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瑞麟看到报纸内容，气得撕掉报纸。

“肖文明，找人把他撸掉。爸，你怎么来了。”

张瑞麟父亲找了地方坐下来。

“要把谁撸掉？”

张瑞麟让人又找了份报纸。

“不用了，我看过报纸。没有夸大，写的都是实实在在的问题。各地在招商引资过程中时有发生。多数人倾向以此为契机，好好整顿各地方政府乱作为，破环招商引资。”

‘怎么会这样？’，张瑞麟喃喃自语。

“还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将东门电器和夏松电器之争延伸，张家在某些人口中，俨然成为岛国打手。”

“这是要把我们张家置于死地。”

“瑞麟，你所做的有没有可议之处？夏松电器给冰雪厂一个报价，万隆电器联合东门电器给出一个更高的报价，商业行为，怎么样都好说。调离林昭清，别人也说不出什么。德国人一向遵守规矩刻板著称。上次你不是说过，有人恶作剧在公用电话亭贴上男女的标志，德国人老老实实按男、女标识排队吗？这样一个人怎么有小辫子给你抓。不仅报纸上被抓破坏投资环境的典型，使馆也出面问询。还想着把报社的记者撸掉。你嫌事儿闹得不够大？”

“这口气咽不下去。”张瑞麟有些心虚。

“林家丫头就只有一个弟弟。大好前途，让你硬生生掐掉。林家这口气能比你顺？冰雪厂的事，还是要小池金二解决，要么放弃，往后找机会再给他补偿，要么增加报价，与东门电器拼一拼。把一个小事情，滚雪球般放任事情脱离自己的控制，不是智者所为。”

“爸，现在怎么办？”

这个儿子聪明能干，就是太要强，处理事情不讲究一个度的问题，只有加油没有刹车，能赢什么问题都没有，输了，直到自己挖坑自己埋放停止，“东门电器事情要停止，报纸记者暂时不要动。冰雪厂的事，看小池金二的意思，注意，不是他想干什么，我们都配合，张家也是有底线的。”

点拨一下，儿子能够醒悟过来。张瑞麟的老爸还是比较欣慰。

继续启发他一下，“瑞麟，你说说看，冰雪厂对于万隆电器有多重要？对于夏松电器呢，东门电器呢？”

‘轰’，张瑞麟彻底清醒。万隆电器是商场，介入生产，有些不太对劲。林昭然什么目的？相对于夏松电器、东门电器年销售额几十亿，冰雪厂只能算小不点。他们的目的呢？难道只是没事闹着玩。

当事人都跟没事似的，只有自己这个外人，中间一点利益没有，却上蹿下跳个什么劲。

还越玩越大，牵连到东边市、津门，甚至战场扩散到帝都。自己在为什么而战？

“林家那丫头有什么动作吗，仅仅提交一份报价，还有让报纸发表一篇文章。弟弟受委屈，她都没有找李元云。还有小池金二仅仅说了一句，‘你看着办’。我看冰雪厂并非兵家必争之地，没那么重要。你想不通林昭然为什么会跳出来阻拦出手冰雪厂吧。跳出自己的思维，好好思考。”

“爸，你说她为什么。和我们张家作对，把自己的弟弟陷进去。我不相信林昭然没有考虑到。”

“至少有三点。小池金二做空万隆电器，阻挠花达饮品明星合作计划，姓林要报复；二是表现她维护国有资产，不让集体企业被贱卖；最后应该是愤青，以为张家与岛国勾连，要与张家划清界限。”

或许其中一点，或许三者都有一点。

“小池金二的目的恐怕要称量张家的实力。小池金二这个人要当心。当时要不是及时缩手，随着小池金二攻击港岛，后果会怎样？你真相信小池金二没泄露你的交易记录，那泄露的人从哪里拿到的交易记录。可以说小池金二坑了张家一把，张家没什么亏欠他的。曹操还说，‘宁我负天下人’。米国将军评价岛国人，‘最肮脏、最卑鄙的族群’，不值得信任。小池金二不高兴，就让他滚蛋。离了伊势会，张家照样能够发展。往后不能和伊势会走得太近，来往要以张家利益为主。他一句看着办，我们就真看着办。黄了就黄了，没什么大不了。”

张瑞麟点头。

“林家那小子。据说一点情绪都没有，到新单位连个分管工作都没安排。可人家照样干工作，照样有声有色，搞一个口述历史，把一帮退休的老人情绪吊得高高的，都愿意替他说话。现在被推荐进入青干班。东边市书记跟我讲了事情的经过，他不能继续打压他。对他的施政会产生很大的反作用。他的原话，‘有能力的人即使装进布袋里，也会锋芒毕露’。”

最后，“瑞麟，张家以后要交给你的。记住，开大门走大路，方能走得久远。”

小池金二关注着张瑞麟与林昭然斗法。他在评估张家的能量。

中田工介心思浮浅。张瑞麟整林昭清、整东门电器，中田工介兴致勃勃，没能让东门电器付出点代价，又很不高兴。

“工介，你觉得冰雪厂有多重要？”

中田工介挠挠头，‘我就一个执行人员，想那么多干嘛’？

“新建一家工厂，不比改造老厂更为简单易行。夏松电器之所以要买下那破工厂，目的在于买下种花民族品牌，雪藏起来，让他们以用岛国电器为荣。再怎么说，那也是一个快要破产的品牌而已。”

“哦，看着种花人斗来斗去，挺好玩。”

“那你觉得形势怎样？”

“张家气势汹汹，势不可挡。”

“你只看到张家在出招，对手呢？”

“对手不敢出招或者没什么招。招商局那位林家局长，被撸掉，连屁都不敢放，张家压倒性优势。”

“张家缩手了。”

“什么时候，为什么？”

“有人叫停。你没有发现张家出招越多，越进入一张网。张家象不象大岛国的一个打手？手打林家、脚踢东门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