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贝斯溟咳了一声，去拉衣柜：“我果然太高估自己的自制力。”昨天已经做了那么多次，怎么现在一看到他就还能这样？

季焰拉过被子盖住自己，太过羞耻了。

过了好大一会儿，季焰穿好衣服，看着身上简单的t恤和长裤，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这里不但有他惯用的洗漱用品，连衣服鞋子都一应俱全，甚至颜色和款式都是他钟爱的。贝斯溟真是要把他宠坏了。

昨天确实太过，身体有很多不舒服，哪怕是坐在软垫上，还是很痛苦，季焰忍不住蹙眉。

“对不起。”贝斯溟低声说。

对面的人脸上都是懊恼，季焰愣了一会儿才明白，脸上微红：“闭嘴。”明明昨天是他自己太……

快速吃完了饭，精神也恢复了些，看着这房子，他的家，季焰说：“接下来做什么？”

这是他第一次上门，来之前那么多混乱的想法，见他父母怎么说怎么应对，做了那么多的准备，还有他家诸多的亲戚怎么面对，怎么突然感觉什么都用不上了？

“休息。”贝斯溟收了碗筷，轻轻在他额头亲了亲，去厨房。

季焰又后悔起来，昨天晚上为什么要那样，这可怎么办？就这样在家休息，真的不太好吧？他趴在沙发上，抑郁。

等贝斯溟洗好碗回来，季焰皱着眉问：“真的没关系吗？”正常流程，现在应该去见亲戚？

“乖，听我的，没关系。”贝斯溟将他抱在怀里，“他们都明白，不敢乱来。”

什么都明白？季焰脸又红了。这种事情他还能讲？又想打他。

“乖，相信我，没关系。”贝斯溟一只手抱着他，另一只手在他脊背上按摩。

由于季焰身体不适，加上外面太热，两人真的两天都没出门。

季焰明知道不妥，却又迷恋和他如此水乳交融的关系，去哪里都可以抱着可以亲吻，腻歪在一起仿佛忘了时间和世事。

贝斯溟的父母也没打电话来，季焰更是不好意思，好像上了一次家教就拐走了人家的儿子。

季焰问：“你那时为什么一直不爱说话？我以为你讨厌我，即使不讨厌，也绝对谈不上喜欢。”

“嗯，觉得大部分人都太蠢了，不想说话。”

what？

这中二的想法，果然很贝斯溟。季焰瞬间无言以对。

贝斯溟笑起来：“很多人什么想法总是一眼就能看出来，就不太想讲话。”

“那我呢？”季焰巴巴看着，说不好奇是假的。

这个模样太可爱了，贝斯溟忍不住又笑了起来，伸手把他捞在自己怀里，“你和他们都不一样，他们我总能一眼看透，可你好像在迷雾里，我看不清。”

他出神地叙述：“第一眼看见你，就觉得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你坐在那里。”贝斯溟指了指沙发一角，“我本来想着那次的家教和前面的一样，中年或者普通的大学生，水平就那样，没想到会是你这样。”

孤独和温暖交织，温和与锋利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