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一章 黑社会
作者:盛世唱响      更新:2019-09-05 07:07      字数:2400

周福贵说:“警察抓住灰灰后又抓获了三名同谋,原来灰灰在南郊、东郊作案后,害怕自己的事情暴露,就和同伙将自己的三个熟人杀害并分尸抛到井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就在警方准备对灰灰等人的罪行进行整理审判时,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再次让大家的心揪起来了,恶贯满盈的灰灰越狱了……”

“离奇,就算是事实也离奇。”安鹏飞自言自语。

“狱警对牢房例行检查时,刚好查到灰灰房间时,隔壁牢房里打起了架,狱警急忙赶了过去,不料却把随身携带的钳子掉在地上,灰灰拿起钳子立马藏了起来,一把钳子和一根锯条就成了灰灰越狱的工具。灰灰在监狱内怂恿了两个人帮他用锯条锯开牢房的铁窗,并用钳子夹断自己的手铐脚链,在一天日凌晨,这三个人用床单制成的绳子将铁窗上的铁柱拉断翻了出去,越狱了。”周福贵说。

“天啦!这比电影情节都奇妙,都缜密……”张琰说。

“三名罪犯越狱后紫华震惊了!这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从此,灰灰就走上了黑道……”谢洁说,“我上大学那一年,还总有学哥学姐会谈论这起越狱案,越说起离奇,流传着很多版本,但每个版本听上去都令人毛骨悚然。学哥学姐说,灰灰越狱后,我们学校到处都加强了保安,学校还规定学生晚上9点以后一律不准出校门,所有外出必须是三人以上。那阵子整个紫华都很紧张……”

“你上学那年灰灰被抓住了吗?”周福气问。

“那时他已经被枪决了,那个黑老大被执行死刑后三四年,我才来紫华上大学。我说的这些都是那时的高年级同学口口相传流传下来的。”谢洁说。

“后来了,那个灰灰越狱之后逃到哪里去了?”张琰问周福贵。

“灰灰越狱后一直在紫华,而且还搞了一个‘黑蛇会’的犯罪组织,所有入会的人都要在胳膊上纹一个黑蛇图案,‘黑蛇会’把社会上的许多无业游民和有犯罪前科的人都聚在了一起,灰灰渐渐成了紫华黑道上的头目。他们联合在一起打家劫舍谋财害命。有一次,灰灰和几个同伙在一居民家中,抢走了大量现金并用手榴弹炸死了两位追捕他们民警。”

“这么恐怖?”张琰眼睛瞪得很圆,他几乎不敢相信这是发生在现实生活中的事,刚刚走上社会,他已经感受到了人的复杂和社会的可怕,原来,人群中什么人都有。

“这起案子发生后谁听了都害怕,两个警察都被活活炸死,紫华人心里害怕极了,晚上大街上的行人都少了许多。紫华警方的压力也就更大了,专案组不分昼夜地加速破案,终于将灰灰的手下抓捕了,警察这才得到消息,说灰灰准备逃离紫华,于是就封锁了市内一切可能外逃道路。”

“后来是怎么抓住的?”张琰问。

“黑老大炸死两名警察后,就躲在咱们厂周边的这些村子里,是三村、四村还是五村?他的手下也在这一带,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了,反正当年的报纸上肯定有地址。“周福贵说。

听到这话,大家不由得心头一颤。感受这里好可怕。

周福贵接着说:“几年前冬天的一个晚上,蹲守在灰灰手下家里的一名警察和几名武警听到了敲门声,就让灰灰的手下开门,敲门者正是灰灰,他看到警察后立马掏出枪冲着警察开枪,好在他的枪卡壳了,警察和武警当即将他抓捕。历时三年,紫华出动了1000多名警察参与的追捕行动才画上了句号。几年前灰灰等人被执行死刑,‘黑蛇会’从此也就覆灭了。”

“听你这么说,黑老大的手下当时就住在这里?”安鹏飞问。

“是的。灰灰的手下住在这里,他是来找手下时被抓的。”周福贵说。

“对,我想起来了,但灰灰越狱后也经常在这一带出没。我听咱厂职工说,这里原来有许多‘黑蛇会’的人,他们大都是吸毒人员,到处抢劫打架,经常会拦路抢浩达的职工。浩达人对‘黑蛇会’恨之入骨。咱厂保卫科都往派出所扭送过好几个‘黑蛇会’的人。”安鹏飞说。

“天啦!黑社会离我们越来越近了,太恐怖了!”张琰说。

“人就是生活在环境之中的,人又不是狐狸,没有尾巴,好人坏人不好辨认。所以,女工通过各种方式保护自己也都是有原因的。”周福贵说。

“老师就是老师,什么都懂。”张琰说叹了口气自嘲地说,“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嘿,嘿,嘿……”周福贵笑着说,“怎么样?大学生是不是比你们中专生知识渊博?”

张琰突然有了一种自卑,他低下头不再说话了。

“张琰,别生气!我是跟你开玩笑哩!你们才是当年的佼佼者,好苗子。我们不如你们,我们是考不上中专才上的大学。”周福贵拍拍张琰的肩膀说,“其实,这些我也是听子校老师说的。他们还说,这里经常发生女工被人欺负的事,只不过很多女工都不愿意说而已。”

张琰倒吸了一口凉气,又一次感觉到惊讶。

“这些女工为什么会住在这里?她们为什么不住在女单身宿舍?”谢洁问。

“这几年和以前不一样了,来这里上班的女工大都是从农村招来的打工妹,正式职工有几个看机器的?这些打工妹也就十七八岁,有的年龄更小,为了上班甚至改大了年龄。她们从小就不学无术,头脑空空,来到大城市后根本经不起诱惑,都想着能在外面的花花世界里生活。”周福贵说。

他说,“慢慢的,她们中有些人就和男工谈恋爱,有些女工和社会上的男人同居了,自然不会住单身宿舍。最可怕的是,这些社会上的男人大都没有工作,他们成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而且还吸毒,女工被这些男人粘上,这可是一辈子的悲哀。”

周福贵的话让张琰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对浩达的了解除了简单的厂史以外,就是直观的车间和生产线,对于其他事一无所知,而周福贵显然对浩达的认识要比自己深刻。也许,这便是大学生知识结构带来的思维的不同吧。

谢洁说:“这些女工把自己从厂里辛辛苦苦挣到的钱,全给了那些臭男人,作为他们的毒资。这是个无底洞,靠这点工资怎么能供得上毒品?有的女工实在受不了社会混混的纠缠,就一声不响地离开了,连工资都不要了。”

她说这话时倒挺很平静,一点儿了没有大惊小怪的意思。

新奇、惊讶、担忧在张琰脸上变化着,如风云在天空变换一般。

“你不觉得惊讶吗?”张琰问她。