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真的是胆小鬼。”程辛沁说着，直接哭了起来，“我害怕我会给你添麻烦，我害怕你会因为我而犯病。”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我只能选择逃避……”

“但是我每天晚上做梦都会梦见你……我梦见你骂我懦弱，梦见你说我是胆小鬼。你还质问我当年那个天不怕地不怕、做事敢作敢当的程辛沁去哪儿了。”

“……”羽真梵没有说话，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然后挣脱了眼睑的束缚掉了下来。

他并不是觉得悲伤也不是觉得感动，他是觉得十分欣喜；原来两个人的心情是一样的。

可是下一秒，他脸上的笑僵在了那里。

“对不起哈，我真的要忘了你了。”程辛沁声音哽咽地说，“我不想耽误你，所以我要忘了你。”

“算是彼此解脱吧，忘记你对我来说也是一种解脱。”程辛沁说，“我一直不敢给你打电话，怕真的听见你的声音后，会让我下不了决心。”

“对不起，我只有在梦里才敢跟你说实话。”程辛沁说，忽然哭了起来，“再见了，我最爱的人。”

“再见了，我的初恋。”

羽真梵呆愣的一瞬间，电话那边已经挂断了。

羽真梵晃神儿，手机挣脱手掌的禁锢、掉在了地毯上。

他强迫自己笑起来，但是眼泪却掉的越来越多。

他知道，两个人不可能了。

—

“凭什么只许你抱我啊？这简直就是霸王条款！”程嘉甯抗议道，但她话还没说完，就被羽真彻横抱了起来。

“因为我抱得起来。”羽真彻把自己的侧脸贴在程嘉甯的额头上，“有本事你也抱一个试试？”

程嘉甯：“……”

“好了，逗你玩儿呢，别摆着一张苦瓜脸了。”羽真彻把她轻轻地放在床上，“这都快一点了，你还不睡觉想干嘛呢？”

“还不是某人非要大半夜搬家……”程嘉甯躺在床上翻了个身，她看着刚要躺下的羽真彻，凄怨的说，“还故意整我，害得我现在晕车晕得头疼，根本睡不着。”

“那我给你讲睡前故事吧？”羽真彻一滞，心虚地说。

“我不要听睡前故事。”程嘉甯不买账，拒绝道。

“那我给你讲我之前的见闻？”羽真彻想了下，说

“我不要听见闻。”程嘉甯仍然拒绝。

“那我给你讲……我在特种兵训练营的故事？”羽真彻接着问。

“我对你们一群大老爷们儿的故事不感兴趣。”程嘉甯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就没有点儿什么有趣的事情吗？”

羽真彻：“……”

“要不你陪我打游戏吧？”程嘉甯大眼睛咕噜转了一圈，一脸期盼地看着羽真彻说。

“你一个孕妇少碰电子产品。”羽真彻不悦，“还想打游戏，你还想干吗？”

“那我又睡不着……兴许玩一会儿游戏，玩累了就能睡着呢？”程嘉甯一脸人畜无害的说。

“玩儿游戏只会让你越来越兴奋，绝对不会让你出现困意的。”羽真彻扶额，顺带揉了下自己的眼睛。

“你该不是不会吧？”程嘉甯眨了眨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