓自家武功来由,修为只在自己之上许多,顿觉不应缠斗,须及早脱身,招式随心而竭,斗篷人早瞧见败象,一招出手,将青衣人击中,连退数步,未等他稳住身体,斗篷人身影疾进,已经在青衣人身后一击,只见青衣人软绵绵瘫倒在地。
斗篷人在青衣人身上摸索片刻,取出一个小令牌,低声自言语道:“血衣卫。”
云天间,苏沫儿和胡明远相对沉寂良久,终由苏沫儿打破:“沫儿感谢胡公子应邀赴约,本欲请公子听沫儿抚曲一首,不想被公子遇见沫儿落寞之态,有损公子雅兴。”
胡明远道:“平日听琴,正襟危坐,高谈畅言,虽然技巧韵味环境氛围俱佳,但宾主终究有别,琴声之中仍有遮掩。明远一直想听最为真切之琴声,不想天逐人愿,小姐练琴之时明远恰访,而小姐一心专注,不知有旁人,情深念切,袒露真我,虽是片段,已尽得小姐心声,得之足矣。”
苏沫儿似有感慨,道:“胡公子可谓是知音,还请公子有闲暇,来这云天间指点。”
胡明远道:“小姐神艺,岂敢指点。明远只盼能与小姐共心迹,为真诚友,在此唯权势重阶级的君城又多一位同道伴侣。”
苏沫儿道:“胡公子的同道恐怕不少吧?”
“明远在君城,只有上次一同而来几位可为同道,若苏小姐不嫌弃,红颜同道恐怕多一位了。”胡明远道,“即便在望城,明远自小多在行伍兵营中,认识女子也是甚少。”
苏沫儿脸颊一泛红,道:“沫儿不是问这个...”
苏沫儿泪痕仍在,而今破泣而羞,若娇荷带露,只让胡明远看得痴呆忘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