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吻我之前，真的有深思熟虑过吗？”

千桃难得认真一次，却撞见祁笙吊儿郎当的眼神，不由问出口。

祁笙便应得理所当然：“没有啊，我是你的童养夫，这还需要深思熟虑？”

千桃忽的哑口。

行吧，都是她当初一时嘴快惹的祸。

自己惹的祸，自己背锅。

“我当你是认真的了。”千桃扭开头道。

这种听上去真假难辨的话语，让她总无法完全相信。

可祁笙的眼神，又让她想去相信。

或许说，是她内心更希望他是认真的吧。

“当然是认真的。”

他一直，都是认真的。

祁笙唇角晕开笑意。

可他也一直知道，阿桃从前没有看得那么真。

所以……

哪儿有无缘无故的不信任呢。

但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千桃在祁笙的怀中蹭了蹭，道：“下次别那么傻了。一直待在水中，你是要寻死吗？”

“我舍不得。”死了可就见不到千桃了呢，祁笙道：“我潜水了几次后，无意中领到了什么，发现我可以从水中分离出供我呼吸的气体，后来熟练之后，我就发现我可以在水中呼吸了。”

“那你得是多少次把自己逼到极限……”千桃先是惊讶，后是不认同。

祁笙的话别人听起来或许会觉得不可信。

但是千桃所知，水中确实是可以微溶氧气的，而祁笙在学习术法上，本就有得天独厚的天赋。

“不说了。”祁笙不以为然，不想看千桃再因为这个事情愁心。

千桃便点点头，想起他们之前的打算，道：“那接下来，我们……回火狐族吗？”

有些话题，总是一谈到，气氛便不自主的沉重。

“当然。”祁笙微启薄唇，声音冷硬了些许。

火狐族，到底是他难抹平的痛。

有的人会记住生命中所有的美好，有的人尽管也记着美好，却也忘不掉那些不好的过去。

千桃便无从再开口。她知道的。火狐族不仅是排挤他，它欠了笙笙两条命。

身上的伤可以愈合，甚至会完全看不出它曾经的存在。可是用血亲姓名为利刃，在他心口划的刀痕，让他如何能够轻易消去。

火狐族所以为的规矩，就是毫无任何规矩的就害了他的亲人，赶走他，排挤他，甚至想要置他于死地？

谁也不是天生的好人。

千桃想，祁笙大概是不会想过要多善良的放过火狐族，不追究。

气氛不知何时忽的有些低沉，千桃打破了这一时沉默的冷闷道：“笙笙，我尊重你的想法与作为，也只希望，你所做每件事之前，都是经过再三思虑的。”

“好。”

隐去眸底的暗色，祁笙忽然拿出了一个冰球递给千桃。

“这是什么？”千桃看着晶莹剔透的冰球，虽然看着很美，但是弄起来，也不是很难的样子。

祁笙怎么会想起来给她这个？

千桃略有疑虑。

祁笙却起身，朝着冰屋外走去：“我去吹吹风，你……自己瞧瞧吧。”

千桃满心疑惑，想想后就又看向手中的冰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