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没有敌人
作者:很长时间      更新:2019-08-15 05:15      字数:2250

自从铁路停运后,每条从伦尼到佛提堡和到肯格勒的道路也都被封锁了,每条跨过莱茵河的桥梁都在被牢牢监视。莱茵河两岸的密集驻军成了常态化,除了后勤部队,再也没人想向那里走半步。

因此事影响,伦尼的工厂已经倒闭了十分之一,销售额同比降低了百分之三十,环比降低了百分之五十,那些商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却也无可奈何。

相反,这给了另一些人许多机会。自从两方的驻军相互后撤十千米,中间留下来的的区域就突然间挤满了盗贼。

据说有许多凶残的兽人和精灵,他们残忍地屠掉了几个村子,盘踞在那里。他们还干出了许多袭扰哨站和后勤的坏事,为童话书中的故事增添了可信度。

莱茵河,在远离桥梁的一个拐角处,由于拐角的存在,左右都被遮蔽住,视野最不开阔,沿河监视的哨兵很难看到这里。

一根又一根硕大的木棒被放到了河边,堆成了一个小堆。忽然之间,这堆木棒聚合在一起,变成了一个外表粗糙的平底小船,还有两把木桨。

几名难民打扮的行人上了小船,小心翼翼地划着船,不一会儿就划过了宽阔的莱茵河。其中一人在木船上画了一个炼成阵,木船又变成了一堆不起眼的烂木头。

过了莱茵河,他们的身影继续在森林中穿行着,这里水草丰茂,就算不去刻意隐藏,也不会被别人发现。

最近的一个村子在四千米外,很近,但是一周前已经被洗劫一空,只活下来了十几个人。最近的稍微安全一点的地方也在九公里外,那里是个哨站,每周会有一次补给。

因为持续不断的摩擦,那里也算是安全的边界。哨塔再往前一点的地方,就算是发生交火,联邦和督政府也都不会承认。

一个中队的龙骑兵正飞速向哨站奔驰而来,他们全都拔出了身上的手枪,对准了前方,一百多名骑兵,卷起了一道滚滚红尘。

看到这幅景象,就算他们穿着友军的制服,从伦尼方向赶来,二楼的哨兵也连忙敲响了钟塔的警钟。说不定是伪装十分到位的敌人呢,最近的事件让他们变得十分神经敏感。

听到钟声,这个哨站的卫兵全都集结了起来,按照安排进入了各自的战斗位置。虽然这是为来自东面的敌人安排的,但也能起到一些作用。

一名哨兵被这些骑兵吓得不轻,但还是对他们大声喊道:“停下!干什么的!”

“我们是二师的龙骑兵,接到通知,督政府军大举进攻,已度过莱茵河,边缘哨所遭到猛攻!特来支援!”

“不要再靠近了!”哨兵的声音有些颤抖,他已经可以看到马匹身上的彪悍肌肉了。“我们没有遭到进攻!放下武器,确认你们的身份!”

为首的骑兵队长让其他人停下,自己翻身下马,走到近处。

哨站的长官很快就来了,他是一个少尉排长,但也已经是整个哨站几十人中军衔最高的了。相比之下,骑兵队长是上尉军衔,不由地产生了军衔压制。

“你们说没有敌人,是真的吗?”

“真的没有,今天一整天都没有特殊情况。”

骑兵队长严肃地审视了少尉一眼,说道:“我需要确认你们的身份,以免你们是伪装的敌人,在此之前,我们不能放下武器。”

“当然可以,您可以进来随便视察。”

骑兵队长严肃地进入了哨站,看到他是个上尉,哨站的士兵们都有些尊敬。

他的目光严肃地扫视着各个角落,的确没有任何战斗的痕迹。看着哨站士兵的神态,也不像是有伪装的样子,才终于放心地点了点头。

“加强警戒,有特殊情况的话及时通报,不要放过任何异相。”

“一定,一定!”

骑兵队长翻身上马,向其余人招呼一声,一百多名骑兵又卷起一道滚滚红尘,离开了这里。

“什么异相,最大的异相就是你们吧。”少尉不悦地摇摇头。

那队龙骑兵离开了差不多半小时,哨站附近的森林处忽然亮起了一道细微的金光。

一把长弓对准了正倚靠在二楼窗口的哨兵,长箭蓄势待发。

咻!

那名倒霉的哨兵被射中了头部,连声音都没发出就失去了意识。

与此同时,一名身穿皮甲,肌肉粗壮的兜帽男人从森林中冲出,挥着战锤,冲向了哨站。

一名眼尖的哨兵看到了他,张开了嘴:“有……”

还没说出,又一枚长箭从森林中窜出,贯穿了他的脑袋。

兜帽男人虽然看起来十分粗壮。但他的速度极快,只是一瞬,他就闯进了哨站,第二声尖叫才适时响起:“有敌人!拉警报!”

他舞动着手中的战锤,明明是极其沉重的铁锤,却被他舞了一圈,才狠狠地砸到了敌人的脑袋上,效果十分残忍,让其余的哨兵心中一颤。

他又砍瓜切菜一般敲碎了第二个人和第三个人的脑袋,一名哨兵才扣动了燧发枪的扳机,打在了他的皮甲上,皮甲发出了一道金光,那枚子弹被弹飞到了一旁的地上。

“他有防弹护甲!”

他还没来得及放下手上的燧发枪,兜帽男人已经带着战锤逼近了他。接着,又是普普通通的迅猛一锤,把他打飞到了地上。

有人发现了守卫警钟的哨兵已经惨死在警钟旁,想要跑上楼敲响警钟,又是一箭射来,命中了他的心脏。

几十个士兵面对一名普通通通的兜帽男,却像是处于完全劣势,一个又一个地被兜帽男用极其华丽的舞步锤倒,或者被暗箭射死,始终组织不起有威胁的攻势。

直到哨站的士兵已经死伤过半,兜帽男才放下了手上的战锤,拿起了背上的长剑,和哨兵们玩起了剑斗。

直到最后一个人倒在地下,也没人看到那个兜帽下是谁。

接着,兜帽男摘下了兜帽,露出了面容。

“还是很想念德兰的近卫骑士啊,这种感觉太轻松了。我说,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德兰?已经一个月了。”

“从他的表现来看,可能快了。”

“谁?你是指枭……”拉斯塔脑子一懵,条件反射地闭上了嘴。

“你知道他是谁,所以能不能别提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