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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晁訾言      更新:2019-08-04 12:22      字数:1183

院里梨树开始冒芽,时应棋对着那树发着呆,好像很久以前也是这种日子,他也是在这样等着一个人。

手边的茶水已经凉了,他也没有再喝的意思。

虽然之前话时应棋已经说明白了,左溢还是鬼使神差的来到酒楼,从出生到现在他还没对那一个人有过这样的感情,心里总想来看看她。

恰巧时应棋不在,也不知是不是今天酒太烈,冲得他脑袋发热,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他两三步走到李四面前。李四在算账,眼睛没有离开账本,觉得眼前黑了一片,随即抬头看了一眼。这人她经常见到,虽然没说过话也知道是弟弟的朋友,偶尔也有人说起,大概是这京城里显贵,自然是不能得罪。

便笑了笑,询问是否有什么需要的。对方面无表情,就那样盯着她。往常见他与时应棋有说有笑,还以为他应该是个比较好相处的人,现在这样盯着她,她心里一阵发毛。

最终左溢把钱放到柜台上,至此一句话都没有说,就离开了。

李四很奇怪的问周围小二,这人以前也这样吗,大家也只说第一次见他这样,原先都随和的很。李四想了想这几天是否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她,确实没想到。

“我说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晚上时应棋拿着几封信,问李四“姑妈、姑父可都到处在找你,再找不到估计都要张榜悬赏了。”

“你说我那里得罪你那个朋友了。”

“哪个。”

“姓左的。”说着瞪着眼看向时应棋“他今天就这样看着我,你说我哪里得罪他了的。”

“他...他这个人本来脾气就不好。”脑袋里搜刮着各种不好男子的描述,好一会才好像无意的说了这么一句:“你看那与他定娃娃亲的姑娘,就跟你一样不想嫁给他。”

“他的对象也跑了。”

“差不多。”

“唉。”

也不知道这声“唉”是什么意思。

那位被人称做桃花的少年,并不像桃花一样。桃花总是给人清新略带一点点妖娆的感觉,而且这是一种很热闹的花,总是一团团一簇簇的开放。而他总是有总化不开的仇怨,在他这个年龄不该有的沉重。每每他都挑一个角落坐着,一壶淡茶,几叠小食。

“我今早才采的香椿。”时应棋放下一盘香椿炒鸡蛋,自己顺势就坐了下来“有段时间没听到你的消息了,怎么改行了。”

“我现在改行当杀手,专杀话多的人。”用筷子夹起一块鸡蛋,很多人不爱吃这个菜,少年却吃得很好。

“你到我这也吃了好多次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每一个到你这吃饭的人你都知道叫什么吗。”继续吃着。

“你是吃过好多次的老主顾。”故意把老主顾加重。

“榹。”

“四,不三不四的四。”

白了他一眼“榹桃的榹。”

“姓呢。”

“无姓。”

这时刚好一小二跑过来“东家,厦大人。”

“他来了。”说着也不顾旁边的人,立刻跑到门口,那小二拦都拦不住。跑到门口别说夏大人就连半个人都没有,回过头冷着脸问那小二“夏大人呢。”

“刑部夏大人被抓了。”

“被谁抓了。”

“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