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宁凡顿时沉默了没有立刻反驳。
“呵呵！怎么？被我戳中了心事无力反驳了？”屋内女子旋即冷笑道。
“此事我不反驳，这些都是我欠她们的，等我还了这些情，便和你游历山河逍遥自在，你才是我最终的归宿！”宁凡真诚说道。
此次清醒过来，他心中有种大梦初醒的感觉，以前种种过往犹如过眼云烟，但是心中的那袭红衣却是更加的深刻，如今他才知心中唯一的归宿早在临仙江畔初遇的那一刻起便已决定了。
“哼！还想还情？其实也不用还了，我把你的那些个牵扯颇深的女子全都杀了，也省去了这些烦心事”女子语气淡淡传了出来，但是怒意却是消失了。
此话一出宁凡脸色立刻一变，生怕对方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急忙劝阻道：“你千万不要伤害她们，她们是无辜的”。
然而女子下一句话却是让他背脊发寒。
“那我把你抓回去，每日用链条绑着拴在柱子上可好，你饿了我便来喂你，你寂寞了我就来陪你，也不需要担心你会跑掉了”
“凤歌，我想你了！”宁凡真情流露说道，这个女子他从没有一刻忘记，从临仙江，再到西游六百里，在到黑龙来袭佳人相救，这一幕幕场景回荡在少年的脑海，虽然之前以阿布的身份一直在和对方朝夕相处，但是此刻他是宁凡，他才发现自己已经很久都没见过李凤歌了。
他没有管对方的怒斥，将赵嫣然交予琉璃，然后将手再一次放到房门之上。
这一次他没有退缩，他决定了无论面前是如此的刀山火海，他也一定要见到那个令人魂牵梦绕的女子。
掌心传来一阵撕裂的疼痛，但是在宁凡心中却是开心的，因为他已经将房门静静推开了。
只一眼他便看见了坐在房内桌案前的那位怒气冲冲的女子，她的怒也好，她的喜也罢，都是如此的美艳动人。
滴答！鲜血染红了他的手掌，但是他却丝毫没有察觉，依旧前行来到对方的身边坐下，伸出左手靠了过去。
“你怎么不用右手？”女子目光死死盯着少年手里握着酒杯恨声道。
“凤歌，你又何必明知故问？”宁凡目光紧紧盯着女子的脸，嘴、眉毛，发丝等等一切属于她的事务，他都不愿意再错过。
他的右手已经在敲门的时候被震裂了，鲜血狰狞根本无力抬起。
女子轻轻拉住少年的右掌放在桌上将酒杯中的酒缓缓倒在那伤口之上，顿时一股钻心的疼痛从掌中传了过来，宁凡脸色顿时有些发白，但是少年却是一声不吭。
“知道痛就好，宁凡我曾经说过，如果有一天你敢忘了我，我一定会杀了你，我李凤歌说道做到，你如今想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女子将剩余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宁凡嘴角强行涌起一丝笑容，轻声道：“我从未忘记过你”话罢。
他从怀里取出一个玉佩放在桌上平淡道：“这玉佩我一直带在身上，从不离身，对我来说这世间最珍贵的东西，不是儒家的百年浩然气，也不是天人万象的逍遥境地，而是你的一切，所以你伤我，我并不怪你”。
女子顿时眼睛通红怒声道：“你为什么不怪我！我就要你怪我！”这个男子已经成功走进了她的内心，所以他坚持的东西她都要摧毁，只有这样他与她之间才能越来越远，既然这份情她自己无法做到心如止水，那么就让对方来终结吧。
“啪——！”一个清脆的耳光打在少年的脸颊之上，顿时五个血红的掌印露了出来。
少年轻轻一笑，并不在意，眼里只有柔情万千。
“我打了你，你为什么不还手！你知不知道，像你这种蝼蚁我一根手指都能碾死你！是不是自以为能够在我心中留下些许印象便觉得彻底征服了我？”李凤歌怒声道。
他依旧在笑，只不过笑的更开心了。
“你笑什么！我要你还手！你不是辛辛苦苦追求天象之境吗？只要你此刻还手我能立刻让你成为独一无二的凡间天人，即便是这三教规矩也奈何你不得，这才是你心中真正想要的！”李凤歌发疯一样的用酒杯砸在对方身上。
宁凡没有躲避将那掉落在自己怀里的酒杯拿起又重新放在桌上，语气依旧温柔道：“我宁凡虽然想成为那万中无一的大天象高手，但是却更想当你的车夫，载着你看遍红尘万丈人间冷暖，等我老了走不动了，便会主动离开了寻个你找不着的地方了此余生，就像我当初在石缝里亲手雕刻的人像，只要能将你印刻在脑子里此生足矣”。
李凤歌脑海轰的一声炸响，看着面前为自己斟酒的男子彻底呆滞了。
她颤抖地将手抚上男子脸庞细细摸索着，眼中已然泛有泪花，看着他掌心血肉模糊和那露出淤青的掌印，她第一次尝到了心如刀割的滋味。
“宁凡，我们不要再见面了好不好？”
“不好，我们的孩子可不会同意”
“你无耻！”女子脸色顿时一阵羞红。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我有没有牙齿你还不知道？”宁凡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你知道我并不是在说这个”女子咬牙脸色羞红说道。
“凤歌，我爱你”这句话宁凡之前不敢说出口，但是如今却是已经没那么困难了。
“你流氓！”
“凤歌，流氓爱你”
“......”
“哼！我不和你说话了！”李凤歌算是明白这无赖的心思了，拿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
就在此时，少年突然欺身将其抱入怀里，在女子惊讶的神色之间，用嘴凑到对方耳朵旁轻声说道：“凤歌，我也要喝酒”。
话毕映着红唇轻轻吻了上去。
女子瞳孔顿时放大，挣扎了少许，但又想起对方体内的伤势，心却又软了下来，彻底放弃抵抗，生涩的开始回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