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会没有？我明明感受到了本源的气息！”睚眦的皮肤再次变得赤红无比，带着令人生畏的杀气，鲜血般殷虹的血雾因为剧烈的情绪而震动。
“不可能啊！为什么！这是我重生的希望啊！”鬼泣神嚎的吼声响起，一种希望破灭的绝望之情弥漫而开。
秦阳反倒是没什么反应，毕竟本来就是意外之喜，有就最好，没有就没有呗！有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看到睚眦如此悲痛的模样，有些不忍，出声安慰道：“别…别太伤心啊！大不了以后再找嘛！又不是找不着了。”
“你懂什么，上古时期或许还有迹可循，偶尔有未成形的本源被发现，但是如今千万年过去，几乎所有的本源都已经衍化成万物了，还去哪里找。”睚眦狰狞着脸吼道。
“不应该的！本源气息还这么浓郁！这么会没有呢？”睚眦又开始喃喃自语：“对了，对了，肯定是刚被取走没多久！对…肯定是这样。”
睚眦冲着秦阳大吼：“小子，你必须找出这个取走本源的人，然后杀了他夺回本源。”
秦阳苦笑：“你说的倒是轻巧，谁知道是被谁拿走的？”
“本源的气息还很浓郁，说明肯定是近期被取走的，最多不超过二十年！”
“我去！二十年对你来说都算近期？不愧是活了上千万年的老怪物，可是月寒洞每年有这么多弟子进来过，我怎么知道是谁？”
睚眦慢慢地稳定下了情绪，收起了浑身的戾气，开始认真思考起了问题。毕竟现在的他力量很难积蓄，基本上是用一点就少一点。
秦阳也低头沉思起来，若是说他对本源动心其实也是假的，若是真有睚眦说的那种效果，恐怕对修行的帮助恐怕是绝大的助力。
“一般的弟子恐怕很难进入月寒洞中心，只要稍稍一靠近这天然寒石，恐怕就要被冻成冰块了！这么想来这个人必定是境界不低，或者像我一样有来自外力的帮助。”秦阳开始分析起来。
“不错！确实如此！”睚眦点头。
“这天然寒石本是剑府长老带回，欲融入剑中增强佩剑的威力，可是无奈即便是天一境大修者的内火都无法融化。”
“却，即便是你们人类中最强大的修行者都不可能化本源为己用，更别说区区一个天一境了。”
秦阳微微点头，沉吟片刻，又说道：“这么说来可以肯定了，取走本源的人修为未必很高，甚至可能很低，而且他应该有异于常人之处。就像我在外人看来拥有睚眦异象一般。”
睚眦点头，凭他的推理能力要想推断出是谁取走了本源，无异于白日做梦。既然如此还是把这个任务交给向来诡计多端的人类吧。
“而且还要是二十年之内，呵呵！我似乎想起了剑府中的一个传说。”
“什么传说？”睚眦问道。
秦阳有些感慨地看着那块晶莹剔透的寒石，石台上散发着淡淡白光的奇怪符文说道：“本门首席大弟子——君笑，在十年前入门，引动九十九层灵气潮汐，混沌青莲异象摇曳而起，遮天蔽日，引得剑府掌门破关而出，直接收为关门弟子，被誉为修行界百年以来天资第一的天才人物。”
“虽是掌门弟子，但依旧要从外门弟子做起，这是剑府不容更改的铁律。”
“君笑，曾以炼体一阶巅峰修为横穿月寒洞，共花费四十三息，被喻为剑府历史上唯一一个以炼体境界横穿月寒洞的弟子。”
“哎！君笑大师兄啊！”秦阳伸出手，感受这天然寒石散发出的丝丝寒气，唏嘘不已：“没想到啊！所有人都尽量高估你了，没想到，却还是低估你了。”
秦阳顿时对这位素未蒙面的大师兄产生了一丝敬意。这位大师兄留下了太多太多的传说，以至于秦阳自从进入剑府之后听到的都是这位大师兄的传奇事迹。
别的不说，至少君笑在修行这条路上做的比任何人都要好，做的比任何人都要优秀的多。
他，值得所有剑府弟子尊敬。
可是很显然睚眦并没有这个觉悟。
“杀了他！”睚眦面露凶光，撺掇着秦阳：“杀了他取回本源，虽然这些本源还不足以让我重塑身躯，但足以让我的精魄稳固，再也不必担心某一天会消散了。当然我也会帮助你提升你的生命本质。”
秦阳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你说的倒是轻松。虽然十年前他是炼体一阶，但是他现在已经成界境巅峰了，甚至有传闻说君笑的真实战力已经远超一般的天一境大修行者，他一根手指可以捏死一百个我。”
“不过区区成界境巅峰而已。只要有我帮你，十年之内成为成界境根本毫无问题。”睚眦嗤之以鼻。
秦阳毫不留情地打断他的话：“你区区一个精魄口气倒是不小，你依附在我身上，我就不行你没看过《重剑决》，你觉得你能帮的了我？”
睚眦哑口无言，他自然是看过《重剑决》的，虽然人类的功法他根本不屑于研究，但是这《重剑决》确实让他有眼前一亮的感觉。开发自身潜力，挖掘人体秘境宝藏，似乎与上古时期那些强大生灵的修炼之法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而这种功法，即便是他也无法依靠外力去提升秦阳的境界，只能靠他自己的努力。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就没有办法了。
“无知的人类！我自然无法帮助你，但是本源乃衍化世间万物之物，若用本源为你炼体，自然事半功倍。”
“你不是说本源被取走了吗？”
睚眦愤愤地说：“十不存一，但残留的本源为你提升生命本质还是绰绰有余的。”
“不过，人类！我用仅存的本源为你提升生命本质，但是你必须要杀掉君笑，为我取回本源。”
“只是残留的本源就能让我提升生命本质，那君笑获得了这么多的本源，我还怎么杀得了他？”秦阳问道。
“哼！虽然不知道那个叫君笑的人类是怎么取走本源的，但是本源之力何其强大，他能利用的本源充其量与你相当而已。”
秦阳仔细想了想，决定答应了下来，反正是没本的买卖。就算要杀掉君笑，那也是十几年之后的事情，可眼前的好处可是实实在在的。大不了以后再为睚眦寻找别的本源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